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走龙种不认帐:皇后,对朕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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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走龙种不认帐:皇后,对朕负责-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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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群臣再按捺不住自己,议论纷纷。

有支持左倾颜的,也有支持沐国师的。

左倾颜其实也料到,沐国师会抵赖。

就算假倪天正没死,她照样可以说是自己逼假倪天正编造出这一派谎言。

但他除了这样做,还能怎样呢?

他只能尽力挽回自己的名声,天下还是要靠武力夺取的。

犀利地反问:“沐国师,你怎知道假倪天正死了呢?”

沐国师愣了一下,是啊,她怎么搞的,如此口快,就说出假倪天正死了的话呢?

底下群臣均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她。

沐国师迅速转动着脑子,找着借口。

“倪府发生爆炸,所有人都传言说倪天正被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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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据理推测罢了。”

“好一个据理推测,”左倾颜冷笑了下,又问:“沐国师,口说无凭,你又有何证据说是朕逼他写的供述呢?”

沐国师哼了一声,答道。

“是非自有公断,你要我找这种证据,如何找得出来?”

左倾颜也没跟她辩驳,又对着阶下叫:“把证人带上来。”

群臣又纷纷转头朝阶下望去,又有什么证人来啦?

只见阶下几个侍卫带领着一干工匠和地方官员走上台阶。

一干人走到台阶的中央,纷纷跪下。

其中一个侍卫头领模样的人便说:“把你们知道的关于修建水上宫殿之事说出来。”

官员们便一一将自己知道的内情说出来,有的官员还拿出信件手谕之类的方字证明。

证明水上宫殿其实是沐国师命令他们修建的,对外假说是出自左倾颜的命令。

工匠们则提供自己在工地上偶尔听到的一些监工之类的言谈,以及从技术层面分析水上宫殿的不合情理之处。

水上宫殿外表排场,内里有诸多憋端,根本不是为了建造之人自己居住享乐而建。

分明是为了炫耀似的。

换句话说,就是分明是为了某个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建。

群臣们其实绝大部分人都相信了这些证据。

他们当中的某些人本来就是沐国师的亲信,了解沐国师的为人,也了解许多内情。

另一些人则在铁的事实面前不由得不信。

左倾颜笃定地看着沐国师,问:“沐国师,你还有何话说?”

沐国师冷笑。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反正,太平王登基是飘影神的旨意,谁也不能违反。”

她的杀手锏就是飘影神,在此情形之下,只能祭出这尊神来。

果然,许多人听见飘影神三字,均变了颜色,低下头,不敢置喙。

一派静默中,一直静观其变的沐羽溪缓缓走上了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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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左倾颜一出现,他就拉了太平王避在一旁,等待着事态的发展。

太平王一个小孩子,身不由己被卷入这政治的纷争,可别伤害了他才好。

他冷静地等着。

打算若左倾颜能够解决他和娘之间的争端,自己就偷偷溜走,同孟寻寻会合去。

再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可眼见得左倾颜的证据虽然充分,可娘仗着国师的身份,硬是拿飘影神来压左倾颜,不得不硬着头皮按照姐姐的吩咐行事。

他缓步走到台阶顶端,所有人都疑惑地望着她。

有的人在想,莫非灵仙又附在他的身上,要传飘影神的旨意了?

又有人在想,她怎么说也是左倾颜的皇后,女生外向,是不是要上来帮助左倾颜了?

沐国师满眼激动,笃定地认为,沐羽溪一定是假扮灵仙来救急了。

到底是儿子,危急之下不会不顾娘。

左倾颜想不明白沐羽溪想干啥,但他早有准备,不论这挽回声誉的事进行得如何,今日这皇位是一定要夺回来的。

哪怕是要用血拼,哪怕是落下个暴君的名声,他也要夺回皇位。

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沐羽溪走到台阶最上方后,转过身来,面向众人。

突然拉开了自己的衣襟。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端庄的皇后娘娘,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竟当着众人的面脱衣。

这是演的哪一出戏?

短暂的一会失神后,众人先后回过神来。

有些人赶紧低下了头,不敢朝沐羽溪的方向看。

有的人却目光直直地盯着他。

左倾颜却蓦地明白了,沐羽溪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沐国师也明白了,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喝道:“羽溪,你在做什么?你还不快住手。”

伸手想拉住沐羽溪。

但手还未触到沐羽溪,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道给阻住,然后被反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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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愤怒地转过头,瞪着一旁的左倾颜。

左倾颜泰然自若地站着,含笑收回微曲的手指。

就在这短短的一会会工夫,沐羽溪已经将胸前的衣襟都拉扯开来,露出他平坦的胸部。

随后一挥手,最外层的大红的衣裙应手挥开,落到阶下。

头发也被他拉散,所有的珠翠被通通扔掉。

他扔得很用力,象是要把这十几年的忿恨全部发泄出来似的。

珠翠发出清脆的声响,落了满地,骨碌碌滚出老远。

吸气声一阵接着一阵,连低下头的人也被这吸气声吸引,抬起头来,要看看皇后娘娘到底是何等的尤物。

可是落入他们眼里的,却是一个无懈可击的俊美的少年郎。

大红衣裙下穿着的分明是男装,他的头发随意披在肩上,胸前大敞,胸部平平的。

透着无比的魅惑。

连站在台阶两旁,许多胡子一大把的老头子都看得两眼发直。

更有人暗暗地将他与左倾颜作比较,看谁更俊美一些。

宫女们更是看得羞红了脸,想别过头不看,眼角的余光却又不受控制似的不住飘向他。

少数几个在服待沐羽溪时搀扶过他的人便心情激动地搓着自己的手掌。

沐羽溪很平静地说:“各位都看到了,我是个男人,没有资格做皇后。灵仙也不可能附到我这样一个男人身上。被迫扮了十几年女人,原因是什么,我想各位都明白了。”

沐国师疯了似的扑到沐羽溪身上。

这回左倾颜没有阻止她,袖手旁观。

沐国师扑到沐羽溪身上,用力将他的衣襟拉好,气急败坏地问。

“羽溪,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些什么?你得了失心疯了吗?”

完了,今日她是真的完了。

被她的儿子,她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在背后捅了一刀。

好狠的一刀。

沐羽溪怜悯地看着她。

柔声劝:“娘,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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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和姐姐都更希望你过平淡的日子。你这样走下去,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醒醒吧,娘。”

“你这个不肖子,”沐国师破口大骂,“你忘了我们沐家的家仇了吗?”

沐羽溪默默地叹了口气。

娘永远都会用这句话,用这句话骗了他十几年。

轻叹着说:“娘,报家仇自有别的法子,犯不着夺别人的江山。”

“什么叫夺别人的江山?我什么时候夺人江山了?新皇不还是他左家的人吗?这是飘影神的旨意。”

沐国师这话说得很用力很用力,几乎是吼出来的。

象是想证明什么。

证明她自己有实力,还是向众人证明她的真心,恐怕就连她自己也分不清了。

“娘,何必再说谎言。当初你让我假说灵仙附身,如今又假托飘影神的意旨,扶立新君。娘,你一点都不象是过去的娘。娘,算了吧,我们走,回到我们的家乡去。”

“回我们的家乡?在仇人的土地上生活?你太天真太让我失望了。”

沐国师扬起手掌,狠狠地给了沐羽溪一巴掌。

沐羽溪没有躲避,硬生生地承受了她这一掌。

半边脸顿时高高地肿了起来。

“娘,我知道我惹你生气了,你有气,就再打吧,儿子绝不躲开。”

半空中却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老太婆,不许你打羽溪。”

随着话音,一个清透灵动的女孩从半空轻轻巧巧地落到台阶上。

在场的人都诧异无比,这个女孩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皇宫的守卫呢?都干什么去了?怎会放她进来?

连左倾颜都微感惊讶,这女孩的武功可能不算高强,但轻功却别树一帜。

而且就连他也看不出她的来路。

女孩两手叉腰,骄蛮地望着沐国师,责问道:“你干么那么凶?为什么平白无故打人?”

目光一转,看向一旁的沐羽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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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顿时变得柔和了,充满了爱意。

温柔地问:“羽溪,你的脸疼吗?要不要紧?让我看看。”

说罢,走上前来,想看看沐羽溪的脸。

沐羽溪拔开她伸过来的手,朝沐国师侧了侧脸。

说:“阿篱,你跟她道个歉。”

左倾颜猛然想起来,原来这个女孩就是阿篱,那次抓了羽云的紫袍男子的妹妹。

她的来历不小,难怪武功如此怪异。

奇怪,她怎会来到飘影国?

阿篱不服气地问:“她打了你,我没找她算帐就算好了,凭什么要我跟她道歉?怎么,你又勾搭上一个女人?”

说着,眼圈儿有点发红了。

虽然看出沐国师年纪不小,可她容貌甚美,说不定沐羽溪就爱成熟的女人呢。

她来得晚,刚好看见沐国师打沐羽溪,急怒之下,也没细听他娘俩的对话。

根本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什么叫又勾搭上一个女人?

沐羽溪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解释道:“她是我娘。”

“哦,”阿篱闹了个大红脸,却不肯道歉。

“就算是娘,也不能随便打人,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得这么狠。”

心疼地抚上沐羽溪的脸,这回沐羽溪没有挡开她的手。

脸上被她的手指触碰到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沐羽溪吸着气说:“别碰。”

阿篱焦急地说:“很疼吗?走,我带你去敷药。”

说罢,抓住沐羽溪的手,施展轻功,要带他离开。

沐羽溪只会点粗浅的武功,挣扎不开,身不由己被她带着,狼狈地往外跑。

口中不住大叫:“别走,我还有事,不能走。”

眼见挣不开阿篱,只好又对着身后的左倾颜大叫。

“左倾颜,你答应过姐姐的,不许为难我娘。”

“你放心吧。”

左倾颜忍笑回答,并未阻止阿篱。

阿篱显然是冲着沐羽溪一个人来的,他没必要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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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她带走沐羽溪,也好。

不过,沐羽溪一个潇洒的美男子,被阿篱这样娇小的女孩子强行拖走的样儿,实在让人忍不住好笑。

场上的事态瞬息变幻,在场的人几乎跟不上变化。

沐国师趁着混乱,悄悄地想要溜走。

她只能孤注一掷,让她事先安排好的人手进来强夺皇位。

至于会落下什么样的坏名声,她顾不得了。

左倾颜的目光却半刻也没离开过她,见她退却,身形一闪,拦在她面前。

笑笑地问:“岳母大人,您想去哪?”

沐国师不回答,手背向身后,发动藏在袖中的信号弹。

一缕黑烟飞上半空,发出巨大的爆裂声响。

几个身穿信徒服饰的人闪身挡在沐国师身前,他们是违护沐国师安全的护卫。

对沐国师忠心耿耿,死心塌地。

皇宫内外响起了刀兵相接的声音。

朝臣们个个神情惶恐,唯恐在动乱之下,自己性命不保。

左倾颜暗叹,到底还是免不了血拼。

不过,在他的安排下,大概可以将损伤减到最小。

沐国师太急功近利,篡位的企图太明显,飘影国有许多人还是拥护左倾颜的。

只不过,前些日子找不到他,他们无法决断,只能暂时按兵不动。

前几天,左倾颜四处奔波,联络了许多忠心的旧部,还联络了几个象傲龙岛这样的势力。

而沐国师主要依靠的,毕竟是飘影神的力量。

因此,左倾颜可说是胜券在握。

今日当堂对质这一出,不过是想恢复自己的名声,消除百姓对自己的成见,不愿落下个暴君的名声罢了。

“左倾颜,你以为单凭你一个人,可以斗得过我的大队人马吗?”

沐国师躲在护卫身后说。

左倾颜微微一笑,并不答话,双手背负在身后,悠然自得地站立。

过不多时,刀兵相接之声便渐渐小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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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只剩下零零落落的一点声响。

左倾颜御下的一员武将来到阶前禀报。

“启禀皇上,乱党已经被我们清除,大部兵马在城外听候皇上调遣。”

“很好。”

左倾颜称赞。

转首面向一旁的沐国师。

“国师,今日之事,您看如何处置?”

沐国师面如死灰,精心策划了多年的大事,今日竟付诸东流。

多年的心血,竟轻而易举毁于一旦。

阶下的群臣,个个象个木头人似的,就是她的那些亲信,此刻也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儿。

胜利的果实,刚要摘到手中,就被人夺了回去。

罢了罢了,连儿女都联同外人反对她,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沐国师突然觉得心灰意冷,抽出身边护卫的一柄刀就往脖子上抹。

护卫急忙抓住她的手,想拦住她。

同时,抓住刀的手虎口一麻,刀掉在地上,断成了两截。

沐国师悲愤地望着左倾颜,悲愤地叫。

“左倾颜,我太低估了你,我认输了,我死,还不成吗?为什么要夺我的刀?”

左倾颜淡然答:“我答应了羽云的,不会为难你,你走吧。”

沐国师愤愤然望着左倾颜,望了很久。

心头的死意在一点一点地变淡。

沐国师心头的后怕却在一点一点地加深。

刚才,只差一点,她就命丧黄泉了。

死了就白死了,而活着,却还有希望。

她真是傻啊,如此的想不开。

沐国师终于收回了目光,果决地说:“我们走。”

带了几个护卫,离开皇宫。

倪天正忧心地说:“皇上,就这样放走沐国师,会不会养虎怡患?”

左倾颜缓缓摇头。

“不会,她的名声已经彻底毁了,当不了国师,甚至连一个普通的信徒都当不了,还能有什么大的作为?”

也许,呆在飘影国,她会成为过街老鼠,只能选择回去东凌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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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万分庆幸,幸好沐羽溪当众脱衣,并且承认灵仙附体什么的是假的。

这才让所有的人彻底相信沐国师的野心。

否则,单凭他的那些证据,恐怕不一定能服众吧。

就算夺得了江山,也要防着沐国师死灰复燃,得下大力气得回民心。

望着远处沐国师越来越小的背影,心头对苏羽云的思念泛滥成灾。

左倾颜吸取了过去的教训,可不敢在这当口跑开,去傲龙岛接苏羽云。

强忍着心头的煎熬,处理一大堆事务。

经过沐国师这一乱,留下一个烂摊子,事情太多。

要清除内乱,要安抚民心,还要解决各地的灾情。

庆幸的是,就在他得回皇位的当天,就下了一场雨,一场很大的雨。

暂时缓解了灾情。

这更让人对左倾颜信服,他才是真命天子,所以他得回皇位,沐国师下台,连上天都满意了。

特意降下甘霖。

左倾颜足足忙了三天,才算基本理顺。

长长地舒了口气,打算去傲龙岛接苏羽云回来。

这三天,他脱不开身,只能一封又一封地写信,托人带到傲龙岛去,向羽云报告他的消息,诉说心头的思念。

每天当有人抱着一大堆奏折给他时,他都满心希望着,里面能突然掉出一封羽云的信。

可是每次都让他失望。

只好一遍又一遍安慰自己,羽云一定是没想到要给自己写信。

也是,她不清楚自己的情况,这信写了也不知该往哪送呀。

终于得以脱身的左倾颜命人备了马车,要前去傲龙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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