我在身后笑了笑,拿了常服让紫凝帮着换了朝服之后打发她出去才道:“王爷兴致很好吗?”
他一撇头眯着眼道:“你在讽刺我?”
“不是吗?”我故意冲他翻了个眼道:“你自己养了一屋子的女人,然后冷眼旁观的看着她们打的死去活来的,最后一个个又连成战线的向你控诉福晋我多么的处事不公。王爷难道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哦!”他扬了声调作势起身道:“原来福晋是这样想我的,唉!我屈尊降贵的变成了一个跑腿的小厮,结果敏敏格格丝毫不领情啊!”说完他一边摇头一边抬脚要走。
我连忙拉住他道:“好了,好了,我的错,行了吧!”
他轻笑一声,点了一下我的额头,“祥云下朝之后吵着嚷着的要来府里蹭饭,我想着吧!这当家主母的又不是我,遂来问问可否啊?”
我脸一撇道:“听了人家的墙根子,还这般的招摇。”
我是正妃我怕谁
他笑了两声又敛住笑意看着我,我心里叹了一声,想着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果然他假咳了一声用跟我商量的语气道:“意思意思吓吓她们也就罢了,三儿那丫头最会一哭二闹的,怕到时候又拉的你下不了台。”
还是在意的。
哪怕只是宠着,也是在他心里不一样的吧!
我转身,已没了刚刚的那份亲近,“我知道了,不会真拿她们怎么样的。”
晚上祥云跟参书一起来了。
我只是摆了简单的酒水,不过桌上的菜可都是我亲自下厨做的,虽说比不上那些老厨子的手艺可将就将就也是不错的。
祥云尝了一口菜戏谑的看着郝琪道:“我以为宁王府的厨子再差也不会到此吧!还是嫂子不愿意拿出好酒好菜的招呼我们,怕我们吃惯了嘴天天往这跑啊?”
“有那么差吗?”我闻言就着他的菜吃了一口,一放入嘴中我脸色一变讪讪道:“嘿嘿,好像我是忘了放盐了。”
“你亲自做的?”郝琪眉头一挑也夹了一筷子继而笑着打趣我道:“还真是别有一番味道呢!”扭头又看着祥云说:“你要不吃,这盘子就全是我的了。”说完作势就往自己怀里端,我心里一暖,伸手夺过来道:“我去重新热一遍,我可不敢怠慢你们这些个爷。”
“不用了。”参书将菜端下道:“只要是有酒,吃什么对我们来说都一样。”
“对,对。我不是不知道这菜是你亲自做的吗?否则别说是没放盐了,你就是端来整盘的盐巴我们也照吃。”祥云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又往嘴里塞了几筷子。
我被他们三个的模样逗笑了,也就坐下来不再拘泥这些事了。
有小厮进来禀报说如夫人到了。
事先我不知道她会来遂坐在郝琪身边,一听了这个我靠着参书边坐了坐将中间的位置空了出来,郝琪看我我也只是不在意的笑笑,拿了酒杯跟参书碰了一下道:“上次的事都没好好谢谢你,正好就着这个机会了。”
“没瞧着你还这么的理。”参书戏弄完我却是将酒一口喝下了。
如烟进来,发髻上插了一朵鲜艳的牡丹,她依依拜过之后径直的走到我让出来的位子上坐下,很是理所当然的。
祥云脸色有些凝重的撇了一眼我,在平西楼的时候他是没有在意到这些,可是此时是在宁王府里,我一个福晋竟给小妾挪了位子,怕是看在任何人的眼里都是奇 怪{炫;书;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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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我因为一直跟着参数和祥云喝酒,微微有了些醉意,再斟酒时,郝琪忽然伸手盖住我的酒杯。
我抬眼,他很无奈的摇头说:“不准再喝了。”
“自己家里的多喝几杯也是无妨的,大不了郝琪你把她扛了回去直接扔给丫头们不就得了。”祥云很是不在意的说。
郝琪看着我,眼里竟是戏谑之色,我自知不妙,果然他道:“你是不知道她,若是喝多了便去睡觉的我就不拦着她了,可她偏偏是越醉越闹腾,上次是院子里大声的吟诗,然后又吐了我一身。我可怕哪一天她拆了我的宁王府。”
我低着头一直的拿眼瞪他,可他视而不见的说的更欢。祥云一直笑唯有一边的参书有意无意的用脚轻轻碰了我一下。
我撇过头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莞尔一笑,大有一切尽在不言中之意。
再回头时,郝琪正了有深意的看着我,我怕他更加误会了我和参书,下意识的跟他保持了一些距离。
乘着祥云正和如烟聊的起劲的时候我借口加些酒退了出来,走了两步听见后面有脚步声以为是丫头便说:“我自己便行了,你们不用跟着。”
“嫂子。”
是祥云,我诧异的回头问:“你怎么出来了?”
“我有话问你。”祥云上前和我并身一起向厨房走去。
“有什么话的非要追出来问。”我想着刚刚他还和如烟一起谈笑风生的更是奇 怪{炫;书;网。
他定下脚步,一脸的凝重和刚刚桌上一样,“郝琪是否一直这么对你的?”
“嗯?”我不明他的意思。
“就跟刚刚一样啊,如烟姑娘一来你就让了位置,难不成你一个福晋的地位还不如她如夫人的吗?”他很是为我抱不平的样子。
我轻笑了一下道:“你不是该和如夫人一条心的吗?怎的,突然转的风向帮我说话了?”
我可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早就相识的他们突然改了心意。
“如烟姑娘是不错。”他想了想道:“琴棋书画无一不通的,也很有男人的胸襟,我和参书对她也很是敬佩。可是这都是无关的,我们对她多是敬,可对于你。。。”他顿了一下说:“对于你,我们更像是对待自己妹子一般,这世上也没有看着自己妹子受欺负的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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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蓦然的一阵暖意,我只以为他总是寻我开心,没想着还存着这么一丝心思在里头,无关风花雪月,只是彼此相互欣赏的朋友。也许有着怜惜,有着欣喜,可男女之间的感情可以单纯如此,我又怎能不去感动。
想着他的话,不觉的又想起郝琪的话,他和他们一样,对我只能是像妹妹一样的爱护,怜惜而已。
我微微扯了扯嘴角,从怀里掏出一块自小带在身上的玉佩,这玉佩并不是上乘之色,可是它却能一分为三,合在一起时便是一个完整的木兰花,当时是觉着它与众不同遂天天带于身上,此时却觉得它是命中注定的一般。
我将玉佩分开给了一瓣给祥云道:“这可不是什么定情信物的,只是你和参书能如此真心待我,就算是我们三人结拜的信物。”
祥云结果玉佩仔细看了看,嘴里念叨着:“还真是一件有意思的东西。”说着将玉佩藏于怀中又忽然的怒气冲天起来,“那哥哥我收了你的东西,现在就去问问郝琪,为我妹子讨个公道去。”
我赶忙拉住他,对他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弄的哭笑不得,“你听我说完再去好不好?谁也没委屈我,谁也没给我不快活,这些是我愿意的,并不是郝琪强迫的。”我第一次叫着郝琪的名字竟是当着祥云的面,没有一丝的别捏,在心里,我不知道偷偷的叫过了多少次。
只是此时来不及去想这些,只想赶快将这个火爆性子给灭了火气,“如烟不像我,自小的守着规矩长大,她习惯了不拘小节的生活,和郝琪的感情怕是你们都比我要清楚,她不在意这些尊或卑的身份,只想守着自己的良人共度一生而已,我们又何苦非要用这些礼仪去束缚了她,我是不打紧的。”
良人,我竟能说出这番通情达理的话来,想想还真是百般的委屈着自己。
“那你呢?你敢说你不在乎郝琪?你敢说你对他的感情就少于如烟?”祥云不肯放过我,我一直躲闪着目光他却一直的追看着。
心里一痛,我迎上他的目光道:“是,我不在乎。郝琪与她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更没有皇上的亲自指婚,他们在一起是完全的你情我愿,而我不是,我是这宁王府的福晋,只是福晋,他是我夫君,仅此而已。”
“好。”祥云叹了口气,“我不去问郝琪任何事便是了。可你也不要这般的强压着自己的心,在不在乎嘴里说的不算,自己的心自己明白,只是你别用这些框框条条的蒙住了自己的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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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如烟在院子里摆了琴,这是我第一次听她弹琴,一首江南小调在她指尖缓缓流出,郝琪听了一半之后拿来长笛跟她和了起来。
两人随着音乐的起伏交织着视线,这样的琴瑟相融让我不禁的湿了眼眶,如烟的眼里柔情似水,郝琪的眼里皆是宠爱,他们。。。也许是真的相爱吧!
我涩涩的低头,想着怀里还剩下的玉佩便凑近参书一边将玉佩给他一边说着和祥云一样的话。
他点头微笑,不像祥云一般塞进了怀里,而是解下了自己的玉佩将我送他的穿在了一起,“这样是不是就叫形影不离了?”
我盯着他的动作无奈的笑了笑打趣着道:“若是被哪个姑娘看见了,误会了,你可就麻烦了。”
“参书从来都不怕麻烦的,越是麻烦的人参书会越是喜 欢'炫。书。网'的。”他道,眼里依旧是深不见底的温柔,盯长了总会让我觉得脸颊微烫。
“说什么呢?”祥云也凑过来。
一时间院子里成了两派,如烟和郝琪依旧沉浸在自己的音乐声中,而我们三个却嘻嘻哈哈的闹起了笑话。
只是我经常会被祥云打趣的话急红了眼,刚刚还好端端的,下一刻又是泪眼朦胧的,弄的他们一会儿想办法的哄着我笑,一会儿又变了法子的气我哭。
也许他们都明白,只是我想哭又找不到借口而已,哪怕我真的是无心的福晋,面对眼前神仙眷侣的两人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何况我还是一个丢了自己心的福晋。
一曲完之后,郝琪扶着如烟走近,看了我的模样道:“好心的请你们来吃饭,结果把她弄的哭成这副模样,看下次你们来还有没有饭可蹭了。”
“这个功咱们可不敢领。”祥云冷笑了一声,随着拿了衣袖就帮我擦干了脸上的泪,我刚躲却被他一把按住道:“以后我和参书可就认下你这个妹子了,看你哭鼻子的,还不能帮着擦擦了吗?”
我闻言用力的扯着他的衣袖眼泪鼻涕的一起抹在上面还故意恶狠狠的说:“都是你们两个,变了法子的气我。现在倒说的都是我爱哭一样。”
如烟在一边低低的笑了两声看着郝琪道:“何时见过祥贝勒这般了?刚刚又是哄又是骗还做着小狗的模样叫着,就怕惹恼了姐姐,看来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呢!”
我起身冲着祥云瞪眼道:“我才不稀罕降他呢!以后自是会有个好福晋好好的管教他,让他以后嘴坏的惹人气。”
“是,我的错好了吧!”祥云眼珠一转道:“要不然我也和六阿哥似的给你做个揖?”
“得!”我赶忙拦住他没好气的说:“受了你的礼,将来你再娶个闹腾的福晋我又得跟着上房跳马的,我可经不起那折腾了。”
郝琪在一边抖着肩膀闷笑着,参书撇过脸去不忍看祥云一副甘拜下风的模样。
大家闹腾了一会儿见天色也晚了,便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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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我同郝琪一起去了宫里,皇后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隔三差五的就召我进宫。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陪着她闲聊,在不就是摆上棋盘下棋,经常在宫里一待就是一天的。
今日我刚到,福甜正好过来请安,见了我就赖了下来,怎么也不肯走了。
皇后早知道我们感情好也随了她去,三人在坤宁宫里闲谈了会儿皇后像是有些乏了,便准了我和福甜去御花园里逛逛。
从围场回来之后这还是我们两个第一次见面,福甜拉着我问长问短的,逛了两圈我觉得她似是哪里不对便悄声问:“你怎么了?”
她脸一红,低头在自己肚子上轻轻抚摸了一把。
我顿时明白,赶紧给她作揖道:“恭喜了。”
“恭喜什么啊?这段时间可遭罪了,吃什么吐什么的!”福甜一边掩不住嘴角的笑意一边抱怨着。
我笑出声道:“我看六哥肯定比你还要遭罪了吧!”
“他才不呢!一听说自己要当阿玛了,一心只惦记着他,哪还有我的份!”福甜指着自己的肚子向我控诉着,那脸上却明明都是期待的笑容。“敏敏,你说咱们这么好,不如你也赶快有个孩子,这样咱们就给他们指腹为婚的,你说好不好?”
我不想说扫她兴子的话,有些僵硬的笑着点头。
再走的时候我搀着她,目光却总有意无意的扫过她的肚子,甚至再想如果只那一次我也能幸运的有了孩子的话就能真的一辈子留在他身边不用离开了。
“真是冤家路窄的!”福甜突然恨恨的朝着前面嘀咕着。
我不解的看过去,却原来是佟贵人,若是我一人肯定想办法避开,可是福甜虽然嘴里吐着怨气却一点也不想让开。
她也瞧见了我们。
只论如今她的身份见着我们也是要请安的,可她只是微微点了个头便算是打了招呼,我根本不愿意和她面对面所以也不在乎这些礼仪。
不过我吃惊的是福甜,她本来就是讨厌宫里的繁文缛节,此时却有些较真,有些尖酸的道:“佟常在最近是身子不适吗?连这些寻常的请安都不会了吗?”
福甜的话让我一惊,常在?
佟常在脸色很难看,她略略福身便快步的离开,恍惚中我好像看见她怨恨的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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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后我问福甜:“皇上什么时候降了她的位阶?”
“昨个的事,也不知道她怎么得罪皇阿玛了,可甚少见皇阿玛发这么大的脾气的,不过她倒是无所谓的样子,换成别人早窝在自个儿宫里了,哪跟她似的还在园子里面晃悠。”福甜很是不屑的说。
“你是怎么了?”我将视线收回来看着她问:“平日里见谁都笑嘻嘻的,怎么看见她了就这副模样?还真是吓到我了。”
“哼!”福甜冷哼了一声道:“这个女人出了名的攀龙附凤的主,当初她本是攀着太子的,可也不知道后来怎么又进宫选秀,成了皇阿玛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我才不会给她好脸子看呢!”
皇上,太子。我在心里冷叹了一声,恐怕还有我府里的郝琪王爷,究竟这个女人跟多少人牵扯着关系,就连一向和善的福甜都对她这般的冷眼,她在宫里的日子该是有多难过啊?
不知为何我竟有些同情起她了。
下朝之后有小太监在园子里寻着我,说是宁王爷在宫外等着我一起回府。
我别了一脸贼兮兮笑容的福甜又去坤宁宫里辞了皇后才出了宫。
夜里我刚刚睡着忽闻着紫凝叫我的声音。
“怎么了?”我问。
“格格,彤格格院里的丫头过来说是王爷喝多了酒将彤格格屋里的东西都砸了粉碎,彤格格劝不住只好派人来请福晋过去一趟。”
紫凝说完我又重新躺回床上,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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