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是郡城里的官军。难道郡城也无碍了?”县令认出领军的校尉之后大喜失声。这幸福来得真是太快了!
罢了这曲沃不说,因为曲沃县乃至它所在的郡,对于祝彪此次的俞州之行来说都仅仅是不起眼的一过客。他手掌有万骑精锐,人配双马,就是数日内扫荡干净进入俞州的全部中山军又有何惊奇的?不过三两万贼军而已。
而事实上他也就是如此做的。从俞州靠北地区推倒汉、中山边境,四天时间不到,还大多数是浪费在了奔波的路途上。进入俞州的三万不到中山军,除了一部主力在俞州州治城下,剩余的上万人,分成三路向北平推,祝彪奔来奔去上千里才将他们一网打尽,无一漏网。
所以说,还是州治那里的一万多中山军省劲,一下子就都收拾了。然后轰隆的马蹄直向着南方踏去,并且祝彪还朝俞州刺史打了招呼,要他尽可能的收拾兵马和车马,跟他南下去接收物资去。
祝彪打算的中山之行,更多的就是一趟土匪式的抄家。从东到西,把中山国的粮仓府库,王室财产能拉走的全拉走。这样不仅可以补偿了北汉为中山军侵入所遭受的损失,更于国有益,再补充一下北平的国库粮仓。
风云变化莫测,北隅之局就是这样的令人目不暇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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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州。
从北平出发的汉使正奔着官路向幽州驰去。这位礼部侍郎是接到了东江捷报后的真相,才紧急朝北京出发的。
手持节杖,袖中揣着国书的礼部侍郎,自从出了北汉的国界,脸上就再无一丝笑容。中山国,北汉之敌也,唐王,敌之靠山也!
敌人的朋友是敌人!何况唐王本人都已经趟了浑水,就更是直接之敌了。
他此刻却根本不知道,汉军在摆平了一半曲州联军,控制下曲州局势之后,已经速度飞快的勘定了俞州之战。侵入北汉的两万多中山军一个没跑掉,同时祝彪酝酿的反击也在打响中……(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三章 冲天的战意,我汉军威武
这几日,中山国的百姓军队,官绅贵胄,都很是唏嘘。
十日前,甭管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也都是很乐意看到自家军队,在五百年来一直压过自己国家一头的北汉国土上耀武扬威的。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才短短几天时间,太尉就没了,曲州的十几万主力大军也被揍的脸青蛋肿的缩回广阳城,干起乌龟防守流的勾当了。
更让中山国受伤的是,干下这么大‘买卖’的汉军,竟然只是少少的五千骑,中山国头都插进裤裆里不敢伸出来见人了。
现在,那个祝彪带着上万骑兵风扫残云一样荡平了俞州境内的两万多自己军队,气势汹汹的杀进了自己国家,可恶的北汉俞州刺史也狐假虎威的带着几千破烂军队跑过来,屁股后面还拉着一连串的牛马大车,钱粮辎重,器需物资,逮着什么是什么,半点不剩的往回拉。中山国再没有比这更让人受伤的了。
人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都说:风水轮流转;
可中山国的这‘三十年’也太短暂了,中山国的风水也太会转了。国家的颜面都丢干净了,就像中国历史上的北宋末年一样,自己全力出动却连辽国的一支残军都打不过,这让中山国在世人面前怎抬得起头?
而驻守中山国内的几万中山军,更是被祝彪势如破竹的三日内横扫了整个西侧。但这方面如有人问道祝彪,祝彪是会说句公道话的。
总共四十万常备军的中山国,在北汉搭进去了20万,曲州搭进去了10万,俞州两万多,睦州因为进攻不顺利,后续添了一万兵,是三万多。这样一来就整整撒出去了全**力的九成。中山国内就只剩下四万老练的常备军,其中一万人还驻守在国度昔阳,只有寥寥三万老军在守备全国地方,在祝彪万骑虎贲急袭之下,自然是一败涂地,连阻挡都做不到。
地方上部守的还有一些新军,中山国在与北汉翻脸之后,也抓紧着的编练了新军。曾经一度都聚集过十几万兵在昔阳都城边的大营苦练,但现在树苗才长胳膊粗,根本就不到成才做栋梁的时候。在祝彪看来他们就是一群装备加强化的北汉民军。连薄刀岭的辅兵都比不过。地方之败,乃实力之败,非军将之过。
但这些话说起来都是多余的,祝彪的本部万骑已经抵到昔阳外围。对于中山王和中山国来说,这才是最重要和最严重的。
中山王已经急招睦州的中山军回撤,下令统军大将,扣除留守卫东境的足够兵马外,剩余军队疾速增援昔阳。
是以当祝彪带着骑兵在昔阳城下耀武扬威一番后的第三日,在近万汉骑悠哉悠哉的在中山国京畿附近‘烧杀抢掠’的第三天。一支由两万老军,十万新军组成的中山大军浩浩荡荡的向祝彪反扑过来。
郊外数不尽的被焚烧殆尽的田地成为了两边的厮杀场,那里原先长着的可都是即将要收割的夏粮。
看到一眼望不到头的,黑乎乎看不出一点土黄色的田地。无数中山军士兵都咬牙切齿呃握紧了手中的兵器。自己抢割不成就一把火烧掉,祝彪太狠了,汉军也太损了。
虽说这些田地都是中山国都城里达官显贵的田产,甚至一些本就是王庄。与普通的中山国士气根本无关。但是不要忘了这些士兵的出身,他们九成都是农家子弟。那最恨的行为就是祝彪三天里犯下的‘烧杀抢掠’。
田地烧光,鸡鸭猪羊牛马抢了杀光吃肉或是自己带在军里做军需。行为上确实是比进入北汉的中山军所作所为要过分上不少!
十二万中山军中不凡一些出身王都豪门之辈。看着自己田产眼下的模样,真是个个恨不得能活剐了祝彪。
兵将同心,又有‘惨剧’刺激,十二万中山军杀气腾腾。
东郊外的一个村庄头,大槐树下祝彪正眯眼假寐。知道他习惯的冯恩江等人晓得,祝彪这是在考虑着如何打仗呢!
周边驻扎着亲卫,村头路口来来往往的尽是调动中的兵马,不时的有目光投注在祝彪身上。士兵们有些不解,为什么将军会在这么个平坦开阔之地立下战场!
士兵们不知道中山军过来了多少万人,镝锋已经被祝彪给约束了,一应军情实情只需禀报祝彪本人。所以要打仗了,对面敌人的数量将士们还都懵懵愣愣中。
如果是别的军队,此刻可能已经有所骚动。但是,这里是薄刀岭,是祝彪一手带出来的队伍。即使没有东江之战垫底,所有人也不会祝彪的决定提出半点疑议。因为比之东江之战更加辉煌的北陵城下的那一场骑兵对决,就已经让所有的人心凝聚铸就在一起了。
“弟兄们,对面的中山军有十二万!”
所有人集中在旷野,祝彪的第一句话就放了颗大炸弹。不仅炸得士兵们头皮发麻,连罗亚修、祝忠、祝仝等军将也大惊失色。
先前祝彪‘约束’镝锋,他们还以为是要隐瞒消息了,没想要开打了放了出来。这不是影响军心么!
“十二万就让你们怕了吗?”
士兵们有骚动,虽然如风吹水面,只生起一缕波澜就迅速消散去,但祝彪依旧十分不满。
虎目注视着所有人,锐利的目光扫过最前面几列士兵的面,等待着他们的回答。
“不怕!”将士们轰然答道。
“怕了吗?”继续问。
“不怕!”再次轰然答道。
“声音不够大。你们怕了吗?”祝彪在吼叫一样问。
“不怕!”连续三问,是将士们的耻辱,所有人,连同在场的四位军将齐声咆哮的回答。
“再大声音点!”
“不怕!”
雷霆一样的轰鸣,声音远远传出去,十里外的中山军们纷纷仰头望天,明明是艳阳高照啊,怎么似打雷了?
“今天。咱们就要在这里打败那十二万中山军。正对正,硬碰硬,不含一点虚假,不耍一点把式,正面打败那十二万中山军!”
“你们有人会问,为什么要这样?这样打能打败中山军吗?他们是我们的十二倍还多!”
“为什么不发挥我们骑兵的优势,拉着拖着中山军,拉散他们,拖垮他们,分割他们。再消灭他们!”
这次作战意图祝彪连祝忠、祝仝都没告诉,没有跟所有人讲。
现在听他这么一说,人们眼前一亮,是啊,为什么不像将军口里说的那样打败中山军呢?!
——拉散他们,拖垮他们,分割他们,再消灭他们!
多精辟啊!还会少伤亡。
“那我告诉你们,因为那样做的话中山军不会服。中山国不会服。他们会以为是中了我们的计,中了我们的招,才导致的失败。
这样的失败他们不服气,而这样的不服气就会让他们再次拉出一支大军来。再次跟咱们打。”这话说的不错。
兵道诡也。但历来兵法都推崇的是堂堂皇皇之阵,‘以正合,以奇胜’才是战争真谛。
足智多谋的另一面就是阴险狡诈,被这样的对手打败。但凡是一个有进取心的人都不会心服口服。【一家之言,汉|风个人是这样认为的。】
“国家境地如何?诸军该都心知肚明吧?我国虽然与中山此时大打出手,但第一敌人依旧在北面。在大草原上。胡狗,才是我们的第一敌人。如果过多的精力耗费在了中山国身上,那么不仅我们的南部三州会从安全的腹地变为战场一线,还会使得我国本就不多的兵力,更加捉襟见肘。
所以,我要一次打的中山贼服,打的中山国服,我要他们不仅口服还要更加的心服。我要他们,打今日的这一战后,看见我们的战旗就心寒,望见我们的征衣就颤抖,想起我大汉的名号就抱头鼠窜!”
“嗥——嗥——嗥!”
晴天皱响三声雷,汉骑将士们所有的忐忑,所有的犹豫,所有的不解,尽数被这‘我要’击的碎如粉齑,扫的干干净净!
太壮烈了,太威武了,太豪情了!
“士气100,激发——视死如归!”
“士气100,激发——万众一心!”
两声脆响在祝彪脑海里响起,是系统的提示音。
“叮,a级任务——横扫千军如卷席!”
“用浩荡的铁蹄践踏敌人的心灵吧,让他们的灵魂为你颤栗!”
“奖励:不详。”
…………
“怎么才能让中山人心服口服?那就是正对正,硬碰硬,不耍阴谋诡计,不耍低劣手段,让他们施展出自己全部的实力,然后,咱们堂堂皇皇的,正大光明的,压碎他们,碾碎他们,彻底击败他们!”
与用巧打败中山军的一场战术胜利相比,后者更重重击打在他们的心灵上。直接打压中山一国的心劲士气,就是用胜利,用中山国的失败在所有的中山**民心头筑起一块汉军不可战胜的丰碑,永远的镇压!
“弟兄们,此战会很苦,会有很大牺牲,甚至会失败。但是,我,祝彪,你们的将军,会从头到尾奋战到最后一刻,无论成功无论失败。
你们!愿意随我奋战吗?”
“愿意——愿意——愿意——”
“愿意随我踏破敌军,压碎十二万中山军,碾碎十二万中山军,彻底打败十二万中山军吗?”
“愿意,愿意,我们愿意。愿随将军赴死,愿为将军效死!”
“我汉军——”
“威武!”(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四章 横扫千军如卷席
“呔,中山贼儿!”一满面横须的江湖大汉策马跑到中山军阵前。“摆的好军阵么?都多长时间了?俺家将军等的花都谢了!”
“哈哈哈……”
耻笑、嘲笑、调笑,种种意味伴着大汉的笑声旋风一样刮过所有中山军兵将的心头。男人们就怒气勃发的中山军上下,瞬间就被满腔的无名火所湮没。
这个时空的语言艺术,真的是再没有比‘等的俺花都谢了’这样痞白的字眼更能嘲讽人的了。
而一人一马跑到中山军十二万人面前叫阵,鼓着内力,扯起喉咙大汉,大汉也真胆大。作为祝彪军南下的向导,长年往来俞州、中山两国间商路上的刀客,没有一腔热血也不会应诏来军前效力。
祝彪那番鼓舞人心士气的话,热血沸腾的可不止军中的将士,大汉这样的向导也个个面红耳赤,热血充头。
冲天的战意已经溢沸在所有汉军的心头,看着大汉的样子,那就是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当然,那句开地图炮的群嘲,是祝彪交给他的。
“国公,出战吧!”
中山军主帅左革车边上拥簇着数十员将校,此刻人人都在请命。
“啊,啊?吭一声啊,都哑巴啦?”
不远处那狂徒的声音还在传来。左革车举手拦住了怒目圆睁的贴身侍卫,目光不解的放着前方隐隐可现的汉军阵势。
这是怎么回事?在这样一个空旷的平地作战,还是正面的来?祝彪打昏头了?亦或是突然地不会打仗了?他这不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么?
有阴谋!
左革车第一个下意识反应。但紧接着他就又否定了这一点,因为四周太平了,平的一切都在眼下,平的一切都在眼底。掩蔽,也不可能隐蔽得住。
“直娘贼,空白让老子在这儿费口舌!中山的贼儿,你们都听着。再有一刻钟俺家将军就发兵了。现在让俺来告诉你们一声,一个个洗干净脖子等着挨宰吧!”
就像是故意给中山军熊熊燃烧的怒火添油加柴一样,大汉的这些叫骂嘲讽只能让中山军斗志更加强盛,战意更加猛烈。左革车一点危险的苗头都没察觉到。
“诸将回位,严阵以待。”左革车散去了边上的诸将,睁大眼睛准备看着对面祝彪,究竟会使出何手段来。
现实东江再是俞州和西境,中山国都有点被祝彪给打怕了。之前祝彪的声名全是用胡骑堆出来的,中山国自感还不是太强烈。现如今不一样了,祝彪完全是踩着中山的头把自己的名声更加抬高了一阶。
左革车可以看不起祝彪手头的兵力。但他绝不会看不起祝彪本人,更不会小瞧祝彪。
他也在严阵以待了!
汉军阵前。
大汉打马奔回,人未到祝彪的笑声就响起了。
“韩刚!好!话说的漂亮。此战有你一功。”
“哈哈哈……”横须大汉咧嘴笑了,“俺不要什么功劳。能在将军这样的英雄手下效力,能对着十几万兵破口大骂,俺韩刚这辈子值了,这是俺韩刚的福气。今日一战,韩刚就随在将军身边,效死沙场。要是后退半步。您砍我脑袋。”
江湖儿郎多热血忠义之辈,比怯怯懦懦的地方大户,强多了。
祝彪无声的笑了。
一刻钟时间转眼即逝,三四里地外。十二万中山军摆下的大阵也早已经妥当。
祝彪高高举起了手中长枪,“弟兄们,为大汉效死的时候到了。跟我杀啊——”
点钢枪枪指引正前方,胯下的青骢马人立而起。昂首嘶鸣中两蹄悬空蹬踏。待前蹄落地,马匹更如旋风一样疾速的冲刺起来。
“轰轰轰,轰轰轰……”四万只马蹄践踏在大地上。隆隆的轰响声中,排列着天狼阵的汉军骑兵以排山倒海的气势,直直朝着十二万中山军冲去。
“老天!祝彪疯了么?”
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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