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穿拍案惊奇之会赢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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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穿拍案惊奇之会赢天下-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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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几日来我们兄弟几个原本是私下议论过,暗地里为姑娘担忧却未敢吐露真言,一方面怕有违大哥之令,另一方面是怕姑娘不是我道中人,经此一事我们心下了然,所以特向姑娘谏言。现在宫里局势急转直下,皇后娘娘已被打入冷宫,我道中人本就官商匪贼鱼龙混杂,有意志不坚者已有些乱了阵脚妄图自立门户,更有野心大的人想要占了先机统领天下,只是因为太子殿下尚在,皇上刑罚未定,又有一些对太子忠贞之人在维持局面故而有所忌惮。”
  庞大话到此处不由顿了一顿:“姑娘,我们并不是要探问太子殿下的意图,只是,如果姑娘所访之人意志已然不坚,那此行就太危险了。不过,如果姑娘发话,我们兄弟并不畏死,愿陪姑娘前往。”
  我沉吟许久,点点头:“多谢庞大哥,既然庞大哥已坦诚相告,那我也实言相诉吧。我们奉太子殿下之令,前往浙江面见苏仁苏先生,殿下有令,浙江东阳天台山上有座卧佛寺,前往寺中找到方丈即可。”
  “苏先生?”庞大惊讶的反问。
  我点点头。
  “苏先生是我辈中的元老,看来太子殿下是有大事要做了,”庞大显得有些激动:“既是苏先生我们就放心了。”
  我刚想再打听一下内部的细节,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问得太多反而显得自己可疑,要不然为什么算命先生从不多问只是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呢?想到这个比喻,我不由得浅笑。抬头正对上庞大探寻的目光,我的笑容似是证实了什么,庞大眼中一亮,精神明显亢奋起来。
  这个,就是传说中的误会吧?
  “姑娘,”庞大言语明显亲切许多:“我们刚过浙江,到东阳还要几天,待到了东阳,我们即返回去接姑娘的几位朋友。”
  “有劳了。”我笑着点头,心里也为这句承诺安心许多。
  只是,按照这个速度再想见到邦怎么也要一个月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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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耸入云的山峰、庄严肃穆的寺院,拾阶而上,沿路的上香之人络绎不绝,他们或笑或愁与我擦肩而过,偶尔有好奇的会偏头看我一眼,试图窥探面纱下的光景,却被贼儿的怒目瞪回去。
  我的眼中还有一抹疲惫,腰腿酸疼,脚下却一步未停。来之前我拒绝了扎果爷爷要陪我前来的好意,安抚住小十月几个,只带着贼儿和庞大上了山。
  午后的阳光和着湿气打在匾额上,“卧佛寺”三个大字熠熠生辉。我的心里忽然充满了肃穆隆重,这是我穿越后第一次到寺院来,千百年前的佛像和千百年后的佛像会有什么区别?这个问题有些愚蠢,就像在问千百年前的我和千百年后的我有什么区别一样,我还是我,佛像还是佛像,变了的,只是那些物是人非,我勾起一抹苦笑。
  我取了几柱香,慢慢迈进那高高的门槛,据说,那门槛是可以捐的,为了赎罪,赎在人间所犯下的罪。
  贼儿点着了香,我像一个大家闺秀一样慢慢跪了下来,以前我从不做这样的事情,现在我做了,只是因为心里有了星星火火点点的念头,或是愿望。
  傲慢、妒忌、暴怒、懒惰、贪婪、贪食、色欲,人类的七宗原罪。
  跪在这里的人,形形色色,却齐齐的像是要断了人间的一切念头,无比虔诚,这就是信仰的力量吧?可是起身、下山,什么还是什么。人类的第八宗罪,是善忘。越是安逸的环境,越容易遗忘痛苦、恩典甚至是仇恨。我忽然觉得自己通透起来,说不清是哪里,这种感觉分外舒适。
  天台山笑弥勒,人人皆知笑卧佛。佛祖,你真的存在吗?如果存在,召我何来?召她何来?如果你要我在此历劫,那她呢?心里悚然一惊,为这个念头。
  叩头、起身,我在功德箱里塞了些香油钱,拂拂衣衫。转身,昂然出了大雄宝殿。该做的还是要做,人类的阴谋啊,从未止过,包括我的阴谋。
  迎面走来一个小沙弥,我肃穆的施礼:“小师傅,可知方丈踪迹?”
  小沙弥还了佛礼:“施主这边请,容贫僧通报。”
  我点点头,跟在沙弥身后匆匆而去。
  

  第二十五章 惊喜

  绕过几条回廊,一行三人在沙弥的带领下已然身在后院,浓重的檀香味儿始终未曾散去,很明显这是僧人们休息的地方,我和贼儿低头垂目,丝毫不敢张望。
  视线中的沙弥双脚忽然停住,接着转过来:“施主少待,容贫僧通禀。”
  我低头一礼。
  双脚逐渐远去,我们三人屏气敛神耐心等待,此时想来这静谧森然的寺院,竟然也染上了些许的功利色彩,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偶尔有僧人经过,看见我们三个也不惊讶,淡淡施礼念着佛号走开,我们三人随着对方还礼,注视着背影离开。
  终于,小沙弥从拐角转出:“三位施主这边请。”
  掩在面纱下的脸绽开一个淡淡的笑容,点点头:“有劳了。”
  迈开脚跟上去,心却跳得有如擂鼓,忽然有些犹豫:前面,是一个阴谋,而我就要将自己置于这个阴谋中,甚至是前去操纵这个阴谋,这样的自己真的很陌生。
  但是,我不能后退,绝对不能。
  推开禅房紫红色的高门,沙弥引着我们进了屋。
  禅房幽深,点着浓浓的檀香,卷帘重重,隐隐约约看不清里面的情形。我皱皱眉,沙弥自我们身后轻合上了门,关门的声音轻轻碾压在心上,忽然觉得有些缺氧。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施主可是来求签的?”
  “不,”我轻轻开口:“我来求人。”
  “哦?”
  帘里忽然传来一声叩击声,像是什么东西被放在木板上。
  我向里走了几步,止住贼儿和庞大跟上来的脚步。帘里隐约映出两个人的身影,一人身着袈裟,一人一身白衣,能看出两人正在对弈。
  “贫僧此处乃是寺院,尽是僧人,敢问施主所求何人?”
  我默默看着帘内的情形,开着的窗子带进来一股清风,帘子随之轻轻摆动,清脆的叩击声让人分外怡神。
  想了想,淡淡开口:“求一位故友,苏仁苏先生。”
  帘内人仍旧静静对弈,一下又一下的叩棋声不绝于耳。
  “施主认识苏先生?那可真是巧了。”方丈嘴上说着手上却未停。
  话到此处却停了,我有些不解:“敢问方丈,何巧之有?”
  “贫僧也认识苏先生呐。”方丈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平和深沉,让人莫名心安。
  我笑了:“方丈,如果不是知道您认识苏先生,在下又怎么会千里迢迢从开封赶来找您呢?”
  方丈侧头看我,帘子摆动起来,我的视线里只看见一些胡须的影子。
  “施主,据贫僧所知,苏先生可未必见过施主这个故友。”
  “嗬”,我笑出声:“方丈,故友未必是见过的吧,有句话不是说相逢何必曾相识吗?在下耳闻苏先生许久,说是故友不为过吧?你说呢,苏先生?”
  白衣人终于抬头,向帘外看了一眼:“你家主子在何处?”
  “主子?”我嗤笑一声:“我猜殿下已下了旨意吧,不然苏先生不会在此等我,难道殿下没告诉苏先生手持九龙玉之人就是你要等的人吗?”我打开帘子,从香囊里拿出九龙玉,立在苏仁面前。
  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玉面无须,双眼清澈明亮,嘴边的那抹笑意始终未曾少过,淡淡的让人觉得异常温馨。尤其是他的鼻子,竟然异常高耸,加上一身月牙白的衣服,我心里暗自断定,就是他了,苏仁。
  “是你?”苏仁面上无异,语气里却充满疑惑。
  “怎么,不行?”我冷冷的目光扫去,此话已触动我的大忌,我最瞧不上瞧不上女人的男人。
  苏仁皱皱眉头:“殿下信中并未提起过前来接领大局的是个女人。”
  “殿下也并未说前来接领大局的不是个女人吧?”我冷冷的把九龙玉举在面前:“苏仁,你这是想不接吗?”
  苏仁环手一礼:“苏仁不敢!”
  “谅你也不敢,”我淡淡放下手:“如果你不确定,烦请你的人快马加鞭专门去殿下那里核查,必要时可以请赐一副我的画像。不过,我以九龙玉之名烦请苏仁苏先生尽快将一切交接给我,不要坏了殿下的大事。”
  我摘下面纱,静静的看着苏仁,目光却寒如铁。心里大为惊诧:浩文竟然将他的一切都交给了我,这算什么?惊喜吗?不过这也太突然了吧,我苦笑不得。
  苏仁看着我,澄澈的双眼看不出一丝不悦:“姑娘,既然殿下有此吩咐自然有殿下的用意,苏仁不便置喙,不过苏仁有句话不得不说。如果姑娘现在就去接管,虽然名正言顺却未必会有人服从,现下的境况姑娘比我清楚,说实话我们的内部也有些不太稳定,本来苏仁分外期盼殿下派人前来理清当下局势,但是如果是个女人,哦,苏某没有别的意思,单纯就事论事,效果怕是要打些折扣。”
  “不是有你吗?”我嫣然一笑:“苏先生,殿下与先生的种种殿下已然告知,故而将此事托付于先生,其中的信任不言而喻。而且,虽然是我接管但是还要苏先生多多协助,你仍旧做你的苏先生,对其他人只说我是殿下派来的人就可,其余的我自有办法。”
  “苏仁领命,今后听凭姑娘调遣。”苏仁默然一礼,不再多言。
  “好,有劳苏先生了。”我戴好面纱:“庞大。”
  庞大几步站在帘外。
  “你可听清楚了?”
  “姑娘,属下都听清楚了。”
  我点点头:“现在就去青葙山,把我的朋友们都接回来,顺便告诉方锦,这几日多谢他的照料,改日必当登门拜谢。”
  “姑娘客气了,属下叫上兄弟几个这就启程。”
  “路上多加小心,”我回身:“对了,记得告诉他们回来的时候要小心,尤其是关卡处。”
  “姑娘放心吧,一切包在我庞大身上!”庞大抱拳一礼。
  “辛苦庞大哥了。”欠身一礼。
  庞大转身出门,我心下一松。
  苏仁回身对着方丈笑道:“看来这盘棋是下不完了,苏仁告罪了。”
  方丈笑着捋捋胡须:“罢罢,缘分没到啊!”
  这就是职业病吧?我抿唇一笑。
  

  第二十六章 变装

  苏仁一礼:“姑娘,不如以后就住在舍下,在下有几栋房产可以安置姑娘几位。”
  “那就再好不过了,我们正愁没有地方住呢。”我笑着点头。
  “那我们就下山吧,路上苏仁会细细将具体情形告于姑娘知晓。”苏仁温柔的目光对上我,笑意浅浅。
  “好,多谢苏先生。”我笑了笑:“不过我要先去把我的朋友接来。”
  “那在下就陪同姑娘前往吧!”
  “好主意,”我点点头,对着方丈一施佛礼:“方丈,此处山幽景美,有时间定来打扰。”
  “老衲自会备好茶点迎接贵客。”方丈慈祥的一笑,笑得我心头一暖。
  浅笑一礼,我掀帘出了房门。
  寺门口,看着上山时的那条石阶心惊胆战,怎么会这么高?上山时不觉得呀,贼儿知道我恐高,小心翼翼的扶着我一步一步往下蹭。
  “不知姑娘怎么称呼?”苏仁忽然开口。
  我一愣,浩文到底是什么用意?不告诉他我的性别,不告诉他我的长相,不告诉他我的名字。略一思忖,我忽然有种豁然新生的感觉,浩文也许是在等我的重生吧,又或者给我一个机会自己选择出现在人前的方式?
  我偏过头:“辛望,如何?”
  苏仁侧头看我,目光中隐含不解。
  “一路上被人追杀过来,换个名字吧,就算博个彩头。”我抓着贼儿:“而且,我不打算用女子的身份。”
  苏仁释然,也不多问:“姑娘此举甚为恰当,但是若姑娘做男子装扮,未必会像。”
  “会像的,”我眯了眯眼:“不像也要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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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我们暂居的客栈,我给大家作了介绍,苏仁被我拖家带口的一堆人吓了一跳,我看着好笑,这才哪儿到哪儿,还有一大半没来呢!笑着吩咐贼儿去买些男子的衣物,当然照我的尺寸买。
  嘱咐了大家我的新身份,别人还好说,扎果爷爷和扎马是说惯了的,不由有些不敢张口。
  我将苏仁拽到一个小屋,关好门,几月非常自觉的在附近当起了门卫转来转去。
  “先生,能不能跟我说说现在的情形?”我给苏仁斟了一杯茶。
  “姑娘别这么生疏,老是先生先生的。”苏仁接过茶,放在手里笑道。
  “那好,苏仁,给我讲讲具体的,”我看着苏仁惊讶的瞪大眼睛,忙解释:“你也可以直接称呼我为辛望的。”
  苏仁有些哭笑不得。
  “辛……辛公子,”苏仁想了想:“我们的内部实际上有好几股势力,有的是皇后利用民间势力笼络来的,有的是殿下借皇上委派之机在各地积蓄的力量。平时我们互相保持联络,宫里传出任务由我负责找到合适的人去做,当然,不止是我一个人有这个权利,完全根据殿下的需要,只是我们是人手最多的组织。但是据我所知,自从情况突变后,我们在各地的力量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失,尤其是湖南郡。”
  苏仁皱皱眉:“今年初湖南湖北等几郡接到个任务,说是要带一名与二皇子同行的女子回京,还有此女的画像,据说此女为大理人,与二皇子关系非同一般。可是此任务虽然成功,却也因此害的我们湖南湖北郡势力大为削弱,后来皇上下诏我们才得知原来此女是大理的和亲公主,现在已是二皇子的皇妃,这样想来湖南湖北的势力应该是二皇子下的手。宫里的情形现在我多少知道些,那位二皇子妃是个人物,连皇后都栽在她手中,害的殿下被削太子之号的也是她。唉,自那时起我们的力量开始有意识的收敛,为了避免麻烦,我将主要力量调往此处,这里鱼龙混杂,易于埋伏,又可以发展积蓄力量。”
  我听到此处面上虽无异,心里却虚得很,当初湖南郡的那位妓院老鸨还在记忆中。还有画像?我有些明白浩文的用意了,不知苏仁有没有看到,看来我打算扮作男装还是有先见之明的。
  “可以说我们的根基并未撼动,”苏仁喝了一口茶:“但是我们内部的分帮结派情况越来越严重,皇后的人听说皇后被打入冷宫已然不想坚持下去,殿下是我们的主上,我们自然要尽全力扶持殿下,但是众口难调,殿下力量中也有想分出去的几股势力。情况有些复杂,辛公子可以留待日后慢慢观察。”
  我沉吟了一会儿:“苏仁,你心里可服我?”
  苏仁一愣:“辛公子是殿下派来的……”
  “你听清楚,我问你的是,你心里可服我?我要听实话。”我直视苏仁。
  苏仁回视着我:“不服。”
  “好,”我笑了:“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你听好了,我来此地是为了一件大事--我要建一处山庄,把我们的力量都积攒到一处,换句话说,我要的是众人一心,而不是这么个分散的局面。”
  苏仁皱皱眉:“这……不太好办,姑娘是殿下亲点的统领之人,我们各方的组织自当听命,但是凭我对组织的了解,太难了。”
  “我知道,”我垂眸复又抬起:“但并不是不可为,众人齐心,其力断金。这样一个分散的局面还指望做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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