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没下毒,那为什么他会身重剧毒!”
“这个…”茶摊老板道:“姑娘你冷静一下呀,老朽摆个摊点就为赚点小钱度日,哪里敢干什么投毒劫财的事呀,你说我的茶有毒,那你为什么没有中毒啊?”
茶摊老板的一句话把晓梦镇住了:对呀,为什么我没有中毒呢?
晓梦放了那老板,几步跑回去查看哈察克的情况,却发现他的嘴唇依旧是那么的暗黑,一点没变。
伸手往他的脉搏上一探,脸色再变,掐着他的脖子就提了起来,然后一手抓手,一手托着他的屁股用力举起,再朝着马路上一扔!
噗~的一声,哈察克整个人被摔到了路面上,滚起了一股尘烟。
奶奶腿的,刚才都他的嘴唇一吓竟然忘记仔细查看了,可恶的家伙不知道拿什么东西涂黑了嘴唇!
哈察克爬了起来拍了拍屁股,暗叫糟糕,这下玩笑开大了,一边追一边擦掉嘴唇上的茶垢油。
“爱妃,别生气,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哈察克伸手去拉她。
“滚!”晓梦突然转头怒吼:“你觉得装死很好玩是吧?那你继续装去啊,你知不知道别人心里的感受!”
“我…”哈察克还想道歉,不料晓梦突然飞起一脚,就朝他的面门踢来。
不是躲不开,而是觉得自己玩笑开大了,应该踢,所以就硬生生的让人给踢了一脚,身体往后倒飞几米,重重的摔到地面上。
爬起来的时候鼻血潺潺流出,哈察用手擦了擦,又死皮赖脸的追过去道:“爱妃,我真的知道错了呀,要不你惩罚我吧。”
晓梦没有回头,她恨自己,为什么刚才自己会有那样的心情,当看到哈察克要死的时候,心底里竟然听到有滴血的声音,为什么他会在她的心中占有那么重要的位置。
哈察克也是后悔死了,只不过是想跟她开个玩笑,没想到把她吓得七魂不见了六魄,还搞得满眼泪汪汪,真是让他有喜有悲,喜的是原来她这么的在乎他,悲的是刚刚发现的喜悦被他的恶作剧一搞,很可能统统的没掉。
221偷情9
这下后悔死了,要是早知道她那么喜欢他,打死也不开那么愚蠢的玩笑…
“救命啊,救命!”一阵女子的叫喊声从北门城楼下传来。
哈察克回头一看,就看见两个女子被几个官兵给硬生生的绑上了一辆马车,然后马鞭一挥,马车很快就闪出了城门,朝着偏远的野外奔出。
“爱妃,有情况!”哈察克刚说完,晓梦已经身形闪动,快速的追了过去。
哈察克心里郁闷啊,真是够倒霉的,在北门下坐了大半天都不见人影,刚刚离开就出现状况,要是这次让司空琴遇难的话,那么晓梦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他的,因为他的恶作剧才导致了两人离开阵地。
越想越糟糕,哈察克四处看了一下,忽然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晓梦的一双眼睛紧紧的咬住前边的那辆马车,只可惜当她快要赶到城门的时候,就听到嗖嗖嗖嗖的声音破空而至,一阵箭雨从上而下,铺天盖地的,当头罩下。
“靠!”晓梦不禁冒出一身冷汗,如果箭是从前方射来的话,还可以躺倒避开,但是这是一阵箭雨…
搞不好就要死在这…晓梦拼劲了全身的力气朝前冲刺,只要进入门洞,就可以躲过一劫。
只可惜距离城门还有一段距离…
哈察克骑着抢来的快马,在后方看得真切,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从路过的茶棚顶拖了一块木板出来,使劲朝前甩出。
这一甩哈察克连吃奶力都用出来了,心里那个怕呀…
还好,那块木板没有辜负哈察克的吃奶力,夹杂着呼呼风声,以两倍于箭速的实力,飞快的飞过晓梦的头顶。
晓梦在奔跑的过程中之听到头顶传来哒哒哒哒的声音,随着她跑进了城门的桥洞,那块木板也撞到了桥洞上方的城墙上,哗啦裂成几半,掉落在地,而木板的一面,则插满了箭支。
“拦住她!”有人大喊一声,一帮守城兵一窝蜂的朝着晓梦围了上来。
长枪短剑的,一看那阵势就有些吓人,如果是在空阔之地,晓梦还可以应付得来,只不过深陷桥洞之中,要是不突围,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操你们这帮龟孙子,敢打我老婆!”哈察克大吼一声,手中钢刀一低,疾如闪电般冲进了包围之中。
刷刷两声,两颗人头迎刃而飞,洒血当场。
那帮人从没见过这么猛的家伙,晓梦一愣,人已经被抓着后衣领拉上了马背。
守城的官兵哪里还敢拦截?压根就没有一个追出去的,因为追上也白追,除非自己想找死。
“坐稳了,驾!”哈察克双腿一夹马背,虽然马不算是极品的类型,但是骑马人高超的御马术,让身下的黑马感受到了从所未有的轻松,竟然跑出了从来没有过的高速。
风,从耳畔刮过,夹杂着吐蕃男人的味道,晓梦紧搂着他的腰,一种超强的安全感从他的虎背熊腰传到了她的心里。
哈察克与吴王是两个完全不同类型的女人,吴王显得懦弱一些,但是吴王的心很细,待她如珍宝,特别是坠入深崖之后,她对吴王的感情已经升华到了非君不嫁的境地,他为她所作的一切都让她感动得热泪盈眶,以至于把他前面所犯的错误,都给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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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哈察克,现在这个护着她的狂野男人,一个粗中有细的男人,尽管人前威风八面,但人后也同样对她很好,对她的打骂和羞辱一笑置之,他是优秀的,但似乎不是她所有的类型,她想逃离,却始终摆脱不掉,心里已经印有他的水印。
距离前边的马车越来越近,晓梦的思绪也从哈察克的身上收了回来,握紧了手中的长刀,打算追上去的时候一刀就把马夫给结果掉。
突然,两支段箭穿透马车的车棚,往他们的方向射来。
“小心!”
哈察克两手往后一个环抱,身子硬是往后压低,那两支短箭刚好从他的鼻尖上方飞过。从那两枝箭的速度来看,用的应该是袖珍箭筒,也就是说马车里有暗器高手。、
“奶奶腿的,我跟他们拼了!”晓梦突然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快速的在哈察克的肩头上一踩,借助那一下的反弹之力,在空中完成了两个空翻,人刚刚好落在了马车的顶上。
“爱妃小心!”哈察克刚说完,就听到嗖嗖嗖的几下,好几支利箭从马车里往上射出。
还好晓梦有准备,身体再往前一翻,一刀朝下劈去!
那马都来不及哀嚎,就被人一刀劈死在地,车子刹不住去势,撞在马背上之后翻到在地,里边的四个人也被同时摔飞出来。
“琴儿!”晓梦朝着司空琴抢了过去,忽然耳边生风,另外那三个士兵挥舞着兵刃劈杀过来。
“兔崽子给我去死!”哈察克大喊一声,也从马上飞身而下,临空岔开双腿,一下就把两个士兵给踹飞!
那两个士兵被踹飞之后,知道自己不敌,于是便拔腿就跑。
“别,别,别杀我!”还剩一个士兵也大喊一声,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哈察克和晓梦并没有赶尽杀绝,正事要紧,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司空琴给救了,然后看看司空伯有没有在他女儿是身上留下任何线索。
司空琴被人蒙住了脸,一身都抖个不停,晓梦心疼的走了过去道:“琴儿别怕,梦姐姐来救你来了,别怕啊。”
唉,可怜娃娃,姐姐总算找到你了…晓梦伸手去帮她解开蒙在头上的黑布。
哈察克忽然道:“小心!”
因为他看到了司空琴手臂里鼓起来的圆形物体,他的直觉告诉他,那很可能是一个箭筒!
晓梦听到哈察克的喊叫之后,微微一怔,可就在这时候,司空琴突然扯开了脸上的黑布!
晓梦大惊:“你不是琴儿!”
“哈哈哈哈~”那女人发出了一阵娇笑,袖子一抖,一团白烟便从她的袖子口喷了出来。
“快闪啊!”哈察克飞身扑到,把晓梦扑倒的同时,一脚把那女人踢飞。
没想到哪女人的身手倒也不错,虽然身子被踢得往后倒飞了好几步,但是在落地的瞬间单手一撑地面,整个人就反弹了起来,稳稳的站立在地。
“哼,臭小子,我看你是找死!”那女人听声音年纪不大,但是却长得一副恶毒心肠,手臂一抬,嗖嗖嗖嗖的就一连喷出好几支利箭。
哈察克抱着晓梦就地翻滚,险险的躲过了利箭。
那女人见这样都伤不到他们,便从腰间拖出了腰带,用力一抖,化成了黑色软鞭,呼呼呼呼的挥舞着,朝两人攻来。
“你先去把她制了,不用管我!”晓梦把哈察克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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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察克顺着晓梦一推的那点力道,身子腾空而起两三米,朝着那甩鞭的女人一刀劈下。
“哈!~”那女人手一抖,一抽,手中软鞭马上就如毒蛇一般缠住了哈察克拿刀的手。
“你给我过来!”哈察克突然一用力,硬是把那女人给拉了过来。
女人后悔了,她不该那样去缠他的手,这下也不知道是谁缠谁了,整个身体被他给拖了过去。
“哼!”哈察克把人拖过来之后,突然伸手就掐住了那恶女人的脖子,狠狠道:“什么不玩你偏偏帮那太后玩命,好,爷今天就成全你!”
“放…放手…”那女人呢憋红了脸。
哈察克就是不放手,硬要这个样子掐死她!
“啊?我的眼,我的眼!”那边忽然传来了晓梦惊慌失措的声音。
哈察克转头一看,那恶毒的女人就趁着这个空挡,奋力挣脱,几步窜上哈察克骑来的那匹黑马,夺路逃命去了。
“别跑!”哈察克追出去几步,但由于担心晓梦,便只好返回来,把晓梦抱起,问道:“爱妃,你觉得怎样?”
“眼,我的眼~!”晓梦用袖子不停的擦拭着脸上的白灰,语无伦次的哭喊道:“我的眼,好痛,我的眼好痛啊!”
“爱妃别怕,忍忍,我马上给你找大夫!”哈察克说完,抱起晓梦,认准了方向,快速跑去。
因为带着晓梦,不便与守城的士兵发出冲突,所以哈察克只好在城门外的地方先停了下来。
“这里是哪里?”晓梦闭着的双眼逐渐的出现了黑影子,很明显是中了毒,要是一般的石灰粉末的话,只会让眼睛越来越红,泪流满面,而晓梦此时非但没有流泪,而觉得眼球干燥至极,疼痛欲爆。
“这里是城外,我得想办法把你弄进城。”
“我的眼好痛,脑袋要裂开了…”晓梦痛苦的呻吟着,嘴上还不忘念叨着道:“不知道琴儿怎么样了,要是她被那些官兵抓到的话,那就…”
“你别管这么多了,眼睛都成这样了,先照顾好自己再说。”哈察克有些不爽,甚至有些讨厌那个吴王了,堂堂男子汉,竟然要一个女子帮这帮那,自己怎么做男人的?
就在此时,城门大开,一帮官兵从里边冲了出来,哈察克刚要抱着晓梦退隐到隐蔽之处,却发现带头的那人,竟然是吴王!
“喂,皇上,我们在这!”哈察克大喊道。
吴王那小子耳朵还算好使,很快发现了他们。
“皇上,你怎么出来了?”晓梦摸着空气问道。
吴王大惊,急道:“我就是在宫里等了你们一整天都没见人,我担心所以就带着后宫侍卫出来了找你们,怎么你们这是…”
晓梦道:“哦,没有事,你出来了就好,我们中了陷阱。”
“还说没事?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晓梦刚想再说,哈察克马上吼道:“还说个屁啊,赶紧回去叫御医来看啊!”
“对对对对!”吴王一招手,招来了一辆马车,哈察克便抱着晓梦坐了上去,马鞭一响,火速朝里返回。
守城门的那些人是太后的眼线,但是吴王在场他们也不敢随便乱来,明知道马车里边有他们想要对付的人,也不敢贸然检查,乖乖的给吴王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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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宫中,马上传唤最好的太医,准备了最好的药,让晓梦的眼睛得以优质的治疗。
吴王,哈察克,静儿,林栋梁几人都围在晓梦的床边看着,盯得太医额头冒汗,这个梦妃娘娘最近的人气相当高,要是在医治过程中出了任何问题,那他都可能吃不了兜着走。
好几个顶尖的太医轮流诊断之后,得出一结论:“梦妃娘娘所中之毒罕见至极,从其衣服上残留的粉末来看,似乎是用毒兽身上的牙齿毛发炼制,这类毒药不会轻易取命,但却极难治好。”
“哼,都是饭桶!”哈察克怒道:“要是你们中土没有办法医治,那本皇主就把爱妃带回吐蕃,我就不信天下没人能解此毒!”
“唉…”资格最老的太医叹道:“哈察克皇主,臣等并不是不想皇主回国找名医,只不过,梦妃娘娘已经毒发,必须要及时进行抢救,否则拖延时日,不但会双目永久性失明,而且还会带有生命危险。”
“皇上,恕臣等直言,要是马上下药,普以针灸辅助治疗,梦妃娘娘兴许还能保命,如果再迟疑,那后果不堪设想!”
“不行,本皇主马上要带梦妃走,你们中土都是一群庸医!”哈察克说着就要去抱梦妃。
“慢着,我不同意你这么做!”吴王挡住哈察克道:“我不能看着梦妃死在回去的途中。”
“你滚开!”哈察克突然推开吴王道:“她是我的妃子,本皇主要怎样,就怎样!”
“你们不要吵了…”晓梦闭着眼睛痛苦的道:“我好难受,哈察克,让太医给我下药吧,我实在受不了了。”
“爱妃…”哈察克见晓梦都这么说了,才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先医治,不过一定要让我的爱妃没事…”
静儿没有和他们争吵,而是轻轻的握住晓梦的手道:“姐姐,放心吧,悬崖那么高的地方你摔下去都死不了,这次肯定也能吉人天相的,你一定要相信自己,要挺住!”
“嗯…”晓梦哽咽了,关键时候还是姐妹会安慰人,不像那两个臭男人只知道吵架,而忽略了她的感受。
“开始啊,还等什么?”哈察克朝那些个太医吼道。
那群太医一阵着急,赶紧铺开了针袋,准备好药物,道:“皇上,哈察克皇主,有劳你们暂时在外边候着,好让臣等专心医治。”
对于在外等候的人,时间过得是异常的缓慢,哈察克实在是不想遭受这样的煎熬,走出去清一清头脑。
梦宫建得很大,光是连在一块的大院子就有好几个,所以尽管有二十多个宫女伺候,也不见得人多拥挤,有的是厢房。
想起从认识她,到利用她,到被她看穿,然后再到喜欢上她,不过也才短短两三个月时间,然而晓梦给他的感觉就像是苦等了几千年的恋人,只要她没事,要他做什么都行。
夏日里一丝凉风绕过宫墙,吹进了梦宫之地,哈察克禁不住的打了个喷嚏。这种花粉的味道他最受不了,一过敏就会打喷嚏,而这种花香…不就是御书房里所闻到的那种特殊的香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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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花皇宫里不是没有,而是少之又少,大多数只喜欢大红大紫的玫瑰牡丹之类,而这些带着淡淡褐色的花朵,就只有梦宫种得太多。
一阵小青蛙的惨叫声传入哈察克的耳中,让他听着凄惨无比,于是打算去拯救那只小青蛙。
一路找寻,终于找到了声源所在,叫声就是从花圃底下,一块松动的砖头里边传出来的。
哈察克伸手拿着那块松动的砖头,轻轻的拔了出来,一看吓了一跳!
只见三条金色的小蛇窝在里边,耸立着三角的脑袋,如临大敌般敌视着他,而这些蛇的身上都沾满了那种特别的花粉。
那小青蛙已经死了,因为它已经被蛇毒给毒死,整个身体被吞到了小小的蛇脖子中,把蛇涨得鼓鼓的。
而最让哈察克吃惊的是,在那三条小蛇的下边,还整齐的铺着一张金色的布匹,这种金黄的颜色在后宫只能是皇帝一人所穿,而这个驯养毒蛇的主人,到底是谁呢?若非他就是吴王?
哈察克越发的觉得事态严重,如果是吴王的话,那么他自己投毒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