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纳,一个人的外貌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的心,知道吗?”夕颜动情的将辛纳拥入怀中。
夕颜的话触动了辛纳心底最遥远最温馨的回忆,刚被毁容时,母亲也是这样说的吧。
母亲还曾说过:“好好活着,不管多辛苦,也要好好活着。”温暖的怀抱,关切的眼神,身上那种香甜的气息,仿佛让辛纳看到了过世的母亲。这些年压抑的痛苦,似乎再也无处可藏,在再次受到关怀时爆发了。
辛纳无可抑制地在夕颜怀中哭泣起来。因为压抑的太久,辛纳已经不懂得放声大哭来发泄了。他只会身子颤抖,一点一点地抽泣。
这样瘦小的身子,这样隐忍的抽泣,让夕颜的心一阵阵泛起了酸水,也激起了她体内的母爱。
夕颜暗自在心里下了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尽全力保护这个孩子,再也不要他的身上多一道伤痕。
“辛纳,以后姐姐会好好照顾你的。”抬起辛纳的脸,夕颜认真说道。
“姐。”辛纳再次抱紧了夕颜。
久违的温暖,让辛纳彻底的向夕颜敞开了封闭的心胸。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虽然辛纳很小很小,但是还是清晰地记得母亲临死前说的一切。
涅可伦口中所说的夏尔奈,其实是他的孪生弟弟。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非常好。但是由于涅可伦是哥哥,也就负担了继承亚述国的重担。幼年时,就要学习怎样治理国家,当个出色的君主,肩负着振兴亚述,脱离米坦尼独立的重大使命,所以他不能像夏尔奈那样自由自在,快乐的生活。涅可伦也特别的羡慕弟弟,也只有和弟弟在一起时,他才是涅可伦,而不是亚述王。
11岁时,涅可伦就继承了王位,当上了亚述王。他也因此失去了更多的东西,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国家大事,而始终陪伴他的就只有夏尔奈了。
可是小男孩也有长大的一天,即使是与哥哥相约了永远不分开的誓言。没有人能阻止爱情的来临,尽管他们是那样不相配。一个是高贵的二王子,一个是下贱的奴隶,可是爱情就是这样神奇,他们不顾一切的相爱了。夏尔奈本以为最疼自己的哥哥会支持自己,可涅可伦恰恰是反对最强烈的人。为了断绝夏尔奈的念头,涅可伦竟不惜强娶了自己弟弟的爱人,而辛纳的母亲也成了亚述历史上身份最卑贱的王后。
曾经形影不离的兄弟也因为这事,形同陌路,至那之后,夏尔奈再也没有叫过涅可伦王“哥哥”。
涅可伦王就用这种独特的方式来惩罚着背叛自己的弟弟,两个相爱至深的人,在王宫天天见面,却是咫尺天涯,无法在一起。这是最痛苦的折磨吧。而更不幸的事没有因此而终结。
在嫁给涅可伦王之前,王后就怀上了夏尔奈的孩子。涅可伦王并没有碰过王后,他当然清楚的知道那个孩子是夏尔奈的。
本来想因此割断两人的关系,可是孩子的出现,将时刻提醒着涅可伦王这一荒诞的事实。
所以当辛纳刚出生时,涅可伦王拿着剑就要杀了他。可是夏尔奈阻止了他,求他放了无辜的孩子,并用自己的生命向哥哥赎罪。
辛纳4岁时,他的母亲郁郁而终。
临死前,告诉了辛纳一切。
涅可伦失去了最亲的弟弟,整个人也陷入了疯狂。
虽然不能杀了辛纳,可是每当想起夏尔奈的死,涅可伦就会在辛纳身上划几剑,12年了,辛纳都过着这样生不如死的生活。
即使全身伤痕累累,体无完肤,但也丝毫不能阻止涅可伦那疯狂的举动。
~~~~~~~~~~~~完了,终于完了。
中部结束,重头戏全在下部呢。
下部的更新说明我会单写一章说明,让大家清楚……
我可怜的书呀,难产呀,据说又拖到8月初上市拉……
谜情底比斯(下)简介
谜情底比斯(下)简介
涅可伦的死,使夕颜成功营救出伊夫曼。
在逃亡途中,却有米坦尼将军艾姆特的步步紧逼。
在十面埋伏,无路可逃时,夕颜手中的女王手镯却将两人送进了传说中被封印着的太阳之城,一座黄金之城。
巨蛇阿波斐斯的由来,陶婴的真正用途,太阳之眼的秘密,感石而孕的繁衍方式,一切的真相都在太阳之城揭晓。
走出了太阳之城,伊夫曼返回了埃及,开始他的复仇之旅。
夕颜为帮助伊夫曼,又一次卧底底比斯王宫,只是这一次她遭遇的是一个不一样的特古。
褪下邪恶的笑容,特古给夕颜的是无微不至的关怀和款款深情,失去夕颜的特古真正明白了原来拥有的权力和永生都敌不过夕颜的如花笑靥。
面对特古的改变和深情,夕颜的心再一次迷失了。
半身人的出现,齐简的复活,激化了女王计划的进程。
拉达西地宫中,女王现身,她才是一切阴谋的策划者。
特古和梦茵卡掏心喂蛇,神之手镯的归位,一切像女王预谋那样发展着,可是半身人普萨提克的出现却彻底粉碎了女王的梦。
拉达西地宫再次被彻底封印,而夕颜和伊夫曼也在历经种种磨难后,走在了一起。
第一章 渥塔尔山的秘密
第一章渥塔尔山的秘密
夏日强烈阳光在微微逝去,依旧明丽的天空飘过道道金色云彩,宏伟庄严的米坦尼王宫在夕阳的照射下呈现瑰丽无比的色泽。
图比娅看着熟睡着的安赫,在自己怀中的安静的像个孩子。再次相见,还是第一次和安赫单独的相处那么久吧。
“安赫,为了等待这一天,你知道我付出了什么吗?”将头靠在安赫脸庞,图比娅的眼神哀怨凄迷,珍珠般的泪水陡然滑落,流到了安赫的嘴中。
那样刻骨铭心的爱恋,如今只变成了满腔的怨恨。为什么这一切变得那样快,难道没有人可以相信,连安赫也不能吗?
图比娅心中是那样绝望的悲伤,浓重的化不开,脆弱的心在一阵一阵的绞痛。正在此时,心中突然升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没有人可以相信,你只有你自己,只有你自己,知道吗?”声音尖锐而刺耳,让原本迷茫的图比娅似乎明白了什么,黑漆漆的双眸幽幽透出光来,说不出的诡异。
也许药效已经过了,安赫慢慢睁开了双眼,正好对上了图比娅那幽幽的眼神,强压住头部的眩晕感,安赫努力地想支撑起沉重的身子。
图比娅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安赫,唇角上扬,有种不易觉察的快感。
稍微恢复了些神志的安赫,开始努力回想倒下前的记忆,那些零星的片段一点一点在拼凑完整,一切都清晰了。
可又似乎更糊涂了,安赫不明白关于伊夫曼的身份,和他在渥塔尔山说过的话,图比娅怎么知道的那样清楚。即使有人跟踪他们,那也是远处,以安赫的身手有密探那么近距离的偷听他们的谈话,不可能没有发觉呀。像上次在渥塔尔山出现的神秘人,虽然安赫当时有些失神,距离又比较远,但是还是被他发现了。那么,图比娅,一个在深宫里养病的女人,又是如何策划得知的呢?而且,安赫的昏迷也甚是蹊跷。
安赫从小就有接受辨毒的训练,对一些毒药,迷药都有些认识,而且平时吃饭喝水都十分警惕,即使是在王宫也丝毫不敢放松,那天早上的那杯水安赫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呀,怎么会中迷药了呢?安赫不明白,这一切像一根又一根的丝线将他紧紧缠绕,无法动弹,无法摆脱。
而眼前的图比娅是那样陌生,以前那单纯温柔的图比娅的影子总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无法和面前的人重叠一起。
那样妖异的面容,鬼魅的眼神,所有匪夷所思的事件,让安赫心中疑团重重,他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这个想法刚出来,安赫自己也吓了一跳。
而图比娅看着他,静静的,直直的,像看穿了安赫的心思一般。
“你是谁?”心一动,安赫脱口而出,并密切注视着图比娅的变化。
“哈哈哈……”图比娅并无动容,静默了一会,突地仰天大笑起来,那笑声回荡在宫殿上方,阴霾般笼罩住了安赫的心。
“我不是图比娅吗?”停住笑容,图比娅看着安赫反问道。
“不,你不是。”调整了自己的呼吸,安赫平静的道。
“为什么?”“因为图比娅就是图比娅,我感受的到。”“哈哈哈,你感受的到?已经不爱,还能感受到吗?”笑过以后,安赫从图比娅的眼中捕捉到一丝无奈和哀怨。
“图比娅?”安赫迷惑了,刚才那转瞬而逝的眼神不正是图比娅吗,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安赫,你果然是个聪明人,也是个多情人,也不枉图比娅爱了你一场。”图比娅的身体里突然冒出了另一种声音,带着那样深的怨念,从图比娅体内破茧而出。
“你究竟是谁?”安赫大惊,道。
“我吗?”那声音忽变的悠远,安赫的思绪也不由地跟了去。
“知道渥塔尔山的故事吗,百年前的叛乱?”声音幽幽问道。
那声音突然提起了百年前的事,那是王室的禁忌呀,很少人去提起。只有每年的那一天,王室继承人的祭拜,才让人怀念起那段令人扼腕的爱情。
百年前,米坦尼国刚建立不久,政局不是很稳,偶有叛乱。其中,有股叛军非常勇猛,首领叫马龙,一路带人杀到了都城瓦舒卡尼,米坦尼的王位唾手可得。可是,年轻英俊的马龙,却对米坦尼的公主珊瑞琳一见钟情,放弃了一切。可是叛军并不理解马龙的所做所为,一路追杀,马龙和公主被迫退到了渥塔尔山。为了给叛军一个交代,马龙和公主自刎谢罪。而无首的叛军,因为争夺领导权,四分五裂,被及时赶来的米坦尼王室援军围困在渥塔尔山,一场冲天大火,烧尽了山上的一切,包括那几万叛军。
米坦尼国重归平静,为了纪念公主,王室封锁消息,散布诅咒,让公主和马龙永久的安息。只是,每年的忌日,都会有王室继承人秘密上去祭拜。
一个是叛军的首领,一个是王室的公主,本是敌对的双方,可是他们彼此相爱,至死不渝。安赫曾为两人的勇敢而深深感叹着。
再说起这段往事,安赫也是带着万分敬佩的心。
“哼,你以为这就是事实的全部?”那声音显然对这个故事并不感兴趣,而且对安赫说的嗤之以鼻。
“你知道为什么王室人丁单薄,除了王室继承人,其他王子公主都不幸夭折吗?”“你知道每年忌日真正祭拜的是谁吗?”声音尖锐而刺耳,像坚冰刺向安赫的心脏。
安赫无法回答。
米坦尼近百年来,国王只有一子继承王位,人丁是非常单薄。安赫也是自己这样孤独的一个人过来的。小时候,常有弟弟妹妹出世,但总是活不久,莫名其妙的夭折了。
此时,提起这件事,安赫脑门一阵发麻,不敢去猜测这一切的真相。
“祭拜的是历年死去的王子公主们,也有你的兄弟姐妹。”“不可能。王室的人怎么可能埋在渥塔尔山呢。”安赫马上出言否定了那个声音。
“哼,你知道什么!历年的国王,除了留下一个王位继承人,其它的人全部都要杀死在渥塔尔山上,并不是你所见的自然夭折。”“不,不可能。父王怎么会杀自己的子女呢,我不相信,不相信……”“那是个约定。没有人敢违背,即使是杀掉自己的子女。在王的眼里,最重要的永远是他的王位,不是吗?你的父亲那么爱你,不是也牺牲了你和图比娅的幸福吗?你们曾经是多么般配的一对呀!”那声音一针见血刺到了安赫的痛处,长久不敢直视的问题就这样血淋淋地被她拎到了台前,无法躲藏。
在他的心底一直是不敢承认父亲的自私吧。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懂……”“这还要从百年前的叛乱说起……”那声音幽幽地说起了百年前的往事。
百年前,叛军首领马龙率领军队,攻入了米坦尼的首都瓦舒卡尼,包围了米坦尼王宫。瓦舒卡尼的护卫军人数并不多,米坦尼的大部分主力都在外面,赶来救援需要时间,等到援军到了,恐怕米坦尼的王位早就易主了。当时的国王卡雷斯为了拖延时间,等待援军的到来,逼迫自己的妹妹珊瑞琳公主去与叛军首领马龙谈判,色诱马龙,以争取时间反击。珊瑞琳不肯,卡雷斯就囚禁了公主的丈夫和儿子,要挟妹妹。珊瑞琳无奈地答应了哥哥自私的要求,去求见马龙。
马龙见了米坦尼的第一美女珊瑞琳公主,惊为天人,如卡雷斯所想的那样马龙迷上了珊瑞琳,对王宫的进攻也一天一天地拖延下去。时间一久,手下的人就怨言四起,对公主诸多刁难。而马龙为了公主,不顾一切的抛弃了自己辛苦打拼的一切,带公主逃出了大营。而叛军紧追不舍,将马龙和公主逼到了渥塔尔山。而此时,米坦尼王室的援军也及时赶到,将叛军围在了渥塔尔山。
公主求哥哥遵守约定,放过自己的丈夫和孩子,而自己欺骗了马龙,非常愧疚的公主在马龙面前自刎谢罪。马龙也随之自尽而死。为了掩盖自己的阴谋,为了这段王室的丑闻,卡雷斯并没有兑现自己的诺言,反而将知情的公主丈夫和孩子残忍的杀害。为了能将这一切掩盖,卡雷斯将所有的叛军都烧死在渥塔尔山上,即使他们已经投降了,也没有放过一个。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山上的一草一木都烧得干干净净。
卡雷斯以为这一切都结束了,可是公主虽死,可是那冲天的怨念却没有散,为了惩罚哥哥的不守信用,公主的怨灵在瓦舒卡尼散布了一场瘟疫。那场瘟疫很大,每天都有成片的人痛苦死去。没多长时间,瓦舒卡尼的人就死了一半。卡雷斯为了求得妹妹的原谅,秘密来到渥塔尔山祭拜。为了消除妹妹的怨念,弥补自己杀死妹夫和外甥的罪过,卡雷斯答应妹妹,历代国王除了留下一个王位继承人,其它的王子公主都杀死在公主的墓前。
卡雷斯更是亲自将自己的其它三个儿子,4个女儿一一杀死在妹妹墓前。鲜血染红了渥塔尔山,光秃了很久的渥塔尔山再次绿草如茵,长出树木花草来,而瘟疫也快速的消失了。
每代的国王都谨遵卡雷斯的忠告,以自己的子女的生命来消除公主的怨念。
就这样,过了一百年。
原本为王室称道的爱情,原来隐藏了这样肮脏的真相。安赫怎么也不原意相信这声音所说的一切。
“你不相信?”声音似乎看出了安赫的心思。
“是的,我不相信,绝不相信。百年前的真相,你怎么知道?”不惧图比娅那怨毒的眼神,安赫坦白说出了心中所想。
“我怎么知道?”图比娅笑了笑,笑得很是苍凉。
“我就是珊瑞琳,百年前的牺牲品!”那声音接着说道。
“你,是珊瑞琳?”安赫不敢相信眼前的图比娅,身体里藏着的竟然是百年前的米坦尼公主珊瑞琳。而珊瑞琳也并不像自己小时知道的那样幸福,而是被迫接近马龙。一切真如那声音所言,是那样龌龊吗?安赫疑惑了。
“我是珊瑞琳,是米坦尼高贵的公主,也是米坦尼的第一美女,也正是这个身份害苦了我。我本来有个很爱我的丈夫,还有个很可爱的儿子,死得时候,他才二岁呀,刚会叫我'母亲'。”说起自己的丈夫和儿子,珊瑞琳的声音充满了幸福,连安赫也似乎看到了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景象。
“可是为了保住自己的王位,哥哥竟然逼我去勾引马龙,我不肯,就拿我的丈夫和孩子威胁我,为了米坦尼的基业,为了哥哥,我被迫牺牲了自己。可是哥哥背叛了和我的承诺,杀死了我的丈夫和孩子。我的怨念凝聚不散,引起了瘟疫。哥哥以自己儿女的生命平息了我的怨念。100年了,每代国王都遵守着哥哥与我的约定,只留一个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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