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啊”李大人额头滴下大颗大颗的汗珠,扬声高唤跪拜而下:“如此一来,那薜子墨对郡主的无礼,日后传出去郡主还怎么见人啊皇上,请三思啊”言毕,李大人急的不停的磕头,老泪纵横汗水泪水合流而下。
“李大人别急,你心中所想朕心里明白。”庆宣帝见李大人急的不成样子,忙上前伸出双手将他搀扶而起:“天心如今己经贵为郡主,朕自然是维护予她,不会让她声誉受损的。”
话虽是这样说,庆宣帝心里却有些为难了。李纤纤与薜子墨之间所发生的乱事,传出去的确有损纤纤的声誉,岂是安慰几句就算了的。
正在为难之际,一旁的刘兴剑笑开了:“哈哈哈皇上,臣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兴剑尽管说来。”庆宣帝言道。
“适才李大人说了,子墨对天心郡主无礼的事情,日后若传出去会落下话柄。此话确实不假。但是臣以为,若传不出去,岂不是就可了化于无。”刘兴剑轻笑言语,脸上露出意味深长之色。
庆宣帝闻言稍一思绪,随即也淡淡一笑道:“嗯,兴剑一语惊醒梦中人。天心与子墨之事,本就没有外人知道,知道的也仅是我们自己几人,倒是我们自己先乱了阵脚。此事若会传出去,也定是通过自己的口中传出去的。何况天心与子墨之事,本就是一场误会,传朕旨意:天心与子墨之事,任谁也不许再提。若谁再提起此事,朕绝不轻饶”
言毕,庆宣帝对李大人淡笑道:“李大人,朕己下旨,你看这样可还满意?”
“这。。。。。。”李大人见皇上这样儿戏的便将此事解决,心虽不甘,却实在找不出其他更圆满的法子,一时竟然语塞不知作何回答。
“天心,你意下如何?”庆宣帝见李大人面露难色,调头看向纤纤。
不料,李纤纤却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神,对庆宣帝疑声询道:“皇上,纤纤不明白。”
“哦?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被李纤纤这样一问,庆宣帝反而还糊涂了。
“纤纤不明白,纤纤与薜将军之间有什么事情害怕传出去的?还需要皇上特意下旨。薜将军与纤纤仅是在那日晚宴上有一面之缘,并无不可对人言之事发生啊?”李纤纤嘟着小嘴,“大为不惑”的对庆宣帝言道。
“啊?”庆宣帝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个中含意,大笑而出:“哈哈哈对对天心与薜子墨仅一面之缘,当然无不可对人言之事哈哈哈”
庆宣帝朗声大笑,复而对李大人言道:“李大人,天心确实聪慧机灵思绪敏捷啊”
“哦?呵呵,老夫惭愧,老夫惭愧”李大人汗顔,见事情己成定局也不再多言,携纤纤施礼退下。
“皇上,此事如此圆满,臣始料未及。你看子墨。。。。。。”见二人走远,刘兴剑对庆宣帝恭声言道。
“放了他吧。他这个威远大将军,在这頣养殿里管着区区几百名御林军,委实是屈才了。让他择日交接完手中事务,去镇守金玉关吧”庆宣帝淡淡对刘兴剑言道。
“那。。。。。。那菲儿。。。。。。”刘兴剑见薜子墨己恢复了自由身,不由得贪心的多嘴问道。
“砰”庆宣帝闻言脸色一变,猛的一掌击在木案之上,震的案上茶杯盖几欲跳起,语气一转冷硬的言道:“兴剑,你问的太多了”
“臣、臣多言了,请皇上恕罪。”刘兴剑见一向待自己亲如兄弟的庆宣帝翻了脸,也心知他是真的动怒了。暗道:看来皇上对菲儿心结还未解开,此事还得从长计宜啊。
“退下吧。朕想静一静”庆宣帝疲惫的揉着太阳穴,双目微闭沉声对其言道。
“臣告退。”刘兴剑无声退下,一想着沁菊坊上下还在等着消息,不由得加快步伐向外走去。
“候爷,照此说来。如今子墨己安然无恙了?”子晴捧着一杯刚沏好的热茶呈向刘兴剑,一面欣喜的问道。
“子墨本是就皇上的爱将,此次是他太过固执,让皇上下不了台阶,才会惹恼了皇上。本候呈上书信以后,皇上也就顺水推舟的就此作罢了。”刘兴剑接过子晴呈上来的茶杯,笑吟吟的望着眼前佳人柔声言道:“倒是你,脸色不太好。可是因为此事犯愁所致?”
“嗯,子晴无碍。菲儿呢?菲儿可还好?”被刘兴剑这样一问,子晴脸上飞起两朵红霞,探手轻抚滚烫的脸庞轻询道。
“菲儿。。。。。。皇上待菲儿向来不薄,相信不会为难予她。”事实上菲儿被软禁在桂香居,刘兴剑欲前去探望,也被挡了回来。但为免子晴担心,只得暂时瞒了下来。
“哟,姐夫来了啊?”正在二人柔声软语之既,门外响起玉蝶调侃的声音。
“你、你胡说什么?”子晴闻言脸庞更是燥的通红,轻声喝斥着玉蝶。
刘兴剑则干笑两声,也不辩驳对玉蝶言道:“怎么,不欢迎啊,本候爷可是带着好消息来的。”
紧跟在玉蝶身后的吴妈妈扬声言道:“候爷,可是少爷与菲儿之事有了眉目?”
“那是自然。如今子墨办理完手里交接的事宜,不日便前往金玉关镇守。金玉关的将军府邸可比你这沁菊坊大多了。哈哈”刚才玉蝶的一声‘姐夫’让刘兴剑心情大好,就连说话的声音也不由得轻快了不少。
“好啊太好了菩萨保佑啊”吴妈妈闻言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不禁双手合十闭眼默默念叨着。片刻之后又如想起什么一般,急忙问道:“那菲儿呢?菲儿怎么样了?”
“呃”刘兴剑一声轻咳,笑意也收敛了不少:“菲儿不会有事的。皇上是不会为难她的。”
卷二 创业乐陶陶 第一百二十三章墙头春意
第一百二十三章墙头春意
“夏荷姐,你就让我进去看一看菲儿吧?”桂香居外,薜子墨一脸忧色的对把守在门口的夏荷言道。
“薜统领,你就不要为难夏荷了。皇命不可违,皇上有命任何人等不得任意出入桂香居,夏荷也是很为难的。”桂香居大门虚掩,夏荷仅探出半个身子堵在门口,虽面泛难色却神态坚定,大有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不瞒夏荷姐,頣养殿御林军现任统领王虎,己经到达頣养殿外围。子墨此次回去就会与他办理交接事项,稍后便会起程前往金玉关。此一去能否有机会再与菲儿见面,也属未知。”
说到此处,子墨越为伤感,忍不住星眸眺望远方,似乎陷入追忆般的喃喃自语:“子墨与菲儿本是夫妻,虽菲儿当初并不情愿入我薜府,却终是缘份使然,上苍可怜子墨命运多喘,将如仙子一般的菲儿派下凡间,与子墨结下良缘。岂料命运波折,子墨年幼无知被迫与菲儿合离。而后家途生变,我们辗转流离来到蜀国,虽创下少许家业,如今却又阴差阳错的被迫分离。”
夏荷静静的听着,关于菲儿与薜子墨的关系,她暗自有上千种的猜测,却万万没有料到二人曾是一对夫妻。如今见薜子墨言词恳切的亲口说出,夏荷大吃一惊:“怎么,你们是曾是夫妻?这是怎么回事?”
子墨面泛苦涩笑容,淡淡言道:“唉 说来话长。子墨求夏荷姐,可怜可怜子墨与菲儿,让我们见上一面,日后有机会子墨定当涌泉相报”
堂堂七尺男儿,蜀国的英勇少将威远大将军,如今一脸卑微的神色,在一个小宫女面前苦苦哀求,只为见菲儿一面。任夏荷是铁石心肠也会动容,最终一声轻叹低声言道:“薜统领不要再说了。你对菲儿姐深重的情意,平日夏荷也是看在眼里的。如今别离在际,若夏荷强硬阻拦却又显的太过不尽人情。但若让你进去,皇上知道可是杀头的罪。如今只有一个法子,才能既不违反皇命,又能让薜统领与菲儿姑娘见上一面。”
“哦,什么法子?夏荷姐快说来听听”薜子墨见事有转机,眸子一亮来了精神,急声问道。
“薜统领绕桂香居围墙而行,一直绕到后院竹林里。那里是一个斜面,常人站在墙外,墙体会高出一人多高。但实际地处上坡的墙内却因地势高些,站在墙内搭上一条凳子便可探出半截身子。我叫菲儿姐在那个地方等你,她不用出去,你也不用进来。你二人隔着围墙说说话,即使被人发现,传到皇上那里也不会有太大的怪罪。”夏荷煞有介事的对薜子墨言道:“皇上只是说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桂香居,可没有说不能隔墙相望。如今夏荷能帮到你们的也只有这些了。”
“好好,子墨这就去后院竹林里。子墨谢过夏荷姐大恩大德”薜子墨一听能见到菲儿,哪里还会挑肥拣瘦,才不管是不是隔不隔着墙体,只要能见到了菲儿说上会话,心里会也好过许多。
说话间,薜子墨己经迫不及待的向着后院竹林的方向走去。
看着薜子墨远去的背影,夏荷颇为感慨的轻一摇头,关上了桂香居的大门。转身回首,却见面色苍白形容憔悴的菲儿,斜倚在身后不远的梨树下,清亮的眼眸里早己溢满了莹莹泪珠,见夏荷望向自己菲儿眼帘一眨,眸子里两行清泪顺着日渐消瘦的两腮滚落而下,轻声言道:“谢谢你夏荷。”
“菲儿姐,刚才我和薜统领的对话,你全听见了吗?”夏荷急步上前轻搀着菲儿,同时用手里丝绢轻拭着菲儿面颊道:“你我姐妹一场,这些客套话就不必说了。虽然皇上命夏荷看住你,夏荷不敢违背皇命,但钻些小空子也是可以的。”
说到此处,夏荷语气故意放松的轻笑着:“快去打扮打扮,别让薜统领等急了。这些日子,你茶饭不思,脸色清瘦了很多。眼下夏荷倒是担心,你能不能爬高上低的与薜统领相会墙头呢。”
“嗯,夏荷少要逗我。”菲儿轻轻抹了抹满腮的泪珠,有些害羞的返身回房,迅速换了件色泽光鲜的衣服,急步向后院走去。伴随着翩然步伐,斜插云髻的石榴钗摇曳轻颤,衬的原本苍白的脸庞多了一抹春意。
绕着桂香居走了一大圈,总算来到了后院竹林深处。此时天色己渐暗,翠竹茂盛密布林间,子墨抬眼望去,此处果真因为地势极低,围墙显的极高,若没有个搭脚的工具,恐怕与菲儿之间就真正的只能遥遥相望了。
四周杂草丛生,并无可供人行走的小径,平日里领引着御林军巡查的子墨也从未走过这个地方,可见平日这里是鲜少有人涉足的。子墨四处寻找,希望能找到可供搭脚的大石块之类的东西。不料,找了好一阵子却一无所获,正急的他抓耳搔腮之际,墙头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
子墨寻声望去,一张清丽的面孔探出墙头,灵动的双眸正急切的在竹林里搜寻着,双手因为紧张而紧紧的抓着墙头。天暗光线不好,竹林间,微风吹过竹影摇曳,墙头人几乎将半截身子全探了出来。墙内一个女子紧张的声音响起:“菲儿姐,你小心点。”
墙头女子目光继续搜寻着,头也不回的应道:“放心,我没事的。夏荷你去歇着吧。”正说话间,菲儿终于看见了不远处傻傻望着自己的薜子墨,惊喜之余却为二人只能以这种方式见面而悲从中来,声调戚戚的轻唤:“子墨”
墙内夏荷闻言,识趣的遁走无踪。
伊人墙头翘首娇盼,薜子墨看的入了神如在梦中一般,对方一声轻唤,才恍然惊觉并非梦境。子墨大步上前应道:“菲儿,你瘦了。。。。。。”说话间,向菲儿伸出双手,奈何墙体太高,再踮起脚伸长手臂也挨不着菲儿半分。
二人一个墙内一个墙外,再是伸长了手臂却仍旧不能牵手。这种眼看伊人就在眼前,却又犹如遥不可触的感觉,岂是一个痛字了得。
几番探手终不可触,墙外的子墨恼怒不己,猛的一掌击向靠墙而生的两根翠竹,狠声道:“这是什么世道。竹子都可依偎着生长,而我薜子墨竟然只能与菲儿隔墙相望。。。。。。”话刚说了一半,子墨看着眼前被自己掌力击打,轻颤不己的翠竹,眼珠一转计心头,笑意浮上面庞。
只见子墨拨下腰间配剑,右臂猛的一挥寒光一闪,锋刃出鞘直直的扫向两株倚墙而生的翠竹。只听的“咔嚓”一声脆响,两株翠竹齐刷刷的被拦腰截断,竹梢应声倒向林间,惊起飞鸟一片。
“子墨,你这是在干什么,不要发脾气了,我们还是好好说会话吧。”菲儿见子墨挥捡削竹,急忙宽慰道。
话间刚落,子墨己轻跃而起,稳稳的站在了余下的两截竹节上,一把拉着菲儿微凉的双手,沉声言道:“菲儿,子墨说过,总有法子与你在一起的。不论有多艰难,子墨都能扛过去的。”
隔墙相拥,二人四目相对,空气防若凝固了一般,耳边林间呼呼的风声也终不可闻。
此时所有的言语都显多余,子墨将菲儿轻拉入怀,双手轻轻揽着其瘦削单薄的双肩,在其耳边亲亲一吻,叹声道:“菲儿,真的是你吗?子墨可是在做梦?”说话音,似乎不相信一般,子墨轻扶双肩,与其拉开一定距离,仔细凝视着眼前的女子。柳叶弯眉,秋潭深眸,白晰娇嬾却微显清瘦的脸庞,状若樱桃淡若桃花的粉唇。。。。。。。
没有错没有错这是我的菲儿。子墨在心里一声轻叹。俯首而下,浅酌粉唇的甘甜,双唇轻触口舌交融,暖暖的气息扑面而来。菲儿一声轻吟,只感一阵眩晕,子墨毫无预兆的甜吻让她踏在凳上的步伐不稳起来,身形禁不住后仰险些跌下。
子墨感到怀中人身形不稳,双臂猛的将其拉入怀里,脚下猛一着力飞身而起,一个漂亮的旋身稳稳的轻拥佳人,双脚着力蹬在竹节之上,稳稳坐在了墙头,正好将菲儿放在怀里,任其坐在双腿之上,背部斜靠在的臂弯里,呈舒服安逸的姿势。
菲儿吓的紧抓着子墨宽厚的臂膀,深偎在厚实的胸膛上,轻听着子墨越渐加速的心跳。
心爱的人儿软玉温香满拥入怀,子墨哪里还把持得住,一手稳稳的将菲儿深搂入怀,一手轻轻撩起菲儿耳边青丝,揽过羞涩无限的娇顔深吻而下。舌尖坚定极具占有的敲开如玉贝齿,深寻齿间幽香,灵与欲的痴缠,舌与舌的交错,齿与齿的轻撞,狂野霸气的双唇紧压而下,如饥似渴的深尝着唇齿间的甜蜜。
子墨双臂似铁,紧拥着怀里的人儿,似乎想将她揉入身体里一般,呼吸越发粗重急促。而菲儿则早己瘫软在怀,双手绕在子墨的后背,轻抚着宽厚结实的肩肌。前眼的男人哪里还是当年的幼童,数年来钢铁般的军营生活,早己磨去了稚嫩的青涩,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铁铸的成年汉子。
浓浓的春意荡漾在二人之间,就连空气里也弥漫着甜甜的气息。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子墨突然轻轻与意乱情迷的菲儿拉开一小段距离,面色尴尬似乎同时还夹杂着,压抑的痛苦之色。
“子墨,你怎么了。”菲儿满眸春色面泛潮红,伸手轻抚着子墨刚毅的双颊。
“别别动”子墨脸上痛苦之色更甚,一把紧握着菲儿的纤腰,示意其不要乱动。
菲儿不解,眸子里满是疑问望向子墨,正欲再次出声相询时,却突然感觉臀下似乎有硬物挺立,顿时恍然。哪里还敢再作动作,娇羞之余轻轻将头倚入其胸膛,侧耳倾听着子墨狂乱的心跳。
暗夜竹林里,二人依偎在墙头静品如怡时光,不再言语。。。。。。
许久之后,子墨嗓音沙哑的对怀里人儿,坚定而柔情的言道:“菲儿,跟我走。。。。。。”
卷二 创业乐陶陶 第一百二十四章桂香居火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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