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婿乘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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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婿乘龙-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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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比多两个仇人要好上许多。

其实凌青琦说的她和墨语没什么的话,姜怡春也不是十分确信,但是这件事已然这样了,她又不想同凌青琦老死不相往来——谁叫她再没有什么朋友呢?即便是他们以后果真在一起,她又能怎么样?

二人正说着话,就听见外面一声低唤:“春儿,”姜怡春连忙答应着起身,凌青琦也跟着站起来,这时小丫环打了帘子,搀进一位中年妇人,这位妇人的眉眼与姜怡春极为相象。她进门就问:“我听说你又闹脾气了?”口气里带着责备。

“娘,”姜怡春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走过去挽着她的手臂指着凌青琦道:“这位是我以前跟你提起的凌家二小姐,”之后又对凌青琦介绍道:“青琦,这是我娘。”

凌青琦忙福身叫了句:“伯母。”也不知是事实如此还是姜怡春的亲生母亲格外显老,她竟像是近五十岁的人。

姜穆到底多大?凌青琦暗暗猜度着,难道之前见到的那位姜夫人是填房?

二十多岁的正妻,五十岁的妾——姜怡春的娘现在应该被抬成姨娘了吧——怎么想都觉得很怪异。

姜姨娘连连笑着点头,“二小姐快请坐,”待三人重新坐下,她才又说:“春儿脾气不好,还请二小姐多担待一些。”姜怡春半羞半嗔的摇着她的手臂叫:“娘。”姜姨娘慈爱的轻拍着她的手。

见到这样的情形凌青琦羡慕异常,随即笑道:“侄女和春儿性情极为相投,伯母不必担心。”

三人又说了会儿话,凌青琦起身告辞,姜怡春送她去正厅。

“你见过夫人了?”曲妈石竹和姜怡春的几个丫环远远的跟着,姜怡春没头没脑的这么问了一句。

她口中的夫人是指刚才出面招待她们的姜夫人吧。凌青琦点头:“她在同我母亲说话。”姜怡春有些落没的说:“我娘才38岁。”之后就不再说话。

凌青琦十分吃惊,却没有办法接口。姜怡春偏过头,见她皱着小鼻子不知在想些什么,就笑:“吓到你了吧?”凌青琦忙双手乱摇,姜怡春继续道:“娘比爹大四岁,当年娘二十,爹十六。爹说出来闯一闯,叫娘等他,这一等就是十八年。”

没名没分,一个女子带着孩子会有多少难处?无怪姜姨娘会老得那样快。

“那位是他发迹之后明媒正娶进门的。”姜怡春用鼻子指了指正厅的方向,“人家年轻、漂亮,家世也好,只是婚后一直没有子嗣。或许也是命,他后来又纳了三个妾,全都没有动静,倒是叫我占了这个大小姐的名声。”顿了一刻,她吸吸鼻子,轻声咕哝了一句:“只是委屈了我娘。”

委屈,守了十八年的活寡,最终换来的却是萧郎另娶,怎么能不委屈?可是她除了进门给他做小又能怎么办?

思及此凌青琦又为姜怡春感到担忧:她虽然脾气厉害,却对阴谋诡计不甚明了。姜姨太已是人老珠黄没什么威胁,可她却是占了鹊巢的斑鸠,若是姜穆的几个妻妾要害她,岂不是易如反掌?

可是这种话要怎么提醒她?

姜怡春见她满脸愁郁,忙自责道:“瞧我,你病刚好就跟你说这些。”之后转而打听花儿和冰菱的情况。

二人慢慢踱到正厅,还未进门就听见有男子的声音在与周夫人说话。

凌青琦就要回避,姜怡春却笑:“是我爹,他也算是你的长辈了,你总该见见。”凌青琦拗不过她,跟着进门。

姜穆看样子只在三十岁左右,穿一件深色富贵团花袍子,方脸,唇上留着两撇小胡子。他的长相与姜怡春几乎没有相似之处。

见礼之后凌青琦到周夫人身后立着,周夫人就起身告辞。

姜穆和姜夫人一齐起身相送,这时门外又走进一个人来,凌青琦不禁暗叹好巧,而姜怡春竟是直接叫了出来。

“你来我家做什么?”她双手叉腰仰着脖子像一只斗气的小公鸡。姜穆沉声叫:“春儿不得无礼,这是你舅舅。”

姜怡春瞪大了眼睛,指着来人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来人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看着姜怡春,脸上挂着纯良无害的笑。这个人就是那位名叫严之晋的多话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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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奇巧

严之晋看着姜怡春笑得意兴盎然,姜怡春却气得跳了起来。

她指着严之晋怒气冲冲的叫着:“他是我舅舅?去请尤老神医的时候,就是他一直跟着我们,说什么他认得路,反而叫我们迷了路。”这个舅舅,冒出来的太突然了。

“分明是你一直不听我的劝告走错了路,怎么倒怪起我来?”严之晋的口气满是委屈,脸上却依然挂着笑,这笑看在旁人眼里,就是极为不正经的嘻皮笑脸。

姜怡春更加火大,她一步跨到严之晋面前,手几乎指到他的鼻子,“要不是你故意拖延时间,为什么半路就消失了,这不是心虚这是什么?”

在凌家母女面前,自己的女儿和妻弟也太不像话了。姜穆顿时厉喝:“放肆!”这一声中气十足,唬得姜怡春立即缩了手,呆呆的看向他。“春儿退下。”姜穆吩咐道,不过这句话的口气已经明显柔和许多。

姜怡春退到凌青琦身旁,扯着她的衣袖低声道:“这人不是好人。”凌青琦此时对严之晋也有许多怀疑。

为凌青瑶到陶然茶楼指认季公子那天,她便遇到了他,她记得那时他在她面前提起秘酿合香,当时龙三也在场,龙三对俞记酒庄起意,是不是因为听他说了什么?这次姜怡春去请尤老神医,他竟又出现,难道也是为了阻挠姜怡春找到尤老神医,拖延时间?

姜穆白了严之晋一眼,转而对周夫人道:“让夫人见笑了。”周夫人无所谓的笑笑,姜穆就为她介绍道:“这是在下的内弟,名唤严之晋。”之后又对严之晋道:“这位是凌夫人。”严之晋忙恭敬的上前行礼。

听到严之晋这个名字,周夫人微微一愣,随即面色如常的与他寒暄。

“欣城凌姓极少,”严之晋似乎又犯了多话的毛病,堵在门口与周夫人攀谈起来,“在下听说前户部尚书凌大人的家小前几年搬了过来,不知凌夫人……”周夫人听他提起凌即之,神色一黯,“老身是他的遗孀。”

“哎呀呀!”严之晋一拍大腿,惊声叫道:“原来是师母,师母在上,请受学生一拜。”说着果真跪下来给周夫人磕头。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愣,待他磕完头周夫人便道:“您快请起,请问您是?”严之晋起身回道:“学生当年及第时是拜在恩师名下的。”

姜穆总算明白过来,笑着对周夫人道:“内弟虽中得探花郎,却喜好四处游历不愿做官,只搏了个功名在身。”姜夫人在一旁也笑,“舍弟为人迂腐,让夫人您见笑了。”

严之晋对他们的话不以为意,只看着周夫人问:“师母这是要回府么?若师母不嫌弃,学生送您吧?”他满眼期待,又碍于姜氏夫妇的情面,周夫人就不好拒绝,笑着点头答应,姜夫人亲自搀着周夫人出门。

严之晋兴冲冲乐颠颠的紧随其后。

走在后面的姜怡春挽着凌青琦的胳膊,撇了撇嘴低声嘀咕着:“明明没安什么好心。”不想这句话竟被严之晋听见了,他忽然转过身对着姜怡春做了个鬼脸,待瞟看到凌青琦时那挤着眼睛咧着嘴的鬼脸就僵住了,样子滑稽之极。

凌青琦只当不认得他,低下头避讳。

姜怡春以为他不怀好意,将凌青琦拉扯到自己身后,挡着不叫他看见,继而大声质问道:“看什么看?你堂堂一个探花郎,怎么这样不懂礼数?看到人家姑娘就挪不开眼,难道那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走在前面的周夫人和姜氏夫妇闻言转过身,听了姜怡春的话,再看严之晋愣愣的站着,都误以为严之晋举止不端。

姜穆立即咳了一声,姜夫人则直接开口斥责:“之晋,你怎么越大越不懂事,凌家小姐一个姑娘家,你怎能这样唐突?”

严之晋被她一通排揎,转过身一脸委屈的看着他们解释:“我不是……我刚才是因为看到这位姑娘面熟。”

这个借口也太生硬了一些,自认为见得多了的姜穆此时就觉得好笑,但严之晋终归是他的内弟,他总得给他留些面子。“原来如此,到是我们错怪你了,”说着抬头以手遮日,“这天色已近正午,不如夫人和小姐在舍下用顿便饭再走。”他看着周夫人口气诚恳的挽留。

岳丈老来得子,虽然这棵独苗没有被他们老两口娇惯成浪荡儿,却也是凡事都由着他的心意。他自小便不愿闷在屋里读书,二老就任他四处游山玩水,虽然派了几个仆人跟随保护,但这位少爷却总是玩失踪,有几次回来的时候把自己折磨的像个流浪儿;他不愿出仕,岳父和岳母竟也依着他背着功名无所事事;甚至他对婚姻大事极为挑剔,如今二十有五的年纪依旧孑然一身,岳父竟然也乐呵呵的答应:随他挑,直到他满意为止。

他的性格大概就是随了岳父。其他事情岳母干涉的不多,惟独对他的婚事,老太太心里着急,可又拗不过这一对父子,只得冷着脸撂下狠话:在她闭眼前得亲手抱到大孙子,否则……

姜穆暗暗思量着,悄悄撇了一眼凌家二小姐,虽不是倾城倾国但却是兰质薰心,果真不错。他从未见过之晋看到哪个女子失态,莫非这位凌小姐就是他的有缘人 ?'…87book'若自己能促成这段姻缘……

姜夫人与姜穆十年的夫妻,丈夫想什么她心里最清楚。姜穆话刚落音,她便对周夫人笑道:“之前没有多留,只是因为之晋在侧,怕夫人和二小姐见怪。既然之晋和夫人有这样的前缘,咱们自然更要亲近一些才是。”

正是有严之晋在场,周夫人才更不能答应留下来用饭。她委婉的拒绝,又说了些“改日再叨扰”的话,与姜氏夫妇告辞。

马车在二门外等候,周夫人和严之晋坐一辆、凌青琦带着蔷薇和曲妈石竹坐一辆。

回到凌府凌青琦回屋换衣服,严之晋又跟着周夫人去见凌青瑞——当年二人也是认识的,说起来凌青瑞还是他的师兄。

凌青瑞见到严之晋异常高兴,当年的官场风光能有一个人与他分享回忆,也能将这几年的挫败感减淡一些。严之晋留在前院吃饭。

凌青琦回到正屋,见周夫人倚在软枕上闭着眼睛,就要悄悄退出来,不想周夫人却开口叫她:“过来坐吧。”凌青琦福了福身,才乖巧的坐到周夫人一旁的绣墩上。“你刚好要注意休息才是,上午刚出门,怎么又过来了?我已经吩咐下去将你的饭送到来仪轩了。”周夫人看着她颇为担忧的说。

“女儿的病已经无碍了。”凌青琦宽慰她,“这些日子在屋子里闷的头疼,出来走动倒舒服一些。”周夫人听罢点头,提起严之晋来:“听到这个名字我就觉得耳熟,后来听他啰嗦才记起来。”

凌青琦似是想起什么极为有趣的事,抿起唇角笑着说:“那次女儿穿着男装,无怪他今日见了会惊在那里。”见她如此神情,周夫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平淡的挥手:“这人哪里都好,只是太麻烦了些。”

这话已然很明确了。凌青琦面色如常的抬头,向周夫人请示:“母亲,女儿想去看看墨语。”周夫人的脸色顿时冷下来:“你是未出阁的姑娘,纵然他对咱们家恩重如山,也断没有你出头的道理。”

“母亲,”凌青琦轻轻摇着周夫人的手臂,声音异常软糯,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周夫人一惊,之后表情在一刹那变了几变,过了好久她才晦涩的吐出几个字来,“竟然是这样。”

她神情渐渐恢复如常,转头看向凌青琦,蹙眉思虑了一刻,才对她轻轻挥手,“你去吧。”凌青琦便站起来福身称是,出门扶着小宛的手去客房。

总算将周夫人对墨语的注意力转移一些,虽然这样有点委屈了严之晋,但以严之晋与姜家的关系,再加上严之晋并不住在凌府,周夫人必然不会对他怎样。再说严之晋的身分……让周夫人防着他一些也是好事。

墨语为她为凌家牺牲了那么多,她也应该为他做些事了。现在他武功尽失,又受了伤,失去了利用价值,周夫人若想将他再送出去,恐怕花儿和冰菱这一辈子也别想再见到他了。或者周夫人都不必动什么脑筋,只要放任他自生自灭,他内伤外伤兼俱的情况下,怕是命都不会长久了。

现在她给了他这样一个身分,周夫人纵是不十分相信也是无据可查的。凌青碧是周夫人这一生最心疼的人,他安排下来的事就算再怎么违背她的本意,她也不会去怪责反对,甚至会想方设法的支持。

相信从今日开始,她会对墨语另眼相看,墨语也能得到更好的照料。

一句“他是大哥哥留给我的暗卫”就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她早就该用的。以前她总觉得亲人之间不必耍什么手段,像周夫人只要投其所好就可以了,可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让她明白:她以前太幼稚了。

第八十一章 茶盅

凌青琦扶着小宛的手来到客房,见裴勇呆呆的立在床边,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床上躺着的人盖着薄被,看不出伤势如何。

还好没有伤到脸,虽然他是男人,但毁容终究不是什么好事——何况他还长得很好看。

裴勇想得入神,一直未发现有人进来。石竹要出声提醒,凌青琦却摆手,直接走到床畔,看到墨语脸色惨白,嘴唇干裂,双眼紧闭皱着眉头,似乎很痛苦。

“这是怎么了?”凌青琦再顾不得许多,急切的开口。听见她的声音裴勇顿时大喜,抬头不顾一切的向她迈了两步叫:“二小姐你总算来了。那个什么老神医不肯继续帮英雄治伤,这两天英雄很不好,我叫了于大夫过来,可他看过之后也没见什么起色……英雄有什么事也不肯说出来……二小姐快想想办法吧?”

凌青琦还没做出什么反应,门外忽然有人问:“怎么了?”紧接着项无忌大步走进来到凌青琦身边低头查看墨语。

他也住在客房,想必离这儿不远。凌青琦对他福身一礼,不待说话他就不耐烦的摆手,转头对裴勇道:“为什么不请大夫?”裴勇就又将方才对凌青琦的话说了一番,项无忌听罢蹙眉。

这时一个小厮在门外探头探脑,裴勇叫了一声:“李多,你有什么事吗?”李多是凌青瑞(87book)的贴身小厮,听到裴勇叫(他才走进来,对项无忌(书)打拱作揖,“项爷,府(87book)里今日来了位姓严的大爷,二爷说他和您也是旧识,请您过去叙旧。”

项无忌耐着性子听他说完,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冷厉,之后竟指着门口吼道:“滚!”这一声吓得李多脸色铁青,畏畏缩缩的退了出去;其他人也都吓了一大跳。

凌青琦下意识的伸手抚上胸口,项无忌转头看向她,满脸歉意的说:“让二妹妹受惊了。”之后想起她大病初愈,自己见到她都没有关心一句,竟还如此……脸上的歉意更甚。

“我没事的。”凌青琦连忙摆手。这样也好,项无忌这样对她,总会将周夫人的心思减淡一些吧。她悄悄撇了石竹一眼,见她仍然怔怔的,还未从惊吓中回神的样子。

“我去请他。”项无忌这样说了一句转身就走,裴勇听罢顿时喜上眉梢,尤老神医总会给他一点面子吧?

凌青琦留下来打听墨语的情况。

墨语伤在肩膀,尤老神医当日只帮他止血、简单包扎了一下,连药都没用。这两天他一直反反复复的发烧,裴勇请于大夫开了一些药,却怎么都不见效。

“现在还烧么?”凌青琦看着墨语问。裴勇伸手探墨语的额头,之后回:“还是很热。”

这样能摸出什么来?凌青琦想起前世的外甥女。孩子小的时候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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