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啸此人生性阴险,救他,对你未必有好处。”雪女流连市井多年,看人向来极准,她可不觉得狂啸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绝杀出手,看的是皇上和暗影流杀。”绝杀说话间,倏的闪过雪女身侧,下一秒,雪女腰间玉笛已然握在绝杀手里。
“你!还我玉笛!”原本淡定自若的雪女在看到玉笛落在绝杀手中之时,眸色顿时冰冷如刃,就在其起身间,却被绝杀封了穴道。感觉到雪女对玉笛的重视,绝杀下意识开口
“我不会坏了它,只是想用它引开上官羽。你且呆在这里,我稍后便回!”丢下这句话,绝杀陡然自窗户跃出。看着那抹冰山般的身影淡出自己的视线,雪女柳眉紧蹙,此刻,她唯一担心的,便是绝杀手中的玉笛,那是月晓风留给她的唯一信物,比她的命更重要!
客栈下面,叶子聪一改往日挥霍之能,低调定了间上房之后,便径自走了上去。
门,吱呀一声开启,就在雪女焦急愤怒之时,一抹熟悉的身影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雪女心中微震,如何也没料到会在这里见到此人,没待雪女反应,那抹身影已然扛着雪女悄然离客栈。
此时,狂啸胸前至少插了十根银针,每一根没入狂啸血肉内的银针都被上官羽细细加工过。
“啧啧,没想到楚刑天训练人的本事这么彪悍,嘴还这么硬吗?”上官羽眸色幽冷,眼中光芒依旧透着凶狠残暴的光芒,狂啸只觉自己身处地狱一般,身体的每一处都在颤抖。
看着上官羽手中的银针,此时此刻,狂啸只道再不开口,必会死在这里,就在上官羽抛出银针的下一秒,狂啸终究耐不住酷刑。
“我说!”几乎同一时间,那根银针竟没有如上官羽预期般插在狂啸的身上,而是被他再熟悉不过的‘星灿’挡了下来。
“宫主这般为难暗影流杀之人,便是执意要与大楚过不去了?”冰冷的声音陡然自窗户传了进来,此刻,绝杀赫然出现在二人面前,一侧,狂啸登时狂喜,纵然他心底恨绝杀至极,可如今,却只有绝杀可以救得了他!
“绝杀!不要告诉他!”狂啸激动开口,欲将上官羽的注意力转移到绝杀身上,这句话让绝杀心底抹过一抹阴霾,雪女说的果然没错,此人救了,于他而言,未必是福。狂啸的诡计绝杀岂会不知,可他亦表明心迹,自己求狂啸是为了皇上和暗影流杀的尊严。
“本宫主还以为你死了呢,没想到居然活的如此滋润,怎么?眼睛好了?啧啧,这般眼神本宫主可不喜欢,若当初不是本宫主一时仁念,你怕是早就瞎的彻底了!说吧,雪女在哪里?”在上官羽看来,绝杀出现的如此及时,想来是与狂啸早就窜通好的,尤其是在看到绝杀手中的玉笛之时,上官羽更相信雪女就在绝杀手里。
“绝杀早该料到宫主与齐王的阴谋,奈何绝杀一时大意,才会上当,不过绝杀命大,遇了贵人,如今这笔帐本该与宫主讨回,不过看在幽冥宫的颜面上,只要宫主放了狂啸,此事,绝杀便不于宫主计较。”绝杀说话间走到狂啸身侧,单手正欲解开狂啸的几处大穴,却被上官羽的银针阻隔。
“交出雪女,否则你们谁都别想走!绝杀,你武功虽高,却也未必是我的对手,你最好识相些,莫惹本宫主生气,若雪女有个万一,莫说你们,就连楚刑天,本宫主亦不会放过!”寒蛰的声音透着彻骨的凉意,上官羽陡然起身,凌厉的眸子紧盯着绝杀手中的玉笛。上官羽心道,这玉笛雪女视为珍宝,若不是受置于绝杀,断不会出现在这里。
“既然如此,绝杀得罪了!”绝杀身行微闪,陡然抛出手中玉笛,上官羽见此,登时跃起将玉笛接下了来,几乎同一时间,绝杀啪啪两下解开狂啸的穴道、
“你先走!”绝杀单手助狂啸自窗户离开,遂与上官羽成对峙之势。
“想走!没那么容易!”上官羽见狂啸跃窗而去,正欲追赶,却被绝杀刷刷抛出的三支‘星灿’拦了下来。两人并不言语,登时斗在一处,只见上官羽身形灵巧,每一招却气势如虹,绝杀亦非等闲之辈,与其斗了三十几个回合却没分出胜负。
此刻,上官羽只担心雪女安危,情急之下已然下了狠手,绝杀虽为第一杀手,可毕竟与上官羽相比还是有所差距,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绝杀已然处于下风,眼见着上官羽手上软剑就在刺中绝杀心脏。突然一抹身影拦在二人当中,绝杀见有空挡,登时跃窗而去。上官羽定睛看向来者,心底不由一阵怒火。
“你没毛病吧!雪女在他手里!你看!”上官羽恨恨开口,眸色赤红,楚君袖只是片刻微怔,便急急跃窗追了上去。
“刚刚若不是你,他怎么会跑!”上官羽看着那抹紫裳,斥责道。
“我只是想让你留下活口,若他死了,我们到哪里去找雪女!”楚君袖虽有懊恼,却极力反驳。
“我下手自有分寸,自然不会要了他的命!这下好了,到哪儿去找!雪女要有个万一……”就在上官羽愤然之际,忽然感觉楚君袖的眸子闪烁着异常的光芒。
“咳咳,既然你来了,此事我便不多管了,雪女生死,就交给你了!”上官羽感觉到楚君袖眼中的质疑,登时强作镇定解释。
“你当真将雪女看做我的至爱?”楚君袖狐疑问道,眸色微沉。
“自然!难道还是我的不成?现在该不是讲这些的时候吧?若雪女死了,你岂不又要伤心一次!”上官羽悻悻开口,心底一抹苦涩掠过,他要如何否定,难道要告诉楚君袖,自己已然爱上了雪女,且不可救药?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
“如今只能找到绝杀,才会寻得雪女下落!刚刚……罢了,我们还是分头找吧!有劳了!”楚君袖亦不深究这一路的过往,只要雪女平安,他已然心满意足了。上官羽没有反驳,此时此刻,他当真不知该如何面对楚君袖。于是二分自客栈外分至两个方向,急速追了下去。
客栈内,当绝杀回到房间之时,整个人震在一处,他如何也没料到,只一柱香的功夫,雪女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夜色幽暗深远,繁星璀璨如华,雪女只听得耳边风声正劲,虽是大楚的春天,可风吹在身上,还是感觉到阵阵凉意,也不知跑了多久,直到一处别苑前,叶子聪方才放下雪女。待为其解了穴道之后,叶子聪双手微拱
“子聪刚刚冒犯了!还请娘娘恕罪。”清越的声音依旧温婉如玉,那张脸俊美无双,薄唇微微勾起的弧度,如明媚春光般让人自心底感觉到亲近。
“没想到叶总管身手如此了得,倒是雪女看走眼了。”雪女气定神闲,眸色却锐利如刃。
“相信齐王该不会再回这里,娘娘请进!”叶子聪没作过多解释,而是示意雪女先入别苑。雪女亦未拒绝,只是自己刚离开这别苑没两日便又回来,心底终有些怅然,她料到自己入楚宫之路会很艰难,却不曾想这般曲折离奇,自上官羽身边辗转至今天,是经几人之手了呵。
房间内,雪女端坐桌边,肃然看向叶子聪
“如果雪女猜测不错,当日救下静喻的,该是总管才对?静喻呢?”如今知道叶子聪身手了得,想来那些杀手在叶子聪眼里该是小菜一碟。
“娘娘果然聪慧,只是恕在下不能将静喻身处之地告之,如今皇上四处寻娘娘回宫,子聪明日便护送娘娘回大越。”叶子聪淡淡开口,脸上依旧洋溢着明媚的笑意,不卑不亢却谦虚有礼。
正文 20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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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清白 入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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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本宫与静喻见面?亦或者,你知道些什么?”雪女没料到叶子聪竟是如此打算,不由的一阵心惊,回大越?断然不可。
“该知道的,子聪都知道,若雪妃不入楚宫,静喻便没有机会踏进楚宫半步,报仇的方式有很多种,子聪着实不明白,娘娘与静喻为何要以命来赌,可知赌输了,便是万劫不复!”叶子聪声音渐沉,眼中尽是不解。
“你对静喻的心意,本宫能体会,只是静喻知道这一切吗?你又如何保证,若本宫与你回去,静喻便不会选择更过激的方式?有些仇不足以为外人道,有些事,亦不是本宫可以选择!这一路走来,不知有多少人劝本宫折返,可若能折返,本宫又怎会明知是死路还要义无反顾?你们永远不会明白,在本宫与静喻心底,那份坚持根深蒂固。不是谁三言两语就可以磨灭的。如今本宫落在你手里,与他们倒也没有什么不同,你若强行带本宫回越,本宫没有办法,可是本宫劝你三思后行!”雪女淡淡开口,字字句句铿锵有力,她能感受到叶子聪对静喻的关心和在意,可他却无法理解到静喻心底。
叶子聪无语,原本明媚的笑意渐渐逝去,见雪女起身走向床榻,叶子聪不禁颓然起身,亦转身离开,只是走到门口处时,叶子聪停了下来。
“我见过静喻脸上的伤疤,她的恨,我能理解,或许你说的对,可我又能怎样?难道看着心爱的女人跳进火坑,还要无动于衷吗……”低沉的声音透着深深的哀伤,叶子聪旋即转身离开,当房门紧闭一刻,雪女的心再也无法平静,回想上官羽,楚君袖,甚至是夜离轩,他们一次次的阻拦自己,该都是真心的吧?无端欠下这许多的桃花债,她如何还得起呵。
大楚,合欢殿
烛火摇曳,轻风吹拂,入春天色渐长,已过酉时,殿外依旧不渐天黑。
“娘娘,皇上正在御书房,秋月打听过了,皇上还没有翻牌子,不晓得今晚会不会到合欢殿来?不如娘娘……”秋月自宫门处走来,据实禀报。
“不了,他会来!而且不会晚,你且下去休息,本宫一人候着便是,纵皇上来了,你也无需出来,有些事,本宫今晚想和皇上把话谈开,否则这接下来的日子里,本宫当真不知该如何熬下去。”清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苏月容静静坐在桌边,凝视着满桌的珍馐,虽说与秋月,却更似自言自语。
“娘娘且不可鲁莽,若惹怒了皇上……”见苏月容神色异样,秋月不免忧心开口。
“放心,本宫自有分寸。”没有过多的言词,苏月容轻挥素手退了秋月。果不其然,在秋月离开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那抹熟悉的身影已然踏进合欢殿。
“臣妾叩见皇上~”苏月容盈盈起身立于原地,却不似以往那般殷勤迎了上去。
“快平身,爱妃怎的总是这般生疏,以后没人的时候,便不用诸多礼数了!”楚刑天迈步走到苏月容身侧,单手将其搀扶起身,深邃的目光溢满柔情,看着那双如月光般温柔的眸子,苏月容的心,彻底溃败,她忽然不知该如何开口,眼泪就这么顺间眼角毫无预兆的滚滚而落,
“爱妃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朕昨晚伤了爱妃的心,这点倒是朕疏忽了,这不,朕今晚哪里也不去,只在这合欢殿陪爱妃如何?”楚刑天声音极是轻柔,旋即欲扶苏月容坐下,却不料苏月容陡然跪在楚刑天面前,玉面朝地,一磕到底。
“爱妃这是作甚?”楚刑天身形微震,眸底精光一闪而逝,
“臣妾只想问皇上一句话,求皇上坦诚告知臣妾,是否臣妾这五年在大越皇宫,一直是皇上心中的结,可臣妾真的是为了大楚,才会委身大越,委身在夜离轩的怀里,若皇上因此嫌弃臣妾,臣妾虽委屈,却也怨不得皇上,只求皇上将臣妾打入冷宫便是,也好过日日煎熬!”苏月容字字泣泪,哪个女子不想在自己心爱男人的面前洁身自好,可当年,楚刑天一句恳求,自己便义无反顾,如今若因为遭到唾弃,这让她情何以堪。
苏月容跪在地上许久,却不见楚刑天开口,原本忐忑的心渐渐失了温度,或许让她说中了,或许在楚刑天的眼里,自己不过是被另一个男人玩过的下贱之人,自己的身子不管如何洗,可在他眼里都是肮脏不堪的,所以,他才会不吻自己的唇,不与自己入内室软榻,更让自已在别的女人面前,跪在他的身下!
泪,肆意狂飑,苏月容痛哭失声,一股冰冷的寒意渐渐燃起,若真如此,她情愿鱼死网破,也不会让楚刑天这般轻视自己。纵得不到至爱人的心,便要得到与他白头到老的机会,皇后之位她若想,纵然没有楚刑天的应允,也不难坐稳。
就在苏月容筹谋策划之际,双肩陡然覆上楚刑天的厚实的手掌,下一秒,苏月容已然被楚刑天揽入怀里。
“爱妃这般说,当真让朕无地自容,朕没有忘记,当年是朕舍了爱妃的清白,肯求爱妃入越宫,纵是深入虎穴,可爱妃却为了朕没有丝毫犹豫,如今爱妃功成身退,朕本该对爱妃呵护有佳,却不想朕的疏忽让爱妃心痛至此,是朕的错,爱妃可否再给朕一次机会?”楚刑天动情开口,深邃的眸子却看不到一丝温情,他不嫌弃怀里的女人,他是恨!刻骨的恨!为了能让苏月容尝到什么叫生不如死,他情愿与这后宫的女人们玩勾心斗角的游戏,不为其他,只为给水玲珑讨回公道。
当看到楚刑天的表白之时,苏月容激动的热泪盈眶,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滚滚而落,如今得了答案,她的心再也没有最初的忐忑和彷徨,她相信楚刑天的一字一句都是发自真心,因为自己便是用这真心来待他!
“皇上~”苏月容动情呼唤着,水样的眸子微微抬起,正对向楚刑天深邃如海的瞳孔,纵然她仍看不清那里面的波澜,可此刻,苏月容只道有件事是她必须做的,她要让楚刑天用行动证明他刚刚的信誓旦旦。
吻,来的突然且深情,楚刑天薄唇在最适当的时机覆上了苏月容的红唇,单手插入她的发髻,另一只手则环在苏月容的纤腰上,迫使苏月容的身子紧紧贴向自己。
“呃~”苏月容微闭双眸,红唇轻张,回应着楚刑天的热情,一股湿热的气息自二人唇齿间慢慢溢出,勾出一股沉沦的味道,这是苏月容自回大楚后,第一次感觉到楚刑天的真情,她霸道的吮吸着楚刑天的薄唇,贪恋这久违的感觉,纵然吻的有些窒息,可苏月容仍然不想放弃,她双手扣住楚刑天的后脑,吻,越发的加重了力道,仿佛要将眼前的男了吞入腹中一般。
此刻,楚刑天黑眸闪出一丝鄙夷和玩味,既然苏月容如此热情,他倒省事些了,苏月容的玉指已然拨开楚刑天的龙袍,吻,一路向下,在楚刑天精壮的胸前辗转舔舐,她还记得昭月阁的一幕,想来眼前的男子喜欢的是主动勾引,而非被动献身,于是苏月容更加卖力的取悦着楚刑天,玉指在他的背脊上不停的摩挲,在褪下楚刑天的龙袍之后,苏月容亦迫不及待的扯开自己的华裳,晶莹如玉的肌肤,配以她此刻放荡的表情,楚刑天薄唇微抿,眼底的冰冷一闪而逝,原来这个女人不止阴毒,还如此下贱!
“皇上~”玉指触及的地方没有感觉到楚刑天丝毫动容,苏月容不禁有些溃败,若让她像秦晓蝶般弯腰弓身,她着实做不来。
“名曰合欢,爱妃又何必那般矜持,这里只有朕和爱妃两人,爱妃想怎么做,都可以~”楚刑天暗示性开口,依旧没有任何动作,许是得了楚刑天的鼓舞,苏月容皓齿暗咬,给是心甘情愿的跪在楚刑天的脚下,檀口微张,眼底闪烁出来的犹豫彷徨尽在楚刑天眼中。
蓦地,楚刑天陡然上前一步,身体距离苏月容越发的近些。心,终究在挣扎之中平静下来,为了皇后的宝座,为了得到子嗣,为了能让心爱的男人得到彻底的满足,她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于是,苏月容放下所有的尊严,娇美的容颜慢慢的探了过去,起初的不适让苏月容面色微有扭曲,可在感觉到楚刑天身体的变化时,苏月容越发的兴奋,她双手扣住楚刑天的腰际,娇颜前面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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