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道:“老哥别急,在去办这件事之前,小弟先去供奉堂找几个帮手,这帮家伙整天闲着没事干,现在正是操练他们的时候了。”
金筑一翻白眼,“你够狡猾的,刚才还言之凿凿劝秀儿、孙姑娘她们留下,怎么一转眼的工夫就变卦了。你小子明明知道瘟灵术的危险性,还要拖供奉堂的同道下水?”
秦政乐道:“说瘟灵术危险的是你可不是我,老哥,话可以乱说,帽子可不能乱扣。”
第七卷
第二十章 门派大计(下)
金筑仔细想想,说瘟灵术歹毒危险的还真是他,秦政只是说形势危险,并没有提及瘟灵术本身,他反应过来,自己可能被秦政这个家伙利用了,“秦小友,我本以为你挺老实的一个人,原来也是如此狡猾。你老实交待,你是不是早就想好对付瘟灵术的方法了?还是你本来就是黑修真的一分子?要不然怎么一点畏惧的心理都没有。”
“老哥,”秦政笑道,“你不也是一点都不害怕吗?难道你也黑修真?行了,咱们哥俩也别乌鸦笑猪黑了,我还是和你说实话吧。我和好几个黑修真打过交道,从他们那里我得到了不少有关黑修真的资料,瘟灵术就是其中的一种,在我得到的玉瞳简里,不仅记载着瘟灵术的成因及施法步骤,而且还介绍了如何破解瘟灵术。我研究过了,这个破解的法门是行之有效的,只要咱们按照这种方法做好防护,瘟灵术能耐我何?”
金筑仔细审视了秦政半天,囓囓地道:“你的玉瞳简怎么来的,不会是抢来的吧。小友,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可不能打劫啊。”
秦政不在意地道:“抢他们又怎么了?哪个黑修真手中没有几笔血债,我不过是替遇难的道友报仇雪恨罢了。老哥,你放心,小弟我心中有数,只要不是迫不得已,我是不会生事的。唉,对了。这个记载着瘟灵术的玉瞳简还是我在熙卫星地时候得到的,你们仙人会把乐土协会的老窝整个都给端了,想必记载着黑修真修炼法门的玉瞳简肯定缴获了不少,老哥你就没留几个研究一下?”
金筑肃然道:“在我们熙德三星有规定,任何人得到黑修真的东西,包括玉瞳简法宝飞剑甚至是普通的储物腰带都不能研究更不能据为己有,必须交给贺金霖保管,由他妥善处理,用于研究如何破解黑修真的各种法门。我是仙人会的发起者之一。当然不可能带头破坏这个规矩了。”
秦政道:“老哥,我有一事不明,你们把黑修真的东西全部交给贺金霖,就不怕有一天形成尾大不掉之势吗?万一哪一天他修炼了黑修真地法门。又有那么多的法宝在手,他的危害可不比任何一个黑修真小啊?”
金筑断然道:“不可能。秦小友,这种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可不能在其他人面前说。金霖在我们熙德三星是一位非常受尊敬的道友。他自愿舍弃一身地修为,被包括我在内的几大高手联袂封印了元婴,为的是能让所有人放心,这种人你不尊敬他也就算了。为什么还有怀疑他?”
秦政讪讪一笑,“老哥,我只是说假如、万一。并不是真的说贺金霖会修炼黑修真。”
金筑叹道:“小友你这份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你完全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谁都可能修炼黑修真,就是贺金霖不可能。就算是他想修炼,也没有这份机会。我们在他身边……”说到这里,金筑戛然而止,他警惕地看着秦政,“小子,你是不是想从我这里套取什么秘密?”
秦政哈哈一笑,“老哥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秦政可没有探人隐私地习惯,我只是给你提个醒,你也看到了黑修真的危害有多大了,为了避免将来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防患于未然总是没有错的。”
金筑点头道:“这点不用你操心,我们仙人会自有应付地办法。小友你也别吃了萝卜闲操心了,还是多想想如何完美的扑灭瘟灵术吧,这次有老哥哥我配合你,你要是不能圆满地解决潜伏在幕后的黑修真,实在是说不过去,啊,也有损小友你在我心目中地形象。”
秦政奇道:“我在老哥心中是什么形象?”
金筑故作神秘,“你猜猜……”
说笑间,两人来到了供奉堂,眼见掌院莅临,官修真们纷纷奔走相告,这个掌院常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经年累月都难得来一次,就算是这样,所有地官修真对秦政还是万分地服气,人们私下里经常谈论的是秦政以往地事迹,而且秦政广博的修炼学识早就传遍了供奉堂上下,人们有了疑问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如果掌院在这里就好了,定是迎刃而解。
今日当值的是屈粟和苏奕两个人,两人得报,立刻放下手头的杂务,飞快地迎了出来。“属下迎接来迟,掌院大人恕罪。”两人双手抱拳,当胸一躬。
秦政一挥手,“屈大哥,你让兄弟们都散开吧,围在这里像什么样子,徒然让贵客笑话。”
屈粟看了金筑一眼,心中霍地颤了一下,和掌院并肩而立的年轻人别看笑眯眯的,可是本身却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看不出来他的修为,而且此人不时地散发出阵阵压抑人心的气势,种种迹象无不昭显着这个人是个修为精深的大高手。
“属下遵命。”屈粟直起身来,“大伙都散去吧,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围着了。”
屈粟在官修真中的威信很高,仅次于玲苿。听到他的吩咐,众人虽然心中不愿,还是不情不愿的散去了。
苏奕娇笑着责问道:“小掌院,弟兄们好不容易才把你给盼来,你怎么一来就把大家给轰走了?”
“苏大姐不要忙着兴师问罪,我这次来有要紧事要办。来来,我先为你们介绍一个来自远方的客人,”秦政指着金筑道,“这位是来自熙德星的散仙金筑金老哥。”
“后辈末学屈粟(苏奕)拜见前辈。”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散仙了,武瑛熊在时。两人没少向他请教问题,不过再次看到另一位散仙,两人还是有些惊喜莫名,心中对掌院佩服到了极点,咱们的掌院挑选朋友地眼光真是一流,不是一派掌门就是前辈高人,这份本事不是谁都能学得来的。
金筑呵呵一笑,袍袖轻轻一拂,“二位快快免礼。”他取出两个玉瓶。里面各自盛放着一枚丹药,“相见既是有缘,这是老夫送给二位
礼。”
屈粟和苏奕不知该收不该收,两人看向了秦政。秦政笑着点点头,两人忙双手接过丹药,“多谢前辈厚赐。”
四个人走进议事厅中,分主宾落座后。秦政问道:“屈大哥,花魁城区域爆发瘟疫,这件事你知道了吧?”
屈粟回道:“会掌院的话,属下已经知道此事。我和苏奕他们商量过之后,派出了十几个弟兄到花魁城协助当地官府整理瘟疫,目前进展顺利。估计很快就可以扑灭瘟疫了。”供奉堂的人丝毫没有意识到瘟疫背后隐藏的杀机。
秦政右眉跳了一下。“他们去了多久。最近可由消息传来?”
屈粟道:“他们去了有半月左右,昨天还和属下通过话。说一切顺利,让属下不用担心。”
秦政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屈大哥,你挑选几个得力的人手,收拾一下,待会儿和我一块去花魁城收拾瘟疫。”
屈粟一听掌院要亲自出手,顿时明白瘟疫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二话没说,凛然道:“属下这就去办。”他急匆匆奔出了议事厅,召集合适的人手去了。
苏奕面带忧虑,“先行抵达地弟兄会不会有危险?”
秦政安抚道:“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苏大姐,我以后到供奉堂的机会估计不多,供奉堂大小事务还要靠你们多多费心了。我已经上禀女皇了,以后你和屈大哥他们就是供奉堂的八大主事,玲苿大姐是供奉堂的副掌院了,有什么事你们九个人商量着办,不要因为我不在,就把事情给耽搁了。”
苏奕知道掌院懒散地性子,“是,掌院。”她没有丝毫的激动表示,在秦政掌管供奉堂之前,供奉堂的内部事务一直是由他们九个人处理的,只是没有正式地任命罢了。
不到半柱香时间,屈粟就招呼了一大帮子人手,熙熙攘攘地站了一院子。听说是跟着出手阔绰,赏罚分明的掌院外出办差,大家都很踊跃,没有人考虑会不会遇到危险,有掌院大人在,天塌下来也轮不到他们扛,他们只需要跟在掌院屁股后面分享胜利的果实就行了。
秦政挑选了七八个修为达到了灵寂期的官修真,加上屈粟,凑成了一个整数,其他人失望之余,悻悻地散了去。
秦政道:“大家注意,这次到花魁城之后,必须服从命令,我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特别是我不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绝对不能干什么。否则地话,别怪我秦政让你下不来台。”
官修真们难得见掌院发布如此严厉的命令,个个都是一头雾水。“属下遵命。”屈粟带头喊道,其他人七零八落地跟着应了一声。
“好了,废话我也不多说了,我们马上启程到花魁城去。”秦政一摆手,“出发。”
众人通过设在供奉堂内的传送阵传送到了花魁城。
一出花魁城,刺鼻地味道扑面而来。大街上行人寥寥,仅有地几个也是用口罩遮住了口鼻,行色匆匆。当地地天气也不是很好,连绵的细雨已经下了十几天,到处都是湿漉漉地。
“小友,看来情况不太有利啊。这种连雨天形成的雨水很容易把瘟疫传播到更多的地方,我们得想个办法驱除天上的云层露出太阳才行。”金筑担忧的道。
“老哥,没搞清具体情况之前,咱们不便下结论。”秦政吩咐道,“屈大哥,我们先到城主府问问实际情况,待会儿亮明身份的时候,用你的身份证明,不要暴露我,明白吗?”他现在是燕郡王,如果和城主牵扯起来官场的事,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理清。
验明屈粟的腰牌,花魁城的城主胡一德显得很是热情,“屈供奉,这次多亏了供奉堂的各位供奉们的协助,下官省了不小的力气,请你回去之后向郡王千岁转达下官十二分的谢意。等扑灭瘟疫后,下官一定到京城一趟,亲自向郡王千岁致谢。”
屈粟装模作样的和胡一德寒暄了几句,“胡城主,你还是说说瘟疫的情况吧。”
胡一德清清嗓子,“屈供奉不用担心,再有几天,瘟疫就可以扑灭了……”
秦政打断他的话,问道:“不知胡城主有几分把握确定这次瘟疫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复发?”
“这位是……”胡一德小心翼翼的道。供奉堂在劥龙国一向是最为神秘的机构,每个供奉在世俗官员的眼里都是神仙一般的存在,就算是秦政不太礼貌地打断了他的话,他也不会生气。
屈粟道:“胡城主,这位是秦供奉。”
胡一德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秦供奉,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秦政点头致意,“胡城主,你还是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吧,究竟有几分把握?”
胡一德叹道:“难呐!秦供奉,下官为官几十年,经历的疫病也有好几次了,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邪门的瘟疫,愣是扑杀不干净。每次杀完了,以为没事了吧,可是过两天又重新泛滥成灾。而且一次比一次厉害。下官为了这事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如果再不能根治此瘟疫,下官都不知道该如何向女皇陛下交待?”
秦政上下打量了一眼胡一德,发现胡一德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官袍穿在身上显得十分宽松,面色也不太好,眼有血丝,他暗自点头,这个胡一德也算是个好官了,“胡城主,你请放心。这次我和屈供奉一起前来贵地,就是为了能够根治瘟疫。”
胡一德将信将疑地道:“是吗?那下官代表花魁城上下多谢各位供奉了。”
这时,城主府的一个家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启禀城主大人,外面来了几个和尚,口口声声说要见你。”
“没看见我这里正在接待京城来的贵客吗?”胡一德怒道,“你吩咐下去,无论是谁,本官一律不见。”
第七卷
第二十一章 知人知面(上)
“可是城主大人,他们说自己是佛宗音莹寺的修佛者,这次是来帮着城主大人对付瘟疫的。”家人如实禀道。
“音莹寺?”秦政霍地站了起来,“来人可曾报上名号?”
家人道:“领头的看起来像是个得道的高僧,他说自己的法号是昙文,乃音莹寺第三代弟子,这次是奉了方丈大师的命令前来帮助官府平定瘟疫的。”
昙文?想必是昙志的师兄弟了。“快快有请。”秦政浑然忘记了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越俎代庖地吩咐道。
胡一德可不敢得罪这些活神仙,对着愣在那里的家人斥道:“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这位供奉吩咐吗?快去把那几位大师请来。”
家人急忙扭身奔出大厅,把在府门外等候的昙文等人请了进来。
昙文一行人大概有五六个和尚,锃光瓦亮的脑门上落着数目不等的香疤,昙文的最多,达到了七个,他的修为和昙志相仿,也是分神期。秦政暗中感叹,佛宗的高手何其多哉!
“贫僧音莹寺昙文率一众师侄见过城主大人及各位道友。”昙文双手合十,彬彬有礼地道。
胡一德慌乱地站了起来,手足无措地道:“大师快快免礼。来呀,快给各位大师看座。”虽然他以前接触过不少的僧侣,可是从来没有接待过任何一个修佛者,乍一见面。久经官场的城主还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地规格接待这些光头和尚们。
昙文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他先扫视了一眼落座在大厅内的所有人,然后落落大方地撩起僧袍,坐在家人新搬来的椅子上,“城主大人,我这次奉了方丈大师的法旨,特地前来协助平定瘟疫。城主大人如果有用得着我等的地方,尽管开口。”
秦政脑海中没有关于昙文的任何印象,他这会儿也不想点破自己的身份。免得和胡一德纠缠不清。
胡一德道:“这位大师,本官对修佛者一无所知,本官下面要说的话可能会有些唐突,还请大师不要介意。”
“贫僧乃方外之人。万物不萦于怀。城主有什么话,敬请讲来。”昙志宛若一位舍弃了人间情愫地得道高僧,毫无悲喜之态。
“我想问的是大师真的有本事化解我们花魁城的这场瘟疫吗?也许大师还不知道我朝供奉堂已经派来了十几位供奉,个个都有上天入地之能。就连他们也不敢夸下如此海口,大师凭地又是什么呢?”胡一德不客气地质问道。
昙文双手合十,“修真者也罢,修佛者也好。都是修行路上充满未知的探索者,两者有很多相通的地方,不存在谁高谁低的问题。城主大人也许不知道在我们修行界有一门专门地修炼法门。和世俗界的大夫有点类似。也是专门治病救人的。贫僧不才,在音莹寺中修炼了此种法门已经有七八百年了。对如何医治瘟疫有些不足道的认识,倘若城主大人有所怀疑地话,可以找来几个患有瘟疫的病人,贫僧和几位师侄们可以当场救治。”
胡一德一听,脸顿时吓得煞白,瘟疫来势汹汹,传染性极强,他倒是不怕染上瘟疫,毕竟这是他的职责所在,可是城主府内还有他地妻儿老小,胡一德即使不为自己考虑,也要考虑他们地安全。
秦政给屈粟递了个眼色,屈粟会意,朗声道:“胡城主,请你按照昙文大师地要求办,贵府上下的安全由我等负责。”
昙文看了屈粟一眼,“多谢道友玉成。贫僧看几位道友眼生,不敢请问各位在何处修炼呢?”
“大师客气了,”屈粟回道,“在下乃供奉堂主事,这次奉了掌院大人之命,特来平定瘟疫地。”
“哦?”昙文继续问道,“贫僧对供奉堂掌院秦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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