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大齐邺城某青楼内优哉乐哉的浮玄正在考虑该如何再暗暗借疏通穴道之便整治一翻穆提婆时,门被一股大力推开,进来的人不是美女,而是顾胜这个大杀手。
浮大侠之所以会在这间青楼,当然不是花心大盛的想来泡妞狎|妓,而是因为这里是一个秘密据点,在大齐这种国情下,这种地方更具有隐蔽性。
浮大侠很是不愉快地道:“顾老大,你什么事火烧屁股了,连进来先敲门都不懂了么?”
顾胜好整以睱地道:“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因为你的时间不多了!”
浮玄不懂了道:“什么我的时间不多了,哥哥我才二十出头多一点点,少说也能活个百二十岁,时间还长着咧!”
顾胜摊手道:“你自己看看就明白了!”
浮玄接过纸条一看,立时色变,心叫乖乖不得了,她怎么来了!
………【第一九章 出巢黄莺'中'】………
赢浮天走在人群之中神思不属,每到一个人安静下来的时候总是会有许多的往事浮上心头,然而总是萦绕不去的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非但难以减轻反而更加心痛的事情便是从矿场逃出来的时候,五个相依为命近十年的亲如手足的兄弟一一惨死在自己眼前却无力挽回的情景。
不知不觉的他便来到东北区的普通百姓居住区域,这时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嚎声吸引了赢浮天的注意力,眼中精芒一闪四周环扫一周后便向前走出十步再往左拐进,看到了一场凄凉而人心不古的惨景。
一名八九岁衣衫破烂褴褛的孩童抱着一位同样惨况且面色僵硬苍白的妇人一边痛哭一边朝着眼前大门内声音沙哑无力的叫喊着哀求着给点钱将母亲安葬,然而半天过去了里面的人毫无动静。
按了一般人见了还定会以为这对母子是乞丐乞讨到那家人门前的时候,母亲突然暴死,那家人因为自感晦气而不愿多理事非,但赢浮天何等样人,他一眼看出这对母子与那家人关系不简单。
赢浮天隔远观察良久,他旁边一户人家门突然打开走出一位半百的老头。这老头先是被赢浮天吓了一跳,随即看到他在观察那对母子,便大发感慨的说什么冤孽,赢浮天忙加寻问。
原来那户人家还是个小富之家,户主生性贪花好色,当年那位颇有姿色的妇人带着自己刚满周岁的儿子逃难至长安,不巧被那位户主看上,开始数月倒是对其疼爱有加。
可惜狗改不了吃屎,风流依旧,妇人为儿子着想便默默忍受。数年来那户主家财几乎败尽,自己却懒惰异常却又爱充场面摆阔,便先是将妇人卖入一官宦之家当下人换钱,后来又将妇人儿子卖了给别人当儿子换钱。
妇人长年思儿成疾心力交瘁被人赶出,妇人的儿子则生性倔强亦并不受那家人疼爱,最后那家人因又娶了房媳妇得子便将其赶出,他们母子在往继夫继父处来的路上相遇,但已经一切都迟了。
赢浮天默默的听完后便向那对母子走去,来到他们旁边后却不停留的抬脚将大门踢得粉碎便直入其内,里面窗户小门紧闭却无法阻挡其脚步,一路破门来到内堂的一间卧房门外,从里面竟然传出男人剧烈的喘|息声和女人剧烈的呻|吟声,不用想便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赢浮天眼内杀机深沉,碰一声门户粉碎,里面一对正值高潮而欲罢不能的狗男女惊呼尖叫出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吓到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但连他们自己都还没搞明白的时候便被光着身子扔出了房外。
大门外的孩童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浑身赤|裸的男女被赢浮天像拖死狗一般的带到了面前,事实上他早就已经被赢浮天一路破门像踩软柿子般的场面给镇住了,他之前什么都不明白,但现在却明白眼前这个不可思议的男子是在帮自己。
赢浮天刷一声将随身的软剑抽出向孩童喝道:“从今天开始你便已经是堂堂男子汉,你永远要记住男人可以流泪,但却不能因为自己的软弱无助而流泪,善于恶不在形式而在心头。他们是善是恶,是杀是留,便看你如何去分辨与取舍。拿着它!”
那孩童愣愣了半天后终于站起颤抖着双手从赢浮天手中接过软剑,而那对跪在地上的狗男女则面色苍白眼内尽是惧意,可惜他们的穴道被制想逃或想说话皆已经不可能,但头还能动便拼命的摇头,嘴里亦只能啊啊的乱叫。
孩童眼中提着剑来到他们面前,犹豫了一会儿后眼中坚定之色一闪便朝男人的脑袋上砍了下去,却因为剑是软的,他开始便知道刺不好刺,却不想连砍也砍不死人,仅留下一道不浅也不深的血口就滑了开去,他再次呆了。
即使这样那男人也已经吓的尿了一裤子且痛的直嗷嗷,而那女人则已经活生生吓晕了,孩童无助的看着赢浮天。
赢浮天虽深心之中有所有忍,但依然道:“如果连杀自己的仇人也要他人帮忙,你还有何面目去面对自己的母亲!”
孩童闻言脸色惨变,看了看遗尸门外的惨不忍睹的母亲数眼后狂吼着提剑在那男人身上乱砍了一阵,软剑何等锋利,虽说力量没用正而效果大减,但数十次下去,想活也活不成了。
赢浮天见孩童还在砍立时大喝道:“够了,他死了!背起你母亲遗体跟我走!”
声音恍如晴天霹雳,孩童情不自禁的便照着话便做。他们去远后才有左邻右舍从各处探出头来看向那完中的情景,心情各有不同,但却都被赢浮天教导孩童的方法吓坏了。
长安城外东北角树林内,赢浮天眼看着孩童一锄一锄的挖好坑后才帮他将棺木放入其中掩埋好并立好石碑,当孩童见到赢浮天竟用兵手指在坚硬的石碑上刻字的时候终于彻底回过神来,心中一股热血冲头,当下便朝赢浮天跪下叩头请求收他为徒。
赢浮天眼中精芒闪闪且深深的看入孩童眼中道:“我允许你心中有仇恨,但却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超越仇恨的界限,我允许你在外有不世恶名,但你却必须首先问心无愧,你能做到吗?”
孩童坚定的点了点头,并且还对天发誓,看来多年的受压迫生活让他早早的便成熟了起来。
赢浮天点点头道:“我不会收你为徒,但却会教你武功,你可以叫我为三叔,而你的义父便是李钱。你要记住,待你成家后必须为李家留下香火。恩,我会帮你找一个好师父!”
孩童点点头,又奇道:“他是谁?”
赢浮天微笑道:“他在天下间的名头被称为神医!”孩童闻言眼中绽放出一股奇光。
从他开始记事的时候开始便已经知道母亲身上有不少顽疾和暗伤,这一切都是拜那混蛋所赐。一直以来他都为无法帮助母亲而心痛,久而久之便有些郁郁寡欢,曾几何时成为一个大夫已经是他的一个在梦中都想着的事情。
………【第二零章 出巢黄莺'下'】………
赢浮天带着已经改名为李轩念的孩童回到杨府的时候,这里已经快要翻天了。杨坚的脸色很是不好看,乞伏图卢亦是大皱眉头,而让他们有这种表现的原因当然是因为龙家家主龙鹏岳和元家家主元盤复来为儿子报仇来了。
此时龙元两家的护卫队有一部分在杨府大门外候命,有一小部分则随着强势的主人入驻进去了,这完全是不给杨坚颜面了,换了谁遇上这事脸色都不会好看到哪里去吧。
其实现在宇文秀鸾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这个天之娇女真的遇上了强盗,而且不但要劫财,更要劫色,完全在她之前的预料之中。此时已经是宫庭武斗大会后一天的临近黄昏的时候,她们的船刚过洛州境内的黄河河段上不久,突然就从横里冒出了七八条快艇来,上面全是一群怪里怪气的村夫打扮的健硕男人,一眼看去足有二三十人。
这些人拦在河道中间,口里呼喝怪叫着,手中旋转着钩索就等着猎物冲过来,然后攀上船去。宇文秀鸾吓的不轻便直接将这伙人归为强盗一类,然而雪芙却并不会那么容易冲动,她心中大大的奇怪了。
因为在往前数十里便是虎牢关,像这种重要的军事关口必定是有重军把守,怎么可能会允许附近有强盗存在。雪芙立马断定其中有诡,忙吩咐下去不必停船,直接冲过去,看他们的快艇怎么跟自己这条拥有坚硬外壳的大船相抗。
那边的一个强盗头子隔远的就呼喊出声道:“前面的船主听着!快快将船上的财物和女眷留下,便放尔等一条生路,否则就是船毁人亡!”
宇文秀鸾完全不知道这船上都是雪芙的人,还以为只有自己和雪姐姐主仆四个女孩子是外人,更糟糕的是亦唯有自己四人是所谓的女眷,若这船主一狠心将自己四个大美女交出去保命的话,那该怎么办呀!
宇文秀鸾大急地道:“人家早就说了这年头兵荒马乱的,之前在洛阳靠岸休息一晚别走夜路就好了嘛,搞的现在整条河道上只有咱们一条船,那些臭强盗不欺负咱们欺负谁呀!”
不得不说从皇家那院子出来的女子就是不太一样,虽然没有闯过江湖,但理论上的东西还是知道的不少,否则也讲不出那么有道理的话来。
雪芙哭笑不得地道:“秀鸾妹子你就放心吧,这群蟊贼不能将咱们怎么样的,你忘了红秀和晴秀都是武林高手吗?而且这条船的主人也会保护咱们安全的,必竟咱们可是交了船钱的雇主,做生意讲的就是信用!”她这话也就哄哄像宇文秀鸾这种从来不知世情险恶的雏鸟。
她们说话之间船已经迎面冲到了那伙强盗的跟前,“咝咝,咚咚,哐啷,咻咻,啪啪,叮叮!”高速之下船的破浪声和与快艇相撞击声,以及强盗们飞钩索破空震起声和与船沿相接相触震起的各种声音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响起,场面真的很刺激,亦由此可以看出这伙人确实并非强盗那么简单!
被雪芙称呼为老洪的大汉从甲板上来到雪大小姐的舱房中皱眉道:“小姐,这伙强盗不简单,他们都快要上船来了,看来我们不得不停船与他们较量一翻了!”
雪芙大讶的推开舷窗往外看去,脸色微变道:“老洪,此事由你来安排!”
宇文秀鸾听完他们的对话便娇哼哼的捋起袖子,露出葱藕一般白嬾细致的小手,一副大义凛然地道:“好!本小姐今天就跟他们这伙强盗拼啦,幸好本小姐平日里还有练过两手,小姐不发威,他们还以为本小姐是本公子么!”
这话一出红秀和晴秀不禁失声咯咯娇笑了起来,雪芙平心而论也觉得这丫头很多时候确实满可爱的,那老洪叮着宇文秀鸾的一双美手看了几眼便亦微一莞尔的出舱而去。
船并没有立时停下,依然在宽阔的黄河河道上作减速行驶,但下面的水手却都提着刀枪上到甲板来了,他们早已经算好船会在某一时刻自动拿下,并不用担心会撞到河岸上去。
那伙强盗动作果然够利落且快速非常,显然经常做这种攀船的勾当,以致人人像是这方面的行家一般,仅一会儿功夫便在船还在高速行驶的当儿已经基本上到了甲板上。
那个强盗头子满脸的大胡子,不用蒙面巾就已经让人难以看满其真实面目了,头上还包着头巾,身上的衣服也是村夫常穿的那么一身,袖头捋起老高,露在外面的皮肤都非常黝黑粗糙,正好配得上他那精壮却并不高的身材。
而这伙强盗中最后才辛苦的上得船来的两个家伙虽然经过一翻精心的伪装,但若有非常熟悉他们的人也能不很费力的认出来,正是浮玄和顾胜这两个家伙。
他们居然找人扮强盗,准确的说这伙人确实是强盗,只不过是曾经受过浮玄大恩和点化的已经洗手不干了的强盗,这回他们重操旧业,虽然只是过一下场,但还是觉得颇为过瘾。
浮玄的意思就是要吓吓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刁蛮郡主,同时也因为不愿意跟她照面,老实说他还真有点怕见到这个喜欢无礼取闹的女人,所以将她抢来后便命人将之送走也就算了。
强盗头子名叫金汉,他见那些水手一副欲动手模样,便喝道:“呔!竟然反抗你家爷爷,好好,有种!那便看在你们这么有种的份上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谁能在我这手下跟前走过三招,你家爷爷便立马回去!”他手一指过去,不少兄弟便立马侧身,最后便指到了浮玄大侠这里。
浮玄心中大骂金汉怎么这个老脾气还没改掉,难道忘记了想当年他金老贼头就是因为这一怪僻而栽在了哥哥我手下的么。
而这时宇文秀鸾的娇躯突然不知从何处冲了出来道:“那就让老娘先来会会你那个一脸大麻子黄的就跟蜡似的,一看就知道是酒色过度的没用手下吧!”浮玄一听这话真是差点没哭出来。
“是,没错,哥哥为了掩饰自己英俊不凡的脸容而在脸上点上了不少麻子,还擦了点色素,可以你凭什么就说这就是酒色过度才会有的情况,你冤枉死我了。这死丫头什么都不懂,但对于什么叫酒色过度倒是挺有研究似的。”浮大侠在心中呐喊了起来。
………【第二一章 强势威压'上'】………
赢浮天身法如电如雾纵横之间便突凸的出现在了杨坚府大门的瓦垣之上,看到了进门处的广场上相互对峙着的两方人马已经是剑拔驽张,随时都可能翻脸动手干上一架的模样,既然如此他自然也不得不有所表示,因此他又将那身恍如实质般的招牌杀气透体而出,以此来昭示着自己的到来。
原来已经稍有回暖的天气瞬间又变的极寒透骨,而且这股杀气之中还蕴含着淡淡的至威至凌至尊之无形压力,几乎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寒颤的搜寻着这股可怕杀气的来源,接着便看到了赢浮天,还有一旁的乞丐般的李轩念,这种搭配在此时各人的眼中竟然显的极为诡异!
赢浮天现在的脸容自然是面无表情冰寒平板就像地域里的阎王,而李轩念则是满眼的好奇,又时而惊慌时而不解时而又无辜时而又大感兴奋之色的显于一张小脸之上,如此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居然站在了一起。
不过很快众人的表情都变了,杨坚和乞伏图卢和一众护卫们的眼中明显的露出松了口气的感觉,他们都知道龙元两家正是宇文邕所要招揽的实力,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意义要远比赢浮天大的多,但一来他们对赢浮天颇为欣赏,二来在私心之中亦确实对他的实力有些惧怕,是朋友当然没话说,一旦成为敌人的话,那后果想都不敢去想。
而龙元两家的人则都是一副同仇敌忔的感觉,正是仇人见面份外眼红,也是因为赢浮天的关系才让龙家家主龙鹏岳和元家家主元盤复这对明争暗斗了一辈子的分不清是敌是友的老家伙头一次连起手来,他们也都听说了赢浮天的可怕处,连宇文护在自己家里设计了人家一道还吃下了大亏呢!
其实赢浮天的脸色也有些变了,只不过是变的尽是讥诮和不屑,这个变化倒不是针对龙元两家人的,而是他站的高看的亦远,当然听的也远,回头看去就在三十丈外的大街上宇文宏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帮手下正往这边赶来,显然他是想来这里凑上一脚,顺便借机或拉拢龙元两大世家,或打压杨坚和乞伏图卢,或趁人多势众来对付他赢浮天找回点颜面。
赢浮天觉得在人家杨坚府上打架不太好便再向外面的大街上跃去,龙鹏岳和元盤复大喝一声“哪里走”便带着手下潮水般退出杨府,而在杨府外的龙元两家大批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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