拷之!我怒目圆瞪,这大个子一副淫秽的丑模样就算了,还出来吓人,哼,不是要维持我的淑女形象,我早就泼妇骂街了,忍一时风平流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我忍,于是暗咬银牙媚笑道:“阁下好功夫,请坐,请坐。”
大个子见我笑,一愣一愣地,最后视周围几人如粪土,熊掌就朝我搂来,一把将我抱起按坐在他腿上:“我与玉儿一见如故,自此往后甚要交好。”说着,毛脸就蹭过来,唔,好浓烈的味道,臭男人,臭男人,还叫我玉儿,拷之,我吐啊,恶心死了。
我想挣扎却挣脱不开,便使力捶他:“阁下先放开我罢,如玉不同花娘,呃……放开…你放开我…”
“玉儿莫要害臊,爷儿我会好好疼你的。”说着咸猪手开始在我背后做怪,就在我忍无可忍翻脸之际,身子突然被一双手拉了过去,一下落在官然身边,唔,还是我家官然味道好闻,即干净又清新,而且对我也无色心,我便满足地偎在官然怀中,手脚八爪鱼般缠在他身上,眼神睨向姓仇的色狼,暗示他我已经名花有主。
“看来玉儿是喜欢官小爷啊……”姓仇的色狼虬须中的眼光闪闪,满脸暖昧的靠过来:“我跟你说啊,官小爷俊是俊了点,爷儿相貌虽粗鄙,但那方面功夫一定略胜一筹……”
我被他说的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人家,人家还是……拷之!殷如玉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好,你个高大版武大郎,你功夫好是吗,功夫好那就做给我看吧,眼珠四处溜转,除了官然略冷的眼神,其它人似乎都准备看好戏。
我便嫣然一笑:“各位稍等。”说着走到外面找到了店小二耳语了一阵,又回到厢房,顺手倒了一杯茶,装模作样递给官然:“亲亲,喝茶。”
绿衣人与虬脸大汉见我如此亲呢,面色均是一绿,官然愣愣地看着我,我媚脸如丝睨视他,眨了眨眼:“亲亲,喝呀……”咱看戏好了,看我如何玩色狼,官然俊脸微红,伸手来接,我便顺势将杯中的茶喂与他喝了。官然似乎没有意料我会如此,呛了一口,面色更是红润,伏在一边尴尬地咳嗽,我当着众人的面用丝帕为他试去嘴角的茶水,哼,看见了没有,朋友妻不可戏,我可是官然的人,不对,官然是我的人。
“谁传唤我来?”门边传来一声娇唤,款款走进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精致的妆容,恰到好处的妩媚,这店小二办事好有效率,这个美人好。
“美女,这里各位都是男人,尤其那个长胡子的俊男,那方面功夫特好,你这便脱了衣服,与他就地办事吧。”我这话说的面不红气不喘,早料到那大个子有心无胆,当着众人的面想他也不好意思动手。
果真,那姓仇的对我吹胡子瞪眼,毫无一丝动作,绿衣人与官然已看傻了眼,我便假装有气道:“阁下功夫好,也不显露一手给我看看,你看我为你连美人都请来了,莫辜负了我的盛情,你看着办吧。”
“你……”姓仇的大个子使劲瞪我,气的说不上话来:“还不是时候,天色还早……”
“找理由,其实是因为,你根本就不行……”我作恐吓状,看着他对我咬牙切齿:“原来只不过是一个草包,阉人,留着胡子虚有其表……”我皱着脸再次糗他:“笨瓜,傻子!”
“啪啪……”一阵拍掌声自门外传来,迈进一个黑色人影,却是那郭先生,那郭先生戏调的瞥了姓仇的大个子一眼,最后看向我:“早闻殷老板是性情女子,看来与传闻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郭先生走到黑着脸的仇大个子身旁拍拍他的肩,对曼帘中的莫冉楼拱手到:“莫爷,我来迟了。”
第22章 咱跟色狼有缘份吗
暮色越浓,月光缓缓笼罩上来,四周一片宁静,所有人都因郭先生的到来而噤语,那招来的美人也因气氛诡谲而悄然退了出去。
“今请殷老板及官少是有事相商,所约之人都已至此,便入正题罢。”绿衣人摆摆手又道:“我家爷儿因身体有异多有不便,所以我的意思便是爷儿的意思。”绿衣人意有所指地瞥和我与官然这边。
官然一脸漠然,似听非听。
我就没那么莫测高深了,偷瞄了几次那个帘曼,都没捉摸到莫冉楼的的面貌,隐隐可见还是那一身黑衣,入定般沉着一言不发。
“今日所约是为我家爷儿的一串玉珠,我家爷儿初来贵地承蒙官老子厚爱,多有相助,所谓在家靠亲人,出外靠朋友,官老爷子是有身份地位之人,我家爷儿便将玉珠串交于官老爷子保管,没想到,出外几日,官家便惨遭横祸……至此,请官爷节哀。”那绿衣人似乎事先有所准备,整句话说下来,也不喘气如背书一般。
不过,他说什么?玉珠串是莫冉楼的?那么,不就是应了那句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思量之间,眼珠又溜到官然脸上打转,乍一见到官然的神色,我骇地吓点没叫出来,此刻的官然整个人笼罩着一层森寒冷戾的残暴阴影,面色相当难看。
我不由自主朝他靠近了些,将手掌覆在他略显冰冷地手背,睨向绿衣人道:“今儿个来,就是要说这些?”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嘛,道歉有个屁用啊。
“我家爷儿不想再惹起腥风血雨,所以请官少来此,就是为了明日出发去龙马县一事。”咦?去龙马县?我看向官然,见他仍是垂眸无语,便拉了拉他道:“为何官然要去龙马县?”
“这个……”绿衣人看了我一眼道:“官少已尽知晓,今日请殷老板过来,是替官老爷子谢过殷老板对官少的照顾……”
官然已经知道了,我眯起眼看向官然,原先的担忧化作无尽怒意,他已经都知道了,那我还来干嘛?我拼命爬树告诉了他一堆,他却一件事都没跟我说,我如此掏心掏肺的,却被这般对待,想到此,心下怒火更甚便直起身道:“本姑娘做事不需要别人来评头论足,自是你们商议,我一介女流之辈也不好叨扰,这便告辞!”说着,也不看官然,一甩袖便夺门而去。
做人要随遇而安吗?不,决没有那样的事!
“姑娘!”正当我昏昏沉沉,四处乱晃便听到身后有人冲我叫唤,我不耐烦地转身,“碰!”感觉脑后一阵巨痛,我愣了愣,蓦然惊觉有人偷袭,却在一瞬遁入黑暗中。
感觉虚软的身体像在飘浮在海中,晃来晃去,何处是个头啊,我禁不住用力挥手想赶去眼前那片迷蒙,一声痛呼,好像什么东西压在了身上。疼啊!身子如被拆了般酸痛不已,虽疼,我却没敢叫出声,乍醒的意识让我被周遭诡异地气氛吓到,我被鬼压了!
不对,眼睛溜转着,瞥见胸前急切拨除我衣服的毛手,心中突然浮视一股不好的预感,尤其是耳边那气喘呼呼地淫呼,拷之,我还没谈恋爱,怎么可以一下子就步入正题呢,不及细想,我便怒吼,双拳不能自控地挥了出去:“色狼,你给我死开!”
那色狼愣了愣,大概没意识到我醒来后会反抗,乘这时间我飞快扫了他一眼,毛脸,粗皮,一脸淫相,整一个丑男!拷之,幸亏我醒的早,不然就等着痛心疾首,上吊自杀,香消玉陨……我往后退了退,身体抵在树杆上,瞧那丑男一身粗衣麻布,给谁守孝呢?是不是瞧我如此悲愤特来为我哀悼的?这么想着,神思有些恍惚。
“好痛啊!”丑男回过神来并不生气,只捂着脸,一脸淫相,眼神恨不能将我剥光:“够泼辣,正合我口味。”
唾弃之,我又不是食物!忍着浑身的酸疼,将胸前的衣衫合笼好:“贱人,觉悟吧,上天容你,我殷如玉不容你,替天行道,空手道必杀技!”左脚一蹬墙面,借助弹力将丑男撞倒在地:“呀……看我的厉害!”狠狠抓起丑男的手臂一个过肩摔,那身体飞撞在一旁的树杆上,不待他落下,我便一个翻空倒踢踹了过去。
“啊……”丑男惨叫着,四脚朝天摔在地上。
“哈哈哈……怕了吧,贱人。”我唾了一口:“让你再欺负女生。”说着调了头,印入眼帘的是蜿蜒无尽的翠绿树林,密密的树木如撑天的巨柱,树林?心中一凛,艰难地咽了口唾液,抬了头,满眼重叠的枝桠,树间漏下斑斑点点细碎的日影,直眩的我神思也游离了开来。
脚髁处突伸过一双手,猛地一提,我一个趔趄磕倒在地。
“臭娘们,太小看人了。”丑男咬牙切齿的抬起头。
我一愣,心中瞬时惊惶不已,微张着嘴,看着丑男站了起来,黑影慢慢覆盖在我身上,丑男猝不及防地紧攥住我的手臂按在头顶,眼神中闪着嗜杀的骇意。
“不要,你放开我……”骤然感到呼吸困难,恐惧如魔掌紧紧攉住我的心脏,都怪我太得意了,天,如果我被……不要,不要……想到此,我脸色蓦然惨白:“救命……救命……”
“你叫吧,叫吧,没人会听见,你越叫,大爷我越兴奋,你叫吧……”我难堪地听他淫言秽语,手脚无奈被他束缚住,丝毫气力也使不上,呜呼哀哉,我绝望地扭过头,咬舌自尽也不看这贱人的脸。
不经意间,瞥见自远处迈进的一抹红影,我心中欣喜,如攀住救命稻草般,直觉呼喊:“救我……救我……”那抹白影逐渐靠近,我猛的螓首,急道:“救我……”
伏在我身上的丑男大概太投入了,听我这么喊,才猛然抬首,见着有人来,脸色闪过一丝惊惶,却仍紧攥我的双手,没有放开的意思。
好不容易感到丝丝人气,那人为何没有反应,我疑惑地仰头,对上了一双水眸,妩媚娇艳,居然是个美人,要是以前遇上如此美女,我定要上前与她搭讪,见她没有动静,我急地快哭出来,难道她怕我拖她下水,于是这次唤的有些迟疑:“救我……”
美女几欲不闻,缓缓移动脚步向前迈去,她居然,一丝反应也无,见死不救?我惊恐地睁大眼眸不相信地看着离去的背影。丑男见我大势已去,淫笑着俯下头来,嘴唇落在我的胫子上。
那人是我唯一的希望了,可她却不救我,不要……不要,我不要被强暴:“拜托你救我,求你了,我不行,不能……救我……”感觉丑男在撕扯着我的衣裙,我更加惊恐的哭喊着:“你是不是跟我有仇啊,见死不救!”
“臭娘们,吵死了!”丑男手掌狠狠劈下我的后胫,只觉胫子如被针刺般痛楚,泪掉落在地,晶莹地弹跳,喃喃着:“救我…官然…”眼前骤然黑,整个人便晕眩了过去。
王府岁月
第23章 未知的王府
水面漾着涟漪,隐隐浮现一抹雪色的身影,碧眸轻眨,耶路撒冷,我想回家……
梦中似乎有人将我抱了上马车,鼻间满是淡淡的梅香,这幽香极为熟悉,却又无从思起,醒来时,四周空气静谧,车轮在耳边“轱碌碌……”的转,轻揭了帘子,东方已泛着鱼肚白,当下疑惑起来,这是谁的马车,要载我去什么地方?思索片刻,神思已恍惚起来,一路的颠簸,直颠的心情也轻忽起来。
车外是个红衣人在驾车,我紧蹙了眉头,蓦然想起我因为气官然对我隐瞒愤然离去,却遇上了采花贼,然后采花贼要欺负我,我对红衣美人求救,她却不加理睬,脑中又浮现采花贼淫秽地嘴脸,垂眸,这才发现身上的衣襟都以被扯裂,只盖了件宽大的红色袍子,难道……难道说……我被……
我倒抽了一口气,神色悲凄,心中顿时痛苦不堪,镇定,镇定,说不定在那之前我获救了呢,我可是现代人,大脑思维运转速度并不能与之堪比,心绪混乱却还能极力镇定。
又是一路颠颠簸簸,折腾的胃一皮波的翻涌,几欲哎吐也刻意压抑,许久,心臆之间蹉跎许久,扬嗓准备问话,帘子突被揭开来,一双素手伸进来,手中提着一壹水及几个糕点,那红衣美女面无表情:“先裹腹,约莫两天便能到了。”
两天?什么意思,难道这个女人与我相识?一丝惊惶不安涌上心头,背脊窜进一丝寒颤,这么说来便是离开翠竹萱了,离开,官然…梅宝…我一时愕然,茶壶翻了,湿了一身也不自知,许久回过神来语间带着疑惑问:“我们要去哪里?”
“回王府。”女人扭过头,发丝拂在嘴角。
回王府?这话着实又让我惊讶,这几日所发生的事情一件件在脑中浮现,似乎都与王府无关啊,我只记得梅宝说我是小二的人,然后,小二是皇族,难道……想着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定是小二做乱,那次无意正伤了展子炎,他便以为我成全了他的心意。思及此,我眼中毫不掩饰对小二的鄙夷。
不过,他要我回王府做甚?殷如玉在在翠倾做老鸨也有些时日,突然被他招回,难道那边也有他看不顺眼的人,要我于以计谋杀之,想必也是如此了,杀人,真的让他很愉快吗?
想到那日,展子炎如破落的柳絮跌落楼下,心中恐惧倍增,手指当下轻颤开来,胃中剧烈的翻滚,无食物裹饥,胸中一痛,吐了几口苦胆水,虚软的瘫倒在软垫上,无力再想,便晕睡了过去。
“她怎的成了这般模样?”是个陌生的男音,带着淡淡的稚气。
“可能是身子骨弱,在路上颠簸了。”是陌生的女音。
“哦?想她先前盛气凌人的模样,坐马车也能颠簸?”男音不无讽刺,似乎靠近了些,淡淡绸缪的气息:“你听得她在胡言乱语什么?”
“细如蚊蝇,几不可闻,皇子与我还是先回吧,莫不要让人撞着了,言辞难却。”女声似乎拉住了坐在我知旁的男声,那身体挪了挪,带着惋惜:“我就想待她醒来挫挫她的锐气,谁让原先目中无人的,只容得下我二皇兄一人。”
似乎是手指类温热的物体在我面上划过,那身体重重一挪,就听那男音急道:“别拽,这不就走了。”
二人蹑手蹑脚,隐隐传来木门闭合的声音。
我睁开眼眸,眸光如薄雾般轻漾开来,屋内构制刻划繁密、华美,龙凤日月刻绘的整洁细致,红木制成的上好宫灯分两排依次挂在凹进的天花板上,左墙的角落端放着铜炉,冉冉蒸腾檀木香味,使人晕晕欲睡。
这是什么地方?我不是在马车上吗?压下满心的疑虑,撑起虚弱不堪的身子,身子一软便又跌了回去。
记起了,我要来西临国,莫不是已经到了小二的住处?二爷,二皇子,心中顿时豁然开朗,刚听得那男音说二皇兄,指的一定就是小二了,这么说来,刚才的人便是小二的弟弟了。
挫挫我的锐气,大概说的是在我来之前殷如玉与小二的事了。
他说,我眼中只容得小二一人,听起来,像是殷如玉毫无疑义,奋不顾身追随小二一般。思量之间,眉头紧蹙,心中对殷如玉与小二的关系头痛不已。想来,耶路撒冷如果真让我幸福,便给我一个清白的身世,这些陌生的人,陌生的事对我来说如迷一般展开,我真的,没法子做到随遇而安啊!
况且,我与谁都不曾交集,便被带来此处,想必官然与梅宝此刻心中甚是焦虑,官然虽有些奇怪,但应该还是关心我的,梅宝与我关系好,现下一定担忧的无与复加。我是不是应该逃跑才是?
衣架上晾着崭新的雪色衣裳,只是单衣便甚是华美,更别提那狐虬皮毛,披了那雪色外袍,摇了摇头眨去眼中的困意,推了门只探出一个脑袋四下打量起来。
那在前屋的建筑,大都舒展自如,两翼如同张翅飞翔的大鸟,又如同大书法家笔下极其夸张的一撇一捺,显示出不事精细雕琢但庄重威严、潇洒自信的风韵,规模宏大,气魄雄浑,整齐而不呆板,华美而不纤巧,类似于大唐的风格。
房屋的宏伟让我合不笼嘴,仆吏似是很多,进出人口陆陆续续穿梭,各色衣物的男女进出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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