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小舌头被猫咬人,嗯?”深沉的询问,带着诱哄,带着调侃。
“这时候,你应该不喜我出声。”乖乖的,任由你为所欲为才是。
闷闷的声音从胸前传来,赵谨煜轻笑,抬起清芷单手捏住她下巴,俯下脸就是一记热吻。
清芷措手不及,红唇微启时被他攫获。他双唇含住她的,舌尖趁势撬开贝齿,滑溜溜蹿进口中,缠住她的小舌与之共舞嬉戏。
赵谨煜长趋直入肆无忌惮,清芷感受着他的强悍无力反抗,早已软了身子伏在他怀中任由他作为。
乖顺的小娘子,使得赵谨煜的大男人心理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大手探进挣扎中微乱的衣襟内,感觉身下人儿微微颤抖。连忙轻咬着白玉般的耳垂,低声安抚。
“这里不是好地方,我不会做到最后。让我摸摸,摸摸就好。”
此话一出,赵谨煜自己都懊恼不已。在媳妇面前,自制力越来越不顶用,跟个急色鬼似的。转念一想,食色性也,人之常情。男子重欲本就是天性,软玉温香在怀还能无动于衷,肯定是那事儿有问题。君子坐怀不乱,不过是没遇到能让自己乱的人。这样想过一番,赵谨煜理直气壮了,继续摸。
略带薄茧的手指在清芷精致的锁骨间来回滑动,时不时碰到兜衣边缘,在粉色的绣线上逗留流连。
清芷垂眸,看着在自己胸前作乱的修长手指,心弦紧绷。那手上的动作,好像随时都要掀了她的兜衣,欲行不轨。
最磨人的就是这种暧昧不明的状态,弄得人酥软无力,却又迟迟不进行下一步。伸手缩手都是一刀,何不给个痛快。清芷委屈埋怨,他就是故意的,存心折腾得她崩溃。
外头仍有零零星星的雨声,沿着屋檐滑落,滴答滴答作响。配合着室内的静谧,滴答的雨声,细碎的喘息声。声声揪心,声声挠人。
清芷想抓狂,不是说摸摸就行,身子都被他摸了个遍,怎么还不停手。
“夫君饿不饿,早晨起来还没进食吧。”
抓着赵谨煜的手臂,勉强撑起疲软的身子。清芷仰面,睁着明媚大眼满脸关切的看着赵谨煜,一副我是体贴好娘子的模样。
怎么能这么可爱呢,赵谨煜忍无可忍,捏了一把清芷嫩嫩的小脸。力道没控制好,小娘子痛得叫出声,这厮蛮起来就是头牛。
赵谨煜把脑袋埋在清芷胸前,深深吸着清甜的体香,在露出的肌肤上狠狠吮了又吮。细腻的皮肤被他吮得深红一片,痛痛麻麻的。
清芷捧着他的脑袋,手指插入漆黑如墨的发间。突然有种冲动,很想揪了他的发连根拔起,让他也尝尝疼痛的滋味。
专心专意在小媳妇身上种下一串草莓,赵谨煜心满意足,眼梢儿都带着笑。种的差不多,没漏下一块地,赵谨煜才舍得抬头。系好清芷胸前衣襟,拉着她起身。
“很饱,现在该为夫伺候娘子进食了。”潇洒翻身下床,到外屋吩咐丫鬟送早点过来。
你个流氓,清芷暗骂,靠在床架前闭目缓神。
好不容易清净下来,却听得外屋传来女子的娇笑声以及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做了些莲子羹,清心去火,官人尝尝看。”
是得去去火,可也轮不着你来做。恢复了力气,清芷随即下床,对镜打理好散乱的发鬓及衣裳。面上还有尚未散去的红晕,唇不点而红。赵谨煜的功劳,不用点胭脂了。
打开里屋的门,保持慵懒的语调,清芷软着嗓子道:“夫君,怎么还没端来吃的。”
赵谨煜被陈小姐的盛情弄得烦躁不已,正要大声斥责。听到娘子的呼唤立刻起身,端了一碗莲子羹就奔到跟前。
“来了来了,娘子先尝尝解解饿,待会再吃好的。”
清芷嫌弃的瞧了瞧瓷碗中的羹,撇嘴道:“黏糊糊的,莲子放得真多,不用尝都知道是苦的。”勉为其难的拿调羹搅了搅,翻动到里面时,突然哎呀叫起来。
“这下面的银耳怎么黑黑的,不会煮糊了吧。这可不能吃,夫君,你端回去吧。”
怎么可能,她一直在厨房盯着。陈小姐不相信,翻看着小砂锅里的莲子羹,没有糊啊。想来是这位容夫人存心刁难,随即暗恼起来。不知检点,不懂妇德,不会侍候夫婿,只会软语媚夫。看着赵谨煜的眼神不禁带上几分心疼,大官人配上这样的女子,实在糟蹋了。
最烦送上门的女人,眼睛黏在他身上不放。赵谨煜搁下碗,对着清芷叮嘱。
“娘子先回屋歇着,我叫丫鬟把吃的直接送到里屋。你身子不好,旁的人不招呼也罢。”甩了话去找陈冲,连个眼角都不扫给陈小姐。
意志坚定的好男儿,好样的。清芷一边心头得意,一边耸着肩对陈小姐笑得无奈。
“我家相公性子不太好,对不熟的人从来都是不苟言笑,陈小姐可别在意。”
的确够冷漠,但就这样放弃,陈小姐仍是不甘心。这两天她和父亲对着哥哥软磨硬泡,好话说遍,愣是没套出大官人的真实来历。哥哥只是再三强调要伺候好客人,不得冲撞惹来祸端。
这位大官人必定非富即贵,是他们惹不起的大人物。但凡权贵世家,没有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大官人和她接触不多,还没发现她的好。一旦处久了,认识到她的贤良淑德,再同他这不贤德的夫人比较,自然会为她心动。
这样想过之后,心里总算有了些安慰。想见的人不在,陈小姐留下来也没意思。不甚热情的和清芷道别,走时连着砂锅一起端走。反正不是给你吃的,用不着你挑剔。
变脸够快的,世俗的女人啊,清芷腹诽。坐在桌前,看着桌上仅剩的一碗莲子羹。摸摸肚子,真有点饿了。麻痹自己,不讨喜的是人,不是羹。拿起调羹舀了一口,抿抿嘴,味道不错。聊胜于无,吃着玩吧。
赵谨煜到了陈冲书房,也不管人在不在,直接推门而入。陈冲正伏在桌前执笔疾书,看到来人,连忙起身作揖。
“微臣本打算等王爷用过早膳后再行拜见,王爷此来亲见,微臣罪过。”
赵谨煜摆手,阻止他继续罪过下去,找了个椅子坐下。
“废话就不说了,事情办得如何。”
陈冲候在赵谨煜身侧,恭谦回道:“臣已经探问了附近数十家县城,并没有发现私下招兵买马的异常举动。”
“你确定问清楚问明白了,”赵谨煜沉思,忽而发问,“你探的是官,还是民。”
“各县下属的村镇不算少,若一一问遍,恐耽误时辰。臣找的各县衙役打探,应该错不了。”
“不愧是读书人,最爱做纸上谈兵的事。”赵谨煜嗤笑,“既是私下招兵买马,又岂会让县衙知晓。莫不是傻子,存心叫人上门查抄自己。”
“这,”陈冲愕然,拱手赔罪道:“臣考量不周,王爷恕罪。”
“少给我打官腔,听着就厌。没办好事,罪责又有何用。”走至桌前,就着备好的宣纸,赵谨煜执笔狂书,姿态洒脱大气。草草几划后,扔了笔,示意陈冲过来看。
“慎!”陈冲读出纸上的字,深感惭愧,“臣今后一定谨慎行事,三思而后行。”
“用真心做事,才不会错。”翻看桌上的公文诉状,赵谨煜连眼皮都懒得抬起,边看边说道:“你扮做贫民,亲自到下面的乡镇查探。尤其是那些较为偏远闭塞的小山村,一定要问到。不要怕耽搁时辰,只要你不是有心拖延,爷耗得起。”
“是。”陈冲称诺,对这位外人传言的纨绔王爷有了新的认识。煜王,看似放荡不羁,实则不简单。
六十六
宁国公府太夫人近日染疾卧榻,缠绵反复。宁淑妃得知祖母病急,寝食难安夜不能眠。皇帝感念其孝心,特准回府省亲,随侍祖母榻前以尽孝道。
宁淑妃得了旨意,简单收拾几件衣物当夜赶回宁府。随后几日大门紧闭,来访之人皆需在门前挂了飞帖,待府里定下时候再行拜访。宁淑妃在祖母榻前守了三日,服侍汤药闲话家常,尽心尽孝。
人活到老,身子骨本就越来越不爽利。病多乃常事,需静心调养。蒋氏得孙女儿亲自照看备感欣慰,不过几日气色便好了许多。说话没之前喘,胃口也好了不少 。
宁云茂回府后第一时间去院内看望蒋氏,祖孙三人难得聚到一起,欢欢喜喜好一阵聊。待蒋氏疲乏歇下后,姐弟俩才相携出了屋,直接往宁云茂的书房去。
“煜王和王妃在南边?”乍闻此事,宁淑妃难免吃惊。忽然想到那个杳无音讯的人,且悲且喜。也许煜王会去找他,脑海里压抑多时的念头再也抑止不住,呼之欲出。
“我去南方找他们。”
“找王爷作甚,你是宫妃怎能随意出京,回宁府都需皇上恩典。”宁云茂表情严肃,劝姐姐不要冲动,赶紧打消这个荒唐念头。这事弄得不好,可是杀身之祸。
“管不了这些,困在皇宫八年,已经够久了。”宁淑妃面色平静,眉眼淡然。宁云茂瞧不出她是一时情绪使然,还是蕴酿已久。当初坚持进宫的是她,他百劝不听,如今后悔又有何用。
“姐姐当年负气进宫,就该预料到这种结果。现在说这些悔之晚矣,妃子私逃出宫,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姐姐就是不为自己,也要为府里上上下下几百号人想想。”
宁云茂双眼定在家姐身上,试图从她神情中找出蛛丝马迹。
“姐姐究竟怎么了,莫不是在宫中受了委屈。”
“我不争不妒,关起门过日子,又能惹到谁呢。”宁淑妃突然笑起来,似在自嘲,又带着几分寂寥。抬眼望着宁云茂,满含豁出去的决心。
“皇上从来没碰过我,他给我淑妃的荣光只为追忆他的发妻。可惜伊人已逝,做再多都是徒劳。”
怪不得姐姐入宫多年一直没有怀上子嗣,真相竟然是这样。宁云茂尚来不及心疼自家姐姐,就被另一个秘辛彻底震撼。
“皇后殡天以后,皇上子嗣艰难,你可有想过其中原因。”
顿了顿,宁淑妃感慨万千,低声喃语。
“皇后绝了对皇上的希冀,断了自己的命,却誓死要巩固煜王的地位。这样绝烈的女子,可悲可叹。”
宁云茂摆手止住话题,走至门窗处查看。确定关严实后,将宁淑妃拉至偏房秘室。
“皇嗣之事关乎大永根基,不可私下议论,姐姐一定要守口如瓶。”此事不管是真是假,传了出去只会对赵谨煜不利。
“我既然说出来,自然能保证不会泄露出去。这事除了皇后,只有她身边的老嬷嬷知道。而这位嬷嬷前些天已经病殁,所以现在知晓的人只有我和你。”
宁云茂吁了口气,随后谆谆嘱咐。
“宫内是非多,姐姐万事都要小心,谨慎行事。”
“弟弟无需担忧,我既已决定出宫,便再也不用理会那些烦恼事。”
“姐姐执意出宫,南下寻煜王,莫非仍在记挂他。”宁云茂见她心意已决,不由想起那段早已尘封的过往,神色复杂。多少年了,她居然还是放不下。
“男女之情不可强求,他既无意,你又何苦惦着不放。”
“他给我写过信,是母亲压着瞒着。待我进宫,木已成舟。”
逝者为大,她不能怨恨母亲的不是。可终归不甘心就这样阴差阳错分隔两地,八年的孤寂生活不仅没有淡化对他的思念,反倒愈演愈烈。他有惊世的才学却视名利如粪土,他有济世的能力却在位极顶盛时激流涌退。这世上懂他的人太少,她心疼他。即使他永远不会给自己名份,她也不在乎。能陪在他身边,足矣。人生自古有情痴,此事不关风与月。
“原以为你在宫中数载早已想开,却不料沉疴在心,永难根治。”宁云茂语气微滞,沉沉叹气。他何尝不希望姐姐过得开心快乐,可一入宫门深似海,又岂是她能随心所欲的。
“姐姐,你且再等等,等煜王………”宁云茂还想再劝劝,却被宁淑妃打断。
“等多久,又一个八年,等到我容颜老去。我等不起,也不想等。你放心,具体事宜我已安排妥当,绝不会累及宁家。出门在外,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就是没了命也正常。有些人巴不得我消失,免得碍她们的路。我正好如她们的意,消失得彻底。”
“你到底做了什么,找皇上谈了什么。”
她说得平淡,他听得心惊。平时心静如水人淡如菊的姐姐竟然隐藏着这样深的心思,犹如波澜不惊的水面突然投入一粒石子,一石激起千层浪。
面对这样决绝的姐姐,宁云茂反倒不知说什么好,转身背对着她。
“但愿你不会后悔。”
“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进宫。”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这世上再没有宁淑妃,只有宁云琼。”
转身欲出屋,被宁云茂唤住。
“什么时候出发,我派几个武夫随行。”
“想多陪祖母几日,等她病情稳定后再走。此事先瞒着祖母,待我找到人再回来请罪。”
“人是皇上要你去寻的。”宁云茂笃定说道,思来想去,只有这样的解释最合理。皇上身子愈见不好,朝中大臣心里亮堂得很,立嗣之事不能一拖再拖。煜王不在京中,时机正好,李勋岂能不抓住。联合几名大臣请封恪王,连着几日跪在宫门外表心迹。
龙脉不可断,就是他赵安铎也不能蛮横得一拒再拒。加上如今身子不好,早朝时断时续,赵安铎急需一个信得过的人来辅助自己。而那个年才十五便已拜相,辅佐太祖登帝的少年天才,就是最佳人选。历经两朝三十载余威犹在,足以堪当大任。
名义上姐姐是那人的义女,由她去寻把握最大。可赵安铎并不知晓,昔日的父女之情已不再单纯。放出宫了,却不一定回得来。
宁云琼勾唇笑了笑,眉眼皆舒展开来,透澈似一泓清水。许久没看到姐姐这样轻松的笑容,宁云茂微愣,闭了眼。
“找没找到都要报个平安,一定要好好的。”
“嗯,你也要好好的,照顾好祖母。”深深看了眼弟弟,脚步微顿。徘徊片刻,终还是打开门走了出去。
阳光趁机洒入,徒留一室余辉。宁云茂静坐在桌前冥思,双手撑在额前只觉心烦意乱。家事国事,近日来的事情连串成线,桩桩都不省心。
“爷,太夫人请您去试喜服。”门敞着在,小厮在玄关通报。
宁云茂苦笑,老太太以为他跑去边关是为了推脱婚事,一回来就揪着他早早完婚。站起身,掸掸衣摆。也罢,圆她的夙愿,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对大家都好。
“宵哥哥,前面好多西瓜,你给我摘一个。天这么热,嘴巴都要烧起来了。”
为了早日将解药送至边境,九宵一行人马不停蹄日夜兼程,途经多个驿站马匹都换了好几趟。
往北的方向雨水少,太阳烧灼着大地,晒得人晕沉沉几欲晕厥。平素瑶在南疆长大,耐不住这样炎热的气候。一路上抱怨连连,走不了一刻钟就要歇息。
九宵急着送药,自然不予理会。平素瑶无可奈何,只能强撑着坚持下去。拉弓没有回头箭,她既然决定了跟着宵哥哥,就不能输给一个小丫鬟。
平素瑶瞅瞅九宵身前的初景,有些纳闷。瘦瘦小小的,不见得比她重,怎么体力这好。不喊渴不喊累,真就是铁打的身子,亦或是做给宵哥哥看的。
越想越忿愤,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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