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后悔,好好受着。”
步绾绾小声尖叫,声音立刻被他堵进了肚中。
他撕扯着她的衣衫,锦衣像破碎的蝶,飞了满榻,头上的发饰被他拔出来,丢到了榻下,一头青丝落进他的手掌,他轻轻一扯,她就不得不抬起上半身,迎向他强壮的胸膛。
“步绾绾,再问你一次,逃是不逃?我会很粗鲁残忍,我会让你痛不欲生……”
他捏着她的小脸,满眼痛苦。
“你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到底怎么了?你……”
步绾绾头皮被他扯得辣痛,泪流得更凶了。
“我想就样……吃了你……”
他低吼一声,俯下身来,如雨的吻落在她的眉心,脸上,大掌抓着她的一双雪美,用力揉捏,痛得她连连皱眉。
“逃不逃?我会让你更痛!”
他看着她的表情,咬牙切齿地问她。
“你生病了……我怎么能离开你?我好后悔那天把你一个人丢在天雷阵中……我怎么还可以再丢下你一次……”
她哭出了声,用力抱住了他的肩。
帝祈云脸上的表情僵住,身体慢慢往下滑,头埋在她的雪软里,深深地呼吸着,潮湿滚烫的呼吸不停地喷打在她的胸前,让她的肌肤越来越烫。
他的手掌,像是在爱抚一件稀世珍宝,轻柔又怜惜,似是怕再稍重一点,就会弄痛了她,弄伤了她。
步绾绾小声啜泣着,可这温柔没有持续多久,他突然像猛烈的豹子一般,开始吻、吮她身上的肌肤。
这种吻带了几份绝望,也带了几分决然。
滚烫的噬咬一直抵达她的小腹下,蜜蕊上。他一口咬住,又用舌尖不停的拔动,长指拉扯开了那娇艳微颤的花瓣,把她最隐秘的地方完全露在眼前,舌尖抵上去,一阵肆意噬咬。
步绾绾又痛又痒,又难以自制地不停地微颤,丰沛的蜜汁疯涌着,沾了他满掌。
他突然跪坐起来,把她翻了个身,拉起了她的腰,利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凶猛姿态,狠狠地撞进了她的体内。
她一下就跌到了锦被上,可饱满的蜜臀还在他的掌心里,被他用力捏着,揉着,配合着他大力地撞击。
“你不是说只能碰你吗?你能满足我吗?”
他咬着牙,用力地撞她。
小臀儿被他撞成了粉色,颤动不停。
“腰扭一扭,这么躺着不动算什么?”
他又拍打她的腰,把她上半身给拉起来。
“你生病了,我才不和你计较……”
步绾绾哽咽着,泪水急涌。
滚烫的泪珠落在他的手背上,他像木头一样顿住,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身子,脸埋在她的颈窝处,闷闷幽幽地低语了一句。
“傻瓜……”
他的动作开始变柔了,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后项上,每一次沉腰撞进,都深深抵在那娇嫩的蕊上,碾转,抚慰,每一次退出的时候,又恋恋不舍,缓缓动作。
“好难受。”
她开始动情了,想扭过头来看他。
“不许转过头。”
他哑声说了句,不肯让她看到自己红通通的眼睛,用力按下她的身体,紧俯在她娇美的背上,动作又开始重了起来。
“轻……点……”
她喘着,双手紧紧抓住被子,想以此来抑制难以控制的颤栗。
“轻不了……你不是要满足我吗……绾绾……”
他的头开始痛了,眼前慢慢变黑。
他心一沉,知道自己快坚持不下去了,立刻就从她体内退出来,大喝一声。
“来人,把这女人丢出宫去。”
步绾绾猛地一抖,不敢置信地扭头看他。难道刚刚的温柔和热情都是她的幻觉?
他已经额头紧抵在榻上,一手指着大门处,怒吼道:
“你还不走,休怪孤王无情。”
步绾绾的心沉了沉,暗黑王……他是怕成了暗黑王,怕伤害她,所以才这样吗?
“滚!”
他猛地抬起头来,双瞳赤红。
步绾绾退了两下,看着他的脸,黑色花纹已经全部覆盖上去,让他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可怖。
“难看吗?可怕吗?”
他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样,冷冷一笑,长指掐住她的下巴。
“会好的。”
步绾绾猛地抱住了他,颤抖着说。
“你想死?孤王成全你,让你和蓝华一起死。”
他猛地拉开了她,把她往榻下猛地丢去,步绾绾的头磕到了椅子角上,一阵剧痛,晕了过去。可他自己也跟着跌下了榻,随即痛苦地抱住了头。
“王上。”
侍卫们不知如何是好,洛君瑜也匆匆赶到了,见到这情形,立刻奔上前来,用被子抱住了步绾绾。
“快送她走,我坚持不下去了……”
帝祈云无力的挥挥手。
天上掉下个凤绾绾 【217】我要去的地方
“你呢……”
洛君瑜担忧地看着他。
“不要管我,走开,不然你第一个会死……照顾好她,不要让她再回来。”
帝祈云紧咬着牙,脸庞扭曲。
洛君瑜心一横,抱着她就往外跑栎。
身后传来一声声痛苦地咆哮,洛君瑜回头看,大殿的烛全灭了,淡白凄冷的月色笼罩在大殿上空,就像一个巨大的牢笼,困住了一个痛苦不堪的灵魂。
“来人,把夜沧澜和娘娘送出城。”
洛君瑜立刻召来了飘渺门人,令他们送走这二人浮。
“可是……去哪里?”门人为难地看着他。
“天涯海角,可听夜沧澜之令,总之马不死,不许停……”洛君瑜把绾绾放进门人怀里,转身奔回大殿。
那是他的师弟,正独自承受痛苦,他曾在师父面前立誓,永远无条件辅佐帝祈云!
是,他很喜欢步绾绾,可是这种喜欢极其纯粹、干净、圣洁,不带一丝欲念,这种喜欢,也不能让他抛下独自承受痛苦的师弟。
喜欢步绾绾的人有很多,她是那样惹人怜惜,而且夜沧澜也能照顾好她……可是帝祈云身边,不会再有步绾绾,若他也走了,谁能陪伴他?
他冲进了大殿,不顾一切地抱住了正蜷缩在地上,痛苦咆哮的帝祈云,焦急地大喊:
“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好过一些?”
“闪开!”
帝祈云双目血红,几近失去残存的理智,手掌一挥,就掐住了他的肩,把他重重丢出。
洛君瑜凡人之躯,经不起这样的重摔,只一下而已,便觉得骨头已经碎尽。他挣扎着爬起来,摇摇坠坠地走向龙榻,咬破指尖,用力摁在他的额心,咬牙低吼:
“你不能成魔……祈云……坚持住……绝不能成魔!”
成了魔,一切无法挽回。
可是他相信帝祈云有毅志,可以坚持下来……
“走……”
血腥气让帝祈云有短暂的清醒,随即又迷糊起来,掐住洛君瑜的手腕往后推。
“冥心静气,随我打座,师傅曾教过你,如何克服暴躁、狂怒,你随我一起念口诀!”
洛君瑜忍着腕上断骨剧痛,盘腿坐下,又咬破另一手的指尖,摁上他的百会穴上。
“走开!”
帝祈云狂躁地来推他,洛君瑜又换另一手,口中大声念道:“智慧殊胜,无能制伏……”
飘渺老人年少时也曾轻狂张扬,年过半百才收心养性,四处游历,到八十方知心平静气之美,开始收徒授业。他喜欢洛君瑜有情有义,也知这情义一事,一定会累他一生,所以并未将飘渺门传于他,而是给了为人更果断的帝祈云,他坚信师兄弟一起,定能创下一番伟大基业。
只是他一定没到,他的爱徒并非凡人……此刻他的两位爱徒正在生死线上苦苦挣扎。
洛君瑜沾上帝祈云额心的血,很快就被帝祈云脸上的花纹给吸食了,花纹慢慢消褪几许,还他半面俊颜。
他渐渐安静,身子一歪,倒在了洛君瑜的腿上。
洛君瑜轻拍着帝祈云的肩,就像第一次看到六岁时的他一样,他哀怜帝祈云的痛苦,同情他的际遇。
“难道,一定要人类的血吗?你告诉我,妖毒要如何除去?”洛君瑜让人拿过了烛台,仔细端详他的脸。
太监跪在他面前,高举着烛台,小声说:
“公子,因吴将军之事,那仙婢醒来,说是王上要吸人血,所以杀了吴将军,朝中正在传言……说王上是妖魔,要把人的血都吸光,大臣们惶惶不安。”
“荒谬。”洛君瑜脸色一寒,心猛地下沉。
一定是仙庭的人故意制造谣言,想让大臣们反他!若仙、魔、妖三界一同站在他的对立面,在人界掀起滔天战火,到时候人界定会荒芜大乱。
“公子,他们已经出城了。”又有侍卫前来,小声说。
可是,若一乱,世间可还有美妙桃源?
洛君瑜轻轻喟叹,把帝祈云抱起来,放到榻上。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要先赐其苦难,可这灾祸也太过份了些!
他拉起锦被,给他盖在身上,低声说:
“仙界要把握权势,妄图逆天改命,谁说人不可与天斗?祈云,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境遇,师兄一定和你并肩为战,便是不能为你消灭敌人,也能为你挡下刀箭。所以,你定不能成魔,师兄相信你,一定能坚持下来。至于绾绾,我没有办法保护她,她会等着你去接她……”
风拍打窗棱,水秀收敛翅膀,落在窗上,悲悯地看着这双师兄弟。
掌灯太监走过去,把水秀捧起来,放到龙榻边,扭头看着窗外月色,轻声说: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鹰也知道怜惜,为何神仙们却铁石心肠?我们一直信奉他们呢?”
风愈大了,狂猛地冲打着门窗,掀得锦帘乱飞,珍珠帘子断了,圆润的珠子跌了满殿,叮叮直响……
你听,风也落泪了……
大雨倾盆而下,哗啦啦地冲打着一切。
帝祈云突然就睁开了眼睛,双瞳赤红,眼中游龙闪过,面颊上的花纹像饱食了鲜血的花妖,呈现出妖冶的红色。
有些事,躲也躲不开,是命中注定的!
掌灯太监正好过来给他放下床幔,和他视线对上,立刻尖叫一声,吓晕过去。
魔子现世……
————————————莫颜汐:《龙榻求爱:王牌小皇后》——————————
马车出城,一直往东。
夜沧澜坐在步绾绾面前,马车里的夜明珠随着车轮颠簸不停摇晃。
雨的潮意从各个角落钻进马车里,步绾绾呓语出声。
“竹子……”
“绾绾,醒醒。”
夜沧澜轻轻拧眉,推了推步绾绾。
步绾绾醒来,后脑勺上还一阵阵地痛,她坐起来,摸着后脑勺疑惑地说:“嗯……我们怎么在这里?”
“洛君瑜让我们先行离开。”夜沧澜轻声说。
“那他呢?”步绾绾一脸紧张,赶紧追问。
夜沧澜知道她问谁,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声说:“领军出征,去攻打魔宫了。”
步绾绾静了片刻,脑中想到他昨晚狂躁的模样,伸手撩起马车帘子,看向外面的滂沱大雨。
难道她就这样走了吗?
“他说会来接你。”夜沧澜又说。
“真的。”步绾绾的语气很平静,她知道这不可能,帝祈云不会来接她的,她这一走,只怕是生离死别,永无聚日。
“他只是不想让我有事,所以拼命赶我走。他的妖毒很厉害,只要坠入魔道,便不会再爱我了,又怎会来接我呢?”她把手伸出马车,掬了一把冰凉的雨水,又撒开手指,让雨从指缝里漏出。
“主子,别着凉了。”
非凡就跟在马车外,披着蓑衣,策马过来,用手把她的手推回窗中。
步绾绾往后看,后面还有一辆小马车,想必非烟和儿子在上面。突然,大雨里出现一团黑影,渐渐飞近,是水秀!
水秀落在步绾绾的掌心,爪子在她的掌心焦躁地抓了几下,尖啸几声之后,步绾绾的脸色就变了。
“我们去哪里?”半晌,她扭过头问夜沧澜。
“天涯海角。”夜沧澜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
“也好。”步绾绾轻轻一笑,拿起了身边的书,看了起来。
她太平静了,让夜沧澜心中隐隐不安,他看向水秀,不知道这只石鹰给她带来了什么消息?
轰隆隆……
几声巨雷炸响,闪电像凶猛地白龙,疯狂地撕扯着天幕,狂风把路边的大树摇动得快要连根倒下。
马儿受到了惊吓,高扬了前蹄,疯了一般地往前奔跑。’步绾绾和夜沧澜一起被抛到了马车后方,撞得骨头都疼了。
“非凡,快救天下!”她尖叫着,赶紧叫非凡去追前面的马车。
非凡策马疾驰,手掌在马背上一拍,人腾空跃起,落到了那辆马车上,用力勒住缰绳,强行把马车停了下来。
步绾绾勒住马车,疯狂地跳下马车,奔向了那边,把吓得哇哇大哭的儿子抱进怀里。
大雨倾盆,河里的水不停地上涨,不时可以看到漂下来的断木浮树。
“前面有村子。”非凡指着前方,大声说。
雨帘中,一个小村落若隐若现。步绾绾当即就决定去村中避雨。
几人进了村,家家户户都大门紧闭。步绾绾嗅到了妖魔之气,一定是上回魔界撕开时,有妖魔逃出来,在外面肆意作乱。
非烟前去敲响门,好一会儿也没人应答。
非凡耐不住,不想步绾绾他们再淋雨,索性越墙而过,看了一圈,从里面打开了门。
“主子,没人,快进来吧。”
众人赶紧进去,匆匆奔进房中避雨。
大家都淋湿透了,步绾绾换好了衣服过来,非凡还在笨拙地给夜沧澜脱衣,他在勒住疯狂的惊马时,手腕用力过猛,骨头受伤了,所以动作很迟缓。加上棉布的衣紧粘在夜沧澜的身上,他的肌肤都被雨淋成了青白的颜色,人正在瑟瑟发抖。
“我来吧,你快去让非烟给你把手腕包一下,我的小药箱里有跌打药。”步绾绾快步过去,弯下腰就给总不能让非烟动手,人家还没嫁人呢。
非凡点点头,去桌边让非烟给自己包扎手。
步绾绾的手擦过夜沧澜的身体,冰冰的手无意间碰上他的小腹,他的脸色由白转红,再转成苍白,双手紧紧地揪着裤头,不肯让步绾绾动手。
“怎么了?”步绾绾抬眼看他,平静地问。
夜沧澜唇角紧抿,唇角紧闭,一言不发,只是不松手。
“我不看,我闭着眼睛。”
步绾绾小声说着,低眼一瞧,夜沧澜冲动了……
“你出去。”
夜沧澜尴尬、囧迫、无奈、痛苦……他成了废人,想死不能死,还要连累步绾绾照顾他,他此刻居然还有生理上的反应,他还是人吗?
“你……走吧,不要再管我了。”他偏过脸,艰难地说。
步绾绾不出声,只是固执地给他褪下湿衣,非烟烧来了热水,也不好意思往榻上看。步绾绾用热帕子给他擦了身体,轻声说:
“没有了竹子,我不能再失去一个。”
“我只是累赘!”他痛苦地说。
“你不是,你有智慧,你可以帮我。所以你还有价值,为我活着吧。”步绾绾匆匆说完,拿起衣服往他身上套。
夜沧澜急促地喘着,从昨晚被关进天牢起,他就想着可以解脱了,不用再爱她,也不用再痛苦。可是他总是死不成,总要活在她的面前,以这样无用的、窝囊的、累赘的姿态!
“师傅,你好好睡,我和非烟去做饭。”步绾绾给他盖好被子,端着水出去。
“绾绾……”夜沧澜惶然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步绾绾转过头来看他。
“对不起……”
“为什么又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们走的路,都是自己选的,你只是让我去他身边,没有命令我爱上他。你只是想当仙主而已,有志的男儿,谁不想有一番作为?师傅,你要做的,就是好好活着,教我的天下……成人……”
步绾绾平静地说完,大步往外走去。
风雨撞击着大门,夜沧澜独自咀嚼她的话,眼睛猛地瞪大。
步绾绾想去做什么?她是在托孤?
步绾绾已经想好了,她要去妖界,妖毒是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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