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后宫之禧嫔传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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喋血后宫之禧嫔传_-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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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若是不肯原谅儿臣的话,儿臣就不起来,一直跪到额娘肯原谅儿臣为止。”奕宓的语气也十分的坚决 。
“傻孩子,你就是额娘的心头肉,额娘哪里会不原谅你呢。快些起来吧,地下砖凉,别吸了寒气再伤着了自 己的身子。”太后软语劝着奕宓,这样的宠爱怕是宫中上下除了奕瑄以外,非奕宓莫属了。所谓母女连心, 应该就是如此。
见太后终于肯原谅自己,奕宓这才由皇后与桂嬷嬷一同扶着站了起来,乖巧地谢恩道:“儿臣谢过额娘的恩 典与厚爱,儿臣向您保证:再也不敢有下次了。”
“你这丫头,若再敢有下次,还是等哀家百年了以后再说吧!哀家可不想再为你这个小东西伤一回心了呢。 ”太后宠溺地捏了下奕宓的鼻尖,怜爱地拉着她的手看了又看,关切地问:“快跟额娘说说,在宫外可受了 委屈?”
“回额娘的话,儿臣在宫外非但没受什么委屈,反而遇上了两户极好的人家;儿臣在宫外的这段日子,多得 他们的诸多照拂。所以回宫之前,六哥已替儿臣好好的酬谢了他们。”奕宓只捡了些无关紧要的情况说与了 太后听,至于处置了应天府知府一事却并未加以多说。
桂嬷嬷在扶起奕宓后,便下去带人备了茶点上来,皇后作为奕宓的皇嫂,不免也在旁训斥了她几句:“宫外 的人家再好也不比自己的家里好,惠儿妹妹日后再也不能这么由着性子胡来呢。母后为我们操了一辈子的心 ,我们做晚辈的应该多体谅与体味母后的良苦用心,妹妹往后还是多多陪在母后的身边学些出嫁以前的礼仪 ,等日后嫁到了婆家去,也好不让婆家挑出什么刺儿来才是。”
“皇后,你也别光顾着教训惠儿了,哀家瞧着惠儿可比出宫前整整瘦了一圈儿呢。”太后溺爱地打断了皇后 训斥奕宓的话语。
恰巧桂嬷嬷又带人端上了几样奕宓与奕宏都爱吃的糕点,从旁附和着:“老佛爷,奴婢让膳房备了些公主与 王爷平日爱吃的点心,快让公主与王爷用些点心吧!”
“母后教训的是。”皇后恭敬的答了话,随即也不再言语了。
“桂嬷嬷说的是,你们都用些点心,这可是桂嬷嬷特意为你们准备的。”桂嬷嬷这边奉上了茶点,太后又问 奕宏:“宏儿,你又是怎么找到惠儿的?可是她又在外面闯了什么祸,所以才被你找到的?”
“额娘,儿臣哪儿有啊!”奕宓一听不由得急了,羞红了脸为自己辩解了句。
“额娘这回可是猜错了呢。”奕宏故意卖了个关子,笑着瞥了眼羞红了脸的奕宓,将找到的奕宓的经过一一 的道了出来:“惠儿这次非但没有惹祸,反而帮着七姑父办了件深得民心的事情。儿臣也是听了府里的管家 说了这么件稀奇事,这才带人找到了惠儿。”
“深得民心的事?”太后重复着这几个字,慈祥的面容在那一刹露出了不可捉摸的寒气,淡淡道:“她一个 小孩子能懂个什么,没给你七姑父添乱就是万幸了。再者说,皇家的金枝玉叶在外面抛头露面已是极不合礼 数的事情,这样的美名咱们不要也罢了。”
奕宏听太后的语气不对,也不再多言,恭敬道:“额娘教训的极是,只因儿臣与额娘所想一致,所以才未惊 动任何人就把惠儿带了回来。若是儿臣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妥,还望额娘明示。”
“你帮着额娘把惠儿平安的带回来了,额娘哪里还会有怪罪你的意思。”太后巧妙地错开了话题,又将话茬 扯到了奕宏与奕宸的身上:“你也许久未进宫来看望额娘了,不知宸儿最近怎么样?你们的皇兄最近可是又 添了位阿哥,你们准备何时带个乖巧的福晋来见额娘呀!”
“就是就是,六哥准备什么时候带未来的六嫂见见我和额娘、还有皇后嫂嫂?”奕宓一听太后提到了奕宏的 婚事,一时也来了精神,也从旁帮腔道。
听到太后谈及子嗣,皇后眼中的神色不禁暗淡了下去:自她入住中宫已有五年之久,直到今日也未为奕瑄诞 下一儿半女的,每每想到此处,皇后的心中也十分的不是滋味。
奕宓一听太后再次提到自己的婚事,也不慌张,避重就轻地回话说:“儿臣在此替五哥谢过额娘的挂念。还 请额娘放心,五哥的精神已比从前好了许多,除了每日在太妃的灵位前颂往生咒外,偶尔也会走出房门散散 心。”
“那就好。人死不能复生,让宸儿万不可因为伤心而伤了自己的身子才是;他要是再熬坏了身子,太妃若是 泉下有的话,定也不会安心的。你们兄弟的感情一向深厚,有空你也要替额娘多多劝劝他才是。”太后端起 了手边的茶盏啜了口,悠悠的叹息声让原本有些闷热的殿内徒添了些许伤感。
“儿臣记下了。”奕宏恭敬地应了是。
临近午膳时分,太后原本差人去请奕瑄到慈宁宫一同用膳,不想乾清宫来报说奕瑄正与大臣们商议政事,晚 膳前再过来给太后请安。皇后与奕宓、奕宏在慈宁宫陪着太后一同用了午膳,直到午时前,奕宏怕扰了太后 的午歇时辰,便也跪安出宫去了;皇后与奕宓跪安后,也各自回了宫。
飞霞殿
奕宓自慈宁宫回来后,由如意姑姑服侍着沐浴更衣。阿奴因擅自丛勇奕宓出宫,虽说有奕宓在太后面前替她 求情免去了死罪,但如意为了让她记住这次的教训,故此罚阿奴每日三更天时分去火房提水以示惩戒,直到 五更天再重新回到殿内当差,为期一月;如此一来,也算是功过相抵呢。
沐浴后,奕宓重又换上了孔雀绿绢纱绣折枝金线月季单袍,大拉翅的中央簪戴着一朵碧玺制的芍药珠花,大 拉翅的两端分别簪戴一对半翅嵌珠石玉兰富贵簪和几枚点翠的钿花,大红色的花穗静静地垂于两鬓。回到了 锦衣玉食的皇宫中,奕宓却丝毫感受不到快乐,整个人反而显得闷闷不乐的样子。
阿奴端了碗冰镇的绿豆沙走到殿中,将东西轻轻地放下后走到了奕宓的身边,轻声问道:“公主,您怎么了 ?”
“没什么,就是突然回了宫觉得有些不习惯罢了。”奕宓心事重重地随口说着。
阿奴有些不信地看了眼心事重重的奕宓,不依不饶起来:“自打公主与奴婢坐上回宫的马车就一直闷闷不乐 的样子。奴婢记得在宫外的时候,公主可从来没有这样闷闷不乐的呢。莫不是少了什么人,所以才让公主… …”说道此处,阿奴忽然双手捂住嘴巴,四下看了看。
奕宓像是被说中心事的看定了阿奴,愣了半响后,才说:“回了宫,嘴上还是没有个把门的,小心再让如意 姑姑罚你去做苦役。”
“奴婢知错了。”阿奴诺诺地认了错,头也垂的极低,见自己的主子仍旧的闷闷不乐,阿奴又端了绿豆沙到 奕宓的手边,低低道:“公主,这是您最喜欢的绿豆沙,您用点吧!”
奕宓心不在焉地接过了绿豆沙,暗暗地思忖着阿奴方才的话:难道她真的是因为少了某个人而闷闷不乐吗?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
原来回到宫中无事可做的日子竟这样的漫长……




第二十一章:神秘人

夜没有征兆的降临了,乐寿堂空旷的大殿内静极了。沐婉芙靠在角落里,依旧沉寂在往昔的噩梦中:
“禧嫔你这个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来日!!”
“将不守妇道的贱人带下去,朕不想再看见她!”
“才貌双全!我今日就要毁去让你引以为傲的一切。”
“贵人主子,奴婢可是时刻都没有忘记过胞姐惨死的景象呢。”
寒光四起,凛冽的寒光带着呼啸的风声一刀刀的划在她的脸上。所有的人都背叛了她,所有的人也都抛弃了 她。孩子没了,额娘死了,杨大哥也因为自己死了,所有的人与事都离开了她;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黑暗与 凄凉。
“啊!”一个激灵,沐婉芙惊得一身冷汗。
大殿内依旧漆黑如初,沐婉芙心有余悸地轻抚着心口,脑海中无意间想起了那日锦妃来时说的话:难道你就 真的愿意一辈子身处这样的逆境吗?
孩子没了,额娘也被乌雅氏母女给逼死了,送她入宫的阿玛也对自己不闻不问,难道真的要在这不见天日的 人间炼狱里度过悲惨的一生?隔三差五的被蓉妃叫去衍庆宫,当着众人的面不断的羞辱自己?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那如泣如诉的声音每到午夜时分就会响起,沐婉芙总以为自己是误听,可一连数月的午夜都会听到一样的声 音,难道这还会是误听?或是真像其他妃子说的那样,是乐寿堂内历代未散去的冤魂?
闷热的暑天,黑暗中的蚊虫肆无忌惮地叮咬着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沐婉芙再也没有了睡意,借着漏进殿 内的月光站了起来,寻着那似有若无的声音。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钮胡禄德昕,你还我孩子,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充满怨恨与不甘的声音在漆黑不见五指的大殿内回荡:钮胡禄德昕是谁?谁又是她的孩子?沐婉芙是个重来 都不信鬼神之说的人,可眼下所处的环境让她不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钮胡禄德昕…钮胡禄德昕…”沐婉芙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在她脑海中立马闪过一个人的名字,“昕贵妃 !!当今的皇太后……”
在一刹那间,沐婉芙的心中闪过莫名的欣喜,继续在黑暗的环境中摸走着,怀着紧张又激动的心情试探地问 道:“有人吗?有没有人?如果你在话,就敲敲你手边的墙壁,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
黑暗的空间里,忽然寂静了起来,先前的叫喊声突然停止了。沐婉芙紧紧的靠着墙壁,一步一步的在黑暗中 摸索,忽然脚下一落空,整个人都坠了下去。
只在一瞬间,沐婉芙掉入了一个陌生的环境,比起先前漆黑空旷的大殿,忽明忽暗的烛火将眼前陌生的环境 照的更显诡异。
从高空摔下来,沐婉芙吃痛地抱着手臂,在强忍疼痛之下仍不忘四下打量所处的陌生
“刚刚是你在跟我说话吗?”一个沙哑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响起,带着捉摸不定的诡异气息席卷着沐婉芙 的每根神经。
沐婉芙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看不见脸的人被铁链紧紧地拴着,看着她的身形应该是个上了年岁的中 年妇人,但细细边辩听她的声音又粗鄙的像男人。沐婉芙勉强扶墙站了起来,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哈哈…哈哈…”那人仰天大笑了几声后,方才反问着擅自闯入的沐婉芙:“你现在脚踩我的地盘,却在此 反问我是谁,你不觉得可笑吗?”说完,那人挣扎了许久才露出了被大火烧伤的残缺面容,在瞥见了沐婉芙 布满刀痕的面容后,面容扭曲地顾自狂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原来又是个斗败的女人!这么多年,我 终于见到有人比我丑了,终于有人比我还丑了。哈哈…哈哈…”
沐婉芙下意识地侧过了身去,被人当面这么说沐婉芙的心里一时还是不好受的,只听那人又道:“别急着问 我是谁。既然你能听到我的声音,那就说明我们之间有缘分,我只问你一句:究竟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还未摸清这人的身份,沐婉芙也不敢冒然的说出自己身份,也与她打起了太极:“我也好奇,究竟是谁把你 弄成了这样。你是这里的主人,而我是这里的客人,理应是主人报出自己姓甚名谁才是。”
那人目光一凛,锁住了沐婉芙:“你很会说话,不过,却不必跟我在此打马虎眼。我只问你一事:钮胡禄德 昕那个贱人死了没有,她死了没有!”说这话的时候,那人一脸的期待。原本就被烧伤的脸上,因过分的激 动在幽暗的环境下更显狰狞。
沐婉芙并未正面回答她,反而反问她:“你说的可是先帝的昕贵妃?”
“那个贱人死了没有,先帝爷是不是抓到了她犯下的一切罪证,她是不是死的很惨?我的孩子了,我的孩子 现在在哪里?”听沐婉芙提到昕贵妃,那人就显得异常激动。
乍一听她的话,沐婉芙有些一头雾水,但还是回答了她前面的提问:“你所说的是昕贵妃,正是当今皇帝的 生母、本朝的皇太后。”
被铁链拴着的女人忽然发了怒,狰狞地叫道:“当今的皇太后!那个贱人偷了我的孩子,她怎么可能是皇太 后,她有什么资格登上皇太后的宝座,她有什么资格!!”铁链被她扯得“铛铛”作响,几乎就要被她震断 。
沐婉芙从未见过这样疯狂的女人,有些惧怕地吞了吞口水,生怕她震断了铁链扑上来将自己掐死。
“你知不知道,是她抢走了我的孩子,就是那个该死的贱人抢走了我刚出世的孩子,还放火烧了我的住所。 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贱人,绝对不会。”被铁链锁住的人再次往前挣扎走了一点,扭曲地向来人诉说着自己 这些年来所受的不公待遇。
“是她抢走了你的孩子与我何干,你只管去找她报仇,为什么把我弄到这个鬼地方来。”沐婉芙再次往后退 了半步。
那个女人忽然神秘一笑,放缓了语气,柔声道:“被我吓着了吧!别怕,我对你没什么恶意。我被关在这里 整整二十年了,难得有个人过来陪我说说知心话,我怎么舍得把你吓走呢。”
“你被关在这里已经有二十年了?”沐婉芙听说她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已有二十年心中不免有些惊讶 。能将一个正常人关在这里二十年,想来她对旁人定是有着致命的威胁。思虑至此,沐婉芙不禁更加好奇这 个女人的身份。
“别急着问我的来历。不如让我猜猜,你究竟是怎么到这里来的。”那女人牵强地扯出了抹笑容,“看你的 年纪,应该是去年选进宫的秀女吧。能被选进宫的女人,想来也不是出身寒微的女子,你未被毁容以前,应 该还是位极有姿色的后妃,想必当今的皇上也应该十分的宠爱你。”
沐婉芙心中不禁暗暗叫奇,她们见面还不足半个时辰,没想到这个女人竟能将自己看的如此透彻。为了在她 面前不显得自己太过于被动,沐婉芙即未否认、也未承认,只回了她一句:“你都二十年没踏出这个不见天 日的地方,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一个人看透,我看你定是被关在这里关傻了。”
“你越是否认只能代表一个事实:就是我刚刚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而你如此讳疾莫深,定是被那个男人伤 透了心;可话又说回来,在宫里的女人有哪个不是望眼欲穿、伤心绝情透了。”说到此处,那女人的眼底露 出了赤裸裸的恨意,幽怨地说道:“我入宫为妃三十余载,看透了这世间的人情冷暖。然而,从你的眼中, 我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我们将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都断送在了这红墙绿瓦之中,可我们得到的又是什么?我被昕贵妃那贱人陷害 至此,而你,也被自己的对手毁去了作为一个女人最为重要和宝贵的东西。”嵌入墙体的铁链再次被牵动, 那人问着眼前瘦弱不堪的沐婉芙:“我只问你一句:沦落至此,你的心中可有一丝一毫的悔意?”
“出来这么久,我该回去了。你我不过初此见面而已,实在不必如此交浅言深,请恕我就此告辞。”沐婉芙 极力地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波澜不惊的话语下潜藏着极力掩饰的愤怒与满腔恨意。
“我既然能让你进来,在没有达到我想要的答案之前我是绝对不会放你走的。”在沐婉芙转身之前,身后的 话语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样的凉意从脚尖一直凉到发丝。
“怎么,就恼羞成怒了?”沐婉芙蓦然转身冷笑了地看着威胁自己的神秘女人:“我不想做的事情从来就没 有人能够威胁到我。不要以为你是宫中的老人、前朝的妃子就可以让我成为你的棋子,如果你是那么看我的 ,那你就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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