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咕哝道:“做皇帝也可以这么任性的吗?你可小心,被史官抹黑一笔!”
“我也就难得任性这一回!”萧晢抚着她的头发,笑意微微。
“哎,自从上次被茹妃那么一闹,我如今与你在一起都有心理阴影了,就怕突然又冒出个人来!”
琳琅叹了口气,萧晢就认真道:“傻瓜,不然我让你出宫做什么?再说了,她如今在‘来仪宫’思过,没有我的旨意,是不敢出来的!她若是以后再这般枉为,我就让她思过一辈子!”
“瞧瞧,瞧瞧!”琳琅在他的脸上戳了一下,“你们男人啊,果然做起事来,比女人狠辣多了!你若是关她一辈子,又何必娶她,白白耽误了她的青春!”
“琳琅,你是不是一直都介意这件事?”萧晢抓过她的手,吻着她的手指,“有时候,真的是迫不得已!”
浓情蜜意中的杀机(2)
“我才没有!”琳琅笑着用手指在他的唇上轻刮,“我理解你,以后别再提这事了!”
“好,不提!”
她的手指若有似无地在他的唇角游走,他被她的动作撩拨得身体又开始燥热起来。
“琳琅!”
他按住她的手,轻轻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另一是手开始在她的只着薄衫的身子上轻抚。
“不要……”
明明刚才已经……琳琅脸一红,伸手抓住了他还在使坏的手。
萧晢有些疑惑:“为什么?”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啊,难道此刻做的事情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你明天还要上早朝的,早些睡吧!”
印象里他从来也不是纵欲的人,与她在一起向来很节制,今天晚上这是怎么了。
“那我不上了!”
她干嘛非要这么清醒,现在他宁可她意乱情迷一些,吻住她准备继续抗议的小嘴,他决定还是把主动权放在自己的手里。
琳琅呜呜地推着他,奈何他第一次这么强硬,最后还是半推半就地让一切发生了。
“你今天真是疯了!”
她的脸上,红潮还未褪去,无力地轻轻捶打他的肩膀,似是小小的抗议,又似不满的娇嗔。
萧晢侧身搂着她,心满意足地摩挲着她滚烫的脸颊,温柔地道:“琳琅,给我生个孩子吧,我今天看到陆将军的儿子,实在天真可爱!”
陆宣武的儿子这个月刚满周岁,正在牙牙学语,正是最惹人喜爱的时候,琳琅也特别喜欢他,没事就逗弄他玩儿。
现在听到萧晢这么说,不觉也笑起来,拧着他的脸道:“你坏,谁要给你生孩子,你还是找别的女人给你生好了!”
“我只要你给我生,生一个儿子,再生一个女儿,儿女双全,好事成双!”
真是难得见到男人也这么憧憬小孩子的。
琳琅就道:“就算要生,那也要等我从泽国回来以后,否则,这一路奔波,再流产可就不好了!”
浓情蜜意中的杀机(3)
说到流产,琳琅的脸色就有些黯然下去。她垂下眸子,想到曾经的那些伤害,如今成了心底最深处的隐痛,总是在不经意间被碰触到。
萧晢心疼地搂紧她:“你说的对,别再说了!都怪我不好,都怪我当初没有把你带在身边!都是我的错,琳琅,都是我的错!”
“不怪你,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那一下子就怀孕了!”
“再过半月,你就该启程出发了。这一来一回,加上在泽国耽搁的时间,只怕少说也要三月有余。我真不想你去,我真不想再这么久不能见到你!”
说得,很不得立刻取消了这行程一样。
琳琅笑道:“我哪里就这样娇弱了,瞧你,说得好像我是什么摸不得碰不得的娇小姐一样。我如今可是皇后了,要母仪天下的,能为南朝百姓的安定做点什么,这本就是我分内的事,皇上,你再这样说下去,岂不成昏君了!”
“我可不是把你捧在手心怕冻了,含在口中怕化了么!”他捏捏她笑得皱起来的小鼻子,
“想到要那么久都见不到你,我就想这些日子,每日都这样陪着你,抱着你!哎,琳琅,这些日子,你就都不要回宫了吧!”
“哎,那宫里真的人人都要以为我失宠了,最高兴的,一定是茹妃!”
“你很在意?”
琳琅抿嘴而笑:“你说呢?”
她才不介意呢,能在宫外待着,比在宫里待着自由多了,有什么不好的,她求之不得。
“我每日忙完就来陪你!”
“不好吧,你天天出宫,只怕那些大臣还以为你留恋花街柳巷呢!到时候,雪花般的奏折飞向你,看你还有没有时间出宫!”
萧晢抵着她的额头也笑:“我跟你一样不在意,什么花街柳巷,我可不爱去!”
“嘿,那当初,我是把谁从‘春风楼’请回来的?还顺便带回了一个怜儿姑娘?”
“啊,我怎么不知道,皇后你在说谁?”他故意睁眼说瞎话。
浓情蜜意中的杀机(4)
惹得琳琅翻身压到他身上,呵他痒:“哎,你敢做不敢认是不是?你敢做不敢认是不是!”
两人正玩闹呢,原本静悄悄的屋子外面忽然发出了一声暴喝:“谁!”
那是跟着萧晢出宫保护他的贴身侍卫,刚才也守候在门外,如今这一声大喝将屋里的两人吓了一跳。
萧晢迅速地起身,抓过一边的衣衫披在身上,将琳琅裹进被子里:
“别害怕!”
边安慰琳琅边扬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门外的回答是短兵相接的“铿锵声”,一时间,琳琅看出去,月光如水的院子里黑影憧憧,透过窗纸,也可看到人数不少。
萧晢跳下床,还没做什么,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之后,门被撞破了,同时飞身进来两名手持大刀的黑衣人蒙面人。
真跟演电视似的,不同的是,琳琅不是那些电视剧的女主角,她没大叫,而是捂住了自己的嘴。
“保护皇上!”外面有侍卫在大喊。
也有人大喊:“有刺客,有刺客!”
琳琅住的厢房在将军府后进的院子里,加上今天萧晢也住在这里,保卫措施更是严密。
侍卫这么一喊,院子外面就传来了更加大声的呼应之声,脚步声雷动,灯火通明。
那两个进屋的黑衣人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床边的萧晢,大刀“唰”的一扬,同时向萧晢攻了过来。
“萧晢,你快走!出去!”
他只要撞破窗子就可以到院子里,院子里已经是一片混战了。
这么多侍卫,只要出去,就一定可以得救,但是在屋里里,一对二,胜算就比较小。
虽然萧晢也是能提刀上马的人,但是琳琅真没见过他的本事,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催促他走为上。
但是萧晢哪里肯走呢,他走了,她怎么办?
那两个黑衣人转眼就冲到了身边三四步,萧晢从容不迫地勾起一只凳子,潇洒地一个旋身,就将凳子踢飞向了两人。
浓情蜜意中的杀机(5)
凳子去势很快,离得又近,那两个黑衣人竟然无法阻挡,只能向两边闪身。
这一个躲闪,萧晢就窜到了其中一个人身边,劈手上去一架一格,就夺下了那人手上的刀。
他随身是不带兵器的,不过要抢一把,也不是很难的事情。
那黑衣人刚躲过凳子,就失了刀,刚失了刀,还没反抢,就让萧晢一肘击在胸口,跌倒在了地上。
跟上又是一脚,直接让他失去了攻击力。
萧晢的身手真是干净利落,没有什么花哨的动作,却简单实用,有点像是中国功夫的散打。
琳琅缩在床角看得惊心动魄,恨不得拍手叫好,都差点忘了危险还没有解除。
另一个黑衣人是闪向床边的,定神之后见同伴这么不济事,想要冲上去与萧晢动手,但是忽然看到了琳琅,就改变了主意。
他提刀向床上劈来,琳琅吓了一跳,抓起枕头就砸过去。
“琳琅!”
萧晢刚要回身解决另一个,一见到这副情景,禁不住大吼一声,提刀就掷了过来。
那个黑衣人被枕头袭击,提刀一劈两半,正要扑上来,身形忽然就顿住了。
琳琅都准备丢被子了,就见那黑衣人眼睛一动不动地慢慢倒了下去,头搁在床沿上,背上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你没事吧!”
萧晢已经冲了过来,将那尸体踢到一边,如果不是情势所逼,他并没准备在琳琅面前杀人的。
话音刚落,就有几个侍卫也冲了进来:“皇上,臣等护驾来迟,皇上恕罪!”
“没事,你们把他押下去,好好审问!”
不用萧晢说,已经有侍卫走到了第一个被击倒在地的黑衣人身边,但是只看了一眼,就报告道:
“皇上,他已经服毒自尽了!”
“什么?”萧晢皱眉,“那外面还有没有活口?”
一个侍卫摇摇头:“一共来了十个人,没有一个活口!被我们包围之后,通通服毒自尽了!”
浓情蜜意中的杀机(6)
果然是有备而来。
萧晢的眉头锁得更深了,门外又是一阵嘈杂,陆宣武林归燕都匆匆赶来了。
“皇上受惊了!”
这里可是将军府,若是萧晢在这里出了点什么差池,陆宣武这个将军可脱不了干系。
但是他心里也奇怪得很,怎么守卫如此严密,居然会有刺客,而且还是一次来了十个之多,真是让他这个将军府的主人汗颜,无颜面圣。
幸好最后只是虚惊一场,萧晢也并没有生气,摆摆手道:“朕没事,陆将军,此事还要请你好好查一查!”
“微臣自当查个水落石出!”
这都不用萧晢吩咐,陆宣武心里清楚明白得很,自己该做些什么。
萧晢的手一直都紧紧地攥着琳琅的,琳琅感觉他的手心里出了一手的冷汗。虽然他表面不动声色,但是内心一定受到了极大的震动。
“皇上……”
屋子里挤了这么多人,琳琅身上只披了条被子,这实在让她感到非常的尴尬。
现在事情既然解决了,该死的也都死光了,那是不是可以请这些个侍卫什么的都出去呢?
萧晢这才意识到琳琅的不便,立刻对侍卫道:“把这两个人抬出去,备马回宫!”
一炷香之后,琳琅已经与萧晢坐上了回宫的车辇。
哎,本来还要在宫外待到启程去泽国的日子的,结果现在好了,自由的生活就此被那些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刺客给搅黄了。
这让琳琅非常愤怒,对那些刺客!
“琳琅,刚才让你受惊了!”
“我没事!”有他在,她并没有受什么惊,“没想到你身手这样好!”
“北朝的男儿都有这样的身手!”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出色。
琳琅就道:“可是你是南朝的男儿啊,我看那些南朝的纨绔,连弓都拉不起呢!”
想到那次射箭比赛,琳琅就觉得很无语,如果南朝的男人都是那样货色的话,最后被北朝打得如此落花流水,那也算是在情理之中了。
浓情蜜意中的杀机(7)
“是啊,南朝并不尚武,所以南朝的官家子弟大多手无缚鸡之力!至于我么,以前常在北朝学习骑射,所以与他们不同。”
萧晢说话真是客气,就琳琅看起来,南朝的官家子弟何止是不尚武,恐怕连文也不尚。
手无缚鸡之力都说的太文明了,基本上他们除了吃饭玩女人之外,那具臭皮囊也就没啥大用处了。
好在,这一切在萧晢登基之后正在慢慢改观。
他的手轻轻揽着琳琅的肩膀,但是似乎,有那么一点微微地颤抖。
“皇上,你在怕?”
萧晢深吸了一口气,对琳琅露出了遇刺之后的第一个笑容:“是啊,我在怕,刚才,我真的怕那个刺客伤到了你!”
“我没事,有你在,我一点也不怕!”
琳琅掏出帕子,拉下他的手来,手心里一层薄汗。但是她真的觉得萧晢的害怕并不仅仅是因为怕她受伤。
他登基才没几天,国中看起来安稳平定,可是今天晚上的行刺却打破了这表面的平静,让平静之下的动荡让人初窥了端倪。
才登上皇位就直面了这样棘手的问题,萧晢的心情一定复杂又难受。
莫非他真的不是真命天子,坐上了皇位也没法长久么?
琳琅见他久久不语,不觉有些讷讷地开口:“皇上,你现在是不是在想,会是谁指使了这一次行刺?”
“我想不出来!”在琳琅面前,坦诚无比。但是他也并不问琳琅心中有没有人选。
车子在石板街道上平稳前行,护驾的侍卫的蹄声踏碎了沿路百姓的好梦,然而车子里静得仿佛没有坐人。
萧晢紧紧地牵着琳琅的手,可是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眼神微垂,琳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似乎没有一点说出来的意思。
于是琳琅的心情就有些沉重起来,作为一个妻子,她似乎帮不了他什么。他总是想要将她保护起来,从来不愿意让她分担一点的烦恼忧愁。
提前的迎亲行程(1)
“如果让我说的话,我会猜是萧杳!”
又是一夜无眠,萧晢去上早朝了,琳琅才睡着,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许一凡端来洗脸水,伺候她洗漱,说到昨天晚上在将军府遇刺的事情,琳琅绞着手巾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许一凡看着她:“你有证据吗?”
“没有,我只是凭直觉!”
直觉能做什么?如果大家都是凭直觉做事,那世上不知道要冤死多少人了。
许一凡可不像琳琅这么感性,明显,她是对萧杳有很深的成见与恨意的。
“我说,就算你恨萧杳,但是行刺皇帝,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随便编排他这种罪名不大妥当吧!”
琳琅就耸耸肩:“我倒是真希望是他呢,这样,他就可以在我的眼前永远消失!”
“就算真是他,你起码还是要先找到证据!”
“证据?”琳琅就撇嘴冷笑,“证据就是他说过的那句他想做皇帝的话!我就是证人。”
“莫须有!”许一凡望天,“你又没录音,你怎么证明?萧杳不仅可以死不认账,还可以说你反咬一口呢!”
琳琅就不乐意了:“嘿,许一凡,你现在是跟我唱反调还是怎么的?”
“我只是不想你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琳琅的脸色一沉,她可没觉得,她觉得自己很客观很公正,并没有刻意地去冤枉萧杳或是怎么样。
“那你说,你觉得会是谁?”
“任何人都有可能!”许一凡平静极了,“萧晢昨天出宫,并没有其他人知道,所以,你非要说是萧杳,其实也说不过去,因为他同样不知道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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