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术最先否决掉,剑法、枪法,祝彪沉思了片刻,‘叮,叮,叮……’六个数值点全部加到了剑法上面——51点。
平均就是平庸,这个道理祝彪十分清楚。虽然枪法上的造诣是现在的他急需求的,可是枪法的长进还很有成长潜力。《杨家枪法》只是系统中的一本三流枪法,等自己买进了二流甚至是一流枪法,数据肯定会有大幅度增长。
而剑法呢,《纵横剑法》固然有些不对口,但那也是一流功法,练到现在才45点数值,可见自然成长潜力已经差不多了。再接着练下去,进度缓慢就是肯定的。
祝彪六个数值点就全加在了剑法上。
一股股明悟隐隐浮现在心里,那是立马的,数值点一加上,就立刻产生在了脑海中。
忍不住了,直接从床上蹦起,取下佩剑祝彪就快步走出了房门。
立刻练剑,立刻练剑!
明悟就生在心里,生在脑海里,却偏偏抓也抓不到。这种滋味太难受了,百爪挠心一样。想抓住那种感觉,就只有手握长剑——祝彪清楚这个道理。
庭院中伸手不见五指,因为天空无有一丝亮光,下午时候就阴了。
但是这丝毫影响不到祝彪,立于庭院中心,长剑提在手中,‘一剑纵横——’
当胸平平一剑刺出,剑风呼啸,正是《纵横剑法》的起手之式。
凌厉、披靡,这原本就是祝彪剑势中所必然蕴育的。他的《纵横剑法》就是如此的《纵横剑法》。可是就在刺出这一剑的时候,祝彪眼前恍如突然间看到了一副万里江山图,自己站在崇山巅峰入云之处。
一股山登绝顶我为峰的豪迈慷慨瞬间从他心底里升起,重剑趋势丝毫未变,可是就随着这一瞬间,凌厉、披靡的剑势蓦然一边,化作了一股浩浩荡荡天高地阔的大气!
大江纵横、五湖四海、天地无疆、剑量苍穹、纵横四海、纵横长空、纵横天下……
一招一式接连使出,直到最后一剑——纵横天下。祝彪一直闭着的双眼猛地睁开,瞬息中精芒闪射。
长剑似缓实疾的在身前一挽,风声四起,由剑及人,整个人似乎都与胸前剑融为了一体,仿佛他人身才是一柄利剑,一柄刺破苍穹,无敌四方的神剑。
“喝——”祝彪面色严峻到极点,一声大喝,胸前长剑气压大放,剑尖疾刺中仿佛是在挑着一座泰山前进,势不可挡,也让人势无可挡。
剑势——沉重、肃穆、庄严至极致。
最后一剑使完,祝彪清吐长气,收功静立。一点都看不出,不远处那个整体像是被一只大手摁了一下的花坛,就是他最后一剑的杰作。
这就是六个数值点的收获?确实比之前好上很多,祝彪感觉威力强上两分都不止。
可是……《纵横剑法》自己就吃透了吗?
还远没有。
纵横是披靡,披靡却不是纵横,它还要加上一种洒脱……
江湖武技到底不是沙场战技!
一百六十一章 再度名扬
“好,干得好,干得漂亮——”黄晟功兴奋的都不能自己,纸条上的军情让他全身都在颤栗,激动地颤栗。
一千骑兵,两日之中,三战三捷,六千敌灭,还缴获战马八千余,绝对的丰功伟绩,绝对的战场奇迹!
朱云华手下步甲的功劳被他完全忘去了。
余井湘也笑了【崇安郡太守】,一万多南下的胡骑,只连平一战就被打下了将近一半,剩余的一半还如何席卷自己的崇安全郡?哈哈,无忧矣,无忧矣……
郡统兵中郎将庄炳灵还是欢笑,一万多胡骑去掉了一小半,剩下七八千骑有何之惧?只自己手下兵将确实无能为力,可旁边不还有一个黄晟功的么,大家一块吃肉喝汤,守城之功还要给自己另算上!
“晟功兄,恭喜啊,恭喜,手下有如此良将,贤兄调度有方,调度有方——”庄炳灵高声恭喜。
“哈哈,炳灵兄夸言了,夸言了。”黄晟功脸上笑容更盛了一分,向上首中间坐着的余井湘说道:“余太守,我等可细细商略,再接再厉了……”
“黄将军言是,再接再厉,再接再厉……”
瞬时间整个郡守府都响彻着畅快的笑声。
两刻钟后,两批信鸽从郡守府上空飞起,一往南去,一往北投。
这个武侠存在的时空里,各种各样的驯兽秘籍层出不穷,信鸽往来消息是小菜一碟,鹞子、云鹰才称得上一声厉害。
胡骑扰乱了整个延东安稳又如何,他们包裹了一座座城池又如何,只要天空不加上盖儿,消息终是能即使传递出的。
大仗掀起的时候,出战的不仅有地上的兵马,天空上飞禽也是一个特殊的战场。
连平此次通报消息,就是三只信鸽起飞,安全抵到崇安郡守府里只剩下了两只。
又过了一刻钟,第三批信鸽从郡守府起飞依旧是往北投,这一次的目标就不是居延城了,而是连平。
信鸽携带纸卷没有任何机密,只是要求祝彪同守城步甲再接再厉,并要求连平县令林一清无比照顾好那八千匹战马。
稍后就是第四批,**只信鸽飞到天空,四散而去……
连平县。
肉香气溢满全城,城外沙场上一千多匹死掉和受伤不能再用的马匹满足了全城所有军民的口服。
虽然马肉吃起来有些粗燥,可是再粗,那也是肉!管饱管足,可以放开肚皮吃喝的肉。
加上大胜胡骑的喜悦,全县百姓都像是过年一样兴奋!
只有林一清苦着一张脸,作为一县父母官他还需要为投降的胡兵找地方看押,并且照顾安顿好缴获的八千匹战马。
这可是八千匹啊,整个连平城才多大蛋点儿?接到郡城来的飞鸽传书后,他脑袋就更疼了。
视线转一转,看看州府。
延州刺史杨广淳对祝彪本来就有不错的印象,地道是一个非常有效的法子,站在他的位置上,可以看出——它能很大程度上减轻胡骑对边疆郡县的伤害,进一步减少流民的产生。
任何朝代,任何时空,流民汹涌都是一种灾难。
虽然祝彪给这个法子时间有点晚了,甚至胡骑的此次大举南下都有这方面的影响,但这些丝毫不碍的祝彪在他心中的形象。
没想到自己上书大王的行文才发出不几天,他就又收获了一场大胜,真正的大胜。…;
三战三捷,灭敌过六千,缴获战马过八千,自身伤亡是微乎其微,所用主力还仅是一千骑,听起来就像是传说。
将才,名将坯子,国家危难,正该出这等英才救世。
祝彪在他心中的形象分又是一次大幅度的飞跃,“此当本战第一功——”
杨广淳的心理已经在盘算着要不要跟武恒飞索个人情了。延东战局不会再有多大的好转了,在新的军力没有投入之前。而延东防线一透,延平郡就会接着暴露在胡骑面前,自己手下可是一个上得了台面的将领都没有啊……
居延城。
看着崇安郡传来的消息,几天来武恒飞一直紧绷着的脸容终于露出了笑。好个祝彪,没有辜负自己对他的一片厚望,甚至于是完成的更好更超出想象。
超乎想象??
“自己老了吗?”武恒飞蓦的朗声大笑起来,以一敌十还大获全胜的战例,历史上还少吗?就是自己,三十年前的大战也不是屡出风头吗?
搭眼扫一下堂下的军吏将校,一帮子人脸上都带着几分惊奇。
“给,去看看……”递给了军中长史,武恒飞转身坐回了帅位上。
不多时,一声声惊呼就在堂下响起。一千毙六千,实在令人惊叹。只是在一片的恭贺声中,位列其中的吴汉超的心忽然的一阵抽搐。
“该死,这下更麻烦了——”
他真的是要恨死温承铣、钟卓均师兄弟了。两个纯白痴,脑子都灌水冲掉了。也不看看对方是谁,有什么背景,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就夜里下硬手拿住了祝强义,还为了逼出秘药而生生毁掉了祝强义本已经有所恢复的肩臂。
死仇,死仇啊!
祝彪有了这一仗,靖边将军面前都是红人,甚至一跃跳上校尉之职也有六七分可能。后起之秀转眼就要成势,又是在边疆,鬼才会忍下这口气……
“不行,一定要错开。在黄晟功营折返之前,快刀门一系一定要离开居延城——”
众人退下,武恒飞站在地域图前细细盘算着。居延城安如磬石,他完全不用担心。稽陬的两万多骑只能截断城内外的路面路通,而不可能对居延城造成真正的威胁。
这些天来,每到夜色来临两边高手倒是争斗个不休,前来助阵的江湖侠士屡有伤亡,可是除了这点癣疥之疾外,居延城安定如常。
眼下崇安郡那里也应该没有多大威胁了,只有玉林郡和泰长郡。尤其是后者,呼揭箪的常备万骑军……
可是武恒飞真的后悔了,早知道祝彪能在连平打的这样好,自己就不该将那万多骑兵新军调去泰长郡后。
当时这万骑新军是为了防备泰长郡局势恶化,可眼下他们若是在崇安郡,联合黄晟功部,不说绝对能将尸逐拔休的余部全歼,再打个胜仗毫无问题,马上就可以解决了一路敌军……
“唉……”
一百六十二章 战争继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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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奔中一天也能加二三十收藏,实在是料想不到的。这都是大伙的支持,大伙的鼓励。汉、风万分感谢!
明个继续三章,0点,12点,18点,还是老时间!
从连平城下一路仓惶北去,直到数十里外的一处留营,尸逐拔休才心神稍安。这时回首望看身后的兵马,个个失魂落魄且无不面带饥色,不仅黯然神伤更浓。
留营是前两场战后的伤兵营,丘图夨就留在这里养伤。
被祝彪以《阴风三命剑》击成重伤,但丘图夨的心神依然坚毅,武功一途就是要心神坚定之辈才行,否则失败一次就患得患失,最终十有**会一蹶不振,大草原上的优胜劣汰早就将他淘汰掉了。
但是神经如此坚毅的丘图夨,面对尸逐拔休和他背后狼狈不堪的两千来骑时,也是面容大惊,骇然的张大了嘴巴。
整个留营都乱作了一团,尸逐拔休南下时的一万两三千兵马,就只剩下这么一点了吗?当初大草原上纵马南下的万五千骑,就只剩下自己这些人了吗?
“没有,我分了一半兵抄掠村镇,剩下的一半……”
惨败对尸逐拔休的打击极大,下马的时候两脚发软差点蹲到地上,还是丘图夨赶紧上前扶了一把。不然尸逐拔休本来就丢尽的脸,将在所有人面前彻底丧失尊严。
“王子……”丘图夨想要安慰,但是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真的无话可说。尸逐拔休这一次败得彻彻底底,完完全全。
用一句祝彪前世的话来说——那就是被‘钉到了耻辱柱上’。
除非他在下面的作战中能够攻破连平城池,杀了那个汉军骑将并血洗了整个连平,然后再再接再厉的大胜一把汉军,三者缺一,否则他就会被‘钉’定了。
但是,不管是血洗连平还是杀灭汉将,亦或是大胜一把汉军,丘图夨知道对于尸逐拔休来说都是不太可能的。比右贤王下一仗就攻破汉人王都的可能性都要小。
“王子,居车儿……”但是跟随尸逐拔休这么多年,丘图夨很清楚他的命门所在,只是需要轻轻提出……一个名字的刺激。
“轰——”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尸逐拔休猛的站起身来。冲天的杀意凌厉暴虐,先前一身的颓废瞬间一扫而光。
成了!丘图夨低头后退三步,毕恭毕敬。
“失败不等于认输,失败可以从头再来,认输却是心灵上的臣服。而我,尸逐拔休,长生天的子孙,尸逐家族的后人,是绝不会服输于一个卑鄙的汉人的——”
“我,可以永远战败,但,更会屡败屡战。就如我们的祖先,祖祖辈辈,永远抹不去内心中向南的梦想——”
“长生天的勇士们,你们抹去了那个向南的梦想了吗,你们,服输了吗?”
“没有,没有……”
“没有,没有……”
**千骑汇聚在尸逐拔休面前,这是他此次南下所剩的全部兵马。连平城下战败后,逃至留营的他被丘图夨重新激发起了勇气。而当时已经四散在连平乡里的另一半胡骑,在被一个个快马加急将消息送到后,个个目瞪口呆之余也不禁慌乱了神。
纷纷回撤到留营,一时间小小的营地被扩大了十多倍,更混乱上了无数倍。
失败的阴云笼罩在所有人的头上,一些损失惨重的部族头领更是把矛头隐隐的指向了尸逐拔休,他是全军的统帅,战败的责任自然要由他来负责和承受,尸逐拔休本人在士兵间的威胁也迅速降至了最冰点!…;
如果没有丘图夨,失魂落魄或是心神黯淡的尸逐拔休肯定不会在‘绝境’之余,挡着全军的面前发表出这么一番提升士气的演讲。
但是现在他的演讲成功了,溃散灰败的军心被他重新凝聚成一团。
祝彪如果知道是这么一个情景,他肯定会十分懊悔为什么当初不再冒一点险,再加一把力,干掉丘图夨。
对于城池数十里外的胡骑情形他和朱云华现在都是一无所知,二人站在城门口等迎候着黄晟功、庄炳灵率部的赶来。
两千骑兵,五千铁甲,七千步骑再加上连平县的军力,胡骑已经不放在他们眼中了。
反倒是尸逐拔休,就在黄、庄二将刚刚率部赶到连平县城的时候,就已经得到了石宗元的详尽信报。
内奸的危害实在是很不小。
大军一进城池,探马镝锋就立刻撒开散出。
休息至第二天,一切情报都已经抵到了黄晟功、庄炳灵二将面前。
**千胡骑徘徊在城池四十余里处,去留不定,相当的混乱。
跟之前想的完全一致么!
挥退探骑,黄晟功、庄炳灵相视一笑,哈哈乐了起来。尸逐拔休打了那么一场大败仗,手下军力又都是难调教甚至相互之间不相合的部族胡骑,军营当然要混乱起来了。
加上上头压着的军令,不敢擅自撤军回草原,只得在边境上逗留着,怎么看都是一群等着己军杀上门的战功!
这一功劳可以放心了。
祝彪的脑子飞快的转着,探骑禀报的所有消息都一丝一厘的整合并凑在他的脑海中。智慧加到100点,那是一个全新的境界。
不是算无遗策,因为算无遗策也需要庞大的信息做基石。他是能够在乱头杂绪中抽茧剥丝,一点点的拼凑事实。
庄炳灵去后,他站到了黄晟功身边,“将军,连平距离居延城只有一百多里,尸逐拔休有足够的时间联系稽陬,他的军营不应该乱!”
“嗯?”黄晟功脸上的笑一僵,一直兴奋地神经也是一冷。
对呀,胡骑能联系上稽陬,时间足够啊。自己跟庄炳灵带兵赶到连平用了一天时间呢,又做了下半日的休息,这都两天了。尸逐拔休早就该联系上稽陬了,而他只要联系上稽陬,那么军营就不该如此的乱!
“你是说他在故意示弱,引咱们出击?”
“以尸逐拔休的军力,咱们就算疏忽大意了,只要不犯致命错误,他吃不掉我们的。可怕的是居延城边上的稽陬,老贼那里可是有两万多骑呢……”赖俘虏的福,祝彪总算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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