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走龙种不认帐:皇后,对朕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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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走龙种不认帐:皇后,对朕负责-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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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你是谁?”

宫女恭顺地回答:“回娘娘,奴婢叫玉珠,皇上拔过来专门服侍娘娘的。”

“哦,那采晴呢?”

玉珠答道:“奴婢也不清楚,奴婢来到中宫后就没见到过她。”

苏羽云明白了,左倾颜刻意将她身边的人给换了,以免她有机会跟外界接触。

他是当真把她软禁起来了吗?

苏羽云漠然朝窗外望了一眼,窗外黑沉沉的,已经是夜晚了。

“天黑了吗?我睡了有多久?”

苏羽云问玉珠。

玉珠答道:“回娘娘,晚膳的时辰刚过,您要不要起来用晚膳?皇上说,娘娘今日累了,要好好休息,不许奴婢打扰,所以奴婢不敢叫醒娘娘。皇上真关心娘娘呢。”

苏羽云淡然笑了笑。

什么关心,他不让人叫醒她,是怕人发现她并不是在睡觉,而是昏迷了吧。

一点胃口都没有,本想不吃,可转念又想,她总不能当真呆在这儿,任左倾颜想把她怎样就怎样。

她得想办法出去才行。

因此勉强坐起身,在玉珠的服侍下穿衣。

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吗3

身上的血衣已经不见了,身上穿了一件很洁净的肚兜。

是左倾颜帮她换的吗?

莫名地就想起了之前左倾颜定心香反噬,她为他穿衣的情形。

唇边不由得露出一抹恬淡的笑容,可是这笑容渐渐的凝固了,再后来,竟带了一丝苦意。

苏羽云收整好自己的心情,装作随意的样子问:“今日是飘影神的生日,沐国师去主持庆典仪式了吗?”

玉珠脸上神情无异。

依然带着恭顺的笑容答道:“当然去了。每年都是沐国师在主持庆典,今年当然也不例外。”

“是么。”

“是啊。听说今年的庆典仪式特别隆重特别热闹,许多人大老远跑到天音坛去,就是为了看看沐国师的尊容。”

玉珠说到这儿,不由得流露出向往和艳羡的神情。

能够看到沐国师本人,是飘影国所有信徒的梦想。

她也想看看。

不过,她虽然没能看到沐国师,却成了她女儿的贴身侍婢,也是很有福气的啊。

苏羽云放了心。

从玉珠的话里,她听得出来,沐国师后来照常主持了仪式。

她没有再被左倾颜暗算。

接下来的几天,苏羽云一直躲在房中养伤。

左倾颜没有来看望她,一次都没有。

但是苏羽云知道,他一定会关注她的行动,关注她会不会逃走,会不会暗中同沐国师再有瓜葛。

因此,她装作病弱的样子,除了吃饭,基本都躺在床上或者躺椅上。

连中宫后面的花园都没有去过。

她不是想装可怜,博取左倾颜的同情。

同情是没用的,何况他根本不会同情她。

否则,怎可能自她醒来后,他根本未曾来见见她呢。

她装作病弱,是想瞒过左倾颜,使他对自己放松点,她才好伺机离去。

每当房中无人的时候,她就会抓紧时间练功。

几天下来,伤势已经好了大半。

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吗4

这天晚上,夜深人静之时,苏羽云独自站在窗前,对着窗外沉思。

她白天睡得太多,晚上精神很好,睡不着觉。

她在想,是不是要现在就想办法离去。

离去,是不太安心的,她怕娘再遭遇危 3ǔωω。cōm险。

可是,她真的不想再呆在这儿了。

正在为难间,突然听见屋檐上传来一声轻轻的笑声。

然后眼前黑影晃动,一个人从窗口跃进了屋内。

苏羽云忙关上了窗。

她知道来者是谁,刚才听到他的笑声她就知道了。

关好窗,转过身,对着房中含笑而立的人,忽然觉得阴郁了很久的天似乎放晴了。

满室阳光。

“天乐,你怎么又来了?都说了皇宫危 3ǔωω。cōm险。”

苏羽云有些不悦。

她这阵子遇到的事情够多了,她不想再跟应天乐扯上什么复杂的关系,更不希望他因为自己遇到什么危 3ǔωω。cōm险。

应天乐笑嘻嘻地问:“你这是在关心我?”

又来了,苏羽云头大。

懒得理会他的调笑,催促道:“快说,你有什么事。快说快走。”

应天乐不满地说:“好容易进来看看你,你就这么薄情赶人?”

苏羽云无语。

应天乐突然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

苏羽云一时不察,他来得又快又突然,她竟然没能避开他。

慌忙想挣开他的手,却见他的手指正搭在自己的腕脉上,神情凝重。

“等等,别动。”

应天乐轻声说,手牢牢地抓住苏羽云的手腕。

苏羽云明白,他是在替自己诊脉,于是没有再挣扎。

应天乐收敛了脸上时常挂着的招牌笑容,显得非常认真。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眉头才渐渐舒展开来,放开了苏羽云的手。

说道:“听说你受了伤,所以过来看看。嗯,还好,伤势基本痊愈了。”

苏羽云止不住讶异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受了伤?”

这件事,知道的人应该很少才对。

不忍心利用他1

除了沐国师,左倾颜,还有那天在场的蒙面人,再没有别的人知道她受伤的事。

就连中宫的人,也只道她是在养病,而不是养伤。

可是,应天乐怎会知道?

应天乐却又换上了一脸无赖的笑容。

笑道:“如果你答应……”

“算了,”苏羽云忙打断他,“我不需要知道。”

这家伙,就会说这种疯话,什么答应嫁给他就告诉自己关于他的秘密之类的疯话。

“羽云,你怎会受伤?”

应天乐疑惑地打量着苏羽云。

从她的伤势,他判断出她是被一种极怪异的武功所伤,至于那是什么武功,他却辩别不出来。

好好的,苏羽云怎会受伤?

那个所谓的爱她的家伙非但不保护好她,反而把她丢到一边不闻不问。

应天乐不忿了。

其实,头天晚上他就来过皇宫了。

他来的时候,苏羽云一直呆在床上练功,练完了之后,又拉下帐子睡觉。

窗户关得紧紧的,四周监视的人又多,他实在不便闯进去。

他在外面守候了很久,直到确信苏羽云再不可能起床,才惆怅地离去。

那个皇帝,明知她受了伤,居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实在太过份了。

现在就如此,以后他再纳了后妃,苏羽云跟着他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苏羽云当然不会告诉他真相,微笑道:“原来,这天底下也有你应大公子不知道的事情,我还以为你是万事通呢。”

“万事通,一事不通,正常。”

应天乐才不生气,突然又抓住了苏羽云的手。

“羽云,跟我走吧。我们回到东凌国去,别在这儿受这个鸟皇帝的气。”

“我没有受他的气。”

苏羽云想拔开应天乐的手。

但是应天乐却牢牢地抓信她,不肯松开。

“受没受气,我看得出来。羽云,雪霏受不了了,想回家了,你帮帮忙,带我们走出迷幻森林,好不好?”

不忍心利用他2

应天乐知道自己的魅力不够大,只好拉出妹子,想打动苏羽云。

苏羽云本来就有去意,闻言沉吟了一下。

答道:“好吧,我尽快出宫。”

应天乐别有深意地望了眼窗外,问道:“羽云,你当真有把握能够自己出宫?”

苏羽云本就怀疑左倾颜派了人监视她,再听了应天乐这话,再无怀疑。

这中宫外监视的人恐怕还不少。

应天乐竟然能够在强大的监视力量之下进入她的房间,没有惊动旁人,可真是了不起。

淡然一笑道:“放心,若我真想出宫,绝对没问题的。”

应天乐眼一亮。

苏羽云这句话说得很含蓄,他却从中听出了她话里的真实含义。

这么说,她真的同她那个冒牌的夫君之间有了隔阂了?

如果他没有理解错,她的意思是说她想得到法子,瞒着那个皇帝离开皇宫。

哼,那个皇帝也不是东西,真的爱人家,会找人来监视吗?

应天乐雀跃了。

他看到了希望,得到佳人的希望。

他知道这种心思有些小人。

他应该为苏羽云感到悲哀,心疼她受到的伤害,应该想办法帮助她弥补她同心上人之间的裂痕,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

然后他在一旁忍着失落和心痛默默地祝福。

可是,TMD他就是忍不住要雀跃。

他干嘛要去当那种傻大头,牺牲自己成全情敌?

那个皇帝给不了苏羽云幸福,他可以给。

应天乐抱着落井下石般的快乐,殷情地问:“不需要我帮忙?”

“不需要。”

苏羽云干脆利落地回答。

在应天乐刚进入房中的时候,她脑中的确闪过这个念头,让应天乐带她出去。

可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她给否决了。

她不能给应天乐太多的期望,让他以为他还有机会得到她。

“好吧。”

应天乐有些微的失落。

不忍心利用他3

好在他向来是个乐天派,加上想象着苏羽云离开皇宫后,同他一道回到东凌国的美好前景,这失落很快便被憧憬取代。

“如果你没有别的事,就快点离开吧。过几天我会去你住的地方找你。”

苏羽云又开始赶人。

“好吧,我会每天都呆在客栈等你。”

应天乐恋恋不舍地看了苏羽云好一会,磨磨蹭蹭地走到窗边。

将窗户拉开一道缝,朝窗外看了看。

回头冲苏羽云露出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

“羽云,今晚我做梦一定会梦到你的。”

他的笑容太闪亮,苏羽云眼前有些恍惚。

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应天乐已经不见了。

窗户半开着,半扇窗户在夜风中微微颤动,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苏羽云摇头笑笑,走到窗前,侧耳倾听。

外面很安静,没有一点哪怕最轻微的骚动。

估计应天乐安全地离开了。

这家伙,表面吊而郎当,很没正经,实际上却是深不可测,让她看不透他。

苏羽云关上窗户,自嘲地想,经商这么多年,她怎么就没有学会一点奸滑呢?

做生意用手腕是肯定的,可她从来都用极正当的手腕,从来不会损害别人的利益。

她的目标,从来都是双赢。

左倾颜会利用她,沐国师会利用她,为什么她就不忍心利用应天乐呢?

否则,由他带她出宫,她可就省事多了。

也许,是因为应天乐的笑容太阳光,她不忍心玷污这样的笑容吧。

第二天,苏羽云照例推说要休息,将服侍的人都赶了出去。

房中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她独自站在窗前,观察窗外的情形。

窗外很安静,除了远处花圃当中有花匠在修剪花枝,一个人也没有。

她这几天已经仔细观察过了。

左倾颜派来监督她的人,夜晚更加多一些,白天反而很少,此刻,后园中一个监视的人也没见到。

不想再夹在他们中间1

大概是因为夜晚更便于藏身,而且以通常的推测,她若采取行动,更多的会选择夜晚吧。

那么,她就偏要白天行动。

远处,花匠修剪完了花枝,抱着大筐的散枝碎叶走开了。

苏羽云悄悄拉开窗户,闪身到了窗外。

花园中花木繁盛,她就在花丛间穿梭,警慎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过去她太轻信左倾颜,以为他对自己真心交付,毫无防患。

所以才着了他的道,屡屡被他派的人跟踪。

如今,既然知道了他的真实面目,知道他会采取何种卑鄙的手段对付自己,那么,她再也不会被他得手。

她绝对有把握可以避开他的监视。

过去的她,实在是太单纯了。

苏羽云躲躲闪闪地来到中宫后花园的围墙边,轻身一纵,到了墙上。

再提气跃下,轻轻巧巧地落到地面上。

四顾无人,苏羽云循着她过去观察好的小道,来到一个太监的房前。

娘曾经跟她说过,这个太监是她的亲信之一。

她刚来到房前,还没敲门,房门却被人从里打开了。

娘说过的那个太监站在门口,往两旁扫了一眼。

侧身让开门,低声说:“娘娘,请里面说话。”

苏羽云闪身进了门。

太监连忙把门关上,欣慰地朝苏羽云行礼。

“娘娘,可盼到您了。这几天奴才一直想去找您,可是总是没有机会见到您。中宫的人说您生病了,需要休息,任何人一律不见。”

苏羽云神情一凛。

问道:“你去找我了?找的次数多吗?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放心吧,娘娘,奴才是通过旁人了解到情况的,没有亲自去中宫找过您,绝对不会引起人怀疑。”

“哦,那就好。”

苏羽云放下了心。

又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太监答道:“娘娘,奴才这儿有一封国师的密信,请娘娘过目。”

不想再夹在他们中间2

说罢,掀开贴身的内衣,拆开内衣的缝线,从衣服的夹层中掏出一封火缄的密信,恭恭敬敬地递给苏羽云。

苏羽云接信在手,查看封印无误,将信撕开。

看到信上的内容,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要了火,将信烧掉,向太监一摊手。

“我娘还有东西给我,是吗?”

“是的,娘娘。”

太监走到一面墙的角落,掀开墙上挂的一幅画,在画背面的墙壁上按了几按。

墙壁上便露出一个半尺见方的小洞。

太监从洞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双手高举,递给苏羽云。

“娘娘,这就是了。”

苏羽云接过小瓷瓶,贴身藏好,向太监告辞。

“我知道了。出来时间太长,我必须得回去了。”

“娘娘,您千万小心点。”

苏羽云从太监的房中出来,循着先前的路径,躲躲闪闪地回到房中。

坐在房内,将小瓷瓶藏在衣柜的底部,坐在桌前沉思。

她今日去找那个太监,原本是想让他帮她找个机会出宫,她要去见沐国师。

没想到,沐国师反倒给她留下了密信和那个小瓷瓶。

苏羽云坐在房中,一遍遍回想着沐国师密信上的内容。

她当真没有想到,娘竟然要她对左倾颜下手。

娘一定是怀疑了,怀疑先前行刺她的人是左倾颜。

所以现在她也要动手了,以免夜长梦多。

苏羽云越想越觉得悲哀。

这两个她最在意的人,她想要违护的人,却屡屡利用她。

一个利用她害她的亲娘,一个利用她害她的丈夫,她夹在中间算什么?

她在这儿只是一个冒牌货,无权无势,无力回天,但也不愿当他们的工具。

她没有办法阻止他们,她就离开得了,眼不见为净,他们爱怎么斗怎么斗去。

谁赢谁输,都跟她无关。

可是想虽这么想,当真起身,到橱柜前打算收拾东西时,手却停在了门把手上。

不想再夹在他们中间3

当真就要这样离去吗?

眼前交替闪现着两幅场景,一幅是沐国师倒在血泊中的场景,一幅是左倾颜倒在血泊中的场景。

不要,这两者她都不要看到。

若她就这样离去,注定了她这辈子都会被这样的场景纠缠。

苏羽云讨厌自己的懦弱,讨厌自己的优柔寡断。

可是她能怎样呢?

左思右想,苏羽云终于决定,她去找找左倾颜,跟他好好地谈一谈。

反正,现在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知道她是沐国师的女儿,她没什么不可以跟他谈的了。

说不定,过去他们之间的误会,跟他俩的不够坦诚有着很大的关系。

她必须要跟他好好谈谈,请他采取一种温和的方式对待娘。

同时,她也会劝娘,不要采取极端的方式对付左倾颜。

他们之间没有深仇大恨,是可以携手合作的,不是吗?

主意打定,苏羽云立刻走出房间,问玉珠。

“皇上在哪?”

玉珠却好似有所避忌似的,不回答她的话。

温顺地笑道:“娘娘,您有事要找皇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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