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悲歌:布衣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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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悲歌:布衣王妃-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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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满三岁的时候忽然暴病身亡。柏贤妃不久也莫明其妙地跟着年幼的儿子死去,这个皇室仅存的血脉最终也荡然无存。那个时候万氏一门心思对付小太子,从而忽略了她最爱的男人早已暗渡陈仓,背着她又偷吃了一回,世上竟已悄悄冒出了一个朱祐樘,可以说朱祐樘是淌着他二哥的血出世的。为了PK朱祐樘,万贵妃最终对朱见深解禁,可以说后来的弟弟们又是踩着朱祐樘的幸运来到人间。

如果没有后来的纪氏,没有朱祐樘,那么历史将被改写,然而历史就是历史,没有如果。

不了解这段历史的读者会有疑问,在本书中万贵妃为何对朱祐樘等皇子恨之入骨,其实她恨的不是他们本身,她恨的只是为什么他们不是她的儿子。

历史上的万贵妃虽然坏事做绝,却最终也没有享受到见鬼的待遇,否则那就不是历史,而是聊斋了。据正史记载,万贵妃最终乃是病故(肝病),只是那白纸黑字中短短的一段又岂能掩盖住当年的历史风云,我想这样一位风云人物,不论怎样的非正常死亡,一般都会以病故来做最终记载吧。不过从现代角度来看,将近六十岁的万氏在百年前的那种医疗条件下也算长寿之人,记载中老年的万氏体态极胖,老年人且胖,那么高血压、心脏病、糖尿病等等应该是随身附带着的。所以我们没有理由来怀疑史书的真实性。

但是,非官方记载的野史那可就是五花八门了,版本一:被太医下毒害死。(此说法不靠谱,在当时根本不可能为之,从来只有万氏向别人下毒)版本二:自泰山地震后,朱祐樘太子之位前所未有的稳固下来,谣传他是天降神人,怎样都害不死,打不倒,万氏从此担惊受怕,被朱祐樘活活气死。(PK啊PK)版本三:废不了太子,长期肝火郁结攻心,某日与宫女怄气,毒打中突发心脏病而死。(最接近史书原版)版本四:夜夜恶梦,梦见被她害死的胎儿前来索命,精神压力过大,终被吓死。(本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原则,勉强靠谱)版本五:她是狗熊精所变,被观音菩萨收了回去。(拜托,真能忽悠,那是西游记看多了)

☆、132 悲愤

身子忽冷忽热,一会儿似乎升上了云端,一会儿又向深渊落去,眼皮像有千斤重般难以睁开,婉心迷迷糊糊的睡着,梦里来来回回变幻着两张面孔,一个总是温柔中带着笑意的对她说:“我们一起快些长大吧。”而另一个总是在远处默默看着她。这两张面孔在她的梦里眩转着四下飞舞,很快又消逝而去。

朦胧中仿佛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不停的召唤着她,柔柔的、轻轻的。这个声音与梦里的一样温柔,是谁?他是谁?这个声音牵引着自己的某种情绪,忽然间,眼中就涌出了眼泪。

“婉妹,你醒了?”声音带着欣喜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婉心紧紧的拉着他,害怕一松手他就会离她而去,这种害怕催促着她快快睁眼。

长而翘的睫毛在轻颤中缓缓张开,目之所见的是一张消瘦却清俊威仪的脸,脸上的眼睛带着关怀,带着担心,带着欣喜一眨不眨深深注视着她,这样一张脸,让她怎能舍得不清醒呢。

“祐樘。。。。”嘴里终于呼出了这个最爱男人的名字,“还能再看到你,真好。”婉心低啜起来。

“没事了,都过去了。”朱祐樘眼中含泪轻拍着婉心的背,将她轻揽入怀中。“有我在,别怕,别哭。”

“孩子,我的孩子,祐樘,孩子一定没有了,是不是?”

“孩子,以后还会有的,最重要是你没事。”朱祐樘的脸色变得铁青起来。

“不。。不会的。。他是我们的孩子,是我们第一个孩子,不要这样,他都已经来了,为什么要走,祐樘,我从无意伤人,却为何要被人所伤,孩子走得不甘心,他会恨我们的,恨我们的。。。”

“婉妹,你别这样,我们的孩子是最聪明的,他一定是看到了这个皇宫的阴险卑鄙,他不喜欢,所以他暂时离开了,以后还会再回来的。”朱祐樘别过脸去,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

黄色的床幔被一双大手猛的拉开,“皇兄说得对,他只是不喜欢这里罢了,娘娘刚苏醒,不可太伤心。”

婉心抬起一双泪目看着他,这张英俊的脸,虎目含泪,那双手握成拳紧紧揪住帘帐的一角,仿佛全身的力量都倾注在那里。

“你为什么总是离得那样远?”没有经过思想,看到他竟说出这样一句话。

“是,臣弟该死,是我们没用,连累了你们。”朱祐枫低下头。

“婉妹,四弟妹被劫走了,至今下落不明,和你的事同一天发生。”朱祐樘低声说道。

婉心一震,手抓紧了锦被,口中喃喃念道:“为什么会这样。。。”

“娘娘请放心,白杨已经去查了,武当派朋友遍布武林,一定会有线索的。”

“小枫,这里已经没事了,天也亮了,你也快去寻弟妹吧,我知道,你心里也一定急死了,却还要为我的事操心着。”朱祐樘关切的说道。

“那。。”朱祐枫迟疑的看了朱祐樘一眼,犹豫着说:“我走后,你可千万别冲动,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商量。”

“好,劳四弟费心了,寻着弟妹尽快飞鸽传书告诉我。”

“臣弟告退。”说完转身离去。

婉心目光呆滞的靠在朱祐樘怀里轻声问道:“祐樘,是谁做的?”

“都过去了,别问。”

“你告诉我。”

“是你的贴身侍女小桃,四弟已经审过了,她是万娘娘安插到我们身边的人,她还供出了我身边的小顺子也是他们的人,上次四弟妹在万娘娘那发生的事,也都是她栽脏的。”

“祐樘,”婉心紧紧抓住朱祐樘胸前衣襟,低泣道:“怎么会是她,我平日里对她是最好的。”

“他们只是被利用的工具,我已经派人将他们遣出京城了,留在宫里,怕是都活不过明日,那些人迟早是要灭口的。”

“祐樘,我好怕,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

“婉妹,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等到那一天,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最干净最纯洁的后宫。”

杏黄帐内,朱祐樘将脸孔埋在婉心的秀发中轻轻承诺着。

这一夜,注定整个皇宫不能安宁。

第二日皇帝回宫,惊闻宫中闹鬼传闻和太子妃血崩之灾,一怒之下以失职之罪将李孜省、继晓等人重揍十大板,处死一批神棍巫师,而太子妃之事安慰了几句却也不许再深究,就此作罢。

尽管以诛九族来封嘴,可传闻仍然像长了翅膀般疯传,在昭德宫出现的浴血女鬼传到了慈宁宫就变成了青面獠牙;传到了坤宁宫就变成了三头六臂;传到了昭德宫就变成了有头无身;传到了乾清宫就变成了某些官员不再上青楼寻欢而改为日日烧香拜佛;传到了端本宫就变成了一对碧人的苦苦一笑;传到了民间就变成了一传十,十传百,成为全国皆知的秘密。

传到了万贵妃耳中就直接导致了她受惊吓过重,从此缠绵病榻,再无下床之日。

☆、133 飘雪,暗香

那个皇宫极不平静的夜里,百里之外的秋冰月在与康王进行了一天一夜的口水仗中彻底落败,灰溜溜的趴在椅子里睡着了。

阳光暖暖的洒在身上,秋冰月猛然惊醒,怎的就这样睡着了呢,低头一看,床上的锦被密实的披在她身上,往床上看去,那里早已空无一人,唯有一套叠得很整齐的粉紫色的衣裙在散发着淡淡的熏香。

是了,光记得点穴,却忘了到一定时辰穴道是可以自解的,他是什么时候走的,看来昨晚的一些话还是打动了他,至少他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这孩子还不算坏,冰月轻呼一口气。

换掉那身盐菜似的男装,嗅着新衣上那一缕缕淡香,心情也变得舒畅起来。环顾屋内,房子的布景和摆设文雅而又不失华贵,墙上挂着些名人字画,看得出它的主人也是一个格*趣颇高的人。冰月微微一笑,他也是皇室子弟,从小饱读诗书,个人素养又怎会差。

挽上一个燕云髻,发髻上是一支翩翩欲飞的蝴蝶玉簪,仅余两缕秀发垂于肩际,揽镜自照,印入眼帘的女子,亭亭玉立。自嘲笑笑:果然人要衣装,佛要金装。

打开门信步走了出去,没有人阻拦,但冰月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昨夜的一场大雨过后,雪又开始越下越大,纷纷扬扬的雪花,茫茫落下,刷白了整个天地。

忽的闻到淡淡的芬芳,不由得一怔,待要细细的闻,却又消失了踪影!她往前几步,又闻到淡淡的香味,似有似无。

这样飘雪的寒冬里,什么样的花儿还在开放,散发出芬芳?冰月浅浅的笑了。

漫步阆苑,寻香而去,踏雪寻梅,漫天花落香阵阵,一片梅林傲雪寒。

在这样的寒冷冬季里,也只有这样傲骨的花儿,敢迎着雪舞盛放。

洁净的青石道一路蜿延,道路两旁,是一片如火如荼的梅林,芳香袭人,艳如朝霞。

金色红色黄色的梅花一枝枝、一片片出现在眼前,扑鼻的寒香熏染得满园皆是,瓣瓣梅花随风落,撒在她的肩头,泛出沁人的香气。轻摘下一枝,抖落枝上的残雪,放到鼻尖下轻轻嗅着,就这样怔怔的愣起神来。

金陵的别院,也曾有一片灿烂的红梅林,每年此时,花开盛艳,香芜动人。

而今,林中已无那个清雅如梅的少年,那里,想必已是一片荒芜了罢?秋冰月神情微黯,轻叹口气。

而此时,书房内有两个人的对话时高时低:“小王爷,这件事老头子已经知道了,你怎能将人带到行宫来,你知不知道,娘娘和大人都很不高兴。”

朱祐杭怒喝道:“哼,他们的消息倒快,不会是你出卖了我吧?既然本王敢将人带回来,就不怕那个老家伙责怪。”

“小王爷他可是你岳父呢,他女儿挺着个肚子被你撂在府里,却将你四嫂拐来行宫,你让老头子心里怎么想?”

“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叶聪,你以为你是谁,凭你也敢教训本王,我实话对你说,本王就是喜欢她,如果谁要动她,本王第一个不答应,娘娘那我也不怕,她不适合再留在靖王身边,上次的事情若不是正好让我碰到,说不定就被娘娘赐死了,本王不能让这种事再发生第二次。更何况,她失踪了,靖王一定会出京追寻,到时候你们不是可以在外边结果了他,这样也省事不是。”

叶聪笑道:“小王爷倒是都计划好了,你以为你做了个套,靖王就会老老实实的钻么?那你也太小看他了,难不成你想让他到你行宫来捉奸?我这次来也不是教训小王爷,只是尚书大人命我把靖王妃带走,提醒王爷不要为了一个女人误了大事。”

“你少把那个老家伙搬出来吓我。”

叶聪笑笑道:“贵妃娘娘说,好几天见不到小王爷了,怪想的,要卑职向小王爷转达娘娘的问候。”

“你。。。。”朱祐杭无可奈何的垂下了手:“你先回去,我自会回去交待的。”

“恐怕不行,娘娘宣王爷即刻进宫,小王爷怕是还不知道,太子东宫出了大事,昨儿夜里整个皇宫居然还闹了一晚上鬼,娘娘也受了些惊吓,盼着小王爷回去身边侍候着才能安心,娘娘的话,我想小王爷是不会不听的。”叶聪的目光忽然被窗外梅林深处那抹紫色的身影所牵引。

“你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以后别落到本王手上。”康王拧着一张怒气冲冲的脸。

叶聪调回目光嘴里恭敬的说:“小王爷说笑了,这件事我也有份的,我们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怎么着也不能见小王爷与尚书大人为一个女人伤了和气不是,我本就是一职位卑微的奴才,如不是卑职奉命行事,那王爷爱把这个女人带去哪里卑职也是不会管的。”

“哼,本王警告你,你带走她可以,但不许碰她一下,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她存的什么心思,你可是驸马,公主那别弄得不好交待,皇家的人可不是你这等奴才惹得起的,你要搞清楚万贵妃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朱祐杭狠狠瞪了叶聪一眼,一拂衣袖转身离去。

“卑职恭送王爷。”叶聪浅笑着说道,依旧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他的笑容,就像一朵梅花悠然的盛放,不顾严寒,不管风雪,不媚俗,不讨好。

☆、134 梅花乱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唉!凝视着眼前的梅林,烟儿也是喜梅的,可惜却只有她在独自赏着这美丽的风景,他们都还好么?冰月深深的叹着气。

“好一个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月儿把陆游的这首咏梅》吟得让人有些心疼了呢。”

心中一惊,手中的梅枝跌落在脚旁,秋冰月的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却不敢回头,这个声音太熟悉了,以至于现在见到他都不知道是该欣喜还是害怕,他。。。怎会在这里?。

暗自稳下心神:“聪哥哥。”冰月转身静静看去,那个身着金色锦衣的男子稳稳站在她身后,姿态潇洒而优雅,正负手而立,脸上挂着无比温暖的笑容,足以融化这周遭的冰雪。

“月儿,很开心你还这样叫我。”

秋冰月睫毛微微一颤,叶聪侧过脸来,对上冰月的双眸,那张英俊的脸凑得她如此之近,竟让她不经意间红了双颊。

垂下眼睑,掩饰住心中的慌乱,左右看看后淡淡的问道:“康王呢,你怎知道我在这儿?”

“正所谓一叶知秋嘛,你瞧,咱们的名字都是连在一块的,所以不管你在哪里,我自然都能找得着你。康王他回宫了,这里只有我们。”

秋冰月笑笑,心道:还有一个词叫丹枫迎秋,可他会找得着她么?

叶聪看看四周,忽的抿唇笑着一个凌空飞跃,落下时手中多了一根稍粗的梅枝,身着金色锦衣的叶聪就在这繁花如海的梅林中,以枝为剑挽出一个又一个剑花,似一朵一朵的霜花漫天飞舞。

衣袖翻风,浮光掠影,身形如蝴蝶穿花、蜻蜓点水,婉似蛟龙,翩若翔凤,时而侧腰扫过,时而飞身而起,枝扫过处梅树簌簌抖动,无数的花瓣便像雪花般纷纷扬扬翩飞落下,落于他的发间、额前。

金色的阳光、多彩的花瓣与花海中翩然飞舞的俊逸少年形成了一幅意境绝美的画面,让人流连其中,不忍眨眼,害怕错过。只是不忍错过的是衣影?是梅瓣?还是那被挥动而起的点点往昔。

叶聪倏的拔高身形,一个起落,就在这落英缤纷中陡然凌空跃出,立在这片花雪之外,衣袂风飘,丰神隽秀。正是:梅花落,恰少年,如锦繁花似流年。。。。。

他的笑容轻飘的挂在唇边,如同那弥漫在空中的香气,若隐若现。那抹金色的衣衫正顺着风的方向恣意飘扬,缥缈的身姿立于一颗开得极为茂盛的梅树下,将周围的梅红嵌衬得更加绚烂夺目。

“看傻了么?”秋冰月的失态都没入叶聪眼中,他溢出一声轻笑,如兰的气息喷洒在冰月脸上。

蓦的,一记轻吻落在她脸颊,温暖,轻柔,饱含万种柔情,秋冰月的心猛跳几下,小脸通红通红,每次单独见面他都让她迷惑,让她不知所措,她完全傻了,好像。。。心底最深处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融化了,那一个浅浅的吻,真的很温暖。

☆、135 鸳鸯剑

秋冰月立即红着脸低下头,喃喃道:“聪哥哥的剑法是越发的好了,只是可惜了这些花儿,这回可真是“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了。

“给。”叶聪递给她一枝同样粗细的梅枝,冰月不解的看向他。

“还记得我们的鸳鸯剑法么?”

秋冰月的目光慢慢变得惊喜,接过梅枝的手竟微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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