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出奸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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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出奸妃-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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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加速,仿佛要跳出嗓门。

    文浩将她的紧张看在眼底,嘴角勾起掩不住的笑意。“娘子打算空座到天明呢?还是在等为夫亲自为你宽衣解带?”

    “那好,为夫就勉为其难吧!”他说着,真的伸手去摘下她云髻上沉甸甸的凤冠,霎时,满头青丝如瀑布般疾泻而下,长发如云,化作千万缕柔丝妖娆凌乱的垂到她的脸侧。

    “相公,我……我自己来。”茗慎满面粉晕横生,眼角还带着羞涩的晶莹。羞把香罗暗解,鲜红的嫁衣如行云流水一般滑下。

    霎时间春光无限,霞光满室。茗慎露出一片莹白新鲜的肌肤,好似雪玉捏成的个人儿,越发显得**撩人。

    文浩看得目眩神迷,他强咽了咽喉咙,压着上窜的火苗,撩起茗慎的长发,将一个赤金打造,镶嵌“垂棘之壁”的项圈,套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虽然行宫婚礼办的仓促,但为夫也不想委屈娘子,这颗“垂棘之壁”本是你我的定情之物,就用它来见证我们的情比金坚吧。”文浩说话间,呼吸变得短促、燥热,缠绕发丝的手指越捻越紧,仿佛缠在了他的心坎一样。

    茗慎感动的眼眸泪光一闪,娇躯犹如轻舞的藤蔓一般依偎在文浩的臂弯,柔情道:“多谢王爷处处为我着想,茗慎何德何能,竟得王爷如此厚爱,今后一定亲力亲为,尽心侍奉王爷左右,还报恩泽。”

    “傻丫头,本王想疼爱你都唯恐不及,哪能舍得教你叠被铺床?”文浩言如春风拂柳,满含挑逗之意。修长的指头勾勒着她脸颊的轮廓,那种温柔缠绵之意格外迷离,更令她面红心跳。

    “净会哪我取乐,不理你了。”茗慎粉面依依流殷,樱唇轻咬,在文浩怀中娇嗔的扭捏了几下,横波烟眸却是水雾流转,似有说不尽的盈盈情意。

    文浩怜惜地在她俏脸上深吻一记,沙哑地说:“娘子生气的样子真美。”

    “相公,你……”茗慎只觉脸上大热,羞臊的低下了头;胸口起伏不定。

    “**苦短,莫要辜负了良辰才是。”文浩声音透出焦急的干渴,接着,他挑起茗慎的下颚,狠狠吻上了那鲜美饱满的红唇。

    “唔……”茗慎鼻息发出一声低低嘤咛,只觉得天旋地转,很快融化在文浩霸道的吻里;与他湿热的薄唇密密交缠一处,温软之意如同春水流淌,令她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烛火明亮,一双璧人影子映着鸾帐摇曳,帐内风雨正急,满床皆春。**声息一下接着一下,随床榻“吱呀”之声齐响,交汇出一曲令人心颤不已的乐章。

    王爷大婚;宴席大摆了三天;如此高调张扬;引得周围势力纷纷侧目;消息自然也传进了皇宫,而镇守皇城的白鹏飞,这才得知,原来茗慎早已不在皇宫,而是被送进了睿营。

    白鹏飞不知茗慎是凶是吉,又和深居后宫的姐姐失去了联络,一时间进退两难,烦恼不堪。就在此刻,陋屋偏逢连夜雨,文浩的虎狼之师猛然发起了强势的进攻,打得白家军几乎措手不及,白鹏飞丝毫不敢马虎,只好暂时性的心无旁骛,专心迎战,誓死捍卫着皇城的最后一道防线。

    皇城外虽然是刀光剑影,生灵涂炭,皇宫里却依旧盛世繁华,一派安乐景象,尽管此刻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了阴沉的天空下,见不到一丝阳光,养心殿里却照旧歌舞升平,美酒飘香。

    丝竹声声在冰冷的大殿里缭绕,久久不绝。文轩斜卧于软榻之上,手持酒樽,倦意绵绵的看下面的舞姬们翩翩起舞。

    玉阶下一群跳着妖娆舞蹈的女子,全都是花朵般的年纪,容貌美丽,腰肢柔软,此时清歌漫舞,拥簇一堂,当真是说不出的赏心悦目。可这些似乎根本唤不起文轩的半分兴趣。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侍卫尚来不及通传,西林坤已经快步走了进来,他先撇了眼周围的舞姬们,然后单膝跪地。“臣西林坤参见皇上。”

    文轩睁开双眼,忽将手里的酒杯往旁边几上一放,所有的乐声舞步顿时在刹那间停了下来。只听他淡淡吩咐道:“全都跪安吧。”

    “遵命。”众舞姬齐声应道;怯怯的行礼后;鱼贯退出。

    文轩瞟了西林坤一眼;慵懒笑道:“说吧,是不是睿军发起进攻了?”

    “皇上英明。”西林坤谄媚一笑,复又紧张了神色道:“臣已经按照皇上的吩咐,联络了各路藩王前来围剿,只可惜,他们大多数都倒戈到了睿王那边。”,“朕根本就不信任藩王们对朝廷的忠心,之所以让你去联络他们,无非是不想他们坐山观虎斗,才拉那些人下水的。”文轩惬意的饮了一口美酒,喉咙享受着那股绵醇的辛辣,淡淡笑道:“有白鹏飞守城,睿王军一时间根本无法攻破,而他们是千里迢迢出征,粮草短缺,朕只要踏踏实实地坐守皇城,就这么耗着也足够耗死他们。”

    “皇上雄才伟略,微臣敬佩之至。有白国舅坐镇皇城,那必定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西林坤唇角微微上扬,缓慢俯首,接着又道:”微臣刚刚进来的时候;见姑苏大人跪在门口,不知……”

    “噢,他想见他的女儿,奈何漪兰身染重病,不易见风,这个老顽固又非要见上一面。”文轩不胜其烦的揉了揉脑仁,摆了摆手道:“朕乏了,你且跪安吧,顺便帮朕劝劝姑苏大人,天色不早了,叫他快些回府去吧。”

    “微臣遵命。”西林坤磕了个头,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拿眼睛瞟着文轩,吞吞吐吐道:“微臣还有一事,不知……该不该奏?”

    文轩望了他一眼,哼声一笑:“你话都出口了,还问朕作甚?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微臣派去处死纳兰容若的人至今未回,探子们去探查后来报,说是被睿亲王所救,而且已经投靠其营下,为睿亲王所用。”西林坤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见文轩的脸色巨变,声线也颤抖起来:“还有……还有……”

    “废物!”文轩低喝一声,忽然冲到他面前,揪起他的衣领,劈面就是两个耳光。“连个人都弄不死,朕养你有何用?还有什么?还不快说!”

    “遵……遵命!”西林坤眼底闪过一丝仓皇,肿起的腮帮随着嘴巴一张一合,鼓动得耳根子疼,一丝腥红的鲜血,也逐渐从他嘴角蔓延了出来。“还有……探子们说,说皇贵妃不但没有被睿亲王凌迟处死,而且就在前几天,还在睿军大营里,和睿亲王举行大婚。还听说……听说还是西辽王做的媒。”

    文轩越听越怒,眉心隐隐有暗火跳簇,牙缝里挤出‘咯咯吱吱’的脆响。“朕还没死呢,这个贱*货就敢给朕戴绿帽子!朕定要叫这对奸夫yin*妇求生无路,求死无门。”

    满天的乌云黑沉沉压下来,轰隆隆的几声闷雷,大雨倾盆而下。

    西林坤面如土色,死里逃生一般的从养心殿出来,李玉适时的送上了一把伞。笑道:“侯爷,雨越下越大了,不如奴才引您去班房休息片刻,待雨停了在出走。”

    西林坤拿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接过伞苦笑道:“多谢李公公的好意,不过本侯还有差事要办呢。”

    “自打皇贵妃走了以后,皇上就变得更加喜怒无常,我们做奴才的还好些个,不过眼看侯爷的差事,是越发不好了当了啊。”李玉叹息的说着,眼光游移到玉阶下,跪在瓢泼大雨里的人影身上。

    西林坤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那冷如冰雕的白玉阶石上,姑苏寒年迈残破的身躯,固执跪在满是积水的冷雨里,花白的头发被污浊的血水染红,而他却像没有知觉一样,把头一下一下往地面重重的磕。

    他额头早已皮破,鲜血慢慢沿着他脸上褶皱往下流,借着冷雨的冲刷,又蔓延到地上的积水里。

    可怜天下父母心,此情此景他也当真是说不出的可怜。

    姑苏寒三朝元老,门生遍布朝野,更是文臣言官们的领袖人物,如今人上了年纪,偏又受了这样的罪,只把他的那些门生下属看的心疼不已,因此也更加怨恨昏君薄情寡义。

    不就是父亲想见女儿一面吗?至于这样刁难吗?

    雷越打越响,雨越下越大,西林坤打开伞走了过去,李玉也急忙跟上,并将自己手里的伞撑到姑苏寒的身上,哀求道:“国丈大人,您都一把年纪了,要好保重身子啊,快些回去吧,等到兰妃娘娘的病好了,皇上一定会让您父女相见的。”

    姑苏寒脸上满是坚持,一对浑浊的眼珠,一动不动的瞪着殿门,喉咙涌着痰鸣嘶吼:“请皇上念在姑苏家三代忠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就让微臣见上兰妃娘娘一面吧!”说完,继续磕头于地,砰砰有声。

    一阵冷风,西林坤冻得连打几个喷嚏,他拢了拢身上的灰鼠斗篷,俯下身子,缓缓说道:“国丈大人这是何苦呢,皇上不让您见兰妃娘娘是爱惜娘娘凤体,大人一向英明,何苦在这给皇上难堪,跟自个儿过不去呢?不怕万一皇上一个不顺心,降罪到兰妃娘娘身上吗?”

    “漪兰皇后之位被废以后;写过几封书信回家;后来就突然断了音讯;我怕那孩子起了轻生的念头;多次进谏皇上;想见一见兰妃;可是皇上总是千推万阻;后来索性连我都不见了,我只想见我女儿一面,看见她平安无恙就好。”姑苏寒哭的满脸血泪,瘦骨嶙峋的手狠狠抓着西林坤的衣袖。

    纳兰家倒台后,他便和西林坤结为**,意图铲除白家,因此;二人的关系甚是亲密。于是姑苏寒又道:“劳烦西林候替老夫转告皇上,若今日不让老夫见到女儿,老夫情愿一头碰死在这。”

    西林坤听完姑苏寒的话,目光徒然而变,转头神色复杂的看了李玉一眼,而李玉则摇头皱眉,当下他便明白了情况,难怪姑苏寒拼了老命也要见兰妃一面,估计他也是怀疑兰妃可能已经归西,才会如此激动失控吧。

    就在此刻,养心殿的大门忽然大开,只见一抹明黄色的身影急急的走来,旁边跟着燕妃的陪嫁丫鬟打伞,身后跟着一群人,都是李玉得力的手下。

第十八章 血洗坤宁宫

    姑苏寒视线焦凝在文轩笑眯眯,但笑意半分不抵达眼睛的脸上。颤动着嘴唇想说些什么;却被他抢先开了口。

    “岳父快起,雨冷地凉,您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要好好保重身子才是。”说完;文轩便俯身扶住姑苏寒的胳膊,语气似是掺杂了浓浓的关切,让外人看来,还真像个贤德的明君典范。

    姑苏寒微微错愕了一下,随之热红了眼圈,颤抖的手紧抓起文轩明黄的衣袖,目中流露出乞求焦灼之色:“老臣已经是半只脚迈进棺材的人了,死不足惜,但漪兰是老臣的老来女,也是姑苏家唯一的一颗掌上明珠,如今她身染恶疾,只求皇上能开恩,让臣见兰妃娘娘一面。”

    “好,好,朕让你见。”文轩半哄着将姑苏寒摇摇晃晃的老躯搀扶起来,可他毕竟跪的时间太长,起身到一半,便又跌了下去。

    西林坤连忙快步上前扶住,李玉立即命人抬来了软轿,将他扶着坐了上去。眼看轿辇要被抬走;姑苏寒忽的攥住了文轩的手。

    文轩则轻拍着他的手背,眼底笑意荡漾;温声道:“岳父大人淋了雨,还是先回班房梳洗休息,朕会命御医去给您包扎伤口。至于您老相见兰妃一事,朕既然答应了就不会更改,其实莫要怪朕拦着不让你们父女相见,要知道漪兰病重,根本见不得一丝风寒,这几日又阴雨绵绵,朕实在怕她病情加重,不过岳父执意要见,不如就等过几天风和日丽了在见吧。”

    “谢皇上恩典,皇上如此爱惜兰妃娘娘,是我们姑苏家的三生修来的福气。”姑苏寒觉得他说的入情入理,感动的流下泪来,本欲起身叩谢,去被文轩按了下去。

    文轩和西林坤交换了个眼神,西林坤不冷不热的帮衬道:“国丈大人还是赶紧让御医看看吧,您淋了这么久的雨,可别伤寒了才是。”

    “说的对。”文轩认同的点了点头;又道:”那你赶紧送国丈大人去班房修养吧,朕就不过去了,合欢殿的人过来报喜,燕妃刚刚为朕诞下了一位小皇子,朕得赶紧过去瞧瞧。你记得让御医开几副驱寒的药物,给国丈大人带回去。”

    “遵命!”西林坤干脆的应了一声,带着人往班房走去。一路上他眉眼间尽是掩不住的得意,刚得知妹子生了位皇子;看来西林家的前景将会如日中天;一片光明。

    文轩的明黄色仪仗沿着宫墙迤逦而行,靴声整齐而有节奏,踏着哗啦啦的大雨往合欢殿走去。

    李玉跟在文轩旁边,心里好奇之极,于是屏退了左右,有些讶然的问:“皇上,兰妃娘娘已经……您为何还要答应姑苏大人。”

    文轩斜歪在肩舆上,微眯了双眼,浅笑。“不答应他行吗?这老东西要跟朕玩寻死觅活这一套,若他真有个什么闪失,那些文臣言官岂不翻了天。”

    他说完,笑容越来越冷,像一朵霜花冻僵在了嘴角,狠声咒道:“文官最是恶心,仗着肚子里有几滴墨水,成天只会兴风作lang。”

    “不过是一时的书生意气,还不是被皇上您几句话就给劝回去了。”李玉谄谄一笑,而后脸上又泛起了难色。“不过……奴才担心过几日……”

    文轩嗤笑一声,歪头附在他耳旁,轻声道:“让个不用你操心,朕早就训练了一个神态举止,声音言行和兰妃极为相似的女子,到时候隔着珠帘,绝对能过鱼目混珠过去。”

    李玉听完,紧张的神色松垮下来,笑着打趣儿道:“原来一切都在皇上的运筹帷幄之中,倒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文轩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就在此时,一个穿着青色宫装的女子,从夹道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圣驾跟前。

    李玉走上前,扯着嗓子问道:“你是何人?竟敢拦截圣驾,不要命了!”

    “回禀皇上,奴才翊坤宫掌事宫女青鸾。皇后娘娘早产,御医说是只能保一个了,请皇上立即移架坤宁宫,若是晚了,只怕娘娘和皇子不保。”青鸾瑟瑟发抖的跪在雨中,像一根被暴雨摧残的芦苇,她是白凤的陪嫁丫鬟,自是为了主子忠心耿耿,万死不辞。

    “摆驾坤宁宫!”文轩扬唇淡淡一笑,似嘲讽,似阴毒,更似是期待已久,要看精彩演出的样子。

    他到要看看这个口口声声说深爱自己,却背着自己跟别人苟且生子的贱人,还有何话说?总于等到了该摊牌的这一刻,虽然比预算的来的早了一点,不过没关系,因为这根刺,在他心里扎的实在太久了,也该拔出来了。

    暴雨就像天塌了似的;铺天盖地从空中倾泻下来;重重打在坤宁宫的琉璃瓦上,辟叭有声。怒卷风涛,似乎想把这座金碧辉煌的殿宇摧毁才罢休。

    殿外风雨鹤唳,殿内更是忙成了一团乱麻,一声比一声凄厉的惨痛叫声从雕花的朱窗传出,像利剑一般,生生戳这雷雨交加的黑夜。

    殿门前四下里蔓延着积水,被雨水无情的击打落地的残花,就像无根的浮萍般在水面无奈的左右摇摆。有一阵齐刷刷的脚步声,踏水而过,那些可怜的落红,终究被踩烂在污水里,渗出像血一样的颜色。

    “啊……啊……”白凤痛的脸色发白,双手死死绞着鸳鸯锦被,几乎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恨不得将厚厚的被子穿透。

    接生嬷嬷却似乎嫌她用力不够,抬袖抹了把脸上如雨的热汗,加油道:“娘娘,您用力啊,再用点力……”

    白凤脸色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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