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欢(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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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欢(女尊)-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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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韩家小姐,老奴失礼了。”果然,聂叔一听说她是韩葙的姐姐,戒心立即有所放松。
  韩、云两家两代结亲,云家的当家主夫韩翠宁和即将进门的少主夫韩葙都是韩家的男儿,而云家的嫡公子云舒又嫁去了韩家,再说云想衣幼时还在韩家居住过三个月,和韩家小姐相识也不足为奇,否则今天也不会和她聊得晚了,想到这里,聂叔对韩萱的好感立即增加不少,也把云想衣这些年的病况一一说与她听。
  于是云想衣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韩萱和聂叔相谈甚欢的场面,毓秀这时也端着又热过一遍的药过来了,云想衣接过药碗,看也不看上一眼,仰脖喝了下去,只在喝完药后略略皱了皱眉。
  “想衣哥哥,是不是很苦啊,我这里有乌梅糖哦,来,分你一半——”韩萱说着就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掏出两枚包好的糖果,一块递到云想衣手里,另一块干脆剥了糖纸,顺手塞进自己嘴里。
  “咦!你怎么不吃呢?想衣哥哥——”见云想衣接过糖,却愕然地愣在原地,韩萱不由有些好奇,再转眼一看,聂叔和钟灵、毓秀都用好奇的眼神看着她,这才反应过来,不由扶了扶额角,面上有些窘色。
  原来,这个时代的女子通常是没有吃零嘴的习惯的,那些都是男儿家才喜欢的,可韩萱不一样,她是标准的“无零食不能活星人”,因此就是旁人的目光再奇怪,她身上也能随时摸出好几种不同风味的零食来,酸甜苦辣,味味俱全。
  “谢谢……”这个熟悉无比的动作让云想衣的记忆立即回到了他们相遇的最初,那个时候,韩萱也是每天给她和韩葭送糖果的,当然,她那个时候主要是为了哄哥哥喝药,给他糖果那是顺便的。
  “天不早了,韩小姐干脆用过晚膳再走吧。”聂叔一看云想衣和韩萱借着那块乌梅糖渐渐就聊上了,心里乐得跟开了花儿似的,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公子和别家小姐接触呢,可不能这么快就放走了。
  “聂叔!”云想衣侧身看着聂叔,略显不赞成地喝了一句,且不说他是未出阁的男子,私留女客有所不妥,就说韩萱的身份,肯定是家里的贵客,怎会屈尊在这里用餐呢,云想衣似乎没有留意到,他其实是很乐意韩萱留下来的。
  “怎么?想衣哥哥不欢迎我,人家的肚子都已经饿得咕咕叫了……”比起和云家那些各怀心思的女人们在一起用餐,韩萱还是觉得留在云想衣这里用晚膳比较舒服,起码还有美人看啊,尤其是云想衣不着脂粉,一身清清爽爽的,比起云家的其他公子让她感觉舒服多了,别以为她不知道那些人的心思,她们不是想嫁儿子给她,就是想让她在太女面前美言几句,为自家明年参加三年一届“选秀”的儿子说点好话。
  “想衣不敢!”韩萱的语气稍重,云想衣的态度立即恭敬起来,“就怕寒舍简陋,菜品不佳,委屈殿下了……”
  “不会的,不会的……”韩萱连连摆手,忙道:“想衣哥哥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怎么会委屈呢?”
  韩萱一向自认是个不挑嘴的,尤其是上辈子的时候,要是哪个月初手快,把生活费提前花光了,连吃半个月方便面的事儿也是做过的,倒是这辈子,先是做了富家小姐,再是成了皇家宗姬,嘴巴反而被养得叼了些,不过她还是坚信,云想衣刚才的话不过是在自谦,到底是大家公子,自个儿小厨房里出来的菜,哪能差到哪里去呢。
  所以当聂叔端着两碗清粥和两碟小菜出来的时候,韩萱惊了,这个聂叔,不会是逗着她玩吧。

  第25章 谈婚论嫁

  “想衣哥哥,是不是云家有人克扣你月钱啊?”仔细观察了那两碗清可见水的清粥一会儿,韩萱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她使劲儿吞了口口水,有些义愤填膺地道:“是谁胆子这么大?你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去……”
  “呃!?”云想衣闻言一愣,随即“呵呵”笑了起来,“殿下不是说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吗?怎么,你后悔了?”
  “当然不是!”韩萱连连摆手否认,就怕云想衣误会了自己,急忙解释道:“我是看不惯云家有人敢欺负你……”
  “多谢殿下抬爱,可是我想你误会了……”见韩萱如此,云想衣脸上的笑意逐渐加深,“主夫大人对我很好,给我的月钱和二弟、三弟他们都是一样的,从来没有偏颇,家里其他人对想衣也都很好,何来欺负之说?”
  “是吗?那这是怎么回事?”韩萱满眼的不相信,她先是抬手指指桌上的清粥小菜,又道:“还有那个云若兮,竟敢在兄长面前如此无礼,真是太过分了,你怎么不告诉舅舅,让他知道什么叫做长幼有序?”
  “三弟年纪还小,不懂事也是有的,何必与他计较?”云想衣淡然地笑笑,由于韩翠宁近乎莫名的偏爱,他在云家的地位本就尴尬,就是月前刚刚出阁的云舒偶尔也会抱怨父亲的偏心,况且是家里其他庶出的兄弟,在这样的背景下,云想衣只能更加低调地做人,绝不与人生出任何是非,免得遭来更多非议。
  两人正说着,钟灵、毓秀已经从厨房各自端出一个托盘,内有四色小菜,一一摆放在了屋内的八仙桌上。
  “韩小姐,公子,请用晚膳了。”毓秀说着就要过来推云想衣,却被韩萱捷足先登,提前一步把人抢了去。
  聂叔的厨艺非常不错,桌上那些菜肴虽然都是普通的家常菜,可是色香味俱全,让人一看就食指大动,韩萱一连夹了好几次菜才发现云想衣的筷子始终只指向聂叔最初端来的两道小菜,不由有些好奇,她正要开口询问,聂叔便猜到了她的意思,解释道:“公子脾胃弱,晚餐不能多食,且不沾油荤,韩小姐不必担心。”
  原来如此,韩萱恍然大悟,对云想衣的同情又深了一层,美食可是她人生一大不可或缺的爱好,要是少了这玩意儿,尤其是有得看却不能吃,她还不得被憋疯啊,难怪云想衣那么瘦,敢情是有这个原因在里面。
  用过晚膳,两人又聊了会儿天,直到韩萱见云想衣面露倦意,才意犹未尽地告辞回到自己暂住的院落。
  “殿下,你终于舍得回来了?”韩萱刚推开门,就有个阴阳怪气的女声从屋里飘了出来,“看你笑得如此开心,今日可是有什么艳遇不成?”一袭白衣的少女原本是躺在房梁上嗑瓜子的,见韩萱进门立即一跃而下。
  “白莲花!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被人说中心事的韩萱恼羞成怒,狠狠呵斥了白衣少女两句。
  “殿下!人家不叫白莲花,人家的名字是白芙……”白衣少女不干了,一脸委屈地冲着韩萱抱怨道。
  “那又如何?”韩萱怡然自得地反问道:“本姑娘就是喜欢叫你白莲花,你不服啊,不服你咬我啊!”
  “属下不敢。”白芙悻悻地闭了嘴,虽然韩萱一贯纵容她,但是在这件事上,从来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的。
  白芙是孤女,自幼父母双亡,跟着师傅四处流浪,以卖艺、偷窃为生,六岁那年不幸撞到了举家进京的韩紫烟一家人枪口上,在偷韩萱荷包的时候被当场抓获,可是韩萱偏偏对这么个野丫头看对了眼,不仅不让人责罚她,而且把她带回了京城,还让暗香、疏影教她武功,最后当了自己名义上的贴身丫鬟和事实上的影卫。
  “也不算是艳遇了,就是遇上一个以前认识的老朋友,多聊了会儿。”虽说在属下面前没有解释的必要,可韩萱还是多此一举给白芙解释了一遍事情的缘由,似乎在刻意逃避着什么。
  白芙到底跟在韩萱身边多年,对她不时冒出的一些奇怪词语早已是见惯不怪,因此没有多想,主仆二人打闹了一会儿就各自去睡了。
  第二天,韩萱继续闲得无聊,于是又去云想衣那里报道,顺便又蹭了聂叔两顿饭。
  第三天,仍是如此……
  第四天,云卷和韩葙拜堂成亲,韩萱身为新郎的姐姐,自然被奉若上宾。
  云想衣也没有错过妹妹的婚礼,婚宴的时候,韩萱清楚地看见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艳羡,心中莫名一痛。
  按照韩萱原先安排的行程,韩葙的婚礼一结束她就要赶回京城,毕竟爹爹临盆在即,她可不想错过妹妹的出生,况且霍谦又有旧伤在身,虽然霍雅遣御医精心诊治了多年,但是年月太久,终是不能痊愈,因此他这番有孕,韩家上下都是担忧不已,别说韩紫烟是寸步不离,就是身为太女正君的韩葭也是一个月里有半个月在家待着。
  要不是赶上葙儿出阁这样的大事,韩萱根本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家半步,可惜这年头的世家联姻看得都是彼此的家世、财富,萧画意和韩紫烟是和离了的,这对韩紫烟而言影响不大,可对萧画意和韩葙却不小,霍谦就是怕云家的人因此看轻了葙儿,才坚持要让韩萱过来,有这么当宗姬的姐姐在,云家想来是不敢怠慢葙儿的。
  韩葙和韩萱多年未见,哪里舍得她这么快就离去,于是央她多留几日,韩萱本想拒绝的,可犹豫再三却是应了下来。
  然而韩葙和云卷新婚燕尔,好得就跟蜜里调油似的,哪有时间来见被自己硬留下来的姐姐,韩萱郁闷至极,痛骂韩葙“重色轻姐”之于只好又去找云想衣了。在这里她也就和他熟,见面还能聊上几句,可谁知这在韩萱看来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落在旁人眼里却是另一回事了,从而使得成庆宗姬在完成送亲任务的同时顺便解决了她面临的另一难题。
  “姐姐,你这几天玩得还好吧?”要不是韩翠宁有事要找韩葙出面,韩萱直到离开云家都未必能再见弟弟一面。
  “我好得很!”韩萱咬牙切齿,一面说想她,舍不得她走,一面却是和妻主亲昵得很,忙得就连来见姐姐一面的时间都没有,所以韩萱在时隔七天后再见韩葙的时候想揍他一顿的想法是非常可以理解的。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人家是不想打搅到姐姐和想衣哥哥嘛。”韩葙扯着韩萱的胳膊扭了扭,不好意思地低头笑笑。
  “喂!小鬼头,你要搞清楚顺序好不好?”韩萱就像韩葙小时候写错字时那样揪住了他的耳朵,厉声道:“我是因为找不到你才去想衣哥哥那里的,你不要把前后顺序弄反了……”
  “姐,你轻点!很痛哎……”韩葙痛得哇哇大叫,全无大家公子应有的端庄形象,随即又道:“你不是特意去找想衣哥哥的?我看你们每天都在一起,我还以为你对他有意思呢……”
  “有什么意思?”韩萱莫名其妙,她找云想衣不过找老朋友叙旧,还能有什么意思啊。
  “姐,你不是在说笑吧?”韩葙脸上的神情渐渐凝重,难道他们想错了,韩萱对云想衣真的没有意思。
  “葙儿,你到底想说什么?”韩萱不想再和韩葙猜哑谜了,于是直捷了当地问道。
  “姐姐,如果你对想衣哥哥没有别的意思,你就不要再和他接触了,这对你没什么,可对他影响很不好的……”韩葙想了想,郑重其事地对韩萱说道,她或许不知道,如果不是抱着让她收了云想衣的念头,除了第一次的偶遇,韩翠宁怎会让韩萱轻而易举地一再进入云家内宅,而且还让他设法留下她。
  “葙儿,你是说、说我喜欢、喜欢想衣哥哥……”就是韩萱再迟钝,这时也该明白韩葙的意思了。
  “难道不是么?”韩葙一脸的理所当然,姐姐对想衣哥哥比他家妻主对他还好呢,不是喜欢是什么。
  额滴神啊,韩萱无语望天,她和云想衣的关系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那不就是纯洁的友情关系吗,怎么到了这儿就得是郎有情、妹有意呢,看来她的思维还没被同化,以至于犯下这样的错误,可是……
  被人误会和云想衣的关系,韩萱原本有些郁闷,可转念一想,心下却又有些欣喜,爹爹可是给她下了最后通牒令的,半年之内必须娶夫,否则他就亲自给她挑人了,如今三分之一的时间过去了,她还八字都没一撇呢,而且以她在这个世界见过的男子而言,看得过眼的真的少得可怜,剩下四个月内找到合适人选的可能也不大,还不如……
  “葙儿,你等等啊,这事儿容我考虑考虑,明天给你答复,行不?”反正都是要娶,与其瞎猫去捉耗子,还不如娶个认识的,也能有点共同语言的,省得日后整天大眼对小眼,见面也找不到话说。

  第26章 三喜临门

  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韩萱终于作出决定,云想衣,她要定了。
  她甚至有认真地计算过,娶了云想衣会有的好处和不利,最后却惊讶地发现,好处远比不利要多得多。
  首先,云想衣是美人,这点毋庸置疑,不过这不是重点,对韩萱而言,她想要美人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只要她家皇帝姑姑一句话,保证有无数人主动给她送上门来,可韩萱一向接受不了浓妆艳抹的男人,云美人的难得之处就在这里,他从来不施脂粉,这让韩萱非常满意,要知道,就她现在生活的这个年代,男人对化妆的热衷程度可是不亚于二十一世纪的女人的,她想找个素颜朝天的美人,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遇上了还错过,不是笨蛋是什么。
  其次,云想衣是念过书的,这在这个“男儿无才便是德”的年代同样难得,韩萱甚至很悲观地想过,要是她们一辈子也没法成功地把友情转化为爱情,但是有事没事可以在一起弹弹琴,下下棋……这小日子过得应该也算惬意吧。
  再次,云想衣的性格非常温柔、非常安静,让韩萱有种强烈想要保护他的欲望……
  至于不利,韩萱暂时还没有想到,虽说韩翠宁想把云想衣给她是有明显的拉拢之意在里面,可葙儿现在已经是云家的少主夫,就算没有云想衣,她也不可能不对云家另眼相看的,况且只要云家的做法不是太过分,就是看在想衣哥哥的面子上,她也不介意在她的能力范围以内多给云家一些好处。
  得出这样的结论,韩萱心情大好,于是抱着她从晋阳带回京城,又从京城带来青州的大号抱枕甜甜睡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韩萱就拉着韩葙去找韩翠宁了,准备向他讨讨口风,而韩翠宁则在韩葙和云想衣第一次见面后就有了让他们作堆的念头,自然不会为难,甚至可以说是很爽快地就应下了她的求亲。
  “舅舅,这个给你,算是我给想衣哥哥的定礼吧。”韩萱从胸前掏出一枚她回京后皇帝姑姑钦赐的玉佩递给韩翠宁,“萱儿这趟回家就向母亲禀明此事,并让她请人来向舅母正式提亲。”
  “好,好……”韩翠宁笑得合不拢嘴,一方面,云想衣有了好的归宿,不枉费他操心这么多年,另一方面,云家这回也算彻底攀上了长帝卿的高枝,如此两全其美的事情,他怎能不开心呢。
  “要是姐姐娶了想衣哥哥,葙儿以后是不是要改口叫姐夫呢……”韩葙突如其来的想法叫韩萱哭笑不得,无言以对。
  “葙儿,你和宗姬多年不见,眼看又要分开,先去说说体己话吧,我还有事呢,就不陪你们了……”
  三人在一起聊了会儿,韩翠宁就打发韩葙带着韩萱出去了,韩萱知道他要去告诉云想衣今日的事情,而她也还有话要和葙儿说,所以很愉快地应了下来,跟着韩葙去了云家大宅的后花园。
  “想衣,你怎么不说话,是对为父的安排有意见吗?”韩翠宁把韩萱向他提亲的事情跟云想衣说了,当然,他省略了他让韩葙去向韩萱探口风的事情,然而云想衣听完他的话却迟迟没有反应,到让韩翠宁吃惊不小。
  “想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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