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出奸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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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出奸妃-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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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他平时大大咧咧,居然这般开不起玩笑,慕容凡急忙追了上去,噙着笑意道:“哎呀老白,别生气吗?我信口胡诌的总成了吧,江大才女乃天上少有,地下无双的绝世佳人,必得有你这样的才貌仙郎来般配才行啊!”

    白鹏飞闻言停下脚步,瞪着慕容凡唇红齿白的嘴脸,气道:“你揶揄我?”

    “哪有?哪有?本公子是那种人吗?”慕容凡讪讪的笑着。

    白鹏飞毫不给面子的说道:“是!”

    慕容凡做出一副很受伤的表情,转瞬厚着脸皮凑近白鹏飞,问道:“别说这些了,刚刚你和二爷,演的又是哪出?”

    “守株待兔!”白鹏飞简短作答,长臂推开慕容凡,突然又转头凝视着他道:“去展鹏堂喝酒吧,我姐夫前儿才赏了我几大坛竹叶青。”

    慕容凡露出一个轻松的笑脸,甩开折扇婉拒道:“不了,今夜本公子佳人有约,自然是要与美人斟茗吟对,花前月下。”

    “那就不打扰你的美事了,白某告辞!”白鹏飞抱拳说道,继而孤寂落寞的雄姿渐渐隐没于一片灿烂的红枫之中。

第三十三章 惩罚如玉

    天色逐渐黑暗下来,可是,茗慎携带着彩凤出去送点心至今未归,令静妈这个知情者早已是坐立不安。

    她生怕茗慎出事,便避过西厢的其他人,悄悄带着灵犀出来寻找,路过东厢房门口的时候,刚巧碰见如玉端着金颜娇的洗脚水从阁楼里面出来。

    刚刚挨了金颜娇的一顿臭骂,如玉此刻的心情正是不爽,忽见静妈和灵犀撞了过俩,便决计要把一肚子的闷火,全都撒在她俩身上。

    她扬手将盆子里的水一泼,只听“哗啦”一声,水花像从天而降的瀑布一般,将静妈和灵犀淋了个浑身湿透。

    灵犀的新衣服被弄脏,显得气愤不已,但她还是先掏出贴身的帕子,擦了擦静妈的脸,才气恼的指着如玉,怯怯的抱怨:“你……你……你也太欺负人了吧!”

    “就是欺负你了怎的?”如玉洋洋得意的笑道,并用手戳了戳落汤鸡一般个子娇小的灵犀,颐指气使道:“不服气找王爷告状去呀,看看咱们王爷是护着你们西厢房呢?还是护着我们东厢房!”

    “算了灵犀,别跟这种人计较,咱们去换身衣裳,赶紧找到小姐要紧!”静妈此刻满心惦记着茗慎,就算知道如玉是故意挑事,她也不想理会。因为此刻茗慎是否安全无恙,才是她最心心念念的。

    如玉见她们不敢争辩,气焰顿时高涨了许多,吃力的拽住静妈的胳膊,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老刁奴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别跟这种人计较?你倒是说说,我是哪种人啊?”

    “你是仗势欺人的那种人。”茗慎刚到东厢的地界,就瞧见了这样令人窜火的一幕,只恨自己被文轩横抱在怀。不能替奶娘受辱,只好先出声替她回答了如玉这个叼婢再说。

    “你个表子娘养的……”如玉的话还没骂完,就在转身之时,看见了文轩紧紧抱着茗慎朝这里走来,顿时吓的粉脸唰白,额头生出许多虚汗,骂人的话,也自觉的生生咽回肚子。

    她急忙改做娇笑状行礼:“如玉见过二爷,二爷吉祥,见过慎侧妃,侧妃吉祥!”

    文轩目光冷冷的扫了如玉一眼,没想到平日里在他跟前贫嘴活泼的如玉姑娘,私下里竟然是这幅嚣张的嘴脸。

    他生平最恨那些仗着主子得脸,就敢不分尊卑的去欺凌位份尊贵之人的恶奴贱婢,当下重重一哼,厉声吩咐道:“好一个恶奴欺主的贱婢,来人啊,拖下去杖责三十!”

    如玉心头猛地一窒,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平日里笑面温雅的王爷竟然还有如此凌厉的一面,当场就傻了眼,直到几个侍卫走来,要强行把她带走,她这才晓得了害怕。

    忙“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地上,哭声哀求道:“二爷恕罪,二爷恕罪,如玉知道错了,如玉再也不敢这样了,求二爷看在如玉是夫人陪嫁丫鬟的面子上,求二爷看在如玉前几日伺候的还算妥帖的份上,饶了如玉这一回吧!”

    文轩余怒未消,仿佛没心情怜香惜玉,哪怕她哭的在梨花一枝春带雨,但还是不能令他回心转意,只见他转头瞪着侍卫,又是一声厉喝:“还不拖下去,本王的话不好使了吗?”

    侍卫们都是王府里的老人了,本来觉得如玉是金夫人最抬举的丫鬟,又是前几日才开了脸,送去给王爷暖床的姑娘,所以当王爷说要杖责她的时候,都以为不过是当着慎侧妃的面,做做样子罢了,哪里就真舍得打她了?

    但如今看来,王爷似乎动了真怒,要知道他这一怒,任谁也不敢怠慢分毫的,几个力壮的男人马上发狠的抓起如玉,就往外拖。

    如玉这次真被吓到了,不停的挣扎间,什么形象全都罔顾了,哭天抢地的大喊大叫起来:“夫人,夫人,您快出来救救奴才啊,二爷要打死奴才呢,夫人快来救命啊!”

    杀猪一般的苦求声闹出了极大的动静,惊得即将就寝的金颜娇再度起身,身披一件瑰红色织金的鼠灰氅,披头散发,慌慌张张的从阁楼跑了出来。

    一见自己的家生奴才在人前如此哀嚎无状,顿时一股气冲上了脑门,这如玉不嫌丢人,她金颜娇还要脸呢!当下急忙喝住粗鲁拉扯如玉的侍卫们,莲步轻移到文轩面前。

    这才发现,众目睽睽之下,茗慎竟然安之若饴地被文轩宠爱的横抱在怀,霎时妒忌的火焰在胸口节节拔高,但她还算理智,强行给压制住,跪下行礼道:“妾身见过二爷,您因何事动了这么大的火气啊?如玉纵然有一百个不好,可总有一日是好的吧,您就真的忍心让人打她呀?

    金颜娇素颜散发,看起来别有一番柔美素净之感,加上那妩媚撒娇的表情,灵动百转的声音,仿佛天下间没哪个男人,能狠心拒绝了她小小的要求。

    可文轩却不是个被女人所左右的人,淡笑着反问道:“怎么?连你也不知晓分寸了吗?”

    “妾身知罪!”金颜娇脸色立即恐慌起来,好歹是伺候了文轩多年而盛宠不衰的人物,一些眉眼高低,还是能够领略到几分的。

    “起来吧!这件事你别管,如玉仗着你得宠,人前人后竟敢这幅德行,就是打死了也不可惜,省的到处给你招灾惹祸!”文轩黑着俊雅的脸,桃花眼里布满寒霜,和平日里那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比起来,简直是判若两人!

    金颜娇没有起身,而是仰视着文轩清冷的目光,娇滴滴的哭诉,那鹂啼嗓音含着哭腔百转千回,柔的快要拧成一滩春水。

    “二爷都下了命令,妾身自是半分都不敢忤逆的,可是……可是如玉这不争气的丫头,偏偏是妾身的陪嫁,前几日才给了她姑娘的名分,身份自然不同旁人,要是今天被二爷这么一打,打了妾身的面子是小,疼死了这丫头也活该,只是把她这女儿家的身子往长凳上一按,拔下裤子露出了皮肉,叫她今后还有何面目见人?再说,这样也损伤您的颜面啊,所以还请二爷三思!”

    呵!好厉害狡诈的一个金夫人啊!这番话句句向着文轩,即保全了如玉,亦显得她相当识得大体。

    茗慎本也不想得理不饶人的,但是转眼看见了奶娘那年迈的身躯,正浑身湿透的矗在秋风里瑟瑟发抖,当下心里涌起一股恶气,沉声道:‘王府里的女人多不胜数,二爷宠幸过的都快要这么无法无天天的话,端亲王府早就乱了套,如玉不过是个才开了脸的姑娘,连个侍妾都不算,就敢如此气焰嚣张了,日后若被抬了姨娘,还不得翻天?”

    “哼!这样的女人也配当姨娘?她连侍妾都不够资格!”文轩不屑的嗤道,接着不容有违的再次命令:“立刻把她拖下去狠狠打,这种女人本王瞧她不上!”

    “喳!”侍卫一声应喝,动手再无顾忌,丝毫不带怜香惜玉的,揪着如玉半散的发髻就往外拖。

    如玉手打脚踢的挣扎着,头皮的剧痛使她再度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原本漂亮的脸蛋扭曲成丑恶的形状,腮帮子一张一合的高声叫喊道:“二爷饶了奴才吧,二爷说过如玉的屁股最是珠圆玉润,得天独厚不过的,难道您舍得让这些下作的粗人给打烂了吗?二爷饶了如玉吧,如玉再也不敢了……”

    看着如玉被强行拖走,一路上都回荡着她下流不堪的求饶声,甚至连那些羞人的闺房情话都尽数道了出来,不仅把文轩气的脸色发青,更令金颜娇颜面扫地,很快惹的一些看热闹的人,个个掩嘴嘲笑,窃窃私语。

    金颜娇恨如玉丢尽了她的脸,又见文轩怒气更胜刚才,忙用手帕按着眼角,嘤声哭道:“都是妾身管教无方,害的二爷丢人难堪,刚刚居然还为这贱婢求情,实在太不懂事了,二爷打的好,这样的贱婢,打死妾身都不心疼……”

    文轩见她哭的伤心,大概自己也吓她不轻,这才怒气稍减,淡声道:“娇儿越发识大体了,日后要严谨管教身边的下人,类似于今天这种事,本王绝不许再有!”

    “多谢二爷宽宥妾身,妾身保证东厢以后再不出这种下流的贱婢。”金颜娇眼圈红红的抬头,乖巧的莞尔一笑,那风情,甚美。

    然后,她挑衅的瞪了茗慎一眼,拉着文轩抱住茗慎的胳膊,微红的双颊像喝醉了的芍药花。“妾身今天新学了一段《皂罗袍》,王爷要不要去听听?”

    “改日吧,本王已经跟慎侧妃说好,要在她那里听琴。更深露重,你还是早些就寝,好好反思吧!”文轩唇角勾起一抹不冷不热的嘲讽笑容,不露痕迹地推开她的手,抬起怒气生风的脚步,往西厢房方向走去。

    王爷从来未曾拒绝过她的请求,今天竟然因为纳兰茗慎那个小妖精而让她受到冷落,而且还因为那小妖精的一句话,就害的如玉挨打,甚至还给她落了个好大的没脸,想到此,金颜娇的心头顿时恨的像在像在油锅里翻滚一般。

    只要一想到刚刚文轩抱着那小妖精的样子,她就觉得自己的眼耳鼻喉都在冒烟,一双水灵灵,红通通的大大媚眼,此刻如同吐着红信子的毒蛇,说不出的阴毒。

第三十四章 心生嫌隙

    此刻已是入夜时分,浩大的明月高悬于空,照亮寂静幽深的竹林小径,寒蝉凄切,秋风萧瑟,万年长青的竹叶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好似热烈的欢迎着西厢尊贵的来客。

    文轩横抱茗慎一路走到西厢门前,灵犀赶紧上前,将莲青色的苏绣门帘打起,请他进入。

    刚过门槛,便有一股隐约的香气扑鼻而来,这是苏合香的味道,取自苏合香树干部的脂油精工炼制而成,那沉郁中带着淡淡清苦的味道,有着驱虫辟邪的功效,因此深受文雅之士的追捧,故而十分珍贵难得。

    文轩转瞬打量了静悄悄的屋子一圈,大致上的摆设并无出色,只觉是风雅别致了点,可仔细看来,某些小巧的物件上,凸显出低调的奢靡。

    就如西南角的书阁上方,半卷的湘妃竹帘垂下的那一颗颗流苏熏球,上面刺绣着苏杭一带的精美花纹,已属稀罕,还点缀可星星点点的翡翠水晶,更添华贵。还有那露出一半的黄花梨的书桌,上面整齐的摆放着紫毫,徽墨,迁安纸青田砚……样样皆是价值不菲的珍品。

    茗慎见文轩一直盯着自己的书阁,心弦慢慢地越绷越紧,心虚道:“二爷不是要听琴吗?干嘛一直抱着妾身傻站着,这样子,怎么弹?”

    “是哦!”文轩迅速抽回思绪,总算放下了茗慎,接着尾随她来至暖阁的临窗榻前。

    他挑起绛红衣摆在榻上坐下,彩凤忙着点燃几支洋河红烛,将暖阁照的明亮如昼,此时灵犀浑身湿答答的走来,散乱的发髻映着清丽苍白的容颜,更添楚楚可怜之态。

    她殷勤地为文轩奉上热茶,恭敬道:“请王爷用茶。”

    文轩搓了搓冰凉的手接过热茶,只见茶盏是胭脂红的上等钧瓷,不禁抬眼扫了茗慎一眼,继而徐徐吹着茶水袅袅腾升地热气,漫不经心的问道:“晚秋霜寒露冷,在过两个月就要入冬,你们西厢房里,都没有准备炭火吗?”

    茗慎此刻一心只想着如何打发他离开,忽地听他如此一问,有点不知所措,正想着如何回答,不料灵犀居然抢先开了口。

    她蹙着细眉,面露凄楚道:“王爷从来不来我们西厢,所以有所不知,王府里的那起小人们见我家侧妃不得宠,处处苛扣西厢的份例,上个月王妃娘娘就已经给各方各院发下了银丝炭,可是我们西厢这儿到这个月都还没领上,还有夏天的冰也是这样,总之能扣的全被扣了下来便是了。”

    “委屈你了!”文轩将茶盏搁置胡式小几上,起身握住茗慎的手,顿觉冷如寒玉,仿佛那冰凉是从骨子里透出肌理,他急忙用手心的暖气捂着,呵了呵气,怒道:“敢让本王的侧妃受冻,简直作死,明儿本王就重重处罚那起势利眼的狗奴才们!”

    茗慎不习惯他的碰触,慌地抽回了手藏在后背,不料此举惹得文轩极其不快,愠怒之色缓缓浮现斯文俊朗的容颜,气氛一下子冷到了极点……

    而灵犀背对着他们换茶,不知怒火已不知不觉蔓延,旋即转身端着新茶上前,笑生两靥道:“王爷能如此爱惜咱们,实在太好了,今后有了您的庇护啊,咱们西厢的人以后,在也不用低眉顺眼,看人脸色啦!”

    “咱们?”文轩眉梢微扬,目露鄙夷的冷笑,他再不济也是尊贵的皇族后羿,一个小贱婢岂能与他相提并论?简直是对他极大的侮辱。

    刚想抬手教训一下,却见茗慎一阵风似得地闯进二人中间,她夺过了灵犀手中的茶盏,唬着脸道:“什么咱们?尊卑都不分了吗?幸好王爷不跟你计较,否则下一个挨打的,就是你了!你看你这狼狈的样子,还不赶紧退下去,我衣橱里的那件羊皮领的青莲袍给你了,快去换上收拾下自己吧!”

    “是!多谢小姐爱惜!”灵犀含着浓浓的委屈告退下去,转身之际,文轩清晰的留意到她眼中强烈的不甘和唇边狠狠咬啮出血印。

    回到房中之后,灵犀将茗慎送给她的衣服仍在床边,扶着枕头委屈的痛哭起来,此时王府派给茗慎的小丫鬟绿萼推门进来,她也不喜欢彩凤的霸道性格,所以平时和柔弱的灵犀走的极为亲近,见她哭的如此伤心,忙走到床头安慰。

    轻轻拉住灵犀的手,见她哭的梨花带雨,绿萼疑惑的问道:“灵犀姐姐,何事让你哭的如此伤心?难道是彩凤姐姐又为难你了?”

    “不是,是小姐!”灵犀吸了吸鼻子,红着眼圈低低道:“刚才我不过就是跟二爷答了几句话,小姐就吃起醋来,赏了件衣裳便把我打发出去,不让我在跟前伺候了!”

    绿萼听完眼里闪过一丝气愤,埋怨道:“小姐也真是的,不就见姐姐颇有姿色,所以才处处针对,先是无故冷落,现在又痛斥姐姐,难为姐姐倒还对她忠心耿耿,其实按道理,姐姐也算是她的陪嫁,就算真跟了二爷也是情理中事,又越不过她去,她何必这般呢?”

    灵犀听了这番话,心中更觉苦不堪言,有冤无处诉,暗暗咬牙道:“我从没想过要分小姐的宠爱,更何况,她本身就没有宠爱可分,彩凤处处刁难我,如今小姐也这样,天地良心,我从未惦记过二爷。”

    绿萼见她眼泪更凶,忙拿绢子替她擦着,叹息道:“我哪里不知道姐姐的那点心思,可是你和白公子两人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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