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后宫之禧嫔传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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喋血后宫之禧嫔传_-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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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娟见沐婉芙执意如此便也只得答应了下去照办,暗夜也回了自己的房里换了套干净的衣物随身伺候沐婉芙 。若是换作从前,沐婉芙必定会让她在宫中歇息一番再当差,然而今时不同往日,私下里肯定有不少双眼睛 紧盯着福泰宫的一举一动。所以沐婉芙更是格外小心谨慎。


养心殿
奕渲原本在批阅奏折,只因皇后突然到访让他暂时放下了手中的事物。虽然与慈宁宫生了间隙,但奕渲仍要 将母慈子孝的戏码一一的做全做足,接过皇后递上前的杏仁茶面无表情地问道:“额娘哪里没什么大碍了吧 ?”
正红色缂丝凤穿牡丹单袍微微被风吹动着,皇后立于奕渲的身侧答道:“托皇上的福,母后一切安好。臣妾 今日去探望母后时,只觉得母后比前日更显憔悴了许多,臣妾原本想安慰母后几句,却也不知从何说起才好 。”
奕渲静静地听着,“额娘近来身子不适,也无力再处理后宫的事物,往后六宫的大小事务便要你和德妃她们 多费心了。额娘旧疾复发,朕已吩咐了下去,日后各宫没什么要紧的事不可去慈宁宫打扰额娘静养,所以便 辛苦你了。”说罢,奕渲便将茶盏放了下来。
“臣妾不敢当。只是从前宫中的大小事务皆是由母后掌管着,臣妾自知才疏德浅,恐怕会叫皇上失望呢。” 皇后谦虚地说着,随即不再言语了。
奕渲觉着皇后今日似乎有话却不便说出口,只当平常道:“仪兰你出自名门,且入宫的这些年来一直十分尽 心的伺候额娘与朕,朕自信朕的皇后绝对能够胜任宫中的大小事务。”语毕,奕渲又看向皇后:“仪兰似乎 还有要紧的事要对朕说吧?”
“皇上圣明。”皇后毕恭毕敬道了句,才徐徐道出了此番来养心殿的目的:“此事说起来还是与母后的病情 有关,原本臣妾是不该多这个嘴的,只是眼见着母后病体憔悴,臣妾这才斗胆如实禀报。”皇后停顿了片刻 ,又开口道:“臣妾听闻母后凤体抱恙皆是因为有人在皇上耳边进了谗言,才会致使皇上误会母后,乃至让 母后气得旧疾复发。臣妾虽不敢说在皇上面前进此谗言的人是否别有居心,但据臣妾所知,内务府于四日前 曾吩咐过银作局替福泰宫修补过一串玛瑙串珠,据说此物还是仁惠皇贵妃的遗物。”
“今日若非臣妾多番追问,母后还不肯将实情告知臣妾。”皇后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养心殿的暖阁里,陈 二喜则在远处时不时地瞥着奕渲面上的变化,“臣妾知道皇上不会相信臣妾的片面之词,所以便带了银作局 记档的册子来请皇上过目。”
奕渲示意陈二喜将册子呈上来给自己过目,陈二喜接过皇后手中的册子递到奕渲的手边,奕渲接过册子将信 将疑地看着,果然册子上清晰地写着:丰德九年五月二十二,福泰宫送玛瑙串珠一串前来修补。
“皇上,臣妾虽然不知道玛瑙串珠里究竟藏了些什么东西,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那便是禧妃在皇上耳 边进了谗言才会致使母后旧疾复发。禧妃之所以会这么做,无非是记恨母后曾因为蓉妃的事情薄待了他们母 子。皇上,臣妾恳请皇上还母后一个清白。”皇后忙趁热打铁道。
恰巧有宫人领着沐婉芙和端了糕点的暗夜、宝娟一起走到了养心殿的殿门口,奕渲的眸中含着怒气,只怔怔 地看着僵在哪里的沐婉芙,逼问她:“告诉朕,那串玛瑙串珠你有没有派人送去银作局修补过,为什么连你 也要欺骗朕??”
“皇上,臣妾的串珠确实送去银作局修补过,但这又能说明什么,难道修补过的东西就不能再次断裂吗?” 沐婉芙知道皇后今日前来养心殿说这番话必定是受太后的指使,便也不惊慌,只恳求道:“臣妾从未给皇上 进谗言,也不曾做过对老佛爷不敬的事情,皇上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皇后其实就等着沐婉芙自己招认,见沐婉芙这么快便不打自招了,便唤了香穗到身边:“皇上,臣妾原本只 是想试探试探禧妃罢了,没想到她这么快就不打自招了。香穗,你替本宫将实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皇上,本宫 倒底有没有冤枉禧妃娘娘。”
“奴婢遵命!”香穗躬身答应着,随即又道:“其实禧妃娘娘的玛瑙串珠根本就没有送去银作局修补过,皇 后娘娘不过是故意让奴婢前去银作局让银作局的掌事在档案册上记上了一笔,没想到禧妃娘娘见了这册子竟 然不打自招,如此也不枉娘娘和奴婢辛苦走这一趟了。”
“皇上,臣妾没有…臣妾真的没有…”没想到皇后竟挖了个坑等着自己跳下去,沐婉芙连连为自己辩解着。
“告诉朕,后宫的祖训是什么?”奕渲根本就不理会沐婉芙的辩解,只逼问她什么是祖训。
沐婉芙走到殿中跪了下来,背着祖训:“自太祖皇帝在马背上打下天下后,便明令禁止:后宫不得干政。”
奕渲见沐婉芙知道后宫不得干政的祖训,又问她:“若有妃嫔胆敢僭越此律,该当何罪?”
“若嫔妃胆敢僭越放肆,皇后娘娘有权赐死臣妾,以正法典!”沐婉芙咬牙切齿地说着。
奕渲见沐婉芙如此,又看向皇后:“今日的事情朕权当没听过,若是有人胆敢在宫中假传朕的旨意,一律交 由刑部格杀勿论。皇后,朕体谅你的一片孝心,所以格外恩准你以后可以随意出入慈宁宫侍奉太后,日后六 宫的事宜还要你多费心打点。”
皇后见奕渲想要大事化小,当然不肯善罢甘休,仍坚持着:“皇上,此事分明是……”
奕渲背过身去再也不看皇后,冷冷道:“朕说过,此事就此罢休。朕念在禧妃为朕诞下两子,且又是初犯所 以便不再予以追究,倘若禧妃再敢僭越祖制,朕必定不会轻饶她。”
“臣妾叩谢皇上不罚之恩。”沐婉芙俯身谢恩道。
“朕还要批阅奏折,你们都跪安吧。”奕渲冷漠地吩咐皇后和沐婉芙。
沐婉芙带着宝娟、暗夜,皇后则带着香穗福了福便一一退出了养心殿。沐婉芙不由庆幸自己听了暗夜的提议 ,若是自己今日不来乾清宫的话,恐怕奕渲就真的要将自己赐死以正法典了。
出了养心殿,沐婉芙与皇后已走出了乾清宫。
皇后已铁了心要与沐婉芙泾渭分明,沐婉芙也知道她心中所忧虑的一切,便主动唤住了皇后离去的脚步,“ 皇后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臣妾也知道皇后娘娘今日前来必定不是自愿的,所以才觉得有些话很有必要说与 娘娘听。”
皇后闻言只是略微停顿了片刻,复又继续向前走着,“娘娘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了,况且这又是在宫里 ,您是中宫娘娘,臣妾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跟当着后宫众人的面乱来不是。若是皇后娘娘觉着臣妾说的 有道理,听听倒也无妨;如若臣妾所说的都是废话,那么对娘娘来说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嘛?”
身着杨妃色春意绵绵单袍的沐婉芙轻轻从皇后身边走过,那样的明媚的颜色反而显得皇后一身正红色凤穿牡 丹单衣的端庄肃穆,皇后想了想便也跟上了沐婉芙的脚步往御花园遛了去。
太后果然是高明的,借皇后的口将自己所做的一切间接告知奕渲,只是太后没想到的是,惠妃的死一直是奕 渲心中的最痛,况且又有婉华夫人临死的前说过的话,就算太后的如意算盘打得再精,恐怕也难弥补他们母 子之间生出的间隙。
日头渐渐移动,御花园里已渐渐有了些暑气,香穗和暗夜分别为皇后和沐婉芙撑伞遮阳,沐婉芙见皇后沉默 的走在自己的身旁,便笑着道:“其实皇后娘娘您是中宫,如今又有皇长子在身边抚育,虽说臣妾现如今有 两个孩子在身边抚育,但终究是康亲王府里庶出的女儿。即便日后臣妾的孩子有幸继位大统,皇后娘娘您依 然可以凭借先帝正宫的名位登上母后皇太后的宝座,不管怎么说,臣妾永远都会比您矮上一截儿,这是永远 不争的事实。”
“若是皇长子继位大统,臣妾也不过是这深宫里一个小小的太妃罢了,终究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皇后娘娘 也是聪明人,如何连这一点也看不透。”
“你果然好大的胆子,皇上如今还健在,你便心存皇上早逝的心思和来日登上皇太后宝座的念头。母后果然 说的没错,你禧妃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皇后的语气听着很不友好,然而沐婉芙却不在意。
沐婉芙不由驻足,看向远处看的正盛的荷花,“能在宫里站的住脚的女人,有几个是心思简单的女人。皇后 娘娘您能说自己的手上重未沾过鲜血吗?或是您敢说,皇上在宠幸别的女人时,你敢说你没有丝毫的妒忌和 不甘心?”
……
片刻的沉默之后,皇后才叹息着,直直地望着沐婉芙期待的眼眸:“起码,本宫没有主动去害过人,也不会 存着伤害别人的念头。”
“那是因为您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是出自名门的闺秀,您自然也不能体味我们这些从低位爬上来的妃子 。想当初我们进宫的那一年,哪个不是单纯的女孩儿。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理也不过是说给人听听的 罢了。”沐婉芙有些苦笑地说,“我当年是怎么被关进乐寿堂静思己过的皇后娘娘您未必不知,但是您又能 做什么了。我在哪里失去了毕生的第一个孩子,我甚至以为余生都会在哪里度过。幸而老天垂怜我所承受的 一切,如今才将灵素和永珎送到了我的身边作为补偿。其实我将这些告诉皇后娘娘,是想让皇后娘娘您明白 一件事:若是不把我沐婉芙逼上绝路,我绝不会与任何人为敌,更不会去主动伤害别人。”
皇后见她与自己说这些没头没脑的事情,也无心再与她争辩,只带着香穗转了身往回走。
“老佛爷告诉你的那些只不过是她的猜测罢了,今日我便明明白白的给皇后娘娘您一句准话:我沐婉芙的存 在绝不会给皇后娘娘您带来任何的威胁,相反,我的存在对娘娘而言绝对是友而非敌。”沐婉芙扶着宝娟的 手经过皇后的身边,“所以皇后娘娘日后还是将心思用在处理后宫的大小事物上吧,而妹妹我也要全心全意 地照顾灵素和珎儿。园中的景色不错,娘娘不妨再带人好好的欣赏一番。”
杨妃色的单衣从皇后的身边轻轻拂过,皇后将信将疑地看着沐婉芙渐渐远去的背景,心里终究还是吃不准的 。
“娘娘,小心有诈啊!”香穗从旁小声地提醒着皇后。
皇后怎会不知,待那一袭杨妃色的身影消失在寂静狭长的甬道之后,才吩咐香穗:“回去吧,怎么做本宫心 中自有打算。”




第六章:威胁
一直晴空万里的紫禁城内终于被一场淅沥的小雨所取代,此刻阴霾的天空正如同慈宁宫日渐西移的权势一般 ,位于东六宫的延福宫此刻也按耐不住寂寞了。正如此刻已经进入伏天的六月,艳毒的烈日狠狠烤灼着紫禁 城内的每一寸土地。
慈宁宫的事情锦妃也有所耳闻,即便是乾清宫下令不可走漏任何的风声,锦妃也大致的猜出了太后恐怕是被 罢夺了权柄。面对如旭日东升般的福泰宫,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和威胁感。从前沐婉芙没有产下皇子时 ,她们之间或许还是可以依靠的盟友,而今沐婉芙已不再是从前乐寿堂里落难的禧贵人了。她现在已是两子 之母,在宫中的地位也不同往日了。况且皇上一向对她们母子颇为恩待,蓉妃一事锦妃虽不敢说完全是沐婉 芙做的,但至少也与她脱不了干系。先放着几位皇子的天资不说,来日立储时沐婉芙母子必定会成为他们母 子的绊脚石。
“娘娘,在养心殿当差的小德子来回话说:今日皇后娘娘和禧妃娘娘似乎在皇上面前起了争执,原本皇后娘 娘已经占了上风,不知怎的就让禧妃娘娘圆了过去,皇上只是用祖训警告了禧妃娘娘几句,便打发了皇后娘 娘和禧妃娘娘各自回宫了。”巧儿立于锦妃的身侧,将从养心殿那边得来的消息仔细地禀告给她听。
锦妃喃喃念道:“你是说皇后吗?”
“恩!”巧儿点了点头,“奴婢疑心此事定于老佛爷有关,皇后娘娘在宫中最得老佛爷的欢心,如今慈宁宫 那边不明不白的落了权柄,老佛爷权倾六宫几十年,如今又怎会心甘情愿的受辱。现而今,衍庆宫的蓉妃娘 娘殁了,淳妃娘娘也不再像从前那般咄咄逼人了,而且也站在了禧妃娘娘那边去了,德妃娘娘和珍妃娘娘更 是不用说。丽贵嫔似乎也有向禧妃娘娘靠拢的意思。”巧儿将现在宫中的情势一一的分析给锦妃听。
锦妃擎着手中的茶盏,看向和合同春的窗棂问着身后的巧儿:“如若你是本宫的话,你会怎么平衡宫中的这 股势力,而且又不让自己处于劣势?”
巧儿想了想,不假思索道:“若是奴婢的话,奴婢会先将对手身边最得力的帮手一一的调走。其实禧妃娘娘 能从乐寿堂重回宫中享以尊荣,其中当然少不了娘娘的从旁帮忙,然而奴婢真正看到的是一直对禧妃娘娘不 离不弃的宝娟等人。所以奴婢觉得,要离间禧妃娘娘与其他几位娘娘的关系固然很重要,但是不如分散禧妃 娘娘身边得力的助手来得更快、更为妥当。”
“宝娟如今也到了该出宫的年岁了,况且她又是禧妃娘娘最为信任的心腹,所以娘娘日后有机会不妨当着皇 上、皇后和禧妃娘娘都在的时候顺带的提提赐婚的事情。毕竟女大当嫁,相信禧妃娘娘也不会有什么异议的 。况且还有皇上和皇后娘娘在场。”
锦妃摩挲着手中的茶盏,笑着瞥了眼巧儿:“你这个丫头倒是看得透彻,幸好你是本宫身边的奴才,不然你 也会成为本宫的心腹大患呢。”
“奴婢不敢。”巧儿毕恭毕敬地说着。
“若是你敢动这样的心思,本宫也绝不容你留在本宫的身边。”锦妃在不经意的瞬间流露出的神情竟然有几 分蓉妃的气度。“本宫要你去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奴婢曾托宫外的亲戚前去康王府那边打探过消息,前几次都被打发了出来,后来奴婢的亲戚混进了康王府 当杂役才知道:禧妃娘娘没进宫前曾与一名秀才有过来往,而且康王府上下对此事都是讳莫如深。若非奴婢 的亲戚多番拉拢和收买,那人也不肯将此事如实相告与奴婢的亲戚。”巧儿得意地笑了笑,“皇天不负有心 人,说起来,那人娘娘也认识的。”
锦妃狐疑地看着巧儿,“是嘛,说来听听。”
“据奴婢的亲戚说,那个曾与禧妃娘娘有过来往的秀才正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杨晟铭杨大人。奴婢的那个亲戚 还说,康王爷曾一度阻止他们的来往,奴婢猜想,这禧妃娘娘与杨大人的关系必定非比寻常。听康王府的那 个下人说,禧妃娘娘还曾与选秀前夕随杨大人私奔过,只可惜让及时赶到的康王爷带人拦了下来,所以才没 有成功。”
锦妃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笑道:“禧妃她果然是好大的胆子,竟敢与人有私情。怪不得那日在慈宁宫时, 她的眼神那么的不自在,原来是见着了自己的旧情人。”
“非但如此,恐怕连敏惠公主也对此一无所知呢。据奴婢所知,公主是与杨大人在宫外结识的,杨大人也绝 不会与公主提及此番往事,奴婢以为,娘娘是公主的表姐,理应将此事透露给公主知晓才是。这样以来,我 们便可以借此来打击禧妃娘娘了。”巧儿从旁献计道。
锦妃深深地望了巧儿一眼再不作答:照着那日禧妃那不自在的神情,若是说她与杨晟铭没有什么的话,实在 难以让人信服。所以巧儿所说的这条计谋,倒未必不可行。
“你稍后便去庄裕宫、翊坤宫和福泰宫传话,就说本宫明日晌午邀请德妃她们去沉香亭避暑品茶。另外你再 派人……”
巧儿在听完锦妃的吩咐后,恭顺道:“还请娘娘放心,奴婢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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