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罐夫君,娘子要掀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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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罐夫君,娘子要掀瓦!-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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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不懂的人听着,还真以为满堂英俊皆是为他前来,将他捧到了天上去。
    众人在前,只看着赫连啸天,听着他这番话连连道是:“哪里哪里,赫连副庄主言之甚重,此言过矣,过矣。”都知道他设灵多日,就是为了今日公布继位之事,知道他即将就任莲庄庄主,自然不会当众拂了他的话语,给他留着面子,自然顺着台阶奉承上去。
    “我等有幸前来,吊唁赫连前庄主,顺道见见副庄主,是我等的荣幸,荣幸……”
    赫连啸天听着眼前这些七嘴八舌奉承的话,只觉得飘飘然了起来,他多年的步步为营,筹谋策划,从赫连建天死后,开始趁机损伤赫连玦的身体,让他一场大病,再下药让他气血失尽,如抽丝剥茧般病来如山倒,是耗费了多少功夫……这一番奉承,得来的是如此的不易!
    自然是高兴得很,“此话差矣,老夫何德何能唉……”故作谦逊。
    众人只心知肚明的应和一笑。
    笑了一会,赫连啸天掐算着时间:“今日趁着众人都在,老夫慎重的办玦儿的丧事,只想顺道再公布一件事情,还望待会儿老夫说了,众各路英雄能支持一下老夫,让老夫一朝夙愿……得以成真。”
    众人自然是附笑了一片:“赫连副庄主又言之甚重了,有大事要公布,我等自然是洗耳恭听。”
    又如话语回音般道,有人连连重复:“对,自是洗耳恭听,洗耳恭听,哈哈……”
    “有什么话,赫连副庄主就只管说,我等自当尽力支持。”
    赫连啸天看着眼前众人的配合,喜不自胜,只觉得一切简直就在他掌控之中般,脸上的笑意也渐浓,陪着笑了起来:“哈哈,大家所言甚是,那我待会儿有话直说,赫连某人还是要在这里先行谢过了,谢谢众位!”
    还没说出口,就已经演足了附和的戏码,过了一把莲庄庄主的瘾。
    眼看着只差半刻钟了,此刻只听着大堂中沉沉的笑,一派欣荣的景象,简直就是江湖盛世,盛大即位典礼的现场,欢声笑语哪里还有半点是在灵堂吊唁的样子,唯有那一堂的白幡与白布,玉棺,才有半点丧事的韵味。
    停不到半晌,肃静不到片刻。
    赫连啸天沉沉的咳了几声,像又是要重新开口说话的样子。
    这会儿众人知道怕是要好戏开场了,更是不说话喧闹起来,整个偌大的莲庄大堂直安静得像是要落针可闻。
    外头午时的滴漏响起,像是准时般,听到了这声音,方才还是笑着,这会儿赫连啸天只霎时好像换了个人。
    沉了声:“我……老夫,唉……”
    就像是变脸,明明方才还春风得意,这会儿只像是满心的惋惜:“这会儿时辰也到了,老夫方才与大家说要公布的事情,也可以公布出来了。”就像是吉时到,他心里头也有底气。
    这会儿说话的声音,比方才谦虚恭维的语调硬气了许多。
    外头惷光明媚,正是冬日里正气阳刚的时候,衬托得他人都多了几分正气,像是刚正不阿:“众所周知,今日是我莲庄庄主赫连玦大丧的日子,玦儿既是我莲庄的庄主,也是我赫连啸天的侄儿,说实话……玦儿这番去世,在这世上,怕是我最心痛了……”举手牢牢捂着心口,微弯了腰,就像是格外的难受。
    像是白发人突然送黑发人,那种丧子之苦,痛得难言……
    说话声也时沉时浅,方才还中年意气风发的样子,此刻只瞬间苍老。
    众人看着一愣一愣的,直是不知道赫连啸天这番是为那般,只能急着附和:“是啊,是啊……”
    “赫连副庄主,庄主走得早,这般年轻便没了,你是他叔父,自然亦是难受,这种痛苦我等能理解,还望您别这般伤心啊……”
    赫连啸天似是被这番劝解感动,老眸都微微沁出泪光的样子:“谢谢众位关心,我……”似哽咽,“玦儿这般走了,丢下我与柳氏,说不难过是假,只是哎……”
    铺陈许久,只为了这一刻:“只是这莲庄甚大,玦儿一走,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总能伤心平复过来,事已至此,有时已无回天之力,可丢下这偌大的莲庄无人打理,这可……”
    又似难过的样子,就像是劳心劳力,为整个莲庄而忧愁,为赫连一氏而忧愁:“这可如何是好?百年的基业……”
    说到这儿,众人似已经再明白不过了。
    再看不出来赫连啸天想说什么,岂不是太没有眼力儿了?
    “赫连副庄主别难过了,我等知道副庄主的难处,若是要我众人相帮,必当尽力,在所不辞。”客套话谁不会说……特别是这种时候,自是一齐开口,趁赫连啸天未彻底开口说出来前,凑了这一个热闹,给人情。
    可惜赫连啸天只摆了摆手,并不承情,只忍着春风得意的心,详装难过的样子:“老夫只觉得这百年基业无人打理,不能看着它这么没落下去啊……”
    话语声悠长,喃喃重复:“不能看着它没落下去啊……”
    莲庄这般大,这厢声情并茂,那厢则是初踏故地,几日没回来……
    一袭华贵身影一出现,轰动的很。


☆、犹如雷劈…身影
    堂内赫连啸天在演戏,赫连玦的马车则出现在莲庄之外,这会儿方下马车,在离莲庄大堂外还有一段距离的路上站着,只看见一条笔直的道铺陈在眼前,就像是在等着他到来,许久,许久。言铫
    道上两旁立满了白幡,霎时就和年少时的记忆重叠在了一起,恍惚间记得,好似什么年少的时候,也是有这样一条的路在等着他到来,那时堂中的人躺着的是赫连建天。
    年少的泪裹满了两颊,他只是忍着,咬着唇不出声,只是仰起了倔强的脸,而后十年,他也曾直立起年少单薄的身子,在这堂中接过这莲庄庄主之位。
    而此刻,站在这里,微微凝起了狭长的眸眼,直看这眼前的大堂。
    这一次堂中置放着的则是他的玉棺,与之前不一般,再重回莲庄,一切感觉都像是熟悉又陌生。
    此时只站在这儿,远远伫望……
    看着前头的风景,唇边都轻泻出了浅浅蔑视的笑意。
    沈如薰与上官青紫此刻在身后第二辆马车中,还未下来,赫连玦的到来一下子就吸引了守在莲庄大堂周围的侍卫的注意,此刻数十个侍卫只拿着剑戟,立着直直站在大堂前直通大堂的路上,看着赫连玦。
    蓦地霎时皱了眉,只看着赫连玦华贵的身影,犹如天人一般的脸,面具遮住了部分眉目,却只露出一双妖冶的墨眸,看起来更是凌人,有种熟悉的感觉,像是似曾相识,却又好似记不起在哪看过这一双眼睛,勾魂摄魄的味道太过于浓重……
    若是把这双眼睛放在脸上,倒还不让人觉得这般触目惊心,只见面具遮了一半,独显了它的妖孽。
    而面具下的唇,则是微微紧抿着,薄唇微显凉薄,似有冷意。
    却又像是浑然天成一般,仿佛是自身自初始的时候就自带着了。
    莲庄侍卫只忽地看着显然像是不速之客的赫连玦,这般忽然到来,莲庄大堂里头的吊唁都已经开始半刻了,似是像见过却又不记得是在哪里见过的样子,只好只围了上来:“敢问公子,你是何人?”
    只见赫连玦站在这天地之间,只看着远处的大堂,里头好似有热闹,微微勾起了眸眼:“玉面。”
    莲庄侍卫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拿着剑戟,一刹间反应不过来。
    而赫连玦听着此刻大堂里头传出的声音,已经略提步,走了上前。
    “公子……”似是想拦,霎时喧闹起来!
    此时莲庄大堂内,赫连啸天确实还在绘声绘色的描绘着他对赫连玦这番逝去的惋惜。
    低沉的声音在众人面前响起:“遥想当年玦儿方出生,我与大哥那般高兴……只觉得这尚在襁褓中的孩儿定是我莲庄将来的光明……”抬手举袖,似是要拭泪。
    继续道:“所幸,如我们所料,玦儿年少时也确实是争气,从小到大身子硬朗得很,三岁便开始接受我们莲庄的武学,十岁已小成,十五岁已大成……如此一个努力用功,天赋过人的玦儿啊……”
    似叹气,满是辛酸:“可玦儿这般走了,百年基业无人打理……无人打理……”
    又不偏不倚的把话题牵引到莲庄百年基业无人打理之上。
    方才众人已经知道赫连啸天这番话到底想要说什么了,只见赫连啸天一番声泪俱下的倾述过后,拿着赫连玦生前的过往说事,这番比刚才那一番让大家支持他,得以成就他一朝夙愿之求,还要来得让众人动容。
    大堂中已有人开始被赫连啸天这番表象给骗了,虽是还有心思清明的,知道赫连啸天这番不过是顺水推舟,接任莲庄庄主罢了,可也有人这会儿真的觉得赫连啸天一身正气,接任莲庄庄主理所应当……
    赫连啸天说了这么多,其实不过是想要承着别人的意,借着梯子爬上这最高之位罢了。
    这会儿看着堂中有人开始动容了,于是又再继续道:“所以老夫只能……为了莲庄百年的基业,拖着这身子……”他没有赫连玦年轻,自然不是年轻气盛意气风发,于他来说,之前已经经历过赫连建天和赫连玦两任,他不过是从叔父之位,副庄主之位,跳跃到这莲庄庄主之位罢了,此刻自然要谦逊委婉的说几句,事以证明他接手莲庄是迫不得已又无奈之事……
    一腔热血,全是无奈的为了莲庄的未来……
    为了赫连玦的在天之灵……
    为了莲庄众逝去的庄主之灵……
    为了这莲庄百年天下第一庄的基业……
    他自然是无奈的:“所以老夫决定……”声音低缓,刻意拉得悠长——
    而门外,赫连玦已经睨着冷眼走在这通往莲庄大堂的道上,那一扇开敞的大堂之门,不过是在几米开外而已。
    只要大步流连的走上几步,就可以走到大堂内。
    此刻看着大堂其间的热闹,听着里头喧闹的声音,不过是冷冷勾挑着眸眼,玉作的面具贴合在脸上,别有一番温润之感,可是面具上的铁边,却又是给了人冷冽的感觉,阴森得让人惧怕。
    原本这些个侍卫是要挡着他进去的,此刻看着他这模样,还有这一身华贵儒雅的衣袍。
    终于稍稍的退让开来,而后一瞬……
    似乎是终于反应过来,他方才吐出的那两个字——玉面。
    何为玉面?玉面公子……
    霎时就想起了这几日在江湖中最风靡疾传的人物,传说江湖中|出现一温润公子,却是手段凌厉,在短短几日之内,竟然将江湖中数十大帮派纳入手中,玉面公子的手段……乃至于正邪两道都臣服。
    传说玉面公子之所以叫玉面,便是因为他不以真面目示人,而是一直带着一张白玉面具,玄铁镶边。
    是犹如神祗,却又煞如恶魔的人物。
    短短在几日之内掌控了江湖大部分势力,还好似对莲庄……有格外不一般的照顾。
    遥想这短期内的事情,终于无人赶再拦,而是看着赫连玦一言不发的踏在这莲庄最熟悉又再陌生不过的长道上。
    身后,上官青紫亦是也看到了之前的一幕,从马车里看到这莲庄确实热闹非凡,这第五日——就像是在举行什么盛大之事,现在远远看去,莲庄大堂大门敞开,里头像是在讨论什么事儿。
    见前方赫连玦已经上去,颀长的身影映衬在这满是雪白的天地间,身姿非凡,她也赶忙拉着沈如薰下马车:“如薰,我们到大堂中去。”
    沈如薰这会儿还在马车里头发懵,只觉得……
    这一瞬脑袋好像疼得很……
    “我们……大堂……这,是哪?”
    上官青紫只将她带了下去,“如薰,这……是莲庄。”
    言罢直接将她牵了下来,因为看赫连玦已经率先走远,而带来的人也已经跟着赫连玦前去。
    知道赫连玦这一番来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怕是待会儿一踏进莲庄大堂里头,就要轰动了吧……其实他这番单独先上去,亦也是有照顾沈如薰的意味,他独自在前,处理事情……
    而把她丢落在后,放她与上官青紫一起。
    沈如薰混沌的脑子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只有一些晕,觉得难受得很,可小手被上官青紫牵着,手中的力道已经让她来不及多想,直把她带上了前。
    莲庄的侍卫倒是认得了上官青紫,只迟疑看了上官青紫一眼,怎会也从玉面公子的车中|出来,此刻只略行礼:“上官小姐!”
    “嗯。”上官青紫略出声。
    已经忽略了这莲庄中的侍卫,带着沈如薰上前去。
    这莲庄的侍卫只觉得连连两番受了刺激,先前一个是所谓的玉面公子,而后一个……却是上官青紫身侧跟着的女子。
    似曾相识的眼,却全然不是,此刻只又再迟疑的拉长了声:“旧人上官青紫到——、玉面公子到——”
    “吊唁庄主、少夫人——”
    莲庄大堂中,赫连啸天原本已经说到了最紧要的关头,装着难受的样子,似已就差张嘴便能把余下的话说出来,那已经在肚子中腹诽重复演练了许久的话,在这一日……对于他来说是最重要的一日……
    “所以老夫决定——”
    若有来生,还能再重新选择一次,他定不会再这般故弄玄虚,把声音拉得这般长。
    只见阴鸷霸气的脸上,是他作为叔父的痛惜,以及一种被迫无奈要扛下重任的沉重感,却是:“决定接任……”没再有机会把余下的话说出来。
    只见此刻似是巧合,外头宣告上官青紫到来,还有……玉面公子。
    他似是听错了?
    赫连啸天的声音戛然而止,只顿在了原地。
    凝起了鹰隼般的历眸,只刹那间,看着门口外头。
    怎么会有玉面公子的名号?此时此刻,是莲庄在大办赫连玦的丧事,玉面公子的名号似仅限于江湖中,新起之秀,既然不与莲庄有任何交情,又怎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里?
    还与另外一个名字搭在一块……
    上官青紫?
    已逝沈如薰的生死之交。
    赫连啸天在此时这最紧要关头蓦地停了话语声,而莲庄大堂中的众人,不过是在顺其自然的等着赫连啸天把最后的那一句话说出来,却是没想到也听到了此刻这外头的报名声。
    一下子也似怔住了,莲庄庄主之丧礼灵堂之上,三大家族齐聚两家,而另外一位竟是……
    此刻都只顿了声,停了所有讨论,屏了息。
    直直看着莲庄大堂的入口处,似是想要看看那门口,即将出现的人。
    传说中从未出现在江湖中的玉面公子,到底是何样的人物……
    对于他们来说,此刻是多么的幸运,竟在赫连啸天要公布最重要的话语之时,还来了另外不凡的人物。
    此刻只觉得八卦因子在心中窜动。
    有人忍不住出了声:“竟是玉面公子——”
    赫连玦还未踏入莲庄大堂,便听到了堂中竟然低低传出了他的名讳,幽凝的眸光似有些冷,方才亦也是听到了外头的报号声,这会儿察觉大堂中的人似乎因为他的到来而停止了喧闹,紧抿的唇只微微一扯。
    颀长的身影直挺得笔直,身姿如魅,只似犹如天神般站在此处,停了半晌直接踏了进去——
    守了那么多天,在天策城中也住了两日,等得便是此刻。
    自是心中微凉,冷意也从心底直接泛到了脸上,幽深的墨眸微微勾挑,勾勒出几分魅人凌冽的气势,如数在身上尽显……
    赫连啸天亦也只是停了声,此刻冷着眸看着莲庄大堂的门口,看着传说中的人来。
    结果只是这么一愣,却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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