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悲歌:布衣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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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悲歌:布衣王妃-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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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不说?”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鉴于秋冰月一直趴着,他不得不半屈着腿来问话,冰月估计他因此很郁闷,自己也觉得这么趴着和王爷讲话有点嚣张过头,为了平息一点他的怒气,哆哆嗦嗦还是站了起来。

“原来是你?”他也认出了她。

“呵呵,是我,是我。”冰月忙不迭的点头,而后想到什么,又拼命的摇头:“不是我,不是我。”

乌鸦们再次集体抽筋。

“哼,上次我就看出你是女扮男装,那次是不是有意接近我们,现在又半夜闯入我的地盘,是不是东厂派来的杀手,是来刺杀本王的吗?不说话我现在就杀了你。”眼前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剑落在冰月的肩头,她没有退路了,她必须实话实说,哪怕立刻被休出王府,不然冰月看他的样子,是真的会在下一秒杀了她的。

嗓子有点干,连忙咽了咽口水,收起了那付花痴般的表情,“靖王爷千岁大人,”冰月连忙摆手,“我不是什么厂的奸细,也不会刺杀你,我的武功连你的侍卫都打不过,我又如何去刺杀你呢,我夜入王府不过是。。。。”

“是什么?说?”这个声音更加凌厉起来。

“不过是回家而已,只是天太黑,我走错了路。”

“回。。家?”他像看到怪物似的看着冰月,满脸的不可思义,冰月仿佛看到他脑门上冒出来了一排问号。

“你到底是谁?不要本王问一句答一句。”

好吧,秋冰月豁出去了,捋了捋袖子,“我是你半个多月前娶回来的女人,刘阁老的义女,但我跟阁老没有半点关系,我不过是在府里呆得无聊到想拆墙,又不敢光明正大的出去,所以就换了男装,从后门溜出去逛逛,谁知那个什么鬼庙会又太远,等我想回来时天已经黑了,我又找不到回来的路,我去问了路的,可是他们有的指东有的指西,我走啊,找啊,走啊,找啊,唉哟娘哎,你们都不知道我在街上转得头都晕掉了。”

“住口。”朱祐枫狂叫道:“你罗罗嗦嗦的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结果。”

扑哧。。。。一个侍卫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口。

秋冰月白了靖王一眼道:“没有过程哪来的结果,马上就要说到结果了,狂什么,唉,我刚说到哪儿了。”

“对了,等好不容易进了门,月光又没有了,四周一片漆黑,”冰月双手在侍卫面前比划着,“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找不到我的偏院,烟儿也不知道在哪里,我就想啊,我的偏院离后门应该不算远才是,可为什么就是走不到呢?为什么呢?想着想着后来我果然就看着了亮光,你猜我看见的是什么光?”秋冰月凑向靖王问道。

不过冰月看他一手抚着胸口好像很难受的样子,还是决定不让他猜了。

“我就顺着亮光走啊走,原来我看到的竟是你侍卫手里的宫灯,有意思吧,然后走着走着就走到你这儿来啦,结果被你送到湖里洗了个澡,现在浑身滴水的站在你的面前,过程和结果就是这样,如果你不相信,那就把我杀了吧。”

说完冰月将头一伸,一副要杀要宰随便你的架式。周围传来一声声轻笑,冰月眼一瞪,莫明其妙,有什么好笑的,这些侍卫喜欢在杀人的时候笑吗?

朱祐枫歪着头足足看了冰月小半柱香的时间,这段时间里他都是很冷的表情,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在知道她是王妃后,他不可能会杀她,因为她怎么说也是皇上赐的婚,阁老的女儿,其中的利害关系,他不会不懂。

“来人,给我把偏院的人都抓过来,本王要亲自审问。”

“小姐,你怎么变成这付样子了?”烟儿被侍卫拎过来时,早已一路吓得花容失色,现在又看到冰月这副模样和阴晴不定的靖王,更是吓得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冰月心中一痛,这丫头又要跟着她受苦了。

“本王问你,你可认识这个人 ?'…87book'”烟儿抬眼看她,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没关系,烟儿不怕,老实回答王爷的话吧。”

“回。。。回王爷,她确是我家小姐。”

“你家小姐为何这副打扮?”

“回王爷,小姐说想出去走走,怕穿女装不方便,所以才。。。。”

“够了,来人,把这主仆二人带回偏院,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出院门一步。”某人咆哮着。

“张常刘琛,你们调去守偏院,再去四个人到后院巡视,哼,看来本王还是疏忽了。”

过关了吗?这么简单,可是,为嘛没说要休她呢?秋冰月压抑住狂跳的心脏,在跨过门口的瞬间,她停住,回头,用手拂开脸上的乱发,冲着抬头疑惑的望着她的朱祐枫灿然一笑,“差点忘了说很重要的一句话。”

他挑眉。

冰月笑得灿烂的伸出中指,“靖王爷千岁大人,你是个千年乌龟万年蛋,顽固冰山死变态。”

一、二、三快跑啊——秋冰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马当先撒丫子狂奔冲回了后院。

待到周围都安静下来,呆若木鸡的朱祐枫才死死的捏紧了拳头,极力扼制住想要冲出去将秋冰月一手掐死,五马分尸,煎炒烹炸的冲动。痛苦的将脑袋搁在书桌上,她,她居然敢骂他,居然敢骂他,骂便算了,竟然还如此粗鄙不堪。朱祐枫狂捶桌面,掩面痛呼,老天,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要如此惩罚他,此时他是这么想的………他,堂堂靖王爷,居然娶了一个——标准的疯子。

☆、26 淡妆浓抹

啊。。有惊无险,有惊无险,摸摸脖子,脑袋还在,手脚也还齐全,终于放下心来,看样子不过是再次打入冷宫而已,没什么,反正也从来没热过,哈哈,总算是出了一口气,踢完我屁股还敢打我脸,死变态,是你逼我出绝招的。秋冰月手捂着半边肿脸恨恨的骂着,长大后还是第一次被人扇耳光,她能不气吗?大娘都还打不到她的脸呢。

“烟儿,放热水,我要好好洗洗,冻死我了。你刚是没瞧见,那死变态的脸绿得堪比他家屋顶上的那一片翠色琉璃瓦,笑死我了,就不信他还不休了我。”

“小姐。”烟儿转身跪在冰月面前,一颗颗泪珠落在地上。

“烟儿,快起来,你怎么了?”

“好小姐,烟儿求你了,求你不要再惹王爷,烟儿真的好怕,烟儿就小姐一个亲人了。”

“良久,秋冰月才有些涩然的开口,我早说了,让你不要跟来,这下可好了,要跟着我受罪了。

“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烟儿答应过易大哥要好好照顾小姐,我担心了一整天,可还是出事了,小姐,烟儿吃多少苦都不怕,只要小姐能平平安安的活着,要是小姐出了事,烟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易大哥也会好伤心的。”

他。。。他会伤心吗?以后,他自有如花美眷,红袖添香,富贵荣华。冰月将脸埋在湿巾中良久,直至温热的锦帕吸干了眼中的湿意,这才低低的应了一句,“以后,别提他。”

此时,在她还未摆脱这个身份前,忘却,也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自古,民又岂能与官斗。

“好烟儿,我答应你,从今以后好好爱护自己,好好听话,再也不让你担惊受怕了。”小屋内,姐妹俩相拥而泣,让人痛彻心痱。

雨过天晴,秋日里的阳光撒在紫禁城的各个角落,照得人身上暖烘烘的。

刚刚下朝,大批身着各色官服的文武百官三五成群,或笑或说地鱼贯而出。朱祐枫背着手一人沉默着向宫门走去,在这宫里,唯一和他说得上话的便只有太子一人,他是个不得宠的皇子,别的人自不愿前来巴结讨好他,而他也看不上这些虚伪的官员们,所以他一向是个独行侠。

“四哥,等等啊。”身后一个清脆的声音气喘吁吁追来。

朱祐枫暗自撇撇嘴,转过身道:“康王有何事?”

康王朱祐杭嘻嘻一笑,拉过正不紧不慢而来的朱祐樘,对朱祐枫道:“听说四哥府上睡荷开得艳丽,便与太子哥哥商议着反正也无事,不如就去四哥府上观荷吧。”

“荷有什么好看的,御花园里有的是。”朱祐枫极不给面子的转身就走。

“御花园里的都七零八落了,没看头。”朱祐杭捅捅朱祐樘,冲朱祐枫的背影使了个眼色。

朱祐樘无奈摸摸鼻子,慢声道:“四弟都成亲数月了,也不见带王妃入宫请安,莫不是王妃还一直病着,我与杭弟都觉得是该去探望的,不如今日就。。。。。”

“随便。”朱祐枫头也不回,想到那个女人头更疼了,这两人摆明了就是要去看他笑话的,怕是越阻拦他们越是兴致勃勃,看了也好,日后要休妻在父皇面前也能有个人证。

一路无话,进得府后,朱祐枫逮住一个丫环道:“去将王妃请去观荷亭,记着,让她好好梳洗,不可失了规距。”规距二字咬得极重。

丫环应声而去。

“烟儿,外边下雨了吗?”秋冰月躺在床上,浑身无力,想多半是昨晚穿了太久的湿衣服,受凉了,正想坐起来,忽觉屁股一阵钻心的痛,忍不住喊出声,拉开里裙,一片青紫痕迹,我忍我忍我忍不住了,咒骂声终于冲口而出。

“丫的死变态下手也忒狠了点,这一脚踢的半个屁股都快没了,这么冷的天,还把人往湖里送,王爷了不起啊,长得帅了不起啊,一点道德都没有,没素质啊没素质,本姑娘绝不饶你。”

“小姐,小姐。”烟儿一路鬼叫着冲了进来,喘着气道:“王爷回府了,打发人来请小姐去观荷亭呢,说要小姐好好梳洗,听说太子殿下也来了,不可失了规距。”

“我呸,他将我打成这样,还要我去侍候,这个死变态。”秋冰月气极反笑,“不就是怕失了你的脸面吗?那我怎可辜负王爷的一番美意呢,可真要好好梳洗一番了。”

秋冰月翻身下床,翻箱倒柜忙碌了一番,不就是规距嘛,哼,冰月十分规距的将陪嫁来的黄金首饰全都带上,挑了件大红大绿的裙衫穿着,然后将所有的胭脂水粉能擦上脸多少就擦上脸多少。

一柱香后,秋冰月头顶着一头金光闪闪的东西,手上脚上甚至腰上,把能带的全都带上了,然后艰难的向外挪动着。她自己都不敢看镜子,因为她发现,走过的地方,居然留下一地白色的粉末。

哼,死变态,我骂不死你,我恶心死你。

“啊。。。。”冰月刚挪出门便再次听到了烟儿的鬼哭狼嚎,“行了,嚎什么。”

“小姐,你快回房,”烟儿带着哭腔道:“烟儿替你重新打理吧,王爷若见了你这副模样,怕是王爷没疯,太子疯了。”

“怕什么,这些皇室子弟没一个好的,我就这模样,看不上眼大可休了我。”

秋冰月脸上一层白粉,双腮被胭脂染得绯红,两片红中又夹着一片惨白,活像个千年僵尸重生,烟儿看着秋冰月女鬼般的模样,不禁又是好笑又是害怕,紧紧跟着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暗想,若是王爷要杀小姐,自己就冲上去拼命。

“小,小姐,你没事吧?你走得动吗?”跟在身后的烟儿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没事,我才没事呢!”秋冰月恶狠狠地一咬牙,一边扶着旁边的柱子困难的向前。

丫的怎么这偏院离观荷亭这般远啊!这个靖王府,真是太腐。败,太奢侈,太无耻了。

就这么移动了半个时辰,冰月才气喘吁吁的走到目的地。通传之后,还特地整了整衣服,将头上的发饰堆了堆,把一路上掉的又重新插回去,还不忘顺手摘了一朵大红花带在耳鬓。

作者题外话:随便找了几篇新文来看,果然新手写文很难有支持者啊,偶们写文不图名不图利,可是读者的支持才是写手写作的动力呢,看的亲们精神上鼓励一下吧,相信这本书会让你值得一看的。

☆、27 花太香

走进亭里的时候,太子朱祐樘、康王朱祐杭背对着她饮茶磕瓜子闲聊,靖王朱祐枫正对着亭口懒洋洋的坐着,把玩着手中的茶具,听见声音,抬起眼皮来看了一眼,又毫无反应的低头继续把玩,下一刻,他好像又觉得不对,猛的抬起头来。瞬间,他本来微微眯着的双眼瞪得溜圆,手指像得了羊癫疯似的颤抖着指了过来,“你,你。。。”

朱祐樘茫然的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口茶噗的一声喷出老远。

秋冰月挤了个自认为最妩媚的笑容,上前几步,推了推好像要掉下来的金步摇,用最甜腻的声音唤道:“民女见过太子——康王爷。”

噗,又是一声喷茶的声音,这回换了康王

“秋冰月!”朱祐枫的怒吼声,让冰月脖子一缩,随即转过头去,掏掏耳朵,“我在这里,不用这么大声,我听得到。”

“你这是什么打扮?”

“有什么不对吗?”冰月展开双手,还不忘原地转了一圈,“王爷不喜欢吗?”看恶心不恶心死你。

“你。。。。”朱祐枫脸色铁青,又不得发作,强吸了两口气,他沉下声音喝道:“过来。”

冰月磨磨噌噌,进一步退半步的磨了半天,还是走到朱祐枫身边,福了福身,娇声道:“见过王爷。”

朱祐枫侧头避开扑面而来的香风,沉声道:“还不快去给太子、康王爷敬茶。”

“是,王爷。”冰月执起茶具,便向朱祐樘贴去,朱祐樘忙微微往后一侧,屏住了呼吸。

“太子殿下请用茶。”冰月嫌热似的一手拿着手绢扇风。朱祐樘屏着呼吸,此刻却又不好不还礼,正欲开口说话,突闻一股劣质浓香脂粉味扑鼻而来。

“阿嚏!”朱祐樘极不雅的打了个喷嚏,只觉得胸闷气短,不能张口呼吸,他何时如此狼狈过,不禁腼腆得涨红了耳根。

“太子殿下可是伤风了?”冰月离得近,肚子快要笑爆了,这个太子,倒是可爱。

回过神来的朱祐杭很没有形象地跌倒在地大笑得直不起身。

朱祐枫撇撇嘴笑了笑,不以为然。

“请康王爷用茶。”

朱祐杭好不容易才有力气爬起身,却未接茶,而是用手掩住鼻绕着冰月转了一圈,复又大笑道:“我以为只有本王爱如此装扮,没想到靖王妃也如此有品位,哈哈,堪称是*啊!本王甘拜下风。”

“三哥,我就说这一趟来得值吧,不来可就见不着这么有趣的一幕了。”

朱祐樘也是垂首极力掩饰着,双肩不停抖动。只听朱祐枫森冷的声音响起:“皇兄想笑便笑,小心忍出内伤来。”

冰月这才抬眼细细打量着这位太子爷,只见他不过十八岁上下,长身玉立,朱面丹唇,面目和蔼,清俊优雅,浑身透着书卷气,虽不如朱祐枫相貌俊逸,但却透着一股子在那两人身上都没有的特殊气质——平和。他的目光如春天般的湖水,感觉暖洋洋的好不舒服,又觉得那目光里似又藏着什么东西,如何也瞧不明白,不由多看了几眼。

朱祐枫见她目不转睛的瞧着太子,半眯的眼睛如花般绽放,瞳孔里是一园关不住的春色,整个一犯花痴模样,便狠狠瞪了她一眼。

冰月回过神来,又看向康王,至于康王,面目倒也算清秀,还是一身花孔雀的打扮,吊儿郎当的样子,漫不经心中带出一丝优雅的痞气,在冰月看来,比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秋冰月含笑偏过头去,与那道冷然的目光来了个对视,不禁打了个寒战,朱祐枫今日尚未及换下金丝绣莽的朝服,金冠束发,又是另一番风采,越发的显得俊逸无双,威严无比,若不是双瞳中闪动着冰月熟悉的冷意,冰月还真会被他那若有似无的笑意迷惑住。心下冷笑道:果然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太子殿下若是春回江南,这位靖王爷就是雪域塞北了。

冰月轻哼一声,用嘲弄的眼光瞪了回去。

居然敢瞪回来,朱祐枫看了,心里又堵上了,有太子在又不敢造次,只能用更冷的目光瞪着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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