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不听你说了……”单玉屏扭过了头去。
“大丈夫建功立业,却也是先成家后立业!这是关乎咱俩一生的事儿,我怎么能不说给你听呢?”
坐上前去,伸手揽抱住了单玉屏细腰。祝彪认真的看着她的双眼,“侯府人多口杂,利益也纷杂。虽然有老侯爷、老夫人的照料,那些小人不敢明着来。但我不信你这三年就真的愉快无忧了。看你远到灵雪寺为双亲祭奠祈福,我就不信!
但你要过了我祝家的门。你就是祝氏的主母,祝家的当家少夫人。母亲、小妹你也多有接触,该知道她们是什么样的人。祝氏的宅院你来当家做主,这是母亲早就亲口对我说的!”
心理面一团团热流滚烫,单玉屏不自觉间就依偎在了祝彪的怀中,颗颗眼泪浸湿了祝彪一块衣襟。三年寄人篱下,孤苦伶仃的岁月,一个少女,在这茫茫深宅大院,说起来尽是亲戚,能完全贴心的人却只有奶妈和两个贴身丫头……
外祖父再疼她,他姓余,自己姓单;外祖母再疼她,她夫家姓余,自己姓单。侯府的利益,侯府的稳定,甚至是侯府的体面,都要远压过她一个外孙女的分量。虽然吃喝用度上自己是超出了所有姐妹,但人除了吃喝用度,可还有许多许多更重要的方面的,哪些呢?
单玉屏都不知道默默流过了多少次泪。柔弱的心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变得坚强起来,她外表看起来如林妹妹那样娇弱,但娇弱的只是躯体而不是心灵!一尘不染,清冷远僻,确实内心已经早早看透,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单玉屏用三年的时间才武装起了自己一颗心灵,祝彪做的很漂亮,这一番话就瓦解了一半。自己是可以被相信的,自己的肩膀是她可以依靠为长城的。
再坚强的女人也希望有一个肩膀依靠,况乎单玉屏这样的。她的内心中对可靠地肩膀更加期盼,因为那颗坚强的心是因为实在无‘肩膀’可依靠,才不得不武装起来,禁闭不开的。
“母亲已经吩咐过,要在城里寻一庙宇作为家庙,岳父、岳母灵牌可在当中供奉,你……怎么哭了,别哭了……”
家庙是为了让单玉屏心有所祭。三年前她也有十五六岁了,他父亲养她那么大,不纳妾,不急着生儿子传家继祖,对她有多么的疼爱就可想而知了。在现在的时代中,完全是百万中都难寻其一。
父母对孩子的疼爱不会白疼爱的,那换来的是孩子对父母的炙热感情和深切依赖。不要说三年,双亲接连逝去的悲痛就是十年、二十年,单玉屏也不会忘去的。
祝彪第一次灵雪寺见单玉屏时心中就思量着这件事,待到第二次时就已经拿定了主意。随后见到祝柳氏的时候就说道了这点。事实上只要有钱,没有办不好的事情,家庙的地点都已经物色好了。距离祝家宅邸只隔了一道街,不到一里路。
为了再进一步和谐未来的婆媳关系,祝彪随口就将这功劳按在了祝母头上。单玉屏感动的眼泪直流,祝彪给她擦拭着,破涕一笑,一种如释重负,身轻心也轻的愉悦,油然生起。
“今后我不会再让你吃一点苦——”
……
“小姐。您真的……不进去看啊?”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仆人,祝采儿性格活泼雀跃,云雀也是好奇心十足。现在她脸上就是十足贴切的应证了‘皇帝不急太监急’这句话。
“我哥武功太高,我还走不到边上就会被发现的。我可还想早日把《兰花拂穴手》拿到手,不能去坏他的好事!”
《兰花拂穴手》五字一出,祝采儿就陷入了遐想,昨天大哥描述的太太漂亮了!云雀眼睛里也闪闪发光,昨晚小姐习练《落英神剑掌》。虽然刚学,只是一点点皮毛,但姿势好漂亮哦!
女人!就是女人!
如果祝彪知道自己妹妹一夜没睡觉,只是为‘漂亮’,他一定会这么感慨的。
花丛外,两个面相清肃的道人眼睛盯上了祝采儿。
“这女子就是祝彪的妹妹,怎么样?先将她做了?”
“不行。她身边还有人!而且咱们今日的目标是祝彪老娘,便是更换目标。也只有队长才能做决断。走。咱们往南边去找——”
全然不知道自己半边身子都已经进了鬼门关的祝采儿,两眼依旧是失神。
“啊,有刺客……”
“快来,快来……救命啊……”
“啊,快来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朝阳观内突然传出了惊慌声。
祝采儿吓了一跳,听清了喊叫后脸色大变。祝彪抱着单玉屏正轻轻拍抚着她的背。闻声也登时脸色肃然了起来。
“刺客?朝阳观里怎么会有刺客?”声音太大了,单玉屏也惊了。这里可是王室御观。一般身份的人都进不来的。刺客又怎么会进来?
“你快去看看伯母……”关键时刻最能看出人心分量的轻重。被感动了好一场的单玉屏第一个说出的赫然是祝柳氏。她现在还没意识到这点的变化,祝彪嘴角翘起了一个笑。
“我带你一起去——”
“啊!”单玉屏被拦腰抱上。吓得她连叫,“你怎么带我,那么重一个人……”
“刺客都进来了,人心惶惶的,我可不放心留你一人在这里。”祝彪低头看着单玉屏双眼,“你比鹅毛还轻,哪里有半分的重?”
他现下的轻功就是带着一个彪彪大汉,一样穿行如飞。
两脚在地上一撑,祝彪带着单玉屏就腾空升起,然后快如旋风样直飞去声音传来处。
呼呼地风声直吹单玉屏脸,打的眼都睁不开,不是祝彪用右手遮住了她鼻子,呼吸都要困难了。但是并不感觉难受,反而有种浑身飘飘的想象,一点没有以为里往下坠的感觉。
五六十丈的距离,祝彪几个起落身子就已经到了院子的上空。
十几个侯府的侍卫、家将,配合着朝阳观的人手,将五个着黑色道袍的道人团团围在中间。再看另一边一群侍卫、家将拱护的侯府女眷,母亲、老夫人、世子夫人等等,都好好的。不见的小妹、窦兵和周云飞在带单玉屏赶来的路上却已经见过了。
这就是差距,绝对意义上的差距!
只有余国安——
祝彪脸色一变。
像一缕风儿一样飘落在场中,碧虚道人花白的长眉猛的一挑,他身边几个朝阳观高手也纷纷露出惊骇的神色。反而是易北候府的侍卫、家将们表现还正常。
听祝彪故事那么长时间,耳睹目染的都以为祝彪就是个大高手。
“娘。”祝彪先向母亲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无碍,小妹也要她放心。然后向老夫人问道:“如何不见了小侯爷?”
易北候府,余子良是老侯爷,虽他现在还担着列侯的爵位,却也已经上书汉王,要让位给儿子的。余昕贤是侯府的世子爷,余国安就是世子爷的世子爷,等到余昕贤袭了爵位,他就是正牌的世子爷。
所以,余昕贤虽还不是侯爷,却已经被唤作了侯爷,余国安自然是小侯爷了。
老夫人、世子夫人,面色难看之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百四十四章 嘛玩意,一点都不上心!
存稿箱书名:异界之游戏江湖
第三百四十四章嘛玩意,一点都不上心!更新时间:201332710:03:10
余国安仰卧在床上,牙口紧闭,脸色发青,胸前的衣襟被拔了开,乌黑如漆的一个掌印清清明明的印在上面。。
床边桌子上放着托盘,里面一柄玉刀,一个青玉小碗。玉刀是用来放毒血的,小碗的药剂是用来解毒的。
道房里还另外飘荡着一股药气。祝彪已经将朝阳观的人赶出去了,明明的对老夫人和余国安他娘说,不可以被打搅,自己要运功为余国安逼毒。
所以,这座道房不仅里面再无一外人,外围十丈内都无人走动。
“真是不知道该说你幸运还是倒霉!”祝彪从怀中掏出灵玉秋蝉,这东西到他手后还是第一次动用。所以说余国安幸运呢,受了一记毒掌却有人来帮忙解毒,真真的是天大幸运!
而要说他倒霉,是因为他本来可以不跟着走这趟朝阳观的。只需推说国子监有课,老夫人就绝不会勉强他。反正余家小一辈里的男丁还多着的是,比如那个余少安。
这次看那五道人动手的行迹,行刺的目标似乎是老夫人一群妇孺,余国安不知道是受了祝彪的气,怒火冲心了,还是真的孝顺贤良,发现不对的第一刻就冲上了前去。结果就他那三脚猫功夫,非是陪伴老夫人一行的碧虚老道身边的一个中年道士相救。人家那一掌就不印在他心房而是印在脑门上了。
王都朝阳观隐匿了一个真正的大高手,绝世高手。在祝彪与那个中年道人一碰面的当即,两人似乎都有所感的瞟眼看去,四目相对,尽些了然于心。
五名黑袍道人还排出了一个五行阵,抵挡着数倍于己的侯府侍卫、家将与朝阳观人手的进攻。威力不错,但是。不用中年道人出手,即使是碧虚出马,都是可以轻松拿得下来的。因为五名道人都仅是一流层次的水准而已。
可但最后出手的却是祝彪。直接破入阵中,五掌拍下,五人撂倒。碧虚老道和身旁的中年道人始终作壁上观。后者只是出手救了一下急而已。
祝彪不知道为什么,只觉的碧虚虽是在皱眉,却无怕的表现,只是一种有点小麻烦上身的感觉。直到五名道人怀里没有找到毒掌的解药,这才有点真正的急。
“朝阳观只有在汉王亲临的时候才会净观,其他时候即使是王太子驾临,净不净观那也要先打声招呼。并且一年四季不避游方道士挂号,里面的道人并不仅仅是朝阳观自家的人,还有全国各地去落脚的。
一直都是如此,要是他们连这点自由都没有。那朝阳观就不叫御观而是王室的私观了。”后来单玉屏这样对祝彪说道。那时候祝彪才理解碧虚为何一直如此的镇定。
但这都是后话了。
灵玉入口,余国安脸上的青色马上就止住了急需的加深,半刻钟后青色开始消褪,一刻钟后胸前的掌印慢慢变淡。
当祝彪将灵玉从余国安口中取出,发现净白色的秋蝉当中多出了一条漆黑如墨的黑线。下意识的捏着秋蝉甩了一甩,那条墨色的黑线顺着秋蝉的口器就飞了出来,滴洒在了地面上,竟然‘嗤嗤’的腐蚀出了四五个小洞出来。再看灵玉秋蝉,黑线尽去,洁白如初。
“奇妙。匪夷所思的奇妙!”这口器与秋蝉内部的空间,是雕琢来的还是天生的?“就是前世高科技帮手下的玉雕大师,也做不出这般的神奇吧!?”惊喜、惊奇下的祝彪,眼睛闪闪发亮,连秋蝉上沾的还有余国安的口水都顾不得了。
知道床上的余国安嗯哼一声,露出要转醒的模样后,祝彪才更加小心的将灵玉秋蝉藏回怀中,然后拉开门扉,大步走出。
“贤侄,国安他……”世子夫人马上奔了过来。她一直就站在十丈外,而老夫人年纪大了,又受了惊吓,被劝下不远处的道房里歇息了。
“夫人安心,毒,已经解了!”被惊动的老夫人也快步本来,身子都颤索索的。祝彪连再见一个礼,“幸不辱使命,国安兄就要醒了!”
“祝哥儿,老身真要谢谢你了!”世子夫人一听余国安要醒了,顾不得其他就急忙往房间里去,老夫人长舒了一口气,脸上恢复了镇定,诚意十足的向祝彪道谢。
不大的一间道房很快就拥挤进了十好几人,采儿扶着祝母在边上看了一眼,问候一声后就从里面出来。单玉屏与余家五姐妹倒还未出来,但她进屋前含笑的飘来的一眼,祝彪整个人都有点醉了。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美人竟然有了主动地回应,祝彪今日大举进攻,是大获全胜了。
“娘!”祝彪上前搀扶住了祝柳氏的另一边,“您还安好吧?”
“我没事,除了小侯爷,侯府里的家将、侍卫还死了三人,我是没事。不过……我一直在想,侯府从没听说过与谁家结此冤仇,这些道人会不会是冲着……冲着我来的?”祝柳氏说这话,语音里的暗意就是问:是不是祝彪惹得麻烦!灾却落在侯府头上了。
“没有啊,我仇家说来说去就只两家。快刀门,强义一直在那盯着呢,这段时间的书信里也没见他报急;九曲江家,眼下九曲剑派的掌门失踪,他们麻烦大了,那还会有闲工夫来找我麻烦?绿绛岭,孩儿去中原的路上就灭掉了,只剩下小猫三两只,躲我还躲不及呢!”祝彪将自己的仇家数了一遍,没有,真的没有!
“娘,这事你别多担心,我一定将它查的水落石出!”突破点就在五个道人身上,他们的出身,他们的真实来历,还有那一手毒掌。
“唉,可惜,那五个道人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会死了?我已经将他们拍昏了的。”祝母的话让祝彪感到一阵凌乱。
“哥,那五人是事先服下的有毒药,你就是再将他们拍昏,也不顶用。”祝采儿一旁答道,五个人死的样子她还凑过去看了一眼,是真正的七窍流血。鼻孔、眼睛、嘴角、耳朵,血迹发紫黑色,还脸皮青乌,嘴唇、眼眶深黑,样子好怕人!
“呵,五个一流高手做死士,手笔可不算小了!”历经过中原江湖的洗礼,祝彪不会讲五个一流高手看在眼里。但是五个一流高手和五个一流高手死士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尤其是这里还是北汉!
九曲剑派家大业大吧,可你要是让他猛的挂掉五个核心弟子,那能把整个九曲剑派拨撩的张牙舞爪。就是五个内门弟子,他们也不想白白的损失。
“无量天尊,祝将军,老道有礼了!”
“小子见过真人,客气了!”
让采儿留在母亲身边,窦兵、周云飞也在边上护着,祝彪详细查看了五具道人尸体之后,以及另外三名毙死的侯府人手,快步就来见碧虚道人。
“将军此来是为了元通五人吧?”碧虚挥手,一旁的一名小道童捧着一个托盘上前。
“道牒?”看着五本玄色表皮,上面尽是云纹符箓的册子,祝彪立刻想到了道牒。
“正是。无量天尊,朝阳观中不留无牒之人。”
“元通、慧通、申通、中通、灵通!”
前两个道号不言,最后一个道号也不言,可是申通、中通两号,突然地就让祝彪想起了前世的那些记忆。如果元通非此元而是彼圆,慧通非此慧而是彼汇,就更有趣了!
“云蒙山白云观!如此歹毒掌力,岂会真是全真之士。”摇着头将道牒抛回,这东西一点用都没有。
这不比通关文书,过一道关卡就会留下一个印迹。道牒仅是道士的根脚出处,可不记载着来龙去脉。
“还是留着给六扇门看吧!”祝彪看了完全没用。
“真人,朝阳观乃江湖大派,见多识广。我看,还是谈谈那毒掌,是什么出路,什么由头,如何?”
祝彪细细看过五名道人的手掌,表皮看不出分毫,但是划开血口后却又两人血色发黑,嗅之还带有一股膻腥之气,与灵玉秋蝉里晒出的毒液气味十分相像。五人中应该只有两个练过毒掌功夫,并且带有这种气味的毒掌,少不了要与五毒打交道。
“五毒绵掌!”相传出自南隅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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