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后宫之禧嫔传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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喋血后宫之禧嫔传_-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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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有没有那个本事为非作歹;姐姐您是善人,妹妹我向来做贯了恶人的,反正也不多 这一回。”说完,沐婉芙便示意宝娟动手。
“贵嫔娘娘,奴婢可没什么地方得罪过您的,您何必跟奴婢这个奴才过不去了。”双红表现的倒还算镇定。
沐婉芙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缓缓站了起来与宝娟一同走近双红,喃喃重复着双红的话语:“没什么得罪我的 地方?”沐婉芙故作思索地想着,又道:“本宫思来想去的,姑娘您还真没什么地方得罪本宫的呢。只不过 ,主子责罚奴才向来是不需要理由的,所以就劳姑娘您受回累了,正好也让这宫里的奴才们长长记性。”
“去叫两个奴才过来。”沐婉芙吩咐身侧的宝娟。
宝娟瞪了那双红一眼,随即去往殿外唤了两名内监进殿,沐婉芙再次看向东道主佟香雪,“姐姐久病也无力 管束手下的奴才,妹妹今儿个就越俎代庖一回,若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再敢冲撞姐姐,妹妹定叫他们一个个都 吃不了兜着走。”
殿内的两名内监连连讨饶:“奴才们不敢…奴才们…不敢…”
“去,替本宫按住地下那个瞎了眼睛的贱货,让宝娟姑姑好好代你家主子赏顿好东西给她。”沐婉芙漫不经 心地走会梨花椅边坐了下来。
“奴才遵命!”那两人强行将双红按着跪了下来。
宝娟也不含糊,在辛者库每日所要做的杂役和承受的打骂自是不在少数的,今儿个终于找到个可以出气的家 伙当然也不会手下留情。宝娟挽起衣袖,走到双红面前狠狠甩了她几个大耳刮子,双红白皙的脸上顿时红肿 起来。因打得太狠太重,宝娟打了一会儿不禁停手歇息片刻,手掌间清晰地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
“临出宫时本宫是怎么嘱咐你来着,对付她这样的贱人就得用戒尺;徒手赏她耳刮子就不怕脏了你自己的手 ,你这对巧手可是日日都要伺候本宫的呢,你自个儿不嫌赃、本宫还嫌晦气呢。”沐婉芙边说边从取出早已 备好的一柄三寸长的戒尺摆在香几上,“你去把手浣洗干净了,这样的好事自有二位公公替咱们代劳。本宫 都坐了这么久了,怎么连个奉茶的奴才都没有,你顺便再下去瞧瞧。”
还不等宝娟走出去,殿外便有名宫女颤颤巍巍地捧了茶进来,待走到沐婉芙身边时毕恭毕敬地将茶盏奉于沐 婉芙的手边,福了福身子后又退了出去。
“臣妾根本无心无力与娘娘争宠,娘娘何必亲自过来让臣妾当着奴才们的面丢人现眼了,这么做对您、对皇 上有什么好处。”佟香雪强压着怒火淡淡说着。
沐婉芙将戒尺扔在地上,喝斥道:“打,给本宫狠狠的打!”
“姐姐怕是弄错了吧!不守规矩的是这些个奴才们,跟姐姐您有什么关系呢。姐姐自己也说因久病才耳目闭 塞的厉害,既然是已经闭塞的厉害了、再继续闭塞下去应该也无妨,妹妹方才已经说过,不介意再做一回恶 人,怎么姐姐就忘了吗?”沐婉芙端起茶盏吹了吹热气,不以为然道。
虽说沐婉芙现在是贵嫔,可那两名内监好歹也是景阳宫的人,见两位主子正在交涉,所以也不敢冒冒然的动 手。
“啪!”佟香雪怒不可截,拍案而起,“别以为你爬上了贵嫔的位子就可以在我头上作威作福,再怎么说你 也曾是我的手下败将,若你真有本事相信也不会被蓉妃毁去容貌、被我强行灌下堕胎药不是;若真是不甘心 ,你大可以将我与蓉妃的罪行悉数回禀给太后与皇上,要杀要剐自有圣断,犯不着让您禧贵嫔在此代劳。”
沐婉芙怨毒地凝视着面红耳赤的佟香雪,“要说处置你我自信不需要借太后的手,我的第一个孩子惨死于你 的手里,想这么容易就去赴死也要问问我答不答应。再怎么说,你我姐妹一场,就是念着咱们往日的旧情份 儿我也舍不得立马就杀了你啊,我一定会好好的折磨你,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沐婉芙从牙根里吐 出最后的几个字。
“你敢!”佟香雪毫不避讳地直视沐婉芙寒光四射地眼睛。
“我有何不敢?你亲手将我的孩子扼杀于腹中,弑儿之仇不共戴天,你以为你与乌雅卉蓉真的能逍遥法外吗 ?总有一天,你们欠我的我将要百倍、千倍的从你们身上讨回来,所以你们还可以再苟活一段时日,若是哪 日我的眼里容不得你了,那你的死期也就到呢。”
佟香雪的双肩不住的颤抖着,片刻后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果然与你阿玛一样冷血无情,为了自己的利益 不择手段惯了。
“你也不是什么善辈。只不过,我和你不一样,最起码我不会对自己最亲的人下手;比起你不念旧情对我做 出的种种行为,我自愧不如的很呢。”沐婉芙边说边走到的双红的身边,弯腰捡起地下的戒尺,瞥了眼佟香 雪后便没头没脸的朝双红打去。
少倾,跪在地下的双红声音微弱地求饶:“贵嫔……娘娘……饶命……”沐婉芙扔下血淋淋地戒尺,反问倒 在血泊里的双红,“当初姑娘将刀子刺在本宫脸上的时候怎么没见您手下留情呢?现在才知道讨饶不觉得为 时已晚嘛?”
“别让这个贱人有机会寻死,伤了哪儿就传本宫的旨意让太医前来替她诊治,治好再把她送去本宫哪里继续 讨赏。从前经常听人说要自己仇家生不如死,本宫偶然来兴致也想亲自体味一番,可不就是委屈了您双红姑 娘了嘛。”沐婉芙笑靥如花地看向身子不住颤抖的佟香雪。
“沐婉芙,有本事你就冲着我来,不要拿我宫里的奴才撒气;好歹你现在也是一宫的主子,难道就会在奴才 们的面前耍狠吗?”佟香雪忽然起身,恶狠狠地盯着沐婉芙道。
“这么快就心疼了、心痛了?”沐婉芙仍旧笑盈盈地看定佟香雪,突然粹不及防地甩手给了佟香雪一耳光, 骂道:“本宫正愁没什么名目处置你呢,若是你觉着自己的脖子比他们硬的话,大可以以上犯下呀,如此一 来本宫也不愁找不着理由来处置你这僭越犯上的大胆之人了。取你性命,易如反掌!”
佟香雪应声倒下,却仍不服输地强撑着站了起来,恨道:“有本事你最好立马就取了我的性命,等我有朝一 日得以翻身,你的下场将会比我更为悲惨。”
“口气倒是不小……”
“卫太医到!”殿外响起了麻四的声音,沐婉芙原本走向佟香雪的脚步忽然止住,阴霾的脸上忽而换上了明 媚的笑意,亲昵地伸手去搀扶佟香雪,“姐姐这又是何苦了,你我姐妹何必为了这点小事而伤了感情,反正 姐姐也已惩戒了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公道自在人心,让那些爱嚼舌根的人嚼去吧,咱们还好咱们的。”
恰巧此时卫褚亮由麻四领着进了正殿,佟香雪忽然甩手推了沐婉芙一把,不屑道:“少在这儿跟我套近乎, 谁跟你是姐妹。”而后又重新坐了回去。
宝娟连忙上前扶着了沐婉芙,卫褚亮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随即向沐婉芙与佟香雪行礼道:“微臣卫褚亮给 禧贵嫔、丽嫔娘娘请安,二位娘娘吉祥!”
“卫大人免礼!”沐婉芙客气地唤了卫褚亮起来,背过身去取了帕子点了点眼角。
刚进殿时,卫褚亮便瞧见了倒在血泊里的双红,沐婉芙忙道:“卫大人快替本宫瞧瞧双红姑娘的伤情,一个 女孩儿家最爱惜的便是自己的容貌,她们进宫为奴为婢本就够悲惨的了,如今还被毁去了容貌……”沐婉芙 不忍再说下去,只叮嘱卫褚亮,“还请卫大人尽心的为双红姑娘诊治才是。”
“微臣比当竭尽全力替双红姑娘诊治,还请贵嫔娘娘放心。”卫褚亮恭敬地答应着,随即带着身后的小太监 打开药箱替血肉模糊地双红清理伤口。
待卫褚亮替双红处理好伤口,景阳宫内手脚麻俐的宫女已重新奉上了茶点,双红也被麻四带人架了出去。宫 中皆知沐婉芙与佟香雪是同一年入的宫,更知晓她们二人情同姐妹,佟香雪一直久病宫中,所以这些事由沐 婉芙出面倒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今日请大人过来是想让大人仔细瞧瞧姐姐一直拖着的病情。自本宫被迁往乐寿堂静思己过之时,姐姐便日 日夜夜都在替本宫提心吊胆的,所以这病也就一直拖着了;大人历来医术高明,想必定能拿出令姐姐药到病 除的方子。”沐婉芙端起茶盏示意卫褚亮不必拘礼。
卫褚亮忙起身道:“承蒙贵嫔娘娘看得起微臣,微臣必当为丽嫔娘娘驱除旧急。”
“卫大人快请坐。只要大人能诊治好姐姐的病情,本宫一定重重酬谢大人。”说完,沐婉芙便示意宝娟去给 卫褚亮奉茶,嘴角含着意味深沉的笑意。
“替各位娘娘诊病本就是微臣的职责所在,微臣不敢在贵嫔娘娘面前邀功,还望娘娘明鉴。”卫褚亮边说边 取出了药枕与丝线,留在殿内伺候的宫女忙接过了丝线与药枕,走到佟香雪身边替她系在手腕上。
沐婉芙继续饮茶,卫褚亮则专注地为佟香雪把脉。少倾,便示意那名宫女可以取下丝线,自己则开始研墨写 方:“还请贵嫔娘娘宽心,丽嫔娘娘之所以一直久病宫中皆是因心气郁结所致,戾气闭塞、肝火内藏,再加 上天气燥热、夜不能寐,所以才会患上此症;丽嫔娘娘只需每日照此方按时服药便可药到病除。另外还请丽 嫔娘娘在得闲的时候不妨带着宫女们多在宫中走动散心,如此一来也有益身心。”
既然沐婉芙会做戏,那她佟香雪当然也不会屈居人后,温婉道:“有劳大人与妹妹为我的事情费心了,本宫 一定谨记大人的叮嘱。”
“有劳大人了!”沐婉芙也客气地像卫褚亮道谢。
请脉完毕,卫褚亮收拾好药箱又将药方交与了沐婉芙过目,随即跪安道:“半月之后,微臣会前来替丽嫔娘 娘复查病情,还望丽嫔娘娘保重身子、按时服药才是,微臣先行告退。”
“麻四,你替本宫送送卫大人。”沐婉芙吩咐殿内的麻四,“另外再去趟御药房把丽嫔娘娘的药带回来,御 药房人多手杂本宫不放心,你务必将差事办妥当了,否则本宫定不轻饶你。”
“奴才遵命!”麻四连连道是,方才引了卫褚亮往殿外走去。
待卫褚亮欣长挺拔的身影走出去时,沐婉芙才玩笑地看向佟香雪,“姐姐听见没有,卫大人都说姐姐的病是 因为是戾气闭塞、肝火内藏所致。其实要妹妹我说了:姐姐长期屈居蓉妃娘娘的淫威之下何时能有安心度日 的机会呢!我宫里昔日的奴才攀龙附凤竟也成了主子,这前有虎、后有狼,姐姐当真是不防都不行了,这自 然也就只能先病着了是不是?”莞尔间,沐婉芙话锋一转反问佟香雪道。
“本宫再如何也不及妹妹这般能说会道呀,人前人后转换自如,妹妹从前莫不是拜过梨园的师傅学艺,演技 之精湛真是让人叫绝呢,就连我这个做姐姐的都不得不佩服。”佟香雪怎肯示弱,也冷嘲热讽起沐婉芙来。
沐婉芙不以为然地笑着,随即抬手扶了扶鬓间的珠花,“姐姐是久病之人没看过这么好的戏当然不稀奇了, 妹妹我可是无时不刻不在看戏呢。”沐婉芙微微一顿,复又娇柔妩媚道:“妹妹可不比姐姐这般清闲不必日 日伺候皇上,皇上昨儿特意拉着妹妹的手问长问短、当真是百般的体贴温柔呢。世人都说天子薄情寡性,可 妹妹却以为咱们的皇上是个十分念旧情的人,想当初皇上对待姐姐的时候应该也是百般的柔情才是吧?”
佟香雪脸色忽清忽白,沐婉芙却笑得不甚得意,“宝娟哪,今儿替本宫梳个新颖点儿的发式,皇上可是许久 都没见过本宫的花容月貌了呢。古人不是常说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奴婢遵命!”宝娟亦是满面笑容地答着。
“咱们还是回去早些准备吧,丽嫔娘娘还在病中自然清心寡欲惯了,咱们还是别在这儿扰了丽嫔娘娘养病才 是。”沐婉芙笑吟吟道,玫瑰色的袍子折射着金色的光晕懒洋洋地走出景阳宫的正殿,丢下了顾自在殿中咬 牙切齿的佟香雪。





第三十三章:夜微凉
奕瑄一连两日都歇在了沐婉芙的福泰宫,接二连三的赏赐也让福泰宫的奴才们是目不暇接,拜高踩低的人来 往于福泰宫之间自然是络绎不绝的。虽说奕瑄没有追究沐婉芙与奕宸的旧事,但沐婉芙也清楚的明白他们之 间已存在了芥蒂,即便是风光无限的隆宠与厚待,沐婉芙亦会觉得午夜辗转之时那彻骨的寒意正一点点的吞 噬她,就像她再次回宫的目的一样。于奕瑄而言,她不过是与仁惠皇贵妃容貌相似的替身,同样的,君王不 过是她复仇的倚靠罢了。
若在一个漆黑不见五指的夜里,她揭下精致的人皮面具,将狰狞可怖的面容袒露于他眼前,他还会让自己回 宫、再拥有这些恩宠吗?
夜色如水,然而回答她的只有轻轻拂过的夜风,紫禁城内的阴寒冷漠气息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晚膳过后,乾清宫传来奕瑄留宿于承乾宫的消息,打发了不相干的宫女内监们下去歇息,沐婉芙仔细吩咐了 麻四与友福一些事宜后方才带着宝娟从福泰宫的侧门往乐寿堂方向去了。
当初曾与婉华夫人约定好:只要自己能顺利走出乐寿堂便会与她联络,如今已拖延了两日,不知她会不会责 怪自己不守承诺。
斑驳的红墙净显颓败之意,沐婉芙身着黑色斗篷带着宝娟匆匆行驶在甬道内,阵阵阴风让人顿生寒意。甬道 的尽头,一黑色的身影静静立于那里,沐婉芙在看清来人后并不感到意外,只带着宝娟快步朝那人走去。
暗夜依旧是黑衣打扮,冷俊秀美的容颜丝毫没有改变,在看见沐婉芙身后的宝娟时眉心微蹙,“主人只要见 你一个人,你为何带这些不相干的人前来?”暗夜语气冷漠地质问着沐婉芙。
沐婉芙瞥了眼身后的宝娟,笑道:“姑娘多虑了,本宫现在已经恢复了昔日身份,漏液出宫倘若没人跟在身 边反而给旁人落下口实。相信你家主人也不会反对我这么做,毕竟宝娟是我的人,这点姑娘还是可以放心的 。”
“希望你的做法是正确的。”暗夜也懒得再与她争执,走在前面带着她们往目的地走去。
沐婉芙亦是面无表情地带着宝娟跟着暗夜继续前行,走到乐寿堂外,暗夜照着惯例拿出两块黑布,随即幸灾 乐祸地递给沐婉芙:“这是主人交待的,还望贵嫔见谅。”
“这是规矩,本宫自然不会介意。”沐婉芙从暗夜手中接过布巾,顺手递了块给宝娟。
宝娟暗暗瞧了眼那名叫暗夜的女子,熟练地扣好活结,眼前除了黑暗还是黑暗,有人轻轻牵着她继续往前走 。
暗夜这么做无非就是怕沐婉芙以外的人知晓了通往密室的途径,既然是各取所需,所以也就不必要再去计较 这些小事。
一刻钟后,脑后的活结被人解开,沐婉芙知道一定是到了密室,当回身时却没有看见宝娟,“宝娟了,你把 她怎么样呢?”沐婉芙警惕地看着眼前的暗夜。
暗夜顾自将东西收好,冷笑地看向沐婉芙,“贵嫔娘娘真会说笑,她一个姑娘家我能把她怎么着,她当然是 待在她应该待的地方了;破例让您带她来主人的禁地已经是不合规矩了,我可不想再为一个死丫头挨主人一 杖。”
“若是她有什么意外,你休想脱了干系!”沐婉芙亦是语气冷漠地警告暗夜,随即大步走下台阶去密室见婉 华夫人了。
暗夜根本不屑她的警告,只安分的守在了出口处。
沐婉芙走至婉华夫人的密室,只见她身着石青色的袍子端坐在楠木椅上,垂下了长发遮住了她被灼伤的左脸 ,她身旁的太师椅与香案上分别摆放着青花茶盏,想来也是为自己准备的。
见沐婉芙走了进来,婉华夫人暗暗打量了她两眼才笑道:“这才几日不见,你已重登富贵,完全不复在乐寿 堂时的狼狈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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