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游戏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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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游戏江湖- 第4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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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战力,他们真的是有很大可能一鼓作气撕碎整座胡营的。

    乌维驮因为此而全身心的来调度兵马应付祝彪的突进,此一战他却也是因为此而最终大败。

    在胡营的右翼,祝忠、李延两部已经整装待发。胡营那里响亮的厮杀声贯彻了他们的耳朵。

    “杀——”祝忠高喊着。

    “轰轰轰……”二百骑一列的具甲铁骑在慢慢的小跑着。祝忠部分列玄甲铁骑营两翼,最后是铁骑营的几千辅兵、民壮,他们也握着刀枪跟着后面,壮着河东军偏师的声势。

    胡营的侧翼后半突然喧闹杂乱了起来。声音之大连厮杀声都不能遮盖。

    “怎么回事?”正因为添油战术气急败坏的乌维驮大怒道。

    “大王,汉军的具甲铁骑。汉军的具甲铁骑……”只片刻一骑射雕儿就飞到乌维驮跟前来报。指着侧翼骚乱方向大叫!

    具甲铁骑——

    乌维驮想起了北陵城下的那一战,祝彪那一仗也是用了具甲铁骑。

    “杀啊——”一身重甲的李延在咆哮着。北陵之战后他就被闲置起来,今日终于等到重新开胡的机会了。

    “杀——”

    “杀——”

    两千名具甲骑士全都是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个个身经百战。当然不会惧怕破敌冲阵。而且自己还穿着如此厚重的铠甲,每一个人都战意盎然。

    祝彪没有给玄甲铁骑营开启技战术,那个东西太一次流。此战不同于当初北陵城之战。需要一些……耐久力。

    对付具甲铁骑,在其自身还未丧失战斗力之前。正面相抗是很具有牺牲精神的。最正确的办法莫过于侧击其左右翼,或放风筝一样带着具甲铁骑兜圈子。如蒙古人蹂躏欧洲骑士一样。

    可是现在玄甲铁骑营的两翼有祝忠部上万精骑护卫,就是玄甲铁骑营冲入胡营后,分散成五组100x4规模的分队,身边每一队也有上千河东骑兵拱护。而剩余的五千河东骑兵,就在祝忠的带领下大开杀戒了。

    “大王,汉军攻势锐急,这大营怕是保不住了。咱们……”

    “汉军杀过来了……”

    “他们切断后路了,乞力大人战死了!”

    “败啦,败啦,快逃啊!”

    “跋利族长也战死,呼揭大人急求救兵!”

    后营被河东骑兵横插一刀,切开了一个大大的豁口,迅速就引起了胡骑的惊慌。并且使得胡营内仅有的一块‘净地’也染起了刀兵。

    本来在集结整编中的后营胡骑,不说一下子全都乱套了,一半的人却不得不面临着河东军的直接威胁,他们不可能继续整顿部队,而必须立刻挥兵迎上去。

    祝彪的这一击,重点就在这里。将战争带到胡营的每一寸土地上,让乌维驮没有整顿兵马的地方和空间。

    “集结!集结!向我靠拢!”一个个紧张失措的部族头人、首领,在不停的召唤着手下,可除了把局面搞得更乱更糟之外,毫无用途。

    人是一种群居动物,情绪也是能传染的。

    只前军被突击就已经很可怕了,现在后营也遇到了突袭。就是心念再坚定的胡人此刻心中也充满了恐惧。

    一些人有自制力,还能勉强克制。而没有自制力的一些人就在大喊大叫了,无意义的大喊大叫,只是在发泄自我的恐惧。却让整个胡营全被这种情绪所覆盖。

    乌维驮迅速传下命令,再有大喊大叫不听号令者,斩——

    却也只是起到了‘防民于口’的作用。并不能真正的消除恐惧!

    河东军攻势如火似涂,冲入营地的河东军还放起了大火。很快胡营中就燃起了冲天大火,一个接一个的帐篷和栅栏笼罩在团团烈火当中。这让胡人更加的惊慌,因为在大火之中他们只能看到人影憧憧,数不清的河东军在策马冲锋、砍杀。

    愤怒的火焰在乌维驮胸口燃烧,自己本是要堂堂正正的一战,结果祝彪又搞鬼。现在前军败了,乞力罗死了,呼揭箪撑不住了,又是一场大败,倾覆整个右部的大败——

    “祝彪——”乌维驮念叨着这个给了自己人生最大屈辱和最大污点的人的名字!整个人的气息都在燃烧!“冲,给我冲回去,把汉狗压回去!”

    从腰间镶嵌着颗颗宝石的刀鞘中拔出弯刀,乌维驮仰天高叫,“长生天的勇士们,跟着我冲——”

    耻辱,要用敌人的血,或自己的血来清洗!

    “你们看紧大王!金狼骑的勇士,跟我杀——”

    牙将却是不会看着乌维驮亲自上战场冲杀在第一线,留下一队老金狼骑兵牢牢地看护住乌维驮。自己引领着余下的刚刚汇聚起来的数千金狼骑部众,高呼着呐喊着冲奔向祝彪!(未完待续。。)

第七百八十八章 祝彪的心

    “哈哈哈,终于等来金狼骑这群兔崽子了!”

    祝彪大笑着。金狼骑作为乌维驮的亲卫力量,他们出现在战场上,就差不多意味着乌维驮的最后一搏。

    看来祝忠、李延的偏师很给力,直接搅乱了乌维驮后营蓄力反击的算盘。他打算奋力一搏,投入金狼骑兵,本身就已是失败了。

    祝彪的亲兵营是精锐的,可是再尖锐的锋芒也有磨颓的时候。胡骑一波一波见血的苍蝇一样涌过来,亲兵营的速度也慢了很多,许多人也开始喘起了气。

    现在——

    金狼骑来的正好。

    省的亲兵营‘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青骢马昂首鸣叫着,祝彪利眼如剑。

    “将士们,前面就是金狼骑兵,乌维驮狗贼就在前方。杀破他们,杀了乌维驮,给我大汉的百万苍生报仇——”

    “报仇——”

    “报仇——”

    亲兵营战意火山般爆发起来,而先是他们叫嚎,继而整个河东军都爆喊起了‘报仇’的呐喊声。

    “杀啊——”

    仇恨的力量是无穷的。亲兵营本来不少战士已经面露疲惫,此刻却纷纷若打了鸡血一样的亢奋激昂。

    杀涌过来的金狼骑兵只有五千上下,这是金狼骑的老兵,战斗力十分强悍。若只是亲兵营相对他们,以亲兵营眼下的状态,真不见得就能战而胜之。两败俱伤的可能性极大!

    但祝彪的兵力并不是只一个亲兵营,他的后面还有四万河东铁骑。五千金狼骑兵没用多久就被四万河东铁骑撕了个粉碎!

    这是乌维驮仅有的精锐力量。一万金狼骑老兵,在祝彪二次光临燕然山的时候折损了一些。乌维驮又留下了千骑看护王庭,再有一批护卫身边。冲锋陷阵的五千金狼骑老兵是他仅有的精锐。至于另外的近万金狼骑新兵,战力、素质顶多也就是常备骑军的档次。跟真正的金狼骑完全无法比。到现在,都还没能集结呢。

    汉军继续向着乌维驮大纛处冲去。

    “不准退,顶住,顶住——”乌维驮绝望的呼号着。

    他的最后一搏也没能拖延下多长时间,背后汇集的兵马是有了万骑不假,但其中大部分都是溃兵,建制完全被打乱,这短短的时间里根本整顿不好。

    用这样的乌合之众去抵挡汉军的冲击,乌维驮能不绝望吗?

    现今的战局胜负已分。胡骑真再难有回天之力了。许多多的胡骑心气已泄,部族格局的弱点再次爆发了出来。许多胡部首领已经打起了撤逃的算盘。

    打不过就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每一个胡部首领心里都溜溜的明白。他们所负担的不仅仅是胡人,更要有自身的部落。虽然此一战意义十分重大,河东军赢下这一仗后,兵临燕然山将是十拿九稳。但在王庭的安危与自身部族的存亡间做出选择,很多人还是会选择后者。

    这就是部落制的胡族。

    他们的战士不怕死亡。与汉军的厮杀中往往骁锐悍勇,悍不畏死。如今朝这一战中那一**扑向河东军,扑向祝彪亲兵营的挡车‘独臂’。胡人们就可以做到无有畏惧、怯懦。可是当大局已定,胜负已分的时候,反败为胜就从来不与胡人搭边,他们队伍的组织成分先天上就决定了他们欠韧劲。

    虽然乌维驮自己是很有韧性!一次次组织兵力拦截。一次次集中兵力反击……

    屡败屡战,还败而不馁!

    但是当万人左右乌合之众在河东军的铁蹄下分崩离析,四面逃亡的时候。乌维驮也无法。他的叫喊根本不能让溃兵镇定下来,仅存的金狼骑老兵四下里拦堵。则让溃退的败兵们更加四处逃去。当祝彪带兵逼近王纛所在时,乌维驮也只有在手下金狼骑兵的拥簇下打马向后奔去。

    “追——”望着那显眼的王纛。祝彪只有一个字。他想杀乌维驮已经很久了。

    更换战马,更换兵刃,超过五千精骑随同祝彪追向了王纛。

    这一战已经赢了,剩下的事儿,不需要祝彪亲自去指挥,祝仝、陈孟仁、杨延彰等将清楚自己该如何去做。

    “杀——”枪头没入一名金环胡将的心口,亮银枪抖动着将尸体远远甩了出去,祝彪继续向着王纛冲去。在速度全开的河东骑军追击下,能逃的掉的胡骑世上还没生出来。

    他不知道此刻的王纛之下乌维驮是否还在,但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就要去看个明白。加之王纛一折,周边的胡骑就彻底失去主心骨了。

    “给我审——”

    “把他们知道的每一个字都给我掏出来——”

    事实不出所料,王纛下的数百金狼胡骑虽然人人战死,可祝彪并没有看到乌维驮的身影。他又一次逃了!

    这让一直对乌维驮打仗本事还有些认同的祝彪,心中彻底的对乌维驮生出了鄙视。

    他不信乌维驮不清楚此一战的意义,整个右部在遭受这一战的重创后都将形同崩溃。如果换做祝彪是乌维驮,他宁愿战死!

    也不会举旗后退一步,更不会潜行逃亡。

    天蒙蒙亮,忽然刮起一阵狂风,夹杂着零星飘落的雪花肆虐而行。朔风怒号、旋转着试图拥抱飞舞的雪花,雪花忽高忽低地躲避着,像在与狂风游戏一般。

    燕然山南侧的一处避风的小山包后,数百金狼骑兵正在这里休息。领头之人年龄大约在四十岁左右,身材粗壮强健,但就是精神有些萎靡。一顶雪狼皮帽紧紧箍在他的头上,帽檐没有放下,两只耳朵里冷风冻得通红,直挺挺地支棱着。像是鸡血石雕琢的。

    一些金狼骑兵在寒风中努力的升起了几堆篝火。但篝火的烈焰被风吹的斜斜的,自身也处在熄灭边缘。丝毫不能给旁边的人一点温暖的感觉。

    一名金狼骑兵端来一盆不知哪儿搞来的冰水,那个首领之人见了摘下皮帽。露出一颗油光水滑的秃头,从盆里舀着水往脸上泼,并用手揉搓着脸颊。不一会,他就用冷得彻骨的冰水,把脸搓得红光光的,就像是打磨光亮的铁皮一样。

    “好了,现在头脑清楚了,咱们再来说说该怎么打下这最后一战。你们谁先说?”

    首领之人当然就是乌维驮,可广目法王这个时候并没有在他身边。高手只有两个白色法袍的神仆和一个白袍祭祀在场。

    这样的配置。对应呼揭箪这种身份的大将还可以,对于右贤王乌维驮来说,真寒颤到极点了。

    “大概有两万人逃来了燕然山,剩下的败兵,要么死在了汉狗的刀枪下,要么就跑回自己部落了。”

    “万骑长有三个,部族首领有两个,千骑长十一个。只要提拔一些百骑长,三天的时间。就可以整编出两万骑军。

    不过两万成建制的骑军也好,两万乌合之众也罢,对河东军作战,都是毫无胜算。”

    说话人是呼揭箪。好运逃过一命的他,现在看人像老了十岁一样。而曾几何时,帐下猛将如云的乌维驮。现今可以商量军略的,就只有呼揭箪一个真正够分量有能力的了。

    “燕然山是本王的王庭。既然一切都要走向毁灭。本王就来替大胡尽好一个王的职责吧!”乌维驮手抚摸着弯刀,“飞仙关里本王逃了第一次。昨日一战本王逃了第二次,这一战本王不会再逃第三次的。”

    身败名裂是死,那不如英雄的去死!

    呼揭箪深深地看了一眼乌维驮,汉军是不会给自己三天的时间整顿队伍的,右贤王都如此了,自己在这最后的时光里是不是也能省省劲?轻松轻松……

    “燕然山,我祝彪再一次来了!”

    四万余河东精骑在第二日就杀奔到了山下。就如呼揭箪想的那样,祝彪是不会给他三天的时间整顿队伍的。

    “上一次在这山下打转,我就发过誓。发誓下次再兵临燕然山时,必要二夺胡狗右部王庭,要打的乌维驮抱头鼠窜。

    现在,本帅的誓言应验了。

    乌维驮抱头鼠窜的逃了回来,他还能有多少兵力?”祝彪马鞭指着燕然山道。

    “诸位将军,谁愿于我先开一阵,拿下进山的要道——”

    不远处,一座胡营孤零零的立在一块高地上。

    夏云逅挣得了这次出兵的机会。他见胡营立的很有些样子,本已经有准备复出几百人伤亡了,但哪想到,看起来很不错的胡营总兵力还不到千人。夏云逅只一个冲锋就杀进了营内,前后两刻钟不到,胡营就落入了河东军的掌中。

    “乌维驮是在找死么?”

    燕然山南麓,两军对垒。祝彪看着高举着弯刀,一马当先向着自己这边冲来的乌维驮,嘴巴也不由得张大了。

    两万队列都排的乱糟糟的胡骑,向着两倍还多的河东军发起冲锋,除了找死,祝彪实在想不出第二个可能了。

    “殉死——”

    一瞬间里他的脑子里想到了这一个词。

    可这要真是殉死的话,乌维驮死的就太不悲烈了。

    如果是上一战,他能组织起胡营全部的战力,堂堂正正的与河东军一战,最后军没而亡,那也可以了。然现在,只是两万胡骑,还夹杂着许多的部族武装,给一个胡人的右贤王送葬,就显得太少了。

    “一个不留,杀——”亮银枪指向,祝彪策马直望乌维驮去。

    “杀啊……”一片肃然的河东骑兵瞬间化作了沸腾的奔流。

    秋风扫落叶,汉兵净胡尘。

    两万胡骑中肯定有不少人是抱着死志的,可战力的差距让‘一人拼死百夫莫敌’这句话很难应验到这场拼杀中。

    当然,心存死志的人拼起命来也是让人有些棘手的。这点祝彪可以明确地感受到绞杀中进度的减缓,并且在这一战中胡人还少有的体现了自己的任性。就是祝彪斩下了乌维驮的首级高高挑起,战场上的胡骑也很有一部分人拼杀到了最后一刻。

    最终的结局不会有改变。但却可以给河东军造成更大的伤害。

    “右部完了,大胡也快完了。中原人。你们又赢了一次——”最后倒下的呼揭箪嘴中吐着血,说出了如此的话。

    声音是那么的绝望。绝望。

    不仅仅是祝彪,每一个听到他说话音的河东军都能感受出那股心如死灰的绝望。

    很多人不明白,不明白这个胡将明明要死了,不为自己的性命可惜,反而绝望起来了。祝彪确实清楚,呼揭箪这是在为自己民族的命运而绝望。

    胡人、狄人在如今这个有利的环境下都彻底陷入了不利之中,那么当中原再归一统的时候,胡狄二族,尤其是胡族。渴望重现鬼方之盛的愿望是何等的不可能实现啊。

    有识者的目光会更长,对自我民族的命运也会更有责任心,呼揭箪这个人就是彻底对胡族的命运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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