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向众人,你们这不是非要逼死我吗?也罢,我成全你们。我深深的看着楚桓,挂上一脸璀璨。再见了,楚桓。如果有来生,我希望你不要生在帝王家;如果有来生,我就是再穿越时空也要来陪伴你;如果有来生,我定与你白头到老,不离不弃。
我抱着必死的决心,努力滴向慈缘殿的柱子上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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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一抹香魂再穿越
“楚桓。”
“凤儿,朕在你身边。”他抓着我的手,贴在他湿乎乎的脸上。我分明听到了楚桓的哽咽。
“你哭了?不要哭,凤儿不想看见你哭。”
“朕不哭,只要凤儿喜欢,朕永远都不哭。
我拼命地睁开眼,想要将他看得更清,我努力地挣脱他的手,贪婪的摸着楚桓的脸,我要在最后一刻将他牢牢的刻在心里。
“为什么我看不清你了?是天黑了吗?”我伸手摸索着,好容易抓住楚桓的手:“还好,我还能听见你的声音。”
周围哭声一片,没有人打扰我和楚桓的这最后一刻。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我躺在楚桓的怀里,尽量保持着清醒,断断续续地将几句诗念完:“你要记住它……来世相公你要念给凤儿听啊。来世……即使不能相遇,凤儿也要凭这几句诗找……找到你。”
一阵天旋地转,我便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空间。
这是什么地方,阴曹地府吗?
黑暗中,响起一个陌生又神秘的声音:“这里是第八空间。”
“第八空间?”
“是。你已经死了,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选择,你想回到你父母的身边去,还是想回到皇帝的身边?”
“有什么区别吗?”
“如果你回到你父母的身边去,你立即就可以醒来,继续过着以前的生活。如果你想回到皇帝的身边,我可以安排你进入另一个身体,只是你和皇帝的过去种种,你将不再记起。还有如果三年之内,你记不起皇帝的话,你将永远是一抹孤魂,再也不能回到从前,回到你父母的身边。”
“我必须选择吗?”
“如果你不选择,你将永远呆在这里,永远。”
“我要回到皇帝的身边。”我不假思索的说:“请帮我回到皇帝的身边。”
“可以,不过你要记住我的话,你只有三年的时间,记不起来,就是一抹孤魂……”
我缓缓睁开眼睛,这是?怎么有一群穿古装衣服的美女?好软的床,好香的屋子,这里是哪里啊?我明明记得我是被盆给砸昏了的。
“谁拿盆砸我?”我不禁脱口问道。
一位打扮的跟老妖精似的大妈笑着说:“姑娘对不住,谁叫你刚才不听话?妈妈我也是一时着急,才……”
“这是哪里?你们准备把我怎么办?”
老妖精讪讪地笑道:“怎么办?卖入了月红楼的姑娘当然要给我接客了?”
“接客?你是老鸨子?”
我这一问,老妖精的脸色大变,旁边的姑娘们都掩面而笑。
“我说你懂不懂规矩?”老妖精的声音像拧麻花儿似的拐了好几个调:“要叫我妈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料想外面一定站着一群保镖,我肯定是逃不出去的。
我笑着说:“妈妈,我唱歌跳舞样样行,能不能只卖艺不卖身?”
老鸨子这才有了笑模样:“我就说嘛,早这么听话就不用受苦了。既然你这么说了,妈妈我先卖你个面子,就让你卖艺不卖身。要是你的活儿不好,那可别怪妈妈翻脸。”
“是。谢谢妈妈。”
这怎么这么倒霉呀,穿越也穿个好地方儿啊,怎么到了妓院?怎么着也得让我遇见个王爷什么的来个艳遇吧。
呵呵,最好那个王爷长得像你陈宇,那就绝佳了。
我正在浴桶里洗澡,忽门外有人敲门。
“谁?”
“是妈妈我。”
老鸨子又来干嘛?虽然不愿意见她,还是让她进来了。
“姑娘,明天正式登台表演了,你看你叫什么名儿好呢?”老鸨子笑着说:“我今天还特意给你送几套衣服来,你先穿着。改明儿我把裁缝叫来,重新给你做。”
我一皱眉:“明天?这么快?”
老鸨子媚眼一笑:“哟,姑娘这说的什么话儿?我月红楼可不养吃闲饭的。明天还是照顾你了呢。
我忍,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那就叫我七七吧,我喜欢这个名字。”我随口说道。
老鸨子脸色一沉:“七七?这名儿可怪着呢,不行,你得叫个花儿。要不就叫海棠?或者腊梅也行。”
“就叫七七,我才不叫那个俗名呢。”我瞪着老鸨子说:“告诉你吧,这名字一定叫的响。”
老鸨子心里气得要死,还得陪着笑脸说:“我这月红楼在京都可是小有名气的,多少达官贵人都来我们这消遣。若是你能艳压群芳,一炮打响,妈妈我亏待不了你。倘若你要是成心给我捣乱,妈妈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妈妈将衣服放下便是,稍候把乐师请过来,七七跟他们对对曲儿。”
听我这么一说,老鸨子这才放下心来:“你认真准备吧。”
看着老鸨子的背影,我不禁心里暗自啐了她一口。
明天的表演要一炮打响,不然接客就是必然的了。我坐在澡盆里,苦思冥想要唱什么歌,全然不觉水已经凉了。直到敲门声再次响起,我才意识到冷。我不禁打了个喷嚏,不好,明天不要感冒才是。
我穿起衣服,打开门,原来是乐师抱着琴来了。
“妈妈说姑娘想跟我对对曲儿?”
“是。”
我将想好的曲子《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哼给好他听,她皱着眉,一笔一笔地记下。
“姑娘这歌很好听,曲子也怪,我回去还得好好练练才行。”
我笑着说:“那就麻烦乐师了。”
“姑娘如果没事儿,我就先走了。”
我朝她点了点头,这个乐师也不简单,这么快能把曲子记下,了不起。
第二天一早,一群姑娘就围着我给我打扮。与其说她们给我打扮,倒不如说成是她们在等着看我的笑话,想必我昨天跟老鸨子夸下了海口,她们也都一清二楚了,要是今天叫不响,那我的脸可就丢大了。
一身粉嫩,犹如才出水的荷花,我用炭笔轻轻地描了描眉,稍抹了点胭脂,便迈着碎步上场了。
老鸨在身后急急叫我:“快回来,花儿还没戴呢。”
去你姥姥的,戴什么花儿。
“各位爷,小女七七,今日第一次为大家表演,不敬之处还请各位爷多多包涵。”
“行啦,快唱吧,唱完了爷好进房。”
真他妈的没素质。我冲着乐师点点头,乐师手指一拨,音乐响起。
爱过就不要说抱歉,
毕竟我们走过这一回,
从来我就不曾后悔,
初见那时美丽的相约,
曾经以为我会是你,
浪漫的爱情故事,
唯一不变的永远。
是我自己愿意承受,
这样的输赢结果,
依然无怨无悔,
期待你的出现,
天色已黄昏。
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
等待一扇不开启的门。
善变的眼神,
紧闭的双唇,
何必再去苦苦强求,
苦苦追问。
一曲终了,老鸨子的脸色大变。先不说唱的好不好,就说这词儿,就够她受的。我唱了也才觉得事情要坏,万一下面的人听我唱完了,都回家陪老婆去了,我就倒霉了。庆幸的是下面坐的都是些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掌声震天,叫好声不断。我这才化险为夷。
一时之间,我名声大造。街邻坊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月红楼的七七姑娘才貌双全。
月红楼,门槛都快被踏破了,大家都想一睹芳容,领教一下七七的绝技。
老鸨子乐得嘴都合不拢,亲自站在门口儿招呼客人。
“哎呦,李大人,您可算来了,我们姑娘们正等着您呢,快请快请。”
“张大人!”老鸨子的手绢飞的老高:“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您可好一阵子没上这儿来了,听说您常去西街那个春花楼,难道她们那儿的姑娘比我这儿的强?”
“怎么能呢?您这的姑娘可是第一的,这不,我可是揣着全部家当来看七七姑娘的。”
“好好好!”老鸨子一听张大人带着很多钱,赶紧不再计较其他,把人让了进去。
我站在舞台上,看着老鸨子跟客人们轻车熟路地攀谈,一脸的不屑。
只是下面坐着的三个人里,有一个看着那么眼熟呢?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他,陈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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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皇上叫我凤来仪
难道陈宇也跟着我穿越了?不大可能,不过那个人的确就是陈宇嘛,难不成是陈宇的前世?陈宇前世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逛窑子。
他们三个火辣辣地眼光瞪着我,根本就是已经被我迷得口干舌燥。七窍冒烟,不能自制了。那个气质最好的,看起来像是他们老大的家伙,眼中的火都快喷出来了。
这三个危险人物,我得小心了。
我唱完一曲,正要下场,被那个老大给叫住了。
“你,回来。”
“爷是在叫七七么?”我从容地问道。
那老大不答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金元宝:“姑娘若是能唱出我说的曲子来,这锭金子就是你的。”
老鸨子一看,赶紧从后台上来笑着道:“大爷您放心,我们七七姑娘什么歌都会唱。”
老大放声大笑:“好,你就唱个眼神的歌来听听。”
眼神的歌?我左思右想,哎呀笨,《你的眼神》这不是最熟的一首歌了吗?
我眼睛都不眨地唱道:
象一阵细雨洒落我心底,
那感觉如此神秘。
我不禁抬起头看着你,
而你并不露痕迹。
虽然不言不语,叫人难忘记。
那是你的眼神,明亮又美丽。
啊~~~友情天地,
我满心欢喜。
象一阵细雨洒落我心底,
那感觉如此神秘。
我不禁抬起头看着你,
而你并不露痕迹。
虽然不言不语,叫人难忘记。
那是你的眼神,明亮又美丽。
啊~~~友情天地,
我满心欢喜。
唱罢,我嫣然一笑:“爷,这歌您可满意?”
大哥眼中一点柔光,嘴角露出了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把那一锭金子轻轻地放在我的手中,转身道:“十七、老崔,我们走。”
十七,原来陈宇在这辈子叫十七,还是给人家当喽啰的,真惨。
自打大哥来了个点歌的节目以后,老鸨子突发奇想,想出了一个让客人点歌儿的好主意。我就倒霉了,每天要想很多歌不说,有的时候不能应付,就得现编。
这一年多来,十七和他老大倒是经常来捧场。我倒是连看都懒得看他们,相比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天,客人点歌的环节刚刚开始,就有一个找茬的。那个死肥胖子拉着我不放,满嘴酒气,熏的我直想吐,我用尽了力气也摆脱不了。十七他们坐在邻桌,老大一脸怒火,手里的筷子都折了,我看到他想站起来挺身而出,却被十七给拦住了,我心下一震,还是老大比十七富有正义感,那十七就他妈的是个人渣。
“这位爷,您不是想听歌吗?你不放手七七怎么唱啊?”我陪着笑脸,要知道客人是不能得罪的。
死胖子一脸淫笑,道:“唱,你就给爷唱个鸳鸯的歌儿,咱们俩配成一对儿鸳鸯如何?”
趁他抓的不牢,我轻笑着一转身,逃出他的钳制,笑道:“这位爷,也许七七唱完了,您就觉得七七是只鸭子了,您这鸳鸯还是单飞吧。”
台下一阵哄笑,死胖子不甘心:“怎么着?爷有的是银子,七七姑娘要是不想唱的话,就把妈妈叫出来,爷得问问,怎么今儿爷来,姑娘就拿了架子。”
“爷既是点了,七七怎么会不唱呢?”我妩媚一笑:“爷点的可是鸳鸯?”
“正是。”
“那么七七就献丑了。”
我讲琴师的古筝抢了过来,纤指轻拨,流音无数。
昨日像那东流水,
离我远去不可留。
今日乱我心,多烦忧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
明朝清风四漂流
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
爱情两个字,好辛苦。
是要问一个明白,还是要装作糊涂,
知多知少难知足
看似个鸳鸯蝴蝶,不应该的年代,
可是谁又能摆脱人世间的悲哀。
花花世界,鸳鸯蝴蝶,
在人间已是巅,何苦又上青天。
不如温柔同眠。
台下人纷纷一脸“此曲只应天上有”的表情,都忘了鼓掌了喝彩了。
“好个不如温柔同眠,妈妈,这位姑娘身价多少?爷买了。”我顺着话音寻去,不禁目瞪口呆。大哥就像是一座雕像屹立人群,帅气的脸上透着坚定,霸气十足。
老鸨子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狮子大开口的机会:“这位爷,我们七七姑娘向来卖艺不卖身,如今还是处子呢。”
老大的嘴角勾起一丝异样的弧度:“那正好。”
“所以,七七姑娘的身价的三万两。”
三万两?台下一片哗然,要谁拿出这三万两来买人,都是不容易的。他们出来逛窑子、找乐子,花个几十两银子不痛不痒,而且大多都是瞒着家里人在外面胡作非为。这一口气拿出一万两来买个女人,家里的母老虎不得变成河东狮?
老大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抽出三张递给老鸨子,老鸨子张着大嘴,眼光越发贪婪起来。想那老鸨子一定是后悔把价钱出低了吧,无奈话一出口,已无反悔的余地,只得将银子收下。
老大也不理老鸨子;背着手不语;一副天上地下我最大的样子。十七却径直朝我走来:“姑娘,跟爷走吧。”
“等等,你们想买我怎么不问问姑娘我愿不愿意?”
我走到大哥面前轻轻福了福,说:“不知这位爷买七七是何用意?不过七七倒是有句话要说。如果爷的府上缺个侍婢的话,七七倒是乐意跟爷回去,如果爷是想打七七的歪主意的话,请恕七七不卖。”
十七猛地皱起眉头,怒道:“真是个不识好歹的东西。”
我早就学会了变心不变脸的绝技,心里虽然不爽,却依然面带微笑:“谢谢这位爷的夸奖。只不过你们老大都没发话,哪有你区区一个喽啰说话的份?”
我语出惊人,连羡慕我半天了的姑娘们都纳闷,老鸨子更是不明白了,凑到我耳朵跟前儿小声的说:“你当姑娘当上瘾了不成?多少姑娘想走都没机会呢。”
“难道妈妈舍得放我?”
“是……舍不得啦,不过妈妈我更舍不得这张纸。“老鸨看着手里银票,眉开眼笑。
鸦叫声声,我头顶不禁吊下三条黑线。
老大看着十七,使劲憋着笑,十七疑惑看着老大说:“爷,长的是很像,但性格一点儿也不像,您怎么就认定是了呢?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以后你就知道了。”
老大笑着对我说:“侍婢就侍婢吧,反正爷也得有人给洗袜子。”
洗袜子?我不禁看了看老大的脚丫子,不知道会不会有脚气呀,不会臭的都能熏蚊子了吧?脑子里浮现出一副洗衣图来:我正系个大围裙坐在凳子上,一手大泡狠命地洗着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