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穿越无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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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穿越无剩女-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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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再纠缠这个话题,静嘉看了眼敦堂,“哥哥好像又高了些,脸也黑了,军营是不是特别苦?”

敦堂摸了摸自己的脸,连妹妹都嫌自己黑了,就是不知道媳妇儿嫌不嫌……唔,皮肤好像更糙了。这么走了半晌神儿,敦堂才想起回静嘉的话。“没那么夸张,已经习惯了。倒是你,我听娘说那日是你让人去找的爹和郎中?小丫头长大了嘛!”

“没那么夸赞张。”静嘉学着敦堂的口气,“只是多亏了嫂嫂当时扶着娘,又叫人去烧水找稳婆什么的,功不可没啦。”

敦堂皱眉,“你嫂子当时也在?”

静嘉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片刻方道:“自然是在了,那时娘已经让我回去了,正是嫂嫂扶着娘往里走呢。怎么?嫂嫂难道不是这么说的?”

敦堂摇了摇头,“你嫂子什么也没说,我问她娘是怎么摔的,她说她不知道,让我去问娘……她既然就在娘身边儿,怎么能不知道呢?”

“这个……”静嘉咬了咬唇,“我当时已经往外去了,是听到娘的叫声才回过身儿的。”

静嘉只见敦堂面色沉了下来,她忙道:“哥你别多想,既然娘都不乐意说缘故,你也别问了,反正现在娘和弟弟都平安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敦堂沉吟不语,与静嘉这么安静走了一阵,才顿下脚步。“丫头啊,哥改日再去你那儿坐,先回喻义堂了。”

没等静嘉再说什么,敦堂已是抬腿往另一个方向去了。静嘉叫了两声哥哥,敦堂光顾着走,只背对着静嘉抬手摆了摆,接着便愈走愈急。静嘉无法,只好目送敦堂渐行渐远。

且说这厢敦堂进了喻义堂,赵菡正绣着个红肚兜儿。瞧着敦堂进来,起身一礼,便迎了上去。“我正想给二弟绣个肚兜儿呢,相公说,绣个虎头好不好?”

敦堂见赵菡一脸殷殷,心里柔了几分,“好,你拿主意就行。”

赵菡才要答话,敦堂抢先一步道:“二妹说母亲摔倒的时候你在,你怎么能说不知道为什么呢?”

敦堂语气不由自主带了几分责怪,赵菡抿唇,紧盯了敦堂半晌,继而方答:“你妹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怎么我说的你倒不信了呢?”

“二妹的话我怎么就不能信了?你直接答我为什么。”

赵菡侧过身去,面上笑意尽收。“门槛儿就在那立着,我怎么知道母亲是如何绊住的?你想我怎么答?难不成还是我伸脚绊的不成?”

敦堂只见过百依百顺的温柔妻子,从没见过这般的赵菡,当即蹙眉。“既是绊在门槛儿上摔倒,你就直说是绊倒的,怎么能叫不知道呢?”

赵菡更是从未被敦堂这样厉声呵斥过,眼瞧着泪珠儿就要落下来似的。她回首睇了眼敦堂,兀自挑帘儿进了内厢。敦堂被她含泪一望,心立时软了,追了几步,拥住赵菡。“这是怎么了?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是想问个明白。”

“相公听了小姑一句便这般对我,我倒觉得相公素日不在府里是好事了。”

赵菡作势挣了挣敦堂,敦堂手上忙添了几分力,将爱妻箍在了怀中。“你这话怎么说的,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倒要赶我走?”

赵菡没绷住,泪珠儿断了线似的往下掉。“二妹妹素来不喜欢我,若是相公不去营里,妹妹怕是更要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让相公像方才一样责我了。”

敦堂听得一怔,“你越说我越糊涂了,二丫头怎么会不喜欢你呢?静嘉最是懂事,不是那种挑拨离间的人,咱们夫妻本是一体,我也不会让旁人来说三道四的。”

谁料赵菡的眼泪不停,反倒益发滂沱起来。“相公不在府中,自然不知。我既要孝顺婆母,管着家里琐事,还要费心讨好二妹妹,偏偏二妹妹理也不理我,我说十句话,她肯答上一句便是万幸。这样倒没什么,二妹妹的心又不是铁做的,来日方长,我却是不怕的,可母亲心里难免怪我更亲热三妹妹一些,我实是两面为难。”

敦堂见赵菡哭的可怜,神色倒不似作伪。上次回府时,看她为家事累得面容憔悴,却并没抱怨一句,便知她不是那等柔弱叫屈的女孩儿,既能害她似个泪人儿一样,静嘉虽不会这样做,但没准真是母亲有所刁难也未可知。

做婆婆的,难免看媳妇儿有些不顺,毕竟母亲抚养自己多年,敦堂又不能明说什么,只好安慰赵菡道:“好了,别哭了,二妹是真没同我说什么,我也问过母亲,母亲并没责怪你。我知你持家辛苦,但日子总是要过的不是?”

敦堂说着,一边伸手替赵菡抹着眼泪,赵菡渐渐收了哭势,“相公放心吧,我心里省得,不过是怕你怨我不贤不孝,来日厌弃了我。”

“怎么会?”敦堂用力将妻子带入怀中,希冀通过手上的力道安抚住妻子的情绪。“你安心做我们倪家的媳妇,以后就会成为像母亲那样的人,为我生儿育女,看着咱们的儿子娶妻。咱们会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赵菡垂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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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酸

敦堂很快又回了营中,赵菡一如既往地打理着倪府大小事宜。静嘉静雅则是沉心学着规矩女红,偶尔去看看弟弟。其间,孙夫人带着毓瑾来看过一次邵氏,毓瑾与静嘉免不得要交流一下有关姚三小姐的情报。这厢毓瑾骂姚家是墙头草,那厢静嘉又劝她家有她家的本事,两人俱是将心里的恶气出了方作罢。

毓瑾也未料到静嘉看中的那首诗是临淄郡王所作,当即便要静嘉找出来,让她瞧瞧王爷的笔迹。静嘉自然不会藏私,连带着那副画儿亦让毓瑾赏阅一番。

到底是皇子,毓瑾并不敢妄自评议,看着画风中规中矩,诗句也并不合心儿,便只道了句确然不错,失了八卦的兴致。

借着与毓瑾的关系,静嘉旁敲侧击地问了问毓慎的近况。可惜朝堂中事,毓瑾不感兴趣,便是毓慎主动来找她说,她都未必乐意听,更何况主动去询。听静嘉问起,只含糊几句,应付了事。

毕竟毓慎是临淄郡王的伴读,毓慎的动向,实则也是临淄郡王的动向。

静嘉从毓瑾略带敷衍的话里,听到了个令人叹惋的消息——临淄郡王本尊,其实并没什么要紧的事做。皇上让太子忙的连轴转,却十分“体贴”的把临淄郡王闲了下来。不是撺掇临淄郡王办办诗会,就是派他去看看乐府,总结下来,临淄郡王的生活就是“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皇上的意思昭然若揭,以后这天下,必然要传给太子,国事容不得旁人再来插手。看在你岳以睦是我亲儿子的份儿上,给你留条富贵王爷的路走。

幸而太子还十分相信这个弟弟,手头实在忙不过来的差事,也会委托临淄郡王帮上一二。不过大多是是边缘业务,费力不讨好。难得临淄郡王那样性格的人,竟全盘答应下来。可见这哥儿俩感情,确实深厚。

毓慎每日需要做的事情,除了寻常陪临淄郡王读书,就是做王爷的跟班儿,出入衙门,去各官员府上串门儿,虽然他只是一旁看看听听,倒还真攒了一手人脉下来。

静嘉盼着毓慎好,从毓瑾这里得知毓慎有得有失,实在为他高兴。这位少年,总归还是有很长的路要走,受些坎坷并不要紧,令人欣喜的是未来可以预测的光明。

除了孙家母女的拜访,倪府是波澜不起的宁静。直至七月下旬,伴随着日渐凉爽的天气,倪家要开始为小儿少办满月酒了。邵氏的身体恢复的并没有静嘉想象中的快,郎中说是因产时失血,加之夜间受寒的缘故,偏偏入秋来连着下了几场雨,又有些受湿的迹象。因此,邵氏多是静养,操办满月酒的事情,就尽数交给了赵菡安排。

赵菡初为人妇,何曾办过这样的宴席。赶忙让人从娘家请来了个精干的老妈子,以做参谋。

多了个帮手,赵菡自然如虎添翼,本就聪慧的人,便把事情桩桩件件都料理妥当。倪子温听了她的回话,少不了称赞几句,更是道:“以后把咱们倪家交到你手里操持,我与你母亲就都能放心了。”

赵菡听得欣喜,忙谦虚了几句。邵氏心里就不大舒服了,卧床已久,她身上不舒坦,心里也有淤塞之处。见丈夫话里竟有把偌大家宅都交到儿媳手中打理的意思,更是生出几分急切。自己不过是眼下未坐满月子,何至于就要把以后的管家权也送出去呢?

可惜邵氏力不从心,唯有附和。毕竟,这还是自己亲儿子的满月酒,邵氏也希望赵菡能办得出彩。心中虽不豫,却仍殷殷交代了些经验之谈。赵菡只当婆母赏识自己,满口感谢自不必提。

八月初七,连敦堂都从营中赶了回来,为参加小二少的满月宴。赵家是倪府的亲家,赵文肃、莫氏以及赵芙自然前来赴宴。而倪孙两家有着众所周知的交情,孙翰林自然也携妻儿一同造访。

静嘉终于亲眼见证了毓慎“眼珠子挪不动”的一面,赵芙来得比毓慎略迟一会儿,敦堂毓慎二人正站在抄手游廊的一侧,趁没人的工夫儿说两句话,恰见赵芙跟在莫氏身后,从另一侧游廊中施施然朝德安斋的方向走去。

静嘉得了嫂嫂的请托,要为她找大哥传个口信儿,还没走到毓慎跟前儿,便瞧着毓慎的目光追着赵芙,已是越过了自己。

静嘉心里百味陈杂,不是醋,是酸……酸在心尖儿上,那一处最柔软的心头肉,好似渐渐由得绳索缚住,又任人拉扯一般。她立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却听敦堂朗声一笑,捶向毓慎肩膀,“好小子,长大了,敢盯着我小姨子看了。”

敦堂比毓慎高,既挡住了她看向毓慎的视线,也切断了毓慎注意到她的可能性。敦堂背对着静嘉,并不知妹妹在,未等毓慎答话,敦堂便又对他附耳说了句什么,只听毓慎答了句尚未。

紧接着,敦堂又是笑道:“晚些也好,这种事情不差一两日的,免得伤了身体。”

静嘉听敦堂的话,已是猜到了七八,那答案在心里呼之欲出,却不敢承认。静嘉始终是愿意让自己相信,毓慎对她的感觉和她对毓慎是一样的。哪个少年能没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女神?毓慎与赵芙接触不多,无非是觉得她漂亮,总是比不过自己的。

可被敦堂这样一提醒,静嘉又想起了毓慎房里那个裴儿姑娘,模样俊不说,更是与毓慎朝夕相处,自己必定是比不过的。

静嘉原以为自己是个特殊的,其实细细想来,之于毓慎,自己的身份无非是个“妹妹的闺蜜”。随着两人年长,既多了种种避讳,毓慎也会去闯开属于自己的世界,遇到更多更优秀的人。所谓的青梅竹马,不过是大人口中的玩笑与戏谑罢了。

早晚有一日,他们会开启各自不同的生活,成为彼此年少时光里的尘埃。

静嘉心中又酸又涩,只恨不得立时走开。她虽不是悲观主义者,可面对无法确定的感情,又控制不住自己去往最坏的方向想。

可惜,赵菡还交代她给大哥哥传句话,静嘉匆忙收拾起那些坏情绪,上前打断敦堂和毓慎。“哥哥,嫂嫂叫我来带句话。”

敦堂闻声回首,面儿上还有并未褪去的笑意。“怎么了?”

“嫂嫂说,她不便去前面招待,请哥哥瞧着人来得差不多时,打发丫头进去捎句话儿,她这面好张罗人抱弟弟出来。弟弟受不得太久的风,只能待一会儿就回去。”

敦堂颔首,“行了,我知道了。毓慎,那咱们回头再聊,先陪我去厅中瞧瞧。”

毓慎称好,却不忘侧首同静嘉说几句话。“我听小瑾说了那日诗会上的事儿,你放心,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们,姚家人太想当然了些,王爷不会轻易娶她的。”

静嘉瞧着毓慎信誓旦旦的样子,微声道:“嗯,我信。”

毓慎下意识拍了拍静嘉肩头,复而才朝敦堂一笑,“倪大哥,走吧。”

只见敦堂一时神色复杂,十分慌乱的点头,颇为担心地瞥了眼妹妹,方迈步向前,与毓慎往正院前厅去了。

静嘉低首往德安斋走,耳畔反复回荡着毓慎那句“没人能欺负你们”,她竟不知自己究竟是痛是喜。自己到底是被他在乎的,可这份在乎倒更像是他对妹妹的照顾里顺带的配角。

这一日,静嘉翻来覆去的为自己解析毓慎的每一个眼神和他话里的每一个字。

而赵菡见到久违的父亲和妹妹,满心欢喜,直至宾客走尽,才注意到小姑子神色中的不对劲儿。趁吩咐下人清扫的工夫儿,凑到静嘉身侧。“二妹妹可是病了?我瞧着妹妹脸色不大好,要紧么?”

静嘉为着赵芙,心存耿介,待赵菡的态度也不由自主冷淡下来。“我好得很,不劳嫂嫂费心。”

敦堂送走了毓慎一家子,正是满面春风的迈进来,便听得静嘉这样一句,登时皱了眉,“丫头!怎么和你嫂子说话呢!”

赵菡与静嘉都没料到敦堂这么快便会回来,静嘉脸上露出几分尴尬,赵菡抢先道:“二妹妹身子好像不太舒服,难免说话冲了些,不打紧的。”

接着,赵菡侧身拥住了静嘉,推着她往里去。“妹妹既不舒服,就先回去歇着吧,若是难受的厉害,一定让人来支会嫂嫂,嫂嫂遣人去请郎中过府。”

敦堂瞧着此时姑嫂二人待彼此的态度,又想起那日赵菡哭诉,终是将妻子的话信了十分。当即沉声,“她不是说自己好的很么,你甭管她。”

静嘉没料到哥哥会这么对自己,一日来的委屈酸涩涌上心头,眼泪拦也拦不住地掉下来,伸手推开赵菡,回首朝敦堂骂道:“倪敦堂我讨厌你!你说话不算话!”

接着快步绕过屏风走到外面,抹着眼泪往宜宁院去。静嘉心知自己对赵菡的迁怒既幼稚又无理,却还是忍不住的委屈,她只将这情绪怪在敦堂身上——明明答应了自己不会因为娶了嫂嫂就待自己不好,可还是会格外偏爱赵菡。

就好像——

就好像毓慎许诺不会任自己被人欺负,也依旧会对赵芙目光追随、心中挂念吧。

大概这就是妹妹和爱人的差别。

婆媳

这厢静嘉回了“明月引”,那厢敦堂还立在厅里失神。静嘉虽偶尔贪玩些,却从未这样朝谁吼过。被妹妹嚷了一句,敦堂既是吃惊,又忍不住反省自己。

毕竟宠了静嘉这么多年,敦堂的惯性就是哄妹妹开心。因着适才被静嘉指责说话不算话,敦堂也记起了当初发的那个誓。想起这一碴儿,敦堂乍然意识到自己出言重了些,心中懊悔,又抹不开面儿去找妹妹道歉。

谁让这丫头和嫂子说话这么没礼貌!

敦堂给自己找了借口,喟叹一声,便欲去德安斋找父亲。谁知赵菡却拉住了自己,“相公……适才妹妹说你食言,是为了什么事儿?”

“啊?”敦堂觉得和妹妹间的这种约定还是不告诉妻子的好,免得她多心,于是装傻道:“我哪知道这丫头怎么回事儿,估计是气急了随口乱说的。”

赵菡将信将疑地松开手,任敦堂走了,可她的直觉却是丈夫在撒谎。

令敦堂夫妇都没想到的是,静嘉竟然真的病了。没到用晚膳的时辰,宋郎中便已经被请入府中。但静嘉并没有去通知赵菡,而是直接让姚黄去找邵氏报备。

邵氏已经出了月子,虽还没有完全恢复,仍吃着汤药,但她毕竟是家中主母,赵菡挑不出静嘉的理。可赵菡也明白,静嘉这是故意做给她看的。

得了消息,敦堂与赵菡便起身去宜宁院看望妹妹,不料静嘉直接让这两人吃了闭门羹。姚黄得了静嘉的吩咐,恭恭敬敬朝敦堂夫妇道:“小姐才吃了药睡下,说是不许人来看。还请少爷和少奶奶回吧……”

敦堂头一回在妹妹这里碰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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