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肯说。”雍亲王点了点头;“行,就让他到酒馆见面。”十三阿哥点了点头,然后先走开。
【百香酒馆】
你说什么,雍亲王确认问着。
“九阿哥叫奴才记录下四爷最近跟什么人见面,若是高官,就立即去禀告他。”杨大人小心地回着话。“恩,知道了,你先下去赏赐等会就送到。”雍亲王冷声说着。杨大人一听还有赏,立即笑颜逐开说道;“奴才谢爷的赏。”然后悄然起身,忙忙离开了酒馆子。
喝了一口酒,淡淡说道;“我给你的赏赐,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命去领。”说着轻放下了酒杯,看了一眼远处。
“九爷,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动手除掉这个祸害?”那个膀大腰粗的人低声问着。九阿哥怒道;“这个杨大人,平时我也没少给他好处,这个狗东西,竟然敢背叛我!”见这个人问了,九阿哥说道;“不急,等这个狗东西走离了人群才动手也不迟。”那个人点了点头。
杨大人正美滋滋地在前面走着,因为要和雍亲王秘密见面也不敢穿官服,只穿成一个员外的摸样,刚听四爷说有赏赐,想这一定不会少心里也就美滋滋的。忽然感觉有几个人的脚步越来越近,他一回头却见九阿哥正带了好几个大汉正缓缓围过来,九阿哥不由分说一招手道;“给我往死里打!”几个大汉就冲了上去,那是一阵的拳打脚踢。片刻杨大人就被打的不成人形,然后跪地求饶;“九爷,饶命啊,九爷。”九阿哥用力一踢脚怒道;“狗奴才,你还敢求饶,我本来还想绕你一条狗命没有想到你自己找死!”
说着从一个大汉的手里接过一把锋利的小刀,掏出白色的绸缎擦拭着刀身。边说道;“我今天就送你上路。”杨大人已经明白了九阿哥要自己的命,也不求饶,闭眼待死。九阿哥冷哼了一声,一把就把锋利的刀刃插入了杨大人的胸口,鲜血横流,顷刻间杨大人就躺在血泊中。
【南书房】
“皇上,请喝茶。”安画轻放下了一杯茶,转身刚要拿着茶盘走。李德全对安画使了个眼色,安画会意。回转过身子道;“皇上,您还是早些歇息吧,保重身子。”安画连贯性地把话说了,李德全和皇上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随即安画也觉得自己唐突了,康熙帝却抿嘴笑道;“好,歇息。”说着走近安画亲扶她起来说道;“你的胆子,可真大。”然后笑着走了,李德全偷偷地对安画说道;“刚才好险,以后说话小心一点。”安画心里一阵苦闷;“拜托,不是你叫我说的吗?”“咚咚…咚咚”
“进来!”安画躺在软榻上心不在焉地回着。只听门外那个人说道;“姐姐,姐姐的房间奴才可不敢进,还望姐姐开门一见,四爷有东西要我交给姐姐。”安画一听一个激灵立即起身,拍了拍身子,然后出来开门。映入眼里的是一个年级轻轻的太监,长得十分俊秀。安画一出来,他就递过一个东西,看他那个样子倒有几分羞涩。安画道了谢谢,那个太监点了点头便走了。安画忙关了门,打开那个盒子,只见里面是一副画卷,是一个头发秀才的女子,看样子可以分辨出那个人就是自己。安画脸颊一红,忙收起来,收了又张开。
“哟,这个人不是姐姐吗?”
安画忙收了画,回头却看见秀娥正在哪里打趣自己。安画点了点头,开口说道;“这个是我请画师画的,怎样,你要的话我给叫画师给你画一张。”秀娥怒了努嘴道;“我可不要画师来画,要是你能请到四爷给你画一副画,那才叫面子呢?”说着扑哧一笑,安画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也就不隐瞒她了,但是又警告她到;“你这事情可不要随处说这要是让别人听见了,可不好,你或许也要遭殃。”秀娥点了点头,随后说道;“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我好歹在宫里待了一二年了,这些规矩我还是懂的。”看了看安画,秀娥又打趣道;“原来姐姐如此有魅力啊,连四爷都拜倒在姐姐的石榴裙底下了。”安画脸红,伸出手来就要咯吱她的腋下,秀娥知道她要动手,忙闪了个身子逃了。
“哼,臭丫头,你也来取笑我。”安画虽然面容装样出恼怒,心里却涟漪着几丝甜蜜,她来到这里后从来都没有尝试过的甜蜜,这种甜蜜无法用语言去形容。
一百零六章 康熙帝驾崩
一百零六章康熙帝驾崩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日(1722年12月10日)午
康熙帝移驾畅春园,并在畅春园批阅奏折。安画一听说康熙帝要移居畅春园了,心里大惊,但想时局并不位置决定的,那个是命运,故也随驾出畅春园。
畅春园内下了旨意,没有喧的官员和阿哥们一律不得入内。安画也不知道为什么康熙帝会有这样的旨意,或许他是想保护自己的安全吧,或许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安画觉得很难受,因为毕竟自己亲手伺候了多年的人将于不久就要离开自己了。看这个康熙帝面容渐渐憔悴,心里也不免难受。这一日康熙忽然问道;“你跟我多少年了?”安画想也没想便说道;“已经三年了。”“三年了,时间真快,朕也该放你出去了,”康熙帝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可满是不舍。
“不,奴婢愿意伺候皇上。”安画跪地说着。康熙帝欣然笑了,说道;“傻丫头,你总是要嫁人的,哪里能一直在这里,别人可总盼望着什么时候可以出去,你倒不愿意出去了。”康熙帝说着认真地看这个孩子,说实在的他也不愿意让她离开。
“奴婢在外面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奴婢愿意在这里一辈子。”安画说出这句话后才觉得自己错了,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在外边还有一个人兴许正在等着自己和自己一起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不过又想这个老人在不久就要死了,自己的话也许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康熙笑了,那个笑容显得和蔼不再是那个高傲的帝王,而是一个和蔼的老人。康熙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好吧,你留下把。”安画立即跪地谢恩,然后起身伺候康熙喝药。康熙眉头微皱,开口说道;“这个药怎么那么难闻,也不只是用了什么药方子。”安画听了,摇头道;“奴婢也不知,等奴婢去问问王太医。”康熙帝摇头道;;“不必了。”说着仰头喝了汤药,浑然睡去。安画以为他现在就死了,立即探手发现还有呼吸心下放心。
雍亲王每日都来问候几次,康熙帝也都欣然面见,两个人谈得很欢。这日天下起了小雪,康熙帝在榻上说道;“我已经老迈,难以起身去祭天,老四,以后,你就替朕去行祭天大礼吧!”雍亲王一听欣喜,立即答应。康熙帝点了点头,命他去。
这一日雍亲王行了祭天大礼,八阿哥在牢狱中闻听更是讶然,九阿哥也暗自揣测康熙是不是已经打算让位了。“八哥,我们是不是马上叫十四弟回京?”九阿哥问着。八阿哥摇头道;“不可如此,这只会让老四抓住了把柄,说十四阿哥私自回京,只会害了老十四。”九阿哥一听也是有道理,但见四阿哥越来越得宠,心急如焚。九弟,你现在去想法子求求皇阿玛让我出去,只有我出去了,我才有法子阻至这件事情发生。九阿哥点头道;“八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来!”八阿哥点了点头,一脸信心。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康熙帝驾崩于畅春园。
京城迅速封锁,各王爷贝勒府重兵把守,胤禛一夜未归。府里人人惊惶不安,连一向稳重、淡然的钮钴禄的眼底也有一丝不明所以的惶恐。没有任何消息传来,重兵把守在王府门前的那一刻,年氏便昏厥在地,此时她已再次有了身孕,我忙着安抚所有的女人,却苦于不能宣太医,只得央了守在门外的人去找了大夫,吃了安胎的药,让人伺候年氏休息。
整晚,每个院子的烛光都没有熄灭,对于所有府里的人们,或者该说是京城里所有的王亲贵胄,这都注定是个不眠的夜晚。对我也是一样,唯一不同的只是,他们揣测、分析,不安、惶恐,而我却是期待中透着几分疲惫罢了。
整个雍亲王府和我同样镇定的大约只有戴铎,十一月的夜已经丝丝寒冷,他恭恭敬敬地对从年氏院子里出来的我说“恭喜。”心照不宣,此时我没有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必要,只是淡淡回他:“同喜。”
月下,他面色平静,目光深邃,静静微笑着说:“要和福晋告别了,谢谢在府里叨扰这些年,福晋的照顾。”
“要走了吗?”
“是该走了吧,王爷该是希望我离去的。”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我的胤禛该不会是这样的人,我挑眉看他,他脸上没有丝毫不豫或是不甘的神色,只是平淡接口:“福晋未必不如在下更了解王爷,只是福晋不如在下了解这朝堂之事。”
是了,穷其一生,我也不懂政治,那么戴铎说的,该就是胤禛想的了。
我们相视一笑,都不再言语,或者对于戴铎来说,倾其一生才华,可以辅佐自己的主子登上九五之尊就是他的全部事业和梦想,至于是否位极人臣反倒不那么重要,此时安慰或劝抚的话便都不再有必要。默了会儿也只是说:“先生走时,若有机会,我与王爷定设宴相送。”
戴铎微笑转身,我在心中默默地和他告别,也和刚刚结束的时代告别,辉煌的康熙王朝结束了。
第二日,宫里来人接安画出宫,胤禛继位的消息此时已经传出,每一张经历了一晚焦虑的憔悴的脸上,此时都现出喜色,有的尚能按捺,有的溢于言表,我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又再次深深地环视了一圈雍亲王府中的一切。
安画轻叹了一声道;“该来的还是来了,这一切都是无法阻挡的。”雍亲王还是变成了雍正,只是不知道他会怎么去对付那些往日是手足的敌人。安画心里想着;“篡改了旨意,顺利登位这就是他的手段,只是没有想到,他会下毒。”安画觉得心一阵冰冷,毅然决然地逃出了雍亲王府邸。
第一百零七章 分裂
第一百零七章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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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宫只与胤禛匆匆见了一面,但见他一身孝服的他与一身素缟的我,彼此用眼神传递着问候,嘴角却都不由得挂上了一抹苍凉的微笑。
胤禛四十五岁,终于迎来了生命中最顶峰的这一天,梦想实现的一天,却面临的是亲人的离去。是丧父之痛会冲淡理想成真的喜悦,还是终于手握天下的激动能缓解离丧的伤痛。这一刻,大概在胤禛心中,感情也太过微妙,微妙到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了吧。
他真的变了,那个彼时因为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心情,所以欢乐和悲伤时总显得手足无措的他,此时那么的镇定,连我这个和他最亲近的人,也看不出他心底的任何波动。“颜儿,要忙的事太多,此时我大约顾不上你,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你多担待些,会有嬷嬷告诉你要做什么。”
“嗯。”安画轻声应着,看着他眼底重重的黑眼圈,生出几分心疼,“你也要注意些休息,横竖一天也是忙不完的,累的时候就眯会儿。”
宽大的孝服袍袖下,他轻轻地拉了下安画白皙的手,指尖潮湿而温暖,瞬间便松开,眼里是温暖的笑意,“若是今天还能有些空,晚上我去看你。”他轻声说着,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
心里有淡淡的幸福,想去回握他的手,却见他已负手离去。有那么一刻的失神,旋即明白,是啊,我的胤禛,他,现在已经是雍正,虽然年号还没有改,但他已经是皇帝,我该要重新适应自己的身份,重新适应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了。怎么再会去傻傻的以为什么都不会变呢,就好像周总理和邓妈妈,再怎么伉俪情深,他们还能是一对寻常的夫妻吗?
随着几个嬷嬷到了后宫,一座座熟悉每个宫的名字,这里除了德妃娘娘的永和宫,和当时秀女住的储秀宫,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陌生的,可我,却要给后宫的人重新分派住处。康熙爷的妃子们都要从原来的宫里搬出,皇太后要住进慈宁宫,太妃们要搬去太极殿,而胤禛的女人们也要按照分位分好宫殿。只是此时雍正仍未正式登基,所以还没有册封。但大体上他也不过是这几个女人,按受宠程度和分位分也总是没有错的。
我真的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我不知道其他的皇后甫一接任,要怎么面对如此多的琐事,难道每个皇子的嫡福晋都要提前训练吗?还是胤禛对我太过没有要求,所以我居然对宫里的一切这么陌生。虽然嬷嬷在教,但是她们守着奴才的本分一切事都是点到为止,我心中却有诸多疑惑无法弄清楚。我欲哭无泪地看着自己要去完成这些事,三宫六院的安排,奴才下人的分派,这还只是眼下要完成的事情,可是偌大的后宫如此多的宫苑,如此多的太监丫头,光是弄明白每件事,我都已经昏头涨脑。
心中愈发的感叹原来皇后如此难为,尤其是这样懒惰性子的人,原本还有些事能想办法偷懒,或是胤禛干脆就替我推掉,可是此时太多事必须要亲力亲为。心里忽然感叹着,我为何没生在孝庄还在的那个年代啊,她那个时候的皇后大概要省心许多了,大事全都有她在,皇后只要做个台面上的功夫就好了。想到这里,心中蓦然一动,是啊,皇后上边还有太后,这些事该是太后至少能帮我理顺的吧。
心中着急,便马上去永和宫找德妃,到了永和宫的门口,却又猛然记起,历史上的德妃好像是至死没有搬去慈宁宫,也没有接受太后的封号吧?上辈子看过的电视剧和闲书里好像都说因为德妃偏宠十四,所以不能接受胤禛做皇帝这个事实,可是我知道的德妃虽是待十四更亲热些,也全是因为十四年纪小,又不像胤禛的性子那么冷,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偏爱,更不至于为了十四没坐上皇帝而迁怒胤禛。
当然了,后世人还传言是胤禛窜了十四的皇位,可在我看来,虽然康熙爷始终未再立太子,也并没有明确地定下储君人选,但是也并无特别属意十四的样子,在我心里,康熙甚至是一直最属意十三的。虽然康熙临终时的情形,我并不十分清楚,但我真不以为,胤禛会矫昭夺位,端不说以我最后一段时间对康熙的了解,他要不然是死之前还没来得及立遗诏,要不然既然宣了胤禛去,该就是临终托孤。就只说,我对胤禛的了解,他也绝不可能去抢了十四的皇位,因为对这事胤禛早已对我表明过态度。安画在心里想着。
那么,德妃会是后世书籍跟影视作品里说的那个样子吗?以我知道的种种,该不会,难道又是艺术夸张?抑或是历史变了?我常常对身边的事情十分茫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影响过历史,又或者是能不能影响历史,大事件上,所有的一切都与我知道的相同,小细节上却又各种不同,这让我摸不到头脑。不过这也并不重要,到了今日,胤禛已经和历史中记录的一样做了皇帝,那么历史之后真会有什么改变,我也都是不在意的了。安画边走边想着。
这会儿心中在意的只是,德妃到底是不是对胤禛生了记恨,我虽知道自从胤禛成年后,德妃就对他疏离很多,但也不过是因为胤禛跟她不那么亲近而已。每个很多孩子的家庭,父母都不可能做到一碗水端平,幼子或是跟家长亲近的孩子一定会得到父母更多的宠爱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但是毕竟每一个都是亲骨肉,从德妃对我这个媳妇从来亲近的态度也能看出她对胤禛的关爱。怎么会因为胤禛做了皇帝,就能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