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去手啊?”
沈傲冰冷笑道:“我沈傲冰出身高贵,师父疼爱,师弟崇拜,都是谢如烟那个贱人,毁了我的大好前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凭什么放过谢如烟,那个婊子还不如我随便找一家妓院拉出来的姑娘呢,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我呸,爷爷和她睡了一个晚上,至今每次想起来,都反胃不止。”
木琪琪见过无耻地,可是无耻到沈傲冰这种程度地还是首次见到,她抛去矜持,啐道:“无耻之徒,败类,人渣。”
秦政气地浑身发抖,孙若彤道:“夫君,为这种人不值得。”
昙志虎目一动不动地盯着沈傲冰,“施主自恋成痴,心术不正,逆天悖人伦,杀妻夺子婴,即使佛祖在世,也不相信你能放下屠刀。贫僧无能,一年之前,曾让你遁去,今日贫僧定当竭尽所能,和秦将军一起还天地一公道。”
沈傲冰骂道:“秃驴,上次的事爷爷还没找你算账呢,既然你今天急着送死,爷爷就成全你。看法宝。”他地掌心一闪,几道亮光闪电般射向秦政等人的面门。
“雕虫小技。”秦政冷笑连连,手掌一挥,几枚巴掌大小的针状法宝落到了秦政掌心。
“夫君,”孙若彤率先注意到异常,“你快看,沈傲冰消失不见了。他是不是瞬移走了?”
昙志叹道:“沈傲冰奸猾似狐,我们都中计了。”
秦政不相信沈傲冰可以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走,如果是一年前,秦政不敢保证这点,但是他早已麻雀变凤凰,今非昔比了,他神识飞快地延伸了出去,“彤彤姐,”他指着右前方,喊道:“快,国色花王阵。”
孙若彤和秦政配合默契无间,她飞快地召唤出芙战甲,“咄!”一片镶嵌在腰间的莲花花瓣刮起一阵旋风,随后花瓣沿着花瓣上的纹路碎裂成几分,每一部分都迅速而快捷地占据了一个国色花王阵的阵节点,眨眼的工夫,完成状态下的阵势便布置完毕。
沈傲冰历来崇尚玩阴谋诡计,从来不喜欢和人尤其是修为超过他的人正面交手,这一习惯几百年前养成的,他还有一个特点,一旦发现势头不对,就会制作各种机会借机开溜。秦政刚才一脸杀气,他如果还不明白秦政诛杀他的决心,他就白活七八个世纪了。谨慎地沈傲冰在偷袭孙若彤和木琪琪两女之前,就把仙器迷彩幻萝帐穿在了黑衣里面,秦政曾用五仙雷炮轰幻萝帐,导致其功能大大减弱,移动的速度
一点就会失去隐身的效果,沈傲冰没有仙灵之气,没复。只能凑活着穿戴了。
国色花王阵的名头太响亮了,沈傲冰如果继续磨蹭着往外逃,很快就会被国色花王阵限制住手脚,倒是他好比陷入了沼泽地中。举步维艰,速度比蜗牛快不了多少,还不是任由秦政宰割吗?他顾不得暴露自己的集体位置,身形一纵。向远处瞬移。
秦政早就放着他这手,他的神识已经查探出沈傲冰的具体方位,两手快速地弹出数百幻箭,把沈傲冰上下左右四面八方的可能逃遁的方位全部堵住。“沈傲冰。你去死吧。”秦政掐出五仙雷地仙诀,“你欠我们语嫣阁的债偿还的时刻来到了。”
似乎是为了增加现场紧张的气氛,常年不降一滴水地天空突然涌来大片的乌云。天空灰暗低沉。密集的雷声滚滚而来。
幻箭挡住了沈傲冰的退路。顿时困在国色花王阵之中,挣扎不出来。沈傲冰阴戾地脸上不由得换了颜色。识的五仙雷的厉害,上次和秦政交锋的时候,差点死在五仙雷之下。他此时也顾不得暴露自己地位置了,一把掀开幻萝帐的帽子,“秦政,你不能杀我。”沈傲冰胸有成绣地嚷道。
秦政斥道:“如果天底下只有一个人有资格杀你,那个人肯定是我。沈傲冰你认命吧,任你如何花言巧语,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沈傲冰眼神中闪烁过一刹那地慌张,他强自镇定道:“我可是黑修真地核心成员,你要是杀死我地话,我背后的强大组织一定不会放过你地。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把我放了,我还可以考虑替你说几句好话,哼,要不然,你等着我的组织报复你吧,到时候我敢保证你将会永无宁日,你、你的朋友亲人将会全部死在我背后组织的报复中。”
“什么组织?”秦政不屑地道“乐土协会吗?沈傲冰我还不怕告诉你,像你们这样以残杀修真同道为乐的畜牲,个个罪不可恕、罪大恶极,包括你在内乐土协会的人不要让我抓住,抓住一个,我灭他一个。对了,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你是没机会看到这些了,你还是老老实实等着五仙雷把你轰成粉末吧。”
沈傲冰没想到秦政和乐土协会有过接触,明白继续恐吓下去不但没有效果,反而容易把秦政惹恼,忙道:“好,咱们不说乐土协会。我问你,你难道不想知道我这次是怎么找到圣坛山的吗?你不想把属于语嫣阁产业要回去吗?只要你把我放了,我可以告诉你这一切,而且我还可以做你的卧底,潜入到乐土协会内部,给你传递情报,帮你立下天大的功勋,助你在修真界扬名立万。只要你一句话,我沈傲冰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休顿眼中冒出一道精光,“你说,是谁把你们这些黑衣人领到我们圣坛山的?”
沈傲冰察言观色,“只要你能保证我不死,我就可以告诉你。”
秦政隐约猜到点什么,“沈傲冰无论你说还是不说,我都不可能放过你,你受死吧。”
休顿抬手打出一道灵符,秦政没有防备,灵符在他手掌附近炸响,凌乱的灵气顿时破坏了秦政掐动的仙诀,天上密布的云层有散去的趋势。
“休顿前辈,你这是干什么?”秦政淡淡地道。
“在沈傲冰没有说出背后的主谋同谋之前,我不许任何人杀他。”常年处于戈哈姆家族的顶端,休顿身上养成了一股颐指气使的霸气,他不允许任何人质疑他的权威,在圣坛山任何人都要听他的,“秦政,我知道沈傲冰和你们语嫣阁多有仇怨,你放心我不会阻拦你报仇雪恨的,但是这一切都要在我弄明白今天发生的一切,在这之前,我会确保沈傲冰安全的。”
昙志道:“休顿道友此言差矣,如果沈傲冰一辈子不说出主谋,你就一辈子也不杀他吗?万物论回,因果循环,莫非天定,沈傲冰中下的罪孽理应他偿还,你这样维护他,于己于人并无好处,反而会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心肠歹毒的蛇蝎是养不熟的,请道友一定三思而后行啊。”
休顿道:“大师你今天救援之谊,老夫铭记在心,日后定当回报。不过这件事还请你不要插手,这是我和沈傲冰之间的问题。”
孙若彤贴在秦政耳边,道:“夫君,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无论谁保沈傲冰,都不能把他放了。说不得,你还得用点强硬的手段。”
秦政点点头,“我知道了。沈傲冰,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把所有的一切都说出来,我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全尸。”与此同时,秦政给丹妮尔传音,“丹妮,刀剑无眼,拦住你爷爷。”
秦政和休顿的争执,沈傲冰看在眼里,心里都快乐开了花,休顿这个家伙看着挺精明的,爷爷略施小计,还不是乖乖入了我的瓮,“秦政,你不放了我,我是不会说的。”
“你去死吧。”秦政双目猛地一瞪,悄悄掐出来的五仙雷脱手而出,“轰轰轰”,老天忽然变色,金仙雷木仙雷……等五仙雷依次迸发,凶猛狂暴的天罚之力刹那间填充在天地之间,眨眼的功夫,面有得色的沈傲冰就被五仙雷轰成了尘埃,一点存在的痕迹也没留下。
“佛祖在上。”昙志首次见识仙诀的威力,心有余悸地道。
休顿被孙女拖了一下,眼睁睁的看着线索嘎然而断,心中顿时窜起一股无名火,他气势汹汹地冲到秦政面前,指着秦政的鼻子,大声问道:“秦政,你这是干什么?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大仇得报,秦政心情格外畅快,他无视休顿的无礼,抱拳作揖道:“休顿前辈,政报仇心切,急躁了一点,请前辈原谅。”
第七卷
第二章 断祸根(下)
丹妮尔拉着休顿的衣袖,娇声道:“爷爷!”
休顿喘了几口粗气,勉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看在丹妮的面上,饶你小子一回。”
丹妮尔抱歉地道:“阿政,孙姑娘,对不起,我爷爷不是故意要为难你们,如果他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你们多多包涵。”
孙若彤收起法宝,笑道:“丹妮尔,我们都是熟人了,彼此之间不必如此客套了。这次你们戈哈姆陡逢大难,所幸云霞子师叔求救及时,我和夫君、木师姐以及昙大师救援还算及时,贵家族平安无事,夫君和我也就放心了。”
休顿满腹牢骚,道:“什么平安无事,我族一半以上的成员被沈傲冰等人杀死,元气大伤,我几百年的心血毁于一旦,不知多少年之后才能恢复如初。”
昙志道:“休顿道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贵家族遭如此飞来横祸,实令人扼腕痛惜,但是这次大难未必不是一次转机,通过这次冲突,贵家族防守的漏洞大部已经暴露,道友可以针对之,进而有效的调整,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件时,你们也不至于再吃大亏,势必可以对所有心怀叵测之徒以迎头痛击。”
休顿对昙志异常客气,“大师言之有理。呃,这次我族得脱大难,大师是出了大力的,这份情意,我休顿铭记在心,日后定当报答。”
昙志笑道:“贫僧不过是恰逢其时罢了。和秦将军相比,贫僧的作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休顿道友要谢还是谢秦将军吧。”
休顿哼了一声,“谢他,免了吧。我不找他算帐,他就该偷着乐了,谢他干什么。”
孙若彤玉容变色,休顿再三对秦政冷嘲热讽,她原先还看在丹妮尔地面子上。不想和休顿多加计较,却没想到休顿一点前辈的风范也没有,还屡屡贬低呵斥秦政,她肃然道:“休顿前辈。小女子有一事请教,听你的言外之意,夫君和我这次来救援贵家族是自作多情,多管闲事了?或者你的意思是我和夫君是你的奴隶仆人。救援你们是理所应当的,连声谢字都不用说了?”
孙若彤话说得很重,休顿被她一番抢白,老脸涨的通红。他料定秦政不会驳他的面子,说话放肆了些,忽视了孙若彤的感受。可以说是自作自受。
还没等休顿反击。木琪琪开口道:“我早就听说戈哈姆家族个个都是英雄好汉。令人敬重地前辈,很久以前。我就渴望着能够一睹前辈的高风亮节绝代风范,今日一见也不过尔尔,狂妄自大,亲疏不分,令人失望至极。”木琪琪维护秦政的决心丝毫不弱于孙若彤,宁肯冒着得罪休顿的风险也要刺休顿一下。
休顿乃堂堂戈哈姆家族地族长,一言九鼎的人物,什么时候受过如此抢白,他怒视着木琪琪,“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娃子?不知天高地厚,你的师父没有教育过你见到前辈应该如何说话吗?”一股威压顺势扑向木琪琪。
秦政闪身挡在木琪琪前面,淡然道:“休顿前辈,木师姐是我地好朋友,请你高抬贵手。”
休顿的威压和秦政撞在一起,身形晃了一下,心中不由一凛,他仔细打量秦政,也没发现秦政的气势和上次见面相比究竟有如何不同,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秦政面相比以前白皙了些,休顿又想起秦政激发五仙雷时地情景,猛然惊醒此时的秦政已大不同了,自己的修为已经大大落后于秦政地步伐了。
丹妮尔眼见秦政要和爷爷发生冲突,急忙拉住休顿地衣袖,“爷爷,阿政和孙姑娘可是来帮我们地,还有他修炼时间短,很多事情都不懂,你大人大量,不要和阿政一般见识。”她很清楚爷爷的倔脾气,多说两句软话就没事了。
休顿明白在秦政手里讨不到好,于是借坡下驴,道:“爷爷看在丹妮你地面子就不和秦政计较了。不过沈傲冰被杀,咱们如何才能揪出来给他通风报信的幕后黑手啊?”
秦政笑道:“这件事好办,交给彤彤姐就是了。”直觉告诉他火舞霁有问题,如果说是外人,秦政可以毫不犹豫地处理掉,可是火舞霁毕竟是海的妻子,秦政不知该如何向隽海以及火舞勋交待。“彤彤姐,你最好仔细盘问一下火舞霁,她的疑点很重。”秦政悄然传音道。
孙若彤知道秦政的难处,也不推辞,“丹妮,休顿前辈,夫君和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
。
这件事牵扯到语嫣阁内部的叛乱问题,昙志不愿过多参与到里面,道:“木道友,圣坛山破坏严重,一切都百废待兴,咱们是不是一起帮丹妮道友处理一下目前杂乱的局面啊?”
木琪琪担忧地看了秦政一眼,收回眼光的时候恰好瞄到丹妮尔的表情和自己差不多,芳心没来由的一颤,失神之际忘记了回应昙志的提议。昙志又问了一遍,木琪琪这才道:“大师,你做主就行了。”
三人联袂而去,秦政袍袖一挥,带着孙若彤瞬移到拘禁火舞霁的地方,休顿也随后瞬移了过来,离他们不远处,戈哈姆家族的人满面哀容,时不时地还可以听到强制压抑的抽泣声,这次戈哈姆家族损失惨重,所有的建筑物毁于一旦,一半以上的家族成员命丧黄泉,是五六百年来最大的一场浩劫。
“火舞霁,你好啊。”孙若彤深邃不见底的目光如电般盯着火舞霁。
火舞霁不怕秦政,却对孙若彤畏惧至极,她敛手弓膝,半跪在地上,“大小姐,我是冤枉的,请你一定要救救我。”
“你先起来吧。”孙若彤不置可否,“火舞霁,相信我不说你也明白,这次丹妮尔的家族陡逢大难,你又恰好身着黑衣潜伏在附近,你如果没有恰当的理由,我就算有心为你开脱,也没办法和休顿前辈丹妮尔交待啊。”
火舞霁听出来了孙若彤的言语中的开脱之意,她此时就像溺水的人遇到一根稻草般,为自己辩解道:“大小姐,我真的冤枉的。”
孙若彤道:“我知道你是冤枉的,可是你光说有什么用,有证据吗?只要有了证据,我才可以为你开脱啊,才能有根有据地洗清你的嫌疑。呃,火舞霁,你先说说事情的经过吧,你是怎么遇到沈傲冰的?”
火舞霁精神一振,忙重复了一遍和秦政说的话,和少半个时辰前相比,这次的辩词更加的详细,在辩词中火舞霁极力把自己描述成受害人,极尽开脱之能事,最后她道:“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大小姐,师父请你们明鉴,我真的是清白无辜的。”
在火舞霁为自己辩解的时候,孙若彤一直来回的踱步,等火舞霁说完之后,孙若彤停在她的面前:“你说完了?”
火舞霁点点头。
“你再想想,还有什么想说的没有?”孙若彤不动声色的道。
火舞霁茫然地摇摇头,“回大小姐的话,该说的我都说完了。”
孙若彤道:“你知道吗,火舞霁?我刚才一直再给你一个机会,我希望你能够亲口把事实真相告诉我,可是你依然不知悔改,一派胡言,妄图蒙混过关,火舞霁,我很失望,失望透了。”
火舞霁忙跪了下来,一副惶恐受惊的样子,“大小姐,我说的都是实话呀。”
“够了。”孙若彤呵斥道,“你以为一番漏洞百出的话就可以遮掩住你的过错吗?就可以蒙蔽夫君和我吗?”
火舞霁嘴硬道:“我可没这么想,我平时尊敬你们都来不及,又岂敢蒙蔽你们。”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孙若彤声音低沉,“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火舞霁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大小姐,你非要把一顶莫须有的帽子强加在我头上,我无话可说。可惜啊,我和隽海对大小姐和师父忠心耿耿,末了落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大小姐,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