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晏世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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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晏世孽花-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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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醒了?”蒙胧的睁开眼,看到小桔高兴的望着我,急切的说:“阁主就在门外,我去叫!”“不准去!”我叫住她,大声吼道:“让他滚远点,我再也不要见他!要是还想让我呆在这里,就别来烦我!”小桔被我吓的一愣,有些惊恐的望着我,马上又跑了出去。门外响起元真和的声音:“曦儿,你好好休养,你不想见我,我就不来了,你要好好吃药,不要再生气了。”我蒙上头不理他,过了好{炫&书&网久,听他一声低叹,轻轻的走了。我放下被子,双眼盯着房顶,门又被推开,小桔端着药走过来,老远就闻到一股苦味,我皱眉:“不就是一口气没上来吗,现在顺过来了,用不着吃药!”

小桔苦着小脸说:“可是阁主要小姐喝啊,以后每天都要喝,说是小姐大病初愈,要好好补身子。”

我扭过头:“我早好了,前几天不就停药了吗,不喝了!”“可是……可是……”小桔嚅嚅了半天,见我不理她,放下药碗走了。

我捧起师父给我的书研读起来,对于一个毫无基础的人来说,学习医术当然难于登天,可是我想学的只是下毒和解毒,加上师父的书里没有废话,字字宝贵,所以我只要好好背下就可以了。门忽然又被推开了,脚步轻盈,我一听就是小桔,没有转身。她也没有说话,静了半天,我有些便扭,只好转过身来,惊的我一下跳了起来。小桔正跪在地上,俏脸肿的历害,嘴角流出了血丝,我跳下床,一把拉起她,急声问:“这是怎么小桔,谁打的,竟然敢欺负我的人!你说是谁,我给你出气去!”她抬起头来看着我,一张脸上都是泪水,有些可怜的说:“小姐,求求把药喝了吧,不然阁主会打死小桔的!”竟然是元真和?

“他为什么打你!”

“因为小姐不喝药!阁主说,如果小姐有一天不喝药的话,小桔就别想多活一天了。小姐,求你了,把药喝了吧。”她拉着我的袖子苦苦哀求,我走到桌子边,端起药碗一口喝下了肚。也不知道这郎中怎么配的药方,比以前的苦多了。擦了擦嘴角,我坐在窗前继续看书。“小桔,你去梳洗一下吧,告诉阁主,我以后会喝药的。”小桔嗯了一声,端起药碗走了。我合上书,看向窗外,小桔走在廊外,时不时擦擦眼泪,瘦削的背影慢慢消失了。树上的知了叫个不停,让本来炎热的天更加烦躁了。我推开房门,一股热气袭来,又赶快退回了屋子,无耐的叹口气,这天,真毒啊!

无聊的呆到中午,小桔端了饭菜来在屋里吃,到了练功的时间,我有些犹豫的磨蹭到练武房。元真和并不在房内,只有一个清瘦的男子站在那里,略有些苍白的脸,一双眼睛漆黑漆黑的,厚厚的嘴唇,整个人看起来冷漠又疏远,他看了我一眼,低下头,淡淡的说:“阁主让属下负责教导梅姑娘的武艺。”我松了口气,点了点头:“有劳,不知大哥怎么称呼?”他依旧低着头,淡淡的说:“不敢,属下庄萧阳。”

不能不承认庄萧阳的武功确实很高,为人也更加严历。以前元真和让我早晚各练一个时辰,如今他让我早晨和午饭后各练一个时辰,晚上要练一个半时辰。整个人都累虚脱了,经常每上洗澡时就睡浴盆里了,早上醒来时在床上了,才知道是小桔帮我穿好衣,并抱床上去的。没想到,小桔看似柔柔弱弱的,也是个高手啊。这武林阁果然是江湖第一阁,高手辈出啊。

事实证明,严师出高徒,庄萧阳如此严历的督促下,我的武功急促进展,元真和也不在我面前出现,偶尔见到,也不敢对我说太多话,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已经过去了一年,我也习惯了庄萧阳的严历,他现在教我的都是精华,有的时候一招我就要练习一天。师父给我的书我已经快背完了了,也记的差不多了,经常有空的时候钻研药草,为此小桔没少受罪,经常身上出了疹子,或是手脚突然不能动了。闻了闻手中的药草,我扭扭鼻子,打开最后一页,鱼蛇草,味腥,苦,奇毒无比,草叶可练巨毒 断肠 !断肠!我头一轰!拾起书来仔细看,这一章的字体与前几章有些出入,看来应该是师父在我中毒才记录的新毒药。断肠毒烈,无药可解,快则一日,慢则三日,全身由内而溃烂至死,尸骨无存。 若要解毒,须换以全身血液,换血之人至多可活一年,至于中毒者毒性已浸五脏六腑,换血后,亦至多可活……我望着这一页纸,手足冰凉,至多可活几年,师父没有写,难道师父也没有把握?怪不得,这一年多,元真和没一天不会送药过来,我却越来越瘦,竟是这个原因。捧着书的手有些抖,渐渐拿不稳,跌落在地。师父将这本书送给我时,选择将断肠记录下来,是料定了,我会一年才看到,也是要给我一个暗示,这些元真和也一定是知道的。怪不得他以宝藏为诱要我嫁他,又命庄萧阳如此严功的督促我,原来是怕我……时间不够了……

我呆呆的坐了半晌,将书收了起来,理了理头发,将小腿上的沙袋又加了些重量,拿起剑去练功了,既然我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那我只能自己去抓紧时间。每天晚上我都会练到无力,早上醒来便爬起来,一天除了练功就是练功,我不知道自己的武功练的如何了,也不知道自己是几流境界了,只是一想到梅玉儿和万俟承有大楚的数万军士舍身维护,就越是停不下来,永远觉得自己的功力不够。终于有一日,庄萧阳对我说他已经没什么好教我的了,要请元真和来。于是我的师父又换成了元真和。

元真和因为我自虐一般的练功不知吵了多少次,每一次我都是在他走了以后,从床上爬起来继续练习,他看着我的眼神越来越哀伤,他什么都知道,只是却能装什么都不知道。一年很快又过去了,也许是太多珍贵药材的补养,我的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我终于拆下了小腿上的沙袋,因为我已经可以轻而易举的跃上武林阁的城楼。

“这个送你!”元真和手中捧着一个紫红的盒子,我掀了开,一串细细的纯金链子躺在里面,坠了一颗拇指样大的钻石,他一手提起链子,将盒子放在桌上,柔声道:“这条链子是我命人精心打造的,用它可以开启京城西云山庄的金库。你用钱时只管去提,总有你花不完的钱。”说完,轻轻的给我戴在了脖子上,不容我拒绝。将钻石塞入我衣领内,他抚了抚我的头发,良久才叹出一口气,有些忧伤的说:“恐怕以后就见不到你了,你会不会回来看我?”我抬起头望着他哀伤的眼眸,想起他二年来的柔情以对,有些内疚,不大自信的回答:“我会的,我报了仇就会回来看你。”他又顿了顿,卷着我头发的手放了下来,背转身子说:“凤波愁被林万迟困住了。我知道你一定想去救他,可是我手下打探了多次也只能查到他被关在建都的浮日园里,具体的方位也无法得知,以你现在的功力只能与林万迟平手,我派庄萧阳跟着你,如风暗中保护你,你有需要帮助的时候就让如风通知我吧。”看着他健壮的背影,鼻子忽然酸酸的,他原来一直都在保护我啊,他知道我念着波愁,并没有派人杀他,而是替我打探他的行踪。波愁和林万迟一直都有宿怨,现在他功力不足三成,林万迟便终于困住了他,我一定要去救他。

“你去前厅吧,张惜帘来了。”师父来了?我不相信的问了一遍,他转过头来,对我微笑一下,拉起我的手说:“走吧,张惜帘等了很久了。”师父真的来了,我心中十分高兴,欢快的跟在他后面,刚出房门,一袭红影便已飞奔而来,二年不见,师父没有老多少,只是脸有些微微泛白,好像没有休息好的样子,“师父!”我高兴的奔过去扯住他的衣袖,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搭起我的脉博,点了点头:“快跟我回去吧,有个人等着见你!”说完对元真和点了点头:“就此别过!”这就走了?我有些不大相信,原来师父是来带我走的,怪不得元真和又送我东西又安排后事,我看向元真和,他一双眼睛盯着我,万分的不舍都化为一句浓浓的叮嘱:“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记得,我在你身后。”“真和……”我鼻子一酸,泪水掉了下来,元真和笑笑,抬起手指擦干我的泪水:“走吧,累的时候,我可以替你。”我点点头,庄萧阳牵了三匹马来,小桔整理好了包袱给我,元真和松开我的手说:“去吧。”说完,背转过身,不再看我。这一刻,他的背影竟然如此的孤寂黯然。我咬了咬嘴唇,跳上马:“真和,我报了仇后就回来看你!”

张惜帘不知吃了什么错药,一刻不让我们休息,一路上马不停蹄的赶回雾绕山。本来六天的路程硬硬的压缩在三天。下了马我便全身软了,要不是庄萧阳扶着,根本走不进屋。师父的面色更加不好,想来他来的时候应该也是累坏了,如今又急着跑回来,恐怕身体已消耗了不少元气。

“你进去吧,有人等你!”他指着以前波愁养伤的那间屋里,示意我进去,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推开了屋门,屋内顿时大亮。一个瘦削的人躺在波愁曾经躺过的床上,背对着门躺着,不时咳嗽两声。我的心忽然猛的跳动起来。飞快的奔到床前,又立住了脚步,他听到了声音,慢慢的转过身来,沙哑着嗓子问了句:“谁?”

一张脸霎白,干裂的嘴唇,浑身瘦的只有一层皮,长长的头发有些发黄的散落在被子外,这张脸,这张脸!我不相信的捂着嘴,眼泪哗哗的直落,他忽然猛烈的咳起来,一口黑血喷了出来,我奔过去,用袖子飞快的给他擦了擦嘴角,他激动的握住我的手,“璇儿!”一张闭着的眼睛猛的睁开来,原本风情万种的眸子只余一双黑洞,恐怖万分。我不禁叫了一声,他慌忙闭上眼睛,拍打我的手:“对不起,对不起,璇儿,吓到你了,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无力的滑落在地,大叫一声:“张惜帘!你滚进来!”红影飘落在我面前,我抬起头恨恨的盯着他:“你为什么瞒着我!这是怎么回事!”

张惜帘不带感情的看着我,冷声道:“你想知道吗,我告诉你便是!”“不要说!”柳雪残一声怒喝打断了张惜帘的话,又猛咳一阵,语气转为哀求:“张大哥,求你,不要说,我马上就要去了,你不要说出来。”“什么意思!什么马上就要去了!柳雪残,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你……说啊!”双眼不住的流出眼泪,看着雪残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心痛万分。怪不得雪残不见了,原来他病了这么历害。“我不说,她早晚也会知道,你为她做的一切,难道不想让她永远记住你吗?”张惜帘粗鲁的将我拉起来,指着雪残说:“你看看他,他会成这样,都是因为你!你的眼睛看不到了,寻死觅活的想医好,他不忍看着你伤心的样子便把眼睛挖了出来,求我给你换上。你身中断肠,无力回天,他又求着我与你全身的血液对换。他怕自己在这里你终会发现,便又求我放出你的消息给凤波愁,谁知道却被元真和先一步赶来。你跟着元真和走了,他在这里每日受尽苦痛煎熬,如今油尽灯枯,却仍不愿让你知道,只想静静的死了,免得惹了你伤心!他对你如此的真心,不求回报的付出,你竟然看不见吗!你还能无动于衷吗!”我捂着脸,心痛的大哭,原来是为了我,“雪残!”我扑到他面前,紧紧的抱住他:“对不起,对不起,我害了你!我太自私,我一直忽视你的感情,我配不上你,我对不起你。你不要走,给我最后一个机会,我陪着你,你不要走啊……”雪残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叹口气:“璇儿,我只是要你幸福,我做了什么都是要你开心,我不行了,你不要难过,我只要你答应我,下辈子,嫁给我好吗?”“好!”心已经痛的麻木了,他又咳嗽起来,我急忙将他小心的放平在床上,抚着他的胸口,他颤抖着手递给我一张金泊牌子,“这是我的家财,我死了以后都给你报仇用,我从小无父无母的,也没有什么心愿,死了以后就葬在这里陪着张大哥吧,咳咳……”“不,你不会死的!雪残,我们这就成亲,你娶我好吗?我们今天就成亲!”“你要嫁给我吗?”他激动的拉住我的手,面色忽又一暗:“唉,如果我以前听到你这句话定然欣喜万分,用一生来爱你,只是我如今面容残缺,油尽灯枯,又怎么坏了你名节?我只愿,你能为我刻上墓碑,时时来看我便好……咳咳……”“好好,我答应你,我会刻上,先夫,柳雪残墓位。”“好”他高兴的笑了起来,柔柔的说:“先夫柳雪残,呵呵,好。璇儿,你不要忘了,来生,要嫁给我……”“我答应,我答应,不会太久的,下一世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不再让你受伤!”嗯,他满足的笑笑,一直笑,一直笑,那个笑容一直延续在脸上,直到他的手有些凉了,变冷了,从我的手上落了下去……泪水已经干了,心被撕成了碎片,一股血腥冲到喉咙,吐了出来,仰天嘶叫:“雪残!雪残……!”

深夏的雨说来就来,大早上便下了场暴雨,天刚放晴,我盘腿坐在小屋外面,深吸了口气,又呼出来。自从雪残走后,我便在他的墓旁搭了个小屋,为他守了七七四十九天的陵,这些天心静下来,才有无数的后悔和留恋。后悔没有好好的对待雪残,留恋他细腻的温柔,可如今却都不见了。人总是这样,直到失去后才后悔莫及,去追忆那些永不再回来的过往,一遍一遍擦拭自己的伤口,再一次一次的撕扯早已破损的心……

庄萧阳牵着马过来了,看了我一眼,仍旧淡淡的说:“医仙让我们径自走吧,不用向他辞行了。这个小包袱是他送你的,让我带你一句话:三思而后行。”我接过包袱,里面装了几瓶药末,有迷药,毒药,救命良药等五毒俱全。翻身上马,留恋的看了眼雪残的墓,便挥起了鞭子:“庄大哥,我们去建都的浮日园吧,我要去找波愁。

“云空!天字号客人要的水果怎么还不端上去!”我慌忙端起果盘奔出厨房大声回道:“来啦,掌柜的!我这就送上去!”玉掌柜白了我一眼,嗲声嗲气:“还不快去!得罪了贵客,咱们这迷醉楼也不要再开下去了!”我连连点头,看着她扭着屁股一颠一颠的又上了风字号楼,吐了吐舌头,慢悠悠的上了楼。

迷醉楼是建都最贵的酒楼,相当于现代的五星级酒店。吃喝玩乐加洗浴住宿一条龙服务。我在这里已经呆了一个月了,女扮男装做了小二就是为了能时时盯着对面的浮日园。只可惜直到现在仍是一无所知,浮日园每日大门紧闭,不见任何人出入,犹如死园一般。唉,当小二真是累啊,腰疼腿疼,手疼,还有脸疼!不是被打的,而是笑多了累的!

将果盘放在了桌子,垂着手站到了角落。座上的是建都三大青年才子,都是贵族,有钱有势。手持酒杯含笑而谈的是赵多情,为人风流,处处留情,家中已有一妻三妾,仍不知收敛,一双桃花眼未语先笑,时时放电。站在台前奋笔疾书的阮如寂是个不折不扣的书呆子,张口闭嘴都是之乎者也,酸的要命,可是一张脸却俊俏如女子,更何况他祖产丰厚,仍未娶亲,所以仍是建都女子追逐的对象。手持长萧含情吹奏的是唐纵,是三人中的全才,一身武艺横扫建都,萧声如泣如诉,情断人肠。他们是迷醉楼的常客,这天字楼便被他们包下了,三天两头的往这跑,我也混的熟了,所以也不害怕。

“好词好字!妙啊妙!”赵多情已站在了阮如寂身旁,双手背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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