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残君遇良缘:锦绣妃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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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残君遇良缘:锦绣妃途-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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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自听了冷华庭发出的暗信,立即带了人马去了出事地点,先是将秀姑几个救了回来,再带人堪查现场,将那几个被冷华庭打断了一条腿的黑衣人,带去刑部,这当口,顺天府尹才得了信,带着一帮衙役来了,王爷二话不说,对着那顺天府尹便是一巴掌扇去,骂道:“京畿重地,光天化日之下,在你的治下里,竟然有人暗杀本王儿媳,你顺天府是吃干饭的吗?”

顺天府尹吓得趴在地上便不敢起来:“王爷息怒,王爷息怒,这大节下的,兄弟们都……都放了假,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等事情,下官……给您陪罪了。”

王爷冷笑着看着他道:“这么巧吗?此处乃王公大臣聚居之地,平日里这里可有不少巡逻的衙役,只等本王的儿媳出事时,你们就放大假?放得好啊,放得妙啊!”

顺天府尹听得一震,埋头只顾磕头,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

这当口,大老爷也得了信,匆匆赶了来,一见王爷也在,顾不得多礼,忙问道:“我那四丫头如何了?”

王爷听得心中一恸,忙安慰大老爷道:“还好,庭儿着人将媳妇救下了,应该无大碍,只是伤了几个下人。”

大老爷听了心中大定,一转头,看到顺天府还趴在地上,大步走过去,一脚便将他踢翻,踢得那顺天府尹捂胸就吐了口血出来,可怜他一介文官,哪里受得住大老爷的一脚,差一点就晕了过去。

大老爷踢完顺天府尹后,拉了王爷便道:“王爷,这事可不能这么了了,咱们进宫面圣去,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袭击王爷和本帅的亲眷,就算揪不出首脑来,这一次也得砍了他的臂膀,重伤他的元气不可。”

王爷听了便道:“亲家,不慌,等查出些实据,咱们再一起去面圣,到时,就算他们再巧舌如簧,也难以抵赖。”

刘医正很快带了好几个太医到了简亲王府,四儿肩膀上被砍了一刀,流血过多,早就昏迷不醒了,秀姑虽然伤重,但好在都是外伤,只是皮肉受损太重,要恢复至少得半年以上,青玉受伤最轻,却也被震伤了内腑,几个品级低一点的太医正紧张地给秀姑几个医治着。

刘医正便被王妃亲自引进了内堂,先给锦娘探了脉,还好,锦娘只是惊吓过度,只有一点皮外小伤,并不重,王妃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含着泪就将锦娘抱在了怀里,忍不住哭了起来:“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幸亏命大啊,若是……若是真有些什么,娘还真是对不住你亲娘,是哪个该千刀的,竟然下如此毒手,若要找出来,真要将他千刀万剐了去。”

锦娘依在王妃温软的怀里,心里涌起一阵辛酸,又感觉一阵欣慰,幸亏遇刺的是自己,不是王妃,不然,这府里会更加乱做一团去,首先王爷就会发疯的。而且,王妃可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自己怎么都比王妃要坚强得多,若是王妃,受了那么一吓,怕是至少一个月都难已恢复。

先前她听了烟儿的信后,只担心王妃,还真没想到,自己只是回个门子,不过是几条街的距离,又是在王公贵族集居之地,那些人竟然如此大但的行刺,看来,那个幕后之人不可能只是二老爷和冷华堂这么简单,他们两个人的权势还没达到那个地步,自己一个弱女子,竟然惹恼了京里的某位大员,生是要将自己杀了才甘心呢。

“娘,没事了,您别担心,太医都说没事,儿媳福大命大,不会就这么早去了的。”说着,又抬眼紧张地看冷华庭,他这会子早换了夜行衣,穿着一袭藏青色的长袍,坐在轮椅里,正担忧地看着自己,她也顾不得多话,忙对刘医正道:“刘大人,您再帮相公探探脉吧,我怕他忧心过重,会伤了身子。”

刘太医也觉得冷华庭脸色很苍白,便伸了手要去给冷华庭探脉,冷华庭将手一缩,淡淡地说道:“不用,我身子好得很,没病。”

锦娘立即明白他是不想让刘太医知道他的双脚以经恢复了,所以,才不愿意让刘医正探脉,但那一口鲜血着实吓坏了锦娘,不给他诊一诊,她怎么都不放心,于是便对王妃道:“娘,我饿了,想吃点燕窝。”

王妃也正担心冷华庭,不过,庭儿又没出府,更没受伤,想来定是因为太过担心锦娘的缘故,所以才会脸色有异吧,一听锦娘说要吃燕窝,心中一喜,受了这么大的惊吓,肯吃东西就好,一会子多炖些,让庭儿也吃点,王妃立即起身出去吩咐碧玉,让她去自己院里给炖来。

王妃一出去,锦娘便起了身,半坐在床上对刘医正行了一礼道:“请大人给相公探脉,不管他病情如何,还请大人不要声张,守口如瓶才是。”

刘医正何等的精明,一看二少奶奶连王妃都支了出去,定然二少爷身上会有秘密,自在孙家第一次见到这位二少奶奶,刘医正便觉她与众不同,且这简亲王府二少爷看着柔弱,却不是池中之物,这两个人合在一起,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简亲王府这条线,他是万万也不肯丢却的。

“二少奶奶请放心,本官以医德作保,定然不会向外泄露半句。”刘医正精光闪烁地看了冷华庭一眼,对锦娘说道。

冷华庭知道今儿若不是刘医正检查一番,锦娘定然不会放心,他也舍不得让她揪心,且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只好无奈地伸了手出来,老实地让刘医正探脉。

刘医正一探之下,眉间立即露出惊诧之色,掀喜又复杂地看着冷华庭,冷华庭对他眉头一挑,斜了眼睨着他,刘医正立即敛了心神,继续诊脉,半晌,他才面色严肃地对锦娘道:“二少爷因耗力过损,伤了元气,加之过于忧心焦虑,才致气血攻心,损了内腑,不过,好在他内力深厚,身体底子也好,只需多加调养,便可痊愈,本官这里有几颗家传秘制的补中益所丸,二少爷连服三日,应该便有奇效。”

自始至终不言及冷华庭的腿疾和体内毒素之事,果然是个人精,锦娘和冷华庭听了都很宽心,刘医正自怀里拿出一个小药瓶子,却是直接递给锦娘,等锦娘接过后,他突然便起了身,对着锦娘一揖到底。

锦娘见了就皱了眉,看向冷华庭,冷华庭无奈地笑了笑,对刘医正道:“该是我们谢你才是,为何如此多礼。”

刘医正听了直了身,诚心诚意地对锦娘道:“还请少奶奶不吝赐教,下官为二少爷的毒,没少下功夫,却始终不得门而入,找不到法子医治,且下官敢断言,整个大锦,若下官父子二人都难医治,除非下药之人拿了解药来,不然,定然是无人能医。”

果然如此,这个刘医正,还真不是个能吃亏的主,锦娘笑了笑,对刘医正道:“大人是如何看出是我给相公解毒的?而且,大人早就知道相公身中剧毒,却只在如今才肯明言,大人是否也该给我们一点有用的信息呢?”

刘医正听得一怔,复杂地看向锦娘,这个二少奶奶若是去做买卖,怕是只赚不亏的,一点补药可能难以讨到自己想要的方子,不过,二少爷可是简亲子唯一的嫡子,如今他双腿恢复,而那位如今的世子爷却正越发的疯狂,怕是过不了多久,简亲王府的真正掌家之人便会是眼前这一对年轻夫妻……

“二少奶奶,二少爷所中之毒乃是来自西凉皇室,而且症状与某种疾病很是相似,下官既是无能医好,又岂敢妄下断语,不过,据下官所知,贵府二老爷与西凉皇室却是走得近的,下官言尽于此,再多的,下官也不知了。”刘医正斟酌着说道。

锦娘和冷华庭听得一怔,怪不得府里总出现西凉来的毒药,原来,二老爷真与敌国有勾连,此事可不是只关系到一个简亲王府,而是关系到整个大锦王朝的利益了,只是,刘医正怕是也没有切实的正据,以他的精明和保守,定然也不会在皇上面前去指证二老爷,他今天能说出这样一番话,不过是因太想要锦娘医治那毒素的方子了,也算是打破了他一惯坚持的自保原则。

“其实那个方子很简单,一会我便写给您,还望大人能替我夫妻二人保守这秘密才好。”锦娘笑着起身,拿了笔墨将方子写给了刘医正。

刘医正提供的那个信息太过重要了,冷华庭一时陷入了沉思,二老爷也算得上是大锦朝的皇族,他为何与西凉勾结来害自己?仅仅只是为了帮助冷华堂固位吗?冷华堂得了墨玉和简亲王之位又对他能有多大的好处?将基地的秘密卖给西凉?他在大锦身份地位和财富都不低,西凉皇室要许多大的好处才能让他心甘情愿背叛大锦呢?这一点,很让冷华庭费解呀。

王爷与大老爷将那几个人犯带到了刑部大牢,经过审讯,那几个都是江湖人氏,是有人出巨资请他们来暗杀简亲王儿媳的,但他们却只说出钱给他们的是一位蒙面人,先付了一半定金给他们,事成之后再付另一半,谁也没有见过那个人的真面目。

这让王爷和大老爷听了好不光火,将那几个人犯施了重刑,却还是问不出一点有用的信息,只好移交刑部尚书按正常程序处理。

王爷和大老爷两个还是一起进了宫,皇上正在正元殿里与太子议事,听说孙大将军和简亲王两人同时求见,很是诧异,笑着对太子道:“这两亲家不是在一起喝酒庆新年,到朕这里来做什么?难道是想讨便宜酒吃?”

太子听得哂然一笑道:“或许是来给父皇您拜年的呢,王叔开了年可就要去南方了,想来,还有诸多的事情想要向您禀报呢。”

皇上笑着让宫人将简亲王和孙将军招了进来,二人进来后,与皇上和太子分别见了礼,皇上说了免礼平身,但此二人同时跪着却不肯起来,皇上见了便觉奇怪,看了太子一见,太子忙上前来扶简亲王:“王叔,这大过年的,您就算要给父王拜年,也不能拜了不起来吧,地上可冷着呢。”

“求皇上给微臣做主,臣之儿媳冷孙氏今日回门时,在路上被人劫杀。”王爷一脸愤怒地对皇上说道。

皇上听得大怒,竟然有人敢在皇城根下行凶,且是在王公贵族集居之地对皇家亲族下手,那也太无法无天了,这不是在打皇家的脸么?

太子也是一惊,忙又问了句:“王叔,您说的可是小庭媳妇?”

大老爷听了声音哽咽地对太子道:“回殿下,正是微臣小女,嫁给简亲王二公子的锦娘被人劫杀。”

太子听得大怒,对皇上了拱手道:“父皇,那孙锦娘可是个人才,她若出事,对大锦朝可是一大损失啊。”

此言一出,不止是皇上,就是简亲王和大老爷两人也很是震惊,太子如何知道锦娘是人才?锦娘会的那些可全是以小庭的名义上报的,太子此话是何意?

“父皇可还记得臣妻曾献给母后的一副草图,那可是用墨笔画的。”太子急切地说道。

“墨笔?你是说,那女子用墨笔画图?”皇上听得也是一震。

“正是,那日她来儿臣宫里给臣妻上了个治宫的条陈,儿臣原想不那过是妇人之间的小把戏,没有在意,后来一看那图才知道,她竟然用墨笔作图,而且用法与以前那奇人出奇的相似,所写的条陈也是简单明了,方法实用又公正,臣妻如今虽是双身子,每日却只是理事半个时辰,便将整个太子府打理得井井有条,既轻松,又自在,还少了很多纷争,父王,她定然也是个奇才啊。”太子躬身对皇上说道。

“果真如此,那还真是不能错过啊,王弟,你怎么不早说啊,哎呀,她……可是受伤了?”皇上一听,急了起来,忙责怪地对简亲王道。

简亲王没想到太子如此锐利,只从一支墨笔就看出锦娘的才华,原是想以此推小庭上位的……嗯,不过也好,反正锦娘是自己的儿媳……那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就是孙大将军此刻只怕也是后悔莫及呢,听说当初锦娘在孙家时,可是受尽虐待的,孙家从没重视过她,倒是简亲王府一直将锦娘看得重,王妃和自己也对她关爱有加,锦娘可是谁也抢不走的,她是女子,终是不能立于朝堂之上,如今小庭正潜心在学,以小庭的聪慧,不过几年,锦娘的学识便会学个七八,能够站在明面上的,还是小庭。

“回皇上,臣之儿媳确实聪慧,她与小儿庭华感情深挚,小夫妻两个都很会动脑子,基地那边……怕是得他们二人同行才能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简亲王斟酌着对皇上说道。

皇上听了大喜,可又被简亲王急死了,说半天,也没说清楚,他的儿媳是否受伤,“哎,王弟啊,你儿媳可否受伤啊。”先把人救了才是正经,若真是个奇才,可真是天佑大锦啊。

简亲王一听,面上就带了凄然之色,愤怒地说道:“微臣不知,微臣赶过去时,小庭已经派人救走锦娘,只是她的奶娘,随侍丫环,还有几个护卫全都重伤,还有一个已经没了,臣是气急眼了,直接来见皇上,求皇上给讨个公道了。”

皇上听了也担心了起来,对一旁的宫人道:“快,将宫里最好的治伤药送些去简亲王府,这样的人才,可遇不可求,千万要救好才行。”

立即便有宫人听旨办差去了,皇上又对太子道:“此事确实太过份了,天子脚下竟然有人公然行凶,还是对一个弱女子,太子,此事着你去严查严办,不管查到谁的身上去,都要一办到底,不可姑息。”

太子听得一振,心中大喜,立即领旨下去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大年初二这一天,因着简亲王次媳回门遇刺一案,原本热闹祥和的年节变得诡异了起来,京城很多皇亲贵族,高官大员都诚惶诚恐地缩在家里不敢随便出门,一是怕又遇到奸凶之途行那抢劫刺杀之事,夫人小姐们都不敢出府,该走的亲戚也都不走了,只是派个下人互送节礼!以示亲近。

这第二麻,便是太子首次用雷霆手段抓了一大批六品以上的官员去大理寺受审,首当其冲的就是顺天府尹和九门提督,这两位肩负京城安守之职,却在大节里玩忽职守,懈怠渎职,致使皇亲贵戚生命得不到应有的保护,其次当然是要连累他们的上司以及相关部署衙门,如此七七八八一查,只要稍有关联的就被连带,竟在两日之类,锁了八名官员之多。

有意思的是,这些人,要么便是与宁王爷走得亲近,要么便是属裕亲王所辖,其中两位还是当朝太尉手下的关键人物,太子与简亲王一起,先是以辑凶查案为名,后来,有些人与此事实在毫无牵扯,便将他们平日里或贪或行贿,或纵子作恶,或欺压百姓……林林总总的罗织了不少罪名,将这八个位居要职的官员一并处置了,或贬或抄家或流放,一下便将宁王与裕亲王那帮子联合起来的势力削弱了不少,真正达到了断其枝节的目的。

而在这一审案过程中,太子与简亲王的关系比之过往更进了一步,太子妃在初三这一天不顾身怀有孕,亲自莅临简亲王府探望锦娘病情,宫里除太后与丽妃娘娘,叫得上名的主子几乎全都表达了自己的关怀之情,一时,锦娘夫妻倒成了亲贵们口里的香饽饽,这是最让二老爷和冷华堂几个始料未及的。

而最巧的便是,九门提督赵怀古竟然是二太太的亲族。

京城原分内外二城,内城是皇宫和皇亲贵族及二品以上大员集居之所,外城才是百姓杂居之地,九门提督掌管内外二城的安保,尤其内城更是重中之重,就是在平日里,也不得有半分懈怠,何况年节时分,更应该严防才是,而那一群江湖杀手,竟然在内城如此肆无忌惮的行凶,而且策划周祥严密,整个案件发生多时也不见有半个巡查的衙役和守城兵士出现,这不得不让人怀疑,是有内鬼勾结作案,有人故意放水,或者说,是暗作配合行事,才使那起刺杀变得如此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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