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道。
“她果真如此想的?”董琳儿将信将疑。
“若非如此,有谁能逼她向皇上请旨不成?娘娘放心,不是她的,她纵是勉强留下,亦只会一无所有。”白芷晴眸色坚定,董琳儿闻声,心底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妹妹可是解了本宫的心头之患,这发簪是本宫入宫之初皇上赏赐的,便赠与你了。”董琳儿很是大方的将发髻上的珠钗摘下来递到白芷晴手里,眼底一片释然,如今放眼后宫,自己已再无近忧了。
“娘娘如此重礼,芷晴怎么承受得起啊!”白芷晴佯装推辞,董琳儿却顺手将珠钗带在白芷晴头上。
“以后妹妹便不要与本宫这么客气,若闲来无事,多到清风苑走走,这一怀孕,心情总有些烦闷,有你做伴,或许好些~”董琳儿樱唇微抿,凤眸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白芷晴微微颌首,再拒绝便显得矫情了。
离开清风苑,白芷晴顺手将珠钗取下来,眸光闪过一抹诡异。
“娘娘,您觉得辰妃会不会派人去追水仙?”红秀忧心开口。
“不会,她的视线只在皇宫之内,自古以来,离开皇宫的女人,纵然再受宠,也断无回来的机会,所以本宫问过水仙,若她愿意,才能帮她。”白芷晴笃定道。
“红秀多谢娘娘。”红秀真诚道,眼底尽是感激。
“罢了,本宫也是看那水仙可怜,此事到此为止,不可在宫中再提。随本宫走一趟,这玩意他该认得。”白芷晴举起手中珠钗,似有深意道。
东南角落废弃的旧屋内,一人蓬头垢面,双手正抓着残羹剩饭拼命的塞进嘴里,生的念头支撑着他活下去,纵是再卑微,他也一定要让那个女人身败名裂,自己固然不得好死,可她也别想赖活着。
“红秀,不是告诉你好生照顾孙侍卫了吗?怎能让孙侍卫吃这些?”白芷晴佯装嗔怒道,事实上,这就是白芷晴的意思,只有让孙子楚活的生不如死,才能激发他心底的咒怨。
“奴婢知罪。”红秀自是明白白芷晴的意思,垂眸不再多言。
“难为孙侍卫了~”白芷晴一脸笑站走到孙子楚面前,不时晃动着手中的珠钗。
“你来做什么?有进展了?”孙子楚皓齿狠咬,脸上的伤口虽不再作痛,可却留下了永远出抹不去的疤痕。此刻,孙子楚扑掉手中的饭渣,冷声质问。
“孙侍卫莫急,如今才怀胎两个月,本宫就算准备妥当,也需要辰妃将孩子生下来才行,所以孙侍卫还需忍耐些时日,不过本宫怕孙侍卫寂寞,特别带了些小玩意好让孙侍卫解闷儿。”白芷晴说话间将手中的珠钗递到孙子楚面前,在看到珠钗的那一刻,孙子楚陡然攥起碧钗,双眼如荼。本就狰狞的面容更纠结的不成样子,纵是白芷晴看了,都有些心慌的退后数步。
“本宫这次来,是想告诉孙侍卫一个好消息,辰妃为了有让你们的孩子当上太子,已经顺利除掉了水贵人,如今整个后宫便是她一人独大,任谁也不敢挑战她的权威了呢。”阴恻恻的声音悠然响起,白芷晴只听到一阵咯咯的声响,那珠钗居然在孙子楚手里断成两截。
“红秀,且留孙侍卫在这里好好用膳,我们便不做打扰了~”白芷晴只觉身体一阵冰寒,登时转身离开,待白芷晴与红秀离之际,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自屋内传来,白芷晴与红秀相视一眼,继而离开。
大楚 合欢殿
夜色朦胧,合欢殿内烛火冉冉,香炉内飘散着袅袅青烟,当秋月将最后一道‘百色牡丹’搁置在翡翠方桌上后,眸子下意识瞥向宫门,空荡荡的宫门处依旧望不见主人想到看到的身影,秋月不禁忐忑,这一桌的膳食,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
“娘娘,膳食已经准备好了,不如秋月再出去看看,也好找周公公打听一下?”秋月试探性开口,眸子转回至贵妃椅上面色平静的苏月容。
“不必,皇上定会来~”苏月容自信满满,只是眼中透着的光芒却没言语中那般自信。秋月闻声亦不再多言,只候在一侧,悄然等待。已过酉时,苏月容依旧正襟坐在那里,只是表情不再那么自然,虽然自己午时前后已然吩咐秋月通禀周公公,自己晚上设宴要与楚刑天共饮,可这个时候未来,她心底着实没了最初的笃定。
“秋月,你倒是去看看,皇上现在何处?”苏月容终是忍不住了,淡淡道,秋月得令,自是急步走出合欢殿。
玲珑殿内,碧茹看着那抹自五年前便孤寂无依的背影,心底牵扯出无数情绪,心疼也好,感激也罢,对主人,皇上当真是爱的极深。
“时候不早了,皇上若再不去,苏贵妃该是坐不住了。”碧茹低声提醒道。
“你可知朕若去了,会发生什么?”清冷的声音自楚刑天薄唇中缓缓溢出,碧茹只觉面颊微红,蓦地垂眸、
“奴婢只知道,若皇上不去,苏贵妃断不能善罢甘休,这后宫便不能再平静了,纵然皇上临幸苏贵妃,可奴婢知道,在皇上心底,就只有主人的存在,这株素芯兰已经长在皇上心里了,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碧茹善解人意劝慰,尽管她心里并不好受。
“若宠幸苏贵妃,便不能冷落了宫中其他妃嫔,你懂吗?”低沉的声音带着帝王少有的无奈,为了水玲珑,他不宠幸任何妃嫔,上天可见他对玲珑的忠爱,可若在宠幸苏月容之后,依旧不碰那些莺莺燕燕,那在世人眼里,便把苏月容凌驾在水玲珑之上,他不会让这样的错觉误了世人的眼,所以他犹豫,甚至在对着素芯兰忏悔。
“奴婢明白,皇上不入合欢殿,后宫与朝廷都不得安宁,可皇上宠幸了苏贵妃,却不入其他妃嫔的寝宫,便将苏贵妃抬到了甚于主子的高度,奴婢再愚笨也能看透这点,皇上的考虑无一不再为主子着想,碧茹替主子谢过皇上!”碧茹哽咽开口,眼底波光莹莹。
“也罢,玲珑身边有你这样的丫鬟,是她的福气,既然你明白朕的苦心,朕便也没有什么顾虑了,不管怎样,浇灌素芯兰的事朕不会假手于人,这里依旧是朕每日必到之处。”楚刑天长叹口气,继而转身离开,看着那抹苍凉的身影慢慢淡出自己的视线,碧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滚而落
“主人,你看到了么?皇上依旧那么爱你!在皇上心里,你永远都是唯一,碧茹求您,一定要保佑皇上能顺利铲除苏月容这个罪魁祸首!”
当楚刑天一身皇袍出现在合欢殿时,苏月容只觉心脏骤停,看着那张冷俊的容颜在烛光的照耀下分外的清朗,苏月容的心已然悸动,五年了,纵然她刻意回避夜离轩的侍寝,可还是不能次次都逃得开,每每在夜离轩的身下,她只有闭上双眼,强迫自己将身上的男子想象成楚刑天,才会处到片刻的欢愉,可如今,楚刑天就在眼前,叫她如何不兴奋。
“臣妾叩见皇上~”少了最初的忐忑,苏月容摇曳着走至楚刑天面前,娇躯微俯,言语间,尽是风情万种,在越宫呆久了,媚娘的那一套她也学了不少,比起离开楚宫前,此时的苏月容虽年长了些,却多了那股成熟女子的风韵,只是再美的女人在楚刑天看来,不过是粉面枯骨,他的心里已经满满都是水玲珑,他眼中的美已经在水玲珑离世的那一日成为了历史。
“爱妃不必多礼,朕是否来迟了?”楚刑天薄唇微抿,声音柔而无温,虽脸带笑意,可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皇上操劳国事,臣妾便是等上一夜也是应该的,皇上快坐,臣妾为皇上斟酒~”苏月容!}媚声开口,眸色春{www。kanshuba。org:看书吧!}意无限,一{书!}侧,秋月与周公公{TXT小说:87book!}自是识相离开,整个合欢殿,就只剩下楚刑天与苏月容二人。
“这一桌膳食别致精巧的很,爱妃当真有心了。”楚刑天薄唇微抿,似是夸赞道。
###忘了爱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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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与国事上不能为皇上分忧,只得在这些索事上多下功夫,若皇上喜欢,臣妾每日都为皇上准备可好?”苏月容说话间已然将斟满酒的琉璃杯递到楚刑天面前。楚刑天亦不推辞,只接过杯子,将其中的酒一饮而尽,面对苏月容身体似是不经意的摩挲。楚刑天只觉胃中翻滚。
这后宫任何一个女人都好,唯独苏月容让他心底极为排斥,只要想到是眼前这个恶毒的女人逼死玲珑,楚刑天的心底便似有火在烧,无语,楚刑天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顺便着将涌至心头的怒火狠压了下去,如今苏月容在大楚的口碑和地位纵是他这个做皇帝的都比不上,若此时冷落的苏月容,必会引起她的警觉,他的女人毁在这个贱人手里,他的江山断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五年了,臣妾在异乡无时不无刻不盼望着这一天,只要能坐在皇上身边,亲眼看着皇上喝下臣妾为其斟的酒,纵然只这么静静的看着,臣妾都觉心满意足了~”苏月容说话间,玉指试探性的抚上楚刑天精壮的胸膛,眼眸中的炙热昭示着她心底的渴望。
楚刑天不禁嗤之以鼻,没想到五年的时间,夜离轩竟将苏月容调教的如此恬不知耻,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五年前,苏月容可不曾这么大胆的挑逗自己。
“既是如此,朕便满足爱妃的愿望,爱妃斟多少,朕便喝多少,如何?这酒许是不够,不如叫秋月再端些来?”楚刑天淡声开口,眸光不温不火,苏月容微有迥然,她可没想过与楚刑天就这么坐着喝酒喝到天亮。
“取酒不急,臣妾再为皇上斟一杯~待酒尽了唤秋月便是。”苏月容说话间径自起身端起酒壶,整个身子下意识靠近楚刑天,就在斟酒之时,苏月容身子不由的轻晃一下,壶中美酒大半洒在苏月容的身上,被酒浸透的华裳紧裹着苏月容的娇躯,娇美的身段顺间显露无疑。
“臣妾真是不小心,没淋着皇上吧?”苏月容佯装懊恼开口,双手登时搁下酒壶,转到楚刑天胸前不停的摩挲,楚刑天眸色渐黑,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双手倏的握住苏月容极不安分的玉指。
“爱妃心意,朕岂会不知,只是没想到爱妃这般心急,也罢,五年了,朕的身体都几乎忘了爱妃的味道,只是五年不见,爱妃喜欢在正厅?还是卧房?”楚刑天言外之意尽是讽刺,只是心跳加速中的苏月容又岂会在乎这些,她只道若今晚得了楚刑天的宠幸,龙子有望,自己在宫中的地位也再无人动摇,皇后的宝座似乎正在向自己招手,她仿佛看到自己坐宝座上,接受着文武百官的朝贺,那是几等的荣耀。
楚刑天说话间,已然将苏月容揽在怀里,单手穿插进她的发间,薄唇倏的覆向苏月容微仰起的玉颈,另一只手则抚上她刚被酒水浸湿的前胸,不轻不重的爱抚,简直让苏月容欲罢不能,多年夙愿一朝偿,此刻,苏月容纵情享受的同时,美眸没有丝毫的迷离,她要看清眼前的男子,不管是他的表情还是他的五官都不想错过,五年了,她终于重回这个怀抱。
“爱妃为什么这么看朕?”感觉到苏月容的目光,楚刑天心底微震,难道她看出自己心中的厌恶?
“呃……臣妾只想记得皇上现在的样子,生怕一眨眼就错过了~皇上……月容真的好想你~”苏月容呓语间,樱唇情不自禁的俯身楚刑天,只是楚刑天却在顺间垂眸轻咬向苏月容的雪颈。
此刻,楚刑天便当苏月容是这桌上的菜一般,尽情的品尝着,华美的衣裳凌乱在空中,只是片刻,苏月容已然毫无遮掩的暴露在楚刑天面前,合着优美的烛光,苏月容尽情扭动的娇躯,她等待着楚刑天将她抱入内室的一刻,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要与眼前的男子融为一体,可让她始料未及的是,在她正满心欢喜的等待之时,楚刑天猛的挺身,已然发动了攻势。这样的动作比她预想的要早。
“呃……皇上……”苏月容依旧睁着双眸,眼底含波的注视着眼前的男子,虽然她很想在这里做这种事似乎不太妥当,可在看到楚刑天眼中的渴望时,便硬生将话压了回去。
“弄疼爱妃了?”楚刑天看似柔情开口,身体的律动却越来越快,只要看到苏月容的眼泪,他的心底就无比的畅快。
“没有……呃……皇上……”只是楚刑天没有想到,苏月容的渴望远在他想象之内,尽管自己没有任何前奏,可还是给苏月容带来前所未有的感觉。
倏的,楚刑天猛的拽掉桌上的锦布,精美别致的晚膳就这样成了一地狼藉,未待苏月容反应过来,楚刑天已然将苏月容狠压在翡翠方桌上,双手紧握着苏月容的玉肩,最雄而有力的律动后,楚刑天几乎没有一刻停留的退离苏月容。
从开始到结束几乎不到半个时辰,一种莫名的空虚感如潮水般涌至苏月容的心头,原本期待的共上云端不过是她一个人的美梦。待苏月容坐起之时,楚刑天已然将龙袍穿戴整齐,一脸温情的看向桌上几乎一丝不挂的女人,并非他无能,实在是不想让苏月容得着半点儿舒服。
见楚刑天如此满足的表情,苏月容只得强颜欢笑,继而倚下方桌,盈盈至楚刑天面前。
“皇上是否累了,不如早些就寝如何?”苏月容娇柔开口,眸色含波。
“朕也想与爱妃同榻而眠,只是爱妃刚刚辛苦了,若再伺候朕便是委屈了爱妃,而且朕还有些政务没有处理完,爱妃先睡,朕走了~”未待苏月容开口挽留,楚刑天已然大步朝宫门而去,苏月容本欲上前,却突然发现自己身无遮掩,无奈只得急急走进内室,若被秋月和周公公看到了,成何体统。
全德宫外,冯敏一脸惊喜的跪在宫外,垂下的眼眸尽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五年了,她原本以为皇上不会再踏入全德宫半步,却不想喜从天降,自己本欲就寝,丫鬟牡丹却急匆来传,说皇上朝全德宫而来,原本将信将疑的冯敏,在看到那身龙袍的时候,不知揉了多少次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一般。
“臣妾恭迎皇上~”娇柔的声音越发的颤抖,五年不曾侍奉,冯敏竟有些不知所措,而事实上,楚刑天亦不需要冯每伺候,冯敏才一闭口,整个身体便被楚刑天横腰揽起。
“皇上~”冯敏惊讶低呼,此刻,周公公与牡丹还都在身侧,这般在人前亲密,她着实有些不适。
“嘘~~”楚刑天轻嘘一声,下一秒,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薄唇猛的覆在了冯敏微张的檀口上,突如其来的吻惊的冯敏不知如何自处,只任由楚刑天的唇不停的摩挲,吮吸。一侧,牡丹和周公公不由的面面相觑,继而退离全德宫。
吻了许久,楚刑天依旧没有放开冯敏的意思,而是将其横揽着走向内室。床榻上,冯敏一脸娇羞,美眸微垂,论年纪,冯敏比苏月容还要大上三岁,若论卖弄风情,冯敏自是比不上苏月容,若比面容身段,冯敏更不能与苏月容同日而语,可此刻,楚刑天的双手正温柔的解开冯敏的华裳,薄唇一路向下,在冯敏的玉颈上留下一串淡粉色的痕迹。
“呃~”感觉到楚刑天的手指自裙摆向上慢慢攀临,冯敏身体不由的轻颤,似在感受着无比美妙的爱抚。
“爱妃还真是敏感呢~”楚刑天黑眸微眯,动作更加轻柔,仿佛是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稀世之宝,只是让人不解的是,这个稀世之宝,竟是相比之下,年老色衰的全妃。
“皇上取笑臣妾了~”被楚刑天这般挑逗,冯敏沉淀了五年的激情顺间爆发,她双手下意识环住楚刑天的腰际,身子如水蛇般不停的扭动着,生怕眼前的男子突然消失一般。
芙蓉帐暖,春光无限,淡粉色的幔帐随着床榻的晃动摇曳不止,那不时发出的咯咯的声音似乎昭示着床榻已经不堪重复,幔帐内,娇喘的声音断断续续,时高时低,冯敏已在楚刑天的呵护下不知冲上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