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游戏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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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游戏江湖-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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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推门走出房去,仰头看看天空,阴云密布。

    今天上午雪花才停下,天色一直阴沉沉的。祝彪走在庭院里的积雪上,咯吱咯吱的。

    繁华的蓟县城池今天变得清净的不能再清静,大街上,两边门房前都挂起了红红的灯笼。过年了,家家都吃团圆饭了。守岁了。

    这时空可没有他前世时候大年三十在饭店吃饭的习性,就是驿馆中的仆人、官员这段都放假了许多。今天更是除了值守站岗的士兵,就只剩灶房的老两口了。因为整个驿馆里的住客,也就只剩下祝彪一个了。

    在驿馆门前转悠了几下祝彪就回了驿馆,他还不敢外出的太远。被神拳门打击报复了可怎么办?而且还有暗中的神秘组织!

    他转悠的范围就是不离开值守士兵的眼线。虽然整个驿馆防守也是松松垮垮,但是代表的意义不一样。

    驿馆代表的就是朝廷就是官府,大周朝的国力是没落了,可是朝廷对江湖的威慑力并没有减弱,相反,还有所增加。

    只因为朝廷走下坡路了。他们就更加的盯紧江湖了。所以,祝彪待在驿馆中,还真没想过有性命危险。…;

    “嘿,这可真奇了怪了。不信邪的人,哪都有吗?”回到房间,祝彪刚推开门就嗅到了一股血腥气。

    这代表着什么?

    两眼利箭一样盯向里间。“谁在里面?自己走出来。不然的话,我可叫当兵的了。”

    伤势未愈,祝彪出门都是拿长剑当拐棍的。这个‘拐棍’,这时候已经寒芒出鞘。

    “好机警的性格!”里间传出了一声赞叹,接着一个带着铁面的人就走了出来。身上血迹未消,有自己的,也有衣服上沾染的。

    “你是什么人?”祝彪眼睛紧紧地盯着对方,他有种熟悉的感觉,更隐隐觉得对方无有暗害自己的意思。

    房间中的灯亮了起来,铁面人点燃的,灯光下他的情形祝彪看的也更真切了。

    肩膀、胸脯都有刀剑伤,衣服也破破烂烂。

    “咱们见过面吗?”祝彪一直默默地看着铁面人点灯,直到这时候才发问道。心中的那抹熟悉感越来越重了。

    “没有!这是咱们的第一面。”铁面人似乎有点惊讶祝彪的问话,语气肯定的说道。

    “那,我为什么对你有种熟悉感?”

    “熟悉感?呵呵,可能是因为咱们曾经有着相同的职业吧。”

    祝彪眼中闪过一丝不解。“相同的职业,曾经?什么意思?”

    “祝彪,祝将军。听说过徐文涛这个名字吗?”铁面人呵呵的轻声笑着说。

    “横野中郎将徐文涛?”

    “对,就是横野中郎将徐文涛。那个曾经丧掉了一万军马,失去了二十万担粮草的徐文涛!”

    “当然知道。”那是北汉军中被钉在耻辱柱上的一个人物。虽然是殉死战场,死后却被朝廷罢黜军职,家人更是没有得到任何的抚恤。

    铁面人摘掉了铁面,显现祝彪眼前的是一张狰狞可怖的脸,被大火烧烂了一半的脸。“我就是徐文涛,苟且活得一命的徐文涛!”

    “这个故事编的一点都不精彩,一点都没说服力!”祝彪摇头,表示不信。他没办法信,一个死去了多年的人,因为铁面人的这些话,就重新活了?

    他之前可从没见过徐文涛!

    “我没有编故事,南宫睿一刀捅穿了我的胸膛,但他没能要去我的命!”徐文涛说起了这个让他咬牙切齿的名字,一把拉开了自己胸前的衣襟。心口附近的一处刀疤,历历在目。

    “南宫睿?”祝彪佻声说。这名字的前两个字让他很蛋疼。

    “南宫家族的南宫睿。南宫靖的大儿子,一个相传已经死去了好几年的人。

    还有南宫瑜,南宫靖的三弟,南宫睿的三叔。我曾经跟南宫家的人交过手,他们的武功绝不会认错!”

    “为什么不上报朝廷,而是隐姓埋名苟且偷生是不是?”徐文涛看着祝彪发问的眼睛,自说道。祝彪点头!

    “我是什么人?一个刚刚丢了二十万担粮草的人,我要是回去了朝廷,还能活吗?空口白牙攀上南宫家族,一点确实的证据都没,有人会信吗?那可是咱们北汉数一数二的豪门啊!

    而且我的家人。如果朝廷问罪只杀我一个人,徐文涛眉头要是皱一皱,就算不上男人。可是朝廷不会,我回去不仅我会死,我的家人也要遭殃。男的充军,女的呢?

    抄入掖庭是好的,差的…………”徐文涛没往下说,但他知道祝彪是明白下面话的意思的。…;

    官妓、教坊司,甚至是营妓。

    “我还是不信!”祝彪继续摇头。徐文涛虽然说的是挺合情理,但是,依旧一点拿得出手的证据都没。而那一点合理,同样也打动不了祝彪的心!

    徐文涛嘴角扯出了一丝笑,“我知道没办法说服你,你之前不认识我,现在我嘴皮子磨薄也说服不了你。我也不求你相信……”

    “你不求我相信你,那干嘛还来寻我?而且是…受伤的情况下!”

    “是为了让你也知道这件事。你该清楚,我是廖将军带出来的人,廖将军北陵已经殉国了,军将上层我就再无门路了。

    镇北将军府我可进不去,进去了也别想再出来了。只有你这里,现在机会多好,我虽然也受了伤,但跟现在的你比起来就轻多了。你武功是好,但现在的你,留不下现在的我。

    我现在是安全的,所以,我来把这件事告诉你。因为你的发展前景无比广阔,你的前途辉煌似锦。不需要很多年,只需要——短的五年,长的十年,你就会是北汉军政上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我的这番话,你会不信,但你对南宫家肯定会有怀疑。有怀疑你就会防备着他们,就回去调查着他们,如此就足够了。

    这几年我一直都在暗中盯着南宫家,为此我都喝药弄沙了嗓子。不怕贼来偷就怕贼惦记,我一心一意的盯他们,南宫家做事再严密也会露出破绽的。他们跟中山和大周里的势力有联系。或是说,跟大周有联系,中山国那边是大周这里的势力布下的一个点!”

    “我查到了幽州,查到了承安郡太守。然后我就受了这身伤!”

    “承安郡太守是谁的人?”

    “谁的人都不是。我查的这段时间,没发现他靠那个亲王诸侯了。但他背后肯定又有人,我查不出来。抑或者,他背后的人根本就是大周皇帝……”

    铁面人,徐文涛,就像是夏天里突如其来的一场阵雨一样。哗啦啦的来了,迅若雷霆,快如闪电。一阵噼里啪啦的雨点打下来,然后下一阵就有旋风般走了。

    天空放晴,然后太阳出来了,继续下面的好天气!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呃~~~(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二百九十三章 飞天蜈蚣(订阅继续下滑,好惨啊……)

    徐文涛,假设他真的就是徐文涛,还有不少消息没对自己说!

    祝彪很确定这一点,躺回床上,他细细回忆刚才的那番谈话,就敏锐的感觉到了话中有好几点未尽之意。

    比如说——‘军将上层我就再无门路了’这句话。徐文涛说了‘上层’二字,那‘中层’、‘下层’呢?他可没说‘军伍中我就再……了’。

    还有——短的五年,长的十年,你就会是北汉军政上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如果真是大周皇帝要搞北汉,还策动了南宫家族这样在北汉举足轻重的势力,那祝彪还有五年、十年的时间吗?

    不过就如徐文涛说的那样,今天听他这么一讲,祝彪真的就对南宫家族挂上心了。但愿这个徐文涛是假的,说的话也是假的,否则,北汉就有大问题了。

    新年的初七,祝彪接到了北汉传来的一封家书。信上母亲担心说教的口吻,只让祝彪眼睛湿润而没有半分的不耐。一封家书抵万金,每逢佳节倍思亲。大过年的跑到了几千里之外,祝彪感触太多了。

    较之七天前,此时的祝彪臂骨的伤近乎是好了。有了徐文涛这档子事,一种下意识的紧迫感挤压着祝彪神经。《黑玉断续膏》他终还是兑换了出来,效果继续神奇,一周时间,之前只是长接住的手臂,现在就已经能挥剑劈掌了。虽然力道、速度都要差上许多!

    初十,又一个消息传到了祝彪的耳朵。渔阳有两个匪类落网了。一个是从幽州跑来的铁面人,这家伙脸被烧伤了,去刺杀幽州承安郡太守时才带着铁面;另一个是蓟州本地的绿林独脚大盗——飞天蜈蚣甘铁霖。

    徐文涛被擒了?

    驿馆中,一套《七十二路追魂夺命剑》练下,肋下隐隐有点发疼的祝彪皱眉泛起了嘀咕。“自己要怎么办呢?”

    三木之下,何求不得。可是以徐文涛的情况,他未必会如实招出自己的身份。祝彪根本不担心他的落网牵连到自己身上。

    但是,但是,他如果真的是徐文涛。就这么死了也太可惜了……

    初十往后,祝彪化了妆每日都出去。因为从十一开始,一直到正月十五元宵节。五天时间里全是花灯绽放的日子。

    而别人都在逛街看花灯热热闹闹的时候,祝彪却不住的在州府大牢周边过往踩点。易容丹都用去了七颗!

    “好严密的守备,一点漏洞都没——”十五这一天晚上,整个蓟县城池都恍如一个耀眼的不夜城,火树银花,鱼龙歌舞。一身黑衣的祝彪却趴在一房顶上,看着不远处的牢房大门无奈的叹一口气。

    就自己一个人,就凭自己现在的武功,独闯州府牢营,完全就是在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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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铁霖脖子上带着百斤重的铁木枷子。脚上也拷着不下百斤分量的大铁脚镣,脸上身上的铁锁链,整个人缩卷到牢房墙角,看起来都像是被铁给掩埋住了一样。

    独脚大盗,只要不犯有累廓债的。这种人被官府拿下后绝大部分不会立刻就挑了脚筋,穿了琵琶骨的。

    一是审讯需要,江湖人都有一股倔劲,下死手了,知道自己没得好了,那多半会破罐子破摔。死不开口。甚至寻个机会,自我了断。那被‘盗’去的财货,可就追剿不来了。…;

    二是政策所需,朝廷鹰爪,除了一出生就是六扇门的人外,相当一部分就是朝廷招安的绿林中人。

    不凡血案的为最佳,飞天蜈蚣他就是这一情况。

    所以进牢房已经五天时间了,挨的苦不少,但没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损失,不可挽回挽救的损失。

    “老弟哎,啥时来把你哥捞出去吔……”甘铁霖嘴巴干干的,像是吞了一块火炭,从嗓子眼里都能冒火来。

    熬鹰么,就待这样。不仅仅是打击,还有精神和意志上的。不给水喝,只是很常见的一种小手段。

    距离州府大牢几条街外的一家客栈。

    友间客栈。街道是一个偏僻的街道,所以客栈规模太大,但字号却老,而且兼营着酒饭生意。

    甘玉霖一行四人下马入店,早有几个店伙计抢过来迎客接马。

    甘玉霖大步走进客栈两眼一扫,发现一个二十来岁的黑脸大汉,正斜倚柜房账桌边,两只环眼神光炯炯的盯在了自己脸。心中一动,眼神流转中也把那人从头到脚详详细细的打量一阵,只觉得那张面孔有丝熟悉感,可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甘铁霖顾不得跟已经早到一步客栈的朋友们打招呼,就移步走近人家身旁,抱拳一礼道,“兄台看着面善,不知你我可曾见过面?”

    那人微微一笑,把头点点,低声答道:“这地方不便说话,入内再谈。”说完话,转身向后店走去。

    甘铁霖向后看了一眼,跟着黑壮汉子就往里走。这当儿,甘玉霖邀来的这群朋友也都发现了甘玉霖和黑脸壮汉说话,而且又一同后店走去。一撮人都是行走江湖的老油子,一打眼,都盯着甘玉霖身后跟了进去。

    那人把甘玉霖引到店后的一间隔间里,甘玉霖这时候如果能从外面打量一下客栈,就会发现他现在所处的这间隔间,外表根本就是没有。点燃烛火,才回头说道:

    “二爷是有大爷的吩咐,这才把落脚的地方定在小店的吧?”一只手里已经亮出了一个镔铁铸造的雨滴型坠子。

    甘玉霖恍然大悟,“你是大哥的手下!”

    “正是二爷,两年前老夫人六十大寿,小的曾去拜见过一回。”

    “这位兄弟一直就在州城里经营?”跟着甘玉霖走进来的绿林名宿——‘金鞭铁掌’童浩风问道。

    “童老爷子好,小子一直就在这里经营。算是大爷在州城中的一处落脚地。”

    甘铁霖早年跟家庭不合,自己单身出来单干。虽然对外的形象一直是独脚大盗,可手下要真没人,他又哪里来的那么多详尽消息啊!

    到现在,甘铁霖已经四十了。他老爹五年前旧伤复发就挂了,绿林里的好大一片基业由甘玉霖接手,他依旧在做自己的独行侠。只是老爹一去,他跟家里面的联系热络了许多!

    而真到了危急时候,出手相救的还是他亲兄弟。

    甘玉霖带的人手都到了,人数不多,但个个上的了台面,身手至少也是成名高手一级的。

    黑面汉子啪啪在墙壁上拍了两下,一个洪亮的声音在里面传出,“黑柱,是甘家二爷到了?”墙壁分开,人影闪出。是一个年纪并不大的老人,年约五旬开外,留着灰白杂陈的山羊胡,双目神光炯炯,精神异常饱满。

    童浩风脸色顿时一变,甘玉霖的脸色也猛的一变,房内所有人脸色都是一变,这个年纪五旬的老人,他们可是都认识的。“铁笔银钩华长风——”蓟州六扇门前任总捕头,现在已经去职,但还拿着大周朝金牌捕头的俸禄。…;

    “二爷勿要误会。华前辈是自己人,这次非他报来消息,三位夫人和公子、小姐们怕也要被铁横心给拿了。”

    “华前辈与大爷是忘年至交——”

    华长风成名四十年前,眼下看起来是只有五旬,实际年龄却已经近乎七十了。

    “蓟州六扇门明面上的人手,虽也有几个不错的人物,但有我几个徒弟在里面,劫牢一事并不算太难。只是冒仲懋【蓟州刺史】不知道哪里的门路跟金霞宫的人攀上了关系,现在金霞宫的一个观主,道号玄真的家伙率门下八弟子都到了州城来。

    今日是元宵节,官民同庆,铁横心和玄真都留在刺史府陪在冒仲懋身边,但他八个徒弟里的六个,进了州府大牢坐镇。”

    “此六人很是棘手啊!”华长风捋须叹道。金霞宫那邪门的地方,武功自成一派,神秘不为人知,轻易地没人愿去招惹。

    出现在江湖也有一二百年了,谁也不清楚里面主持人来历姓名,只知那道宫里就算是一个三尺道童都有着出奇的本领。他们也从来不和外人多有来往,同时严谨任何人偷入金霞山尺土寸地。显名江湖一二百年,金霞宫到底有多大,道院里有多少人,内部如何排序,都是北疆武林的一个秘密。

    这就引起了人的好奇,加之金霞宫到底不是道德宫、大雷音寺,没那么大的声望和威隆。江湖绿林中不少颇负盛名的好手就以冒险探山,探得清明为荣。企图或是心中好奇,想一睹金霞宫真面目。但是只要你进了金霞山,就没一个人能够活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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