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残君遇良缘:锦绣妃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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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残君遇良缘:锦绣妃途- 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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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一副昏昏入睡的样子。

张妈妈皱着眉头寻思了一会子,突然眼睛一亮,一把握住锦娘的手道:“少奶奶的信期是不是好久没来了?”

锦娘听了迷迷糊糊地歪头想了想,咕噜道:“好像是没来,好几十天了,该来了才是啊,不过,我的月事常不准的,这也没什么。”

“上回吃了刘医正的药,您可是好了很多呢,奴婢可是注意着这事,少奶奶,按您现在这副样子,怕是有了呢?”张妈妈欣喜万分地对锦娘大声说道。

锦娘听得了震,惊得瞌睡全没了,正经地坐直了身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张妈妈,喃喃道:“不会吧,怎么就有了?我还小呢,张妈妈,怎么办啊,我……我下月才是十五呢,不会真有了吧。”这个身子虽然在简亲王府里调养得不错,如今比起叫来那会儿可要丰满高挑得多了,可锦娘的下意识里还是很排斥怀孕的,至少是排斥在现在这个危险重重的时候怀孕,可是这个时代,又不能随便吃避孕药,而且,王爷王妃几个是眼巴巴地瞅着自己的肚子,巴不得自己快些给他们生个小孙子才好,自己真要去弄那避孕药吃,王妃第一个就不饶……

“说什么傻话呢,都嫁过来半年多了,那可是不得了呢,十五可不小了啊,奴婢那会子生我家大小子时,也正是少奶奶你这个年纪,刘姨娘生世子爷时,也是您这个年纪呢,您啊,人家有了身子只会喜得不得了,瞧您这是啥表情?一会少爷看到怕又得骂了。”张妈妈笑呵呵地嗔了锦娘一眼道。

“可是,如今处处都是危险,我怕……怕保不住呢,哎呀,大夫没确诊,保不齐就没有呢,我先不想这事,好生睡觉才是,张妈妈,您可千万先别说给少爷听了。”锦娘自我安慰地对张妈妈道,一转头,看见丰儿也是一脸傻笑地看着自己,便轻喝道:“丰儿,你最是喜欢在少爷跟前叽歪了,可记住了,决对不可以将这事给露出去,不然,仔细你的皮了。”

丰儿听了不赞同地嘟嚷道:“少奶奶真是冤枉,奴婢的心可是向着少奶奶的,哪里就在少爷跟前儿叽歪了,说得奴婢好伤心啊。”说着,就一副委屈得要哭了的模样。

“装,你就装吧,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啊,你就是你家少爷的小眼线,少奶奶我一点子小秘密全被你泄露了,你还装,你如今是有少爷给你撑腰了,不怕少奶奶我了是吗?”锦娘佯装发火,戳着丰儿的脑门子说道。

“哈哈哈,难得少爷也有这份小心思呢,少奶奶,你也别怪丰儿了,丰儿可是专门服侍少爷的,她对少爷忠心可没错,再说了,您可是少爷的人,少爷对您可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着他不过是关心你呢。”张妈妈就在一旁打圆场,看锦娘恹恹的又要睡,倒是过来帮她安置,丰儿含笑看着这几日越发不讲理的锦娘,也过来服侍着,却是小声对张妈妈道:“指不定真是有了,以前脾气可没这么大呢,我听老一辈的说,怀着身子的主子脾气比平日里可大了不少呢。”

张妈妈听了也拿手戳她,笑骂道:“当着她的面说这话,小心她真要揭了你的皮去。”

“嘻嘻,她舍不得的,不过就是过过嘴瘾,吓乎吓乎而已,再说了,我可是少奶奶的陪嫁,那说不得的,我可真不会说,平日里打个小报告,不过是宽下少爷的心罢了,您也不是不知道,少爷那颗心啊,全系少奶奶身上,没事就揪着心,我看了也过意不去啊。”

在水路上又走了两日,不过,这两日,冷华庭部署完应对敌人的事宜之后,再也没有离开过锦娘一步,那送信之人,分明是混到了船上,这船上也不安全,若非那人并无歹意,那日锦娘怕是又遭不测的,为此,他很是内疚,说了要好生护着她的,却又让人钻了空子,真真恼火得很。

到了江华境内,大船还是靠了岸,水后继续护着大船前行,而冷华庭却带着一锦娘上了岸,改乘马弃而行,自京里来的两队侍卫护卫在马车两侧,冷谦冷逊兄弟二人一左一右的骑马跟着,行装打点齐整后,车队慢慢前行,到了离江华县城三十里处,果然看到有一坐高大的山峰,官道也变得狭窄了起来。

侍卫们捷高了警惕,抽刀在手,紧张地守卫在几辆马车前,行进到山路里时,突然自两侧山林里有嗖嗖冷箭齐响,一抬眼,那铁箭如雨般射向车队人马,侍卫大惊,挥刀连舞,击落不少箭枝,但仍有不少人中箭落刀,一时马嘶人叫,乱作一团,冷谦几个飞剑护着马车,但那箭枝的目标不是马车里的人,而是周围的护卫,一时,他们两个反显得轻松得很,看着周边的护卫受伤不少,冷谦心中一急,大喝着让众人下马躲避,自己纵马挥刀,救了不少侍卫。

但那箭枝越来越密,冷谦突然弃车向来路惶而逃,临走时,对侍卫领队道:“走吧,护不了了。”

那侍卫领队听得一怔,正要喝斥他这种临阵脱逃的行为,已经有不少侍卫也跟着冷谦往来路上逃去,人在危机时,想得最多的还是自己的命,侍卫领队想要喝止,也是无用,回头再看马车边,太子殿下派来的冷逊冷大人也早已不知所踪,马车里只听得一阵女人的哭泣,侍卫领队见了正要过去救人,却没想到,马后被人大抽了一鞭,马儿再不迟疑,扬起蹄子就向来路上跑。

一时间,除了受伤倒地的几个侍卫外,只剩下几辆孤零零地马车,林间的箭中于消停了,不多时,便自两边山林里冲出两队人马,将马车团团围住。

为首的是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一脸的络腮胡子,两只细小的眼睛如阴鹜一样看着停在路上的马车。

他带着人直冲向最大的那一辆马车,他大笑两声:“哼,这织造使大人可真是个硬扎子,老夫费了几番功夫都功败垂成,这一回,你再逃不掉了吧。”说着,掀开车帘子一看,却是大惊,里面哪有半个人影?先前看着上了马车的一对年轻夫妇此时渺无踪迹,他脸色立变,大呼道:“中计了,快撤。”

话音未落,自官道两端便冲过来大队整齐的军士,为首的正是江南总督,那络腮胡子见了一脸死灰,没想到,计划如此周祥,却落入了别人的圈套,正想要再上山去负堣顽抗,那边江南总督带着江南大营的军士已经杀将过来,而方才逃跑出去的冷谦又带着侍卫堵处了去路,一抬头,山上也飘着江南大营的军旗,退无可退,只能硬拼。

但他带的这些江湖杀手平日里手段再狠,遇上了正规的军队也是不堪一击,又加之,在人数上占了绝对的劣势,冷谦冷逊兄弟二人武功精湛,左突右冲之间,不过几个回合,便将他带来的人马杀了个七八,江南总督白忠齐,手持一杆银枪,直冲向络腮胡子,也是几个回合便将他挑于马下,军士上前去便将他绑了。

一场战役前后不过半个时辰,只是损伤了几名侍卫而已,却活捉了贼首,也算是大获全胜,白总督又命人将整个黑峰岭扫荡了一遍,将聚集在山上的黑鲨帮会部剿灭干净,这倒让当地的老百姓拍手称快,这一带地势险要,又是自京城到江南的必经之地,盗匪猖獗,不少百姓商人常被抢掠,当地地方官虽是带兵围剿过,但像家猫抓家鼠,每次总又留下几只,阴魂不散,如野草一般,头年剿了,第二年发展了起来,而盗匪中,势力最大的便是黑鲨帮,如今江南总督大人亲帅军队而来,那些贼众再无遗留的可能,终于还黑峰山一个太平的世界了。

而当此时,几辆民间马车才悠悠地自官道上而来,白晟羽骑在马上,护在中间一辆最大的马车边,看着前面正在打扫的战场,嗔道:“妹夫啊,如此激烈的战斗你竟然不让姐夫我过过手瘾,太过份了。”

“你一文官,没事总想着打打杀杀做什么,小心三姐再不喜欢你就是。”马车里就传来锦娘嘻笑的声音。

“哎呀,姐夫我文武双全,你三姐姐只会更喜欢,哪里有嫌弃之理。”白晟羽得意地对锦娘道。

“才不是呢,三姐性子可是温婉得很,最见不得打打杀杀了,她喜欢儒雅又书卷气浓的男子哦。”锦娘一听就来了劲,越发的胡掰了起来。

“就你话多,小心躺着别乱动,方才还懒怠得很,这会子又来劲了。”锦娘还想要多调侃白晟羽几句,身子被冷华庭一扯,勾了回去,头上挨了一记书敲。

她也不气,呵呵笑着闭目偎在他怀里养神,喃喃道:“好累啊,再过几日便到了吧,这路还真远呢,都走了快一个月了。”

“累了就到总督大人府上去歇几日,到了江华,过去便是子规县境,那里便是基地了。”冷华庭宠溺地捏着她的小鼻尖哄道。

锦娘也不知道江南总督是谁,不过,不用再赶路,可以歇几日总是好的,这马车可实在是太颠了些,等一到基地,什么都放下,要努力先改造改造马车才行,不然,回去时,还不又得颠了半条命去?

“总督大人就在前方,妹夫,我先去见个礼,你随后下车吧。”白晟羽在外面说道。

“嗯,那有劳姐夫。”

战场收拾干净,白总督大笑着骑马过来,他一副容长脸,四十几岁年纪,因着长年领兵,身上便有股军人的威严之气,但性子却极是爽朗,也不拘小节。

“晟羽拜见叔父大人。”白晟羽下了马,单膝点地,举手一拱,行了个大礼。

“贤侄,快快请起,叔叔面前不用多礼。大哥身体可好?”白总督笑着一翻身,自马上跃下,大步过来,将白晟羽扶起。

白晟羽起身笑着与总督大人聊了些家常,回头一看,冷华庭已经下了马车,正推轮椅而来,白总督笑着迎了过去,上下打理量了一翻冷华庭道:“多年不见,小庭果然越发的清俊了,怪不得太子殿下心心念念着要为叔好生照顾你,哎啊,咱们大锦第一美男,还真不是吹的啊。”

冷华庭怎么也没想到一身粗豪的白大总督,见了自己的第一句话便是调侃自己的相貌,原本淡定从容的脸上立即泛起一丝异样的粉红,无奈又头痛的地心中腹诽太子,真是的,都离你那么远了,你还不肯放过我,等明儿当着太子妃的面,非要跟你假戏真做一番,看你如何面对性子刚烈的太子妃。

“白叔,您怎么也与太子一个德性,小庭可是多年未见过您了,您就不能换句话说么?”冷华庭嗔眼看着白大总督,气苦地说道。

第一百二十四章

白总督听了就大笑了起来,“世叔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啊,走,难得来一趟,去世叔家里歇几日,晟羽啊,你成亲,为叔公务在身没法子去京里,你可莫怪啊。”

白晟羽躬身一揖道:“叔叔这是哪里话来,您可是封疆大吏,江南又是国之重地,当然不能离开了,小侄明白得很的。”

此时,军士将那络腮胡子提了过来,白晟羽就歪着头看那络腮胡子,上下左右地打量了一番,冷华庭冷看了便笑道:“三姐夫,你去扯了他的胡子就是,如此看,怎么看得清楚啊。”

那络腮子听得一震,脑袋下意识就往后仰,白晟书哈哈大笑着走近那人,盯着他的眼睛道:“你是怕我扯你的胡子还是怕我撕你这张伪装的脸皮呀。”

那络腮胡子眼里立即露出惊惶之色,低了头,不再看白晟羽。

白晟羽笑着随手一揪,果然就扯下一撮胡子来,露出里面黝黑的皮肤,白晟羽再接再厉,自他耳根处一扯,连胡子带皮一起揭了下来,那络腮胡子头低得更下了似乎要将脑低藏到衣领子里去。

冷华庭看着他被扯得通红的脸,觉得有点熟悉,但他的头垂着,看不到面相,白晟羽见了便扯住那人的头发往后一提,一张白净的中年人的脸便露了出来。

冷谦见了都倒抽一口冷气,不由说出声来:“是二老爷身边的长随,冷荣!”

冷华庭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果然是跟二叔有关系啊,没想到,二叔竟然真的与西凉勾连,冷荣,你倒是潜得深,这么多年,楞是没看出你有一身好本事啊?”

冷荣听了拼命扭着头,无奈头发被白晟书扯住,动不了,眼里就露出蛮横之色。

白总督面色严峻的说道:“此人真是你二叔的长随?”

“正是,他在东府里生活了几十年,我怎么会认错,阿谦也是认得的,确实是二叔身边最得力的人。”冷华庭阴戾地看着冷荣道。

“那此案可就牵涉大了,可不仅仅只是个谋杀朝庭命官之罪,贤侄你说先前曾谋杀过你的那个人是西凉国人,此人也一定与西凉有勾连,这可是通敌叛国的大罪。”白总督沉着脸说道:“此乃要犯,现在赶紧回总督衙门,咱们立刻就审,以免夜长梦多,出现其他意外。”

冷华庭自是同意,军士拖着冷荣就走,冷荣回头看了冷华庭一眼,冷笑道:“你不要妄想在我这里得到半点信息,今日被你这残废施了诡计抓到,又被识破……此事乃冷荣一人所为,不关二老爷的事,只怪苍天无眼,让冷荣功败垂成……”

他话还未落,冷华庭突然自轮椅上纵身飞起,手指在他身上连点数处,一个漂亮的回转,又回到了轮椅上。

冷荣一脸僵木,脸也胀得通红,眼睛赤红地瞪着冷华庭。

“知道你备有西凉毒药,本少爷好不容易抓到你,又岂会让你轻易的自杀呢,这么重要的证人,若是死了,那就太可惜了?”冷华庭轻蔑地看着冷荣,转头又对白总督说道:“世叔,他牙齿里藏得有毒药,我点了他几处大穴,就算他不要命的自己冲关,估计至也得三个时辰才能解开,趁此时,先将他身上的毒药全都搜尽才是。”

白总督听得一头大汗,如此重要的证人若是死在自己手上,自己可是要担重责的,幸亏冷华庭眼明手快,不然,一件大功便会成为大过啊。

也不急着回衙了,命人就地将冷荣全身搜了个遍,但冷荣的牙关紧合着,打不开,冷华庭见冷笑道:“放心,他会写字,只要留着一只右手写供词就成,至于牙齿嘛……”说着一顿,回头对忠林叔道:“把他嘴里的毒丸取出。”

白晟羽便上前去掐住冷荣的下颌,将他的嘴橇开,中林叔在他牙关里看了一下,用手指抠出一小粒蜡丸,回头对冷华庭一点头。

白晟羽松了手,却对一旁的军士道:“织造大人的意思是,怕他以后还咬舌自尽,干脆将他牙齿全都打落好了。”

白总督听着也点了头道:“就按织造大人的意思办吧。”

一名军士毫不犹豫地就拿棍铁棍,几下便将冷荣的满口白牙全都敲落,痛得冷荣青筋直暴,双目更加阴狠地看向冷华庭。

冷华庭懒懒地对白总督一拱手,“小侄先回马车。”

白总督挥挥手,冷谦推了冷华庭上了马车,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就去了总督府。

冷华庭回到马车时,却看见锦娘又睡着了,不由无奈地一笑,将锦被给她盖严实了些,又怕山路太颠,她的小身板乱晃,会撞着头,小心地将她半搂进怀里,自己也偎着她闭目养神。

锦娘睡得迷迷糊糊的,等冷华庭推她起来时,她才醒来,睁着惺忪的睡眼道:“相公,贼人都抓走了。”

冷华庭不由敲了下她的脑门道:“你是怎么了,成天介像只小猪一样,老要睡,一会至了白世叔家里,得找个大夫瞧瞧,莫不是病了啊。”

锦娘听得一怔,秀眉微蹙了蹙,趴进他的怀里,仰起小脸,期期艾艾道:“那个……相公……那个……我好害怕呀。”

冷华庭以为她是被这几天的暗杀给吓到了,忙哄道:“别怕,过了江华就到基地了,咱们先在白世叔家里歇几天,太子的人马明日就能联系到,贼人想害咱们,可没那么容易呢,再说了,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半点伤的。”

锦娘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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