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祈云掌心的火折子再度亮起,从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一身雪色披风的绛芸正慢慢地坐起来。原来她也跌进来了!
步绾绾转头看来,自己的脚没在夜沧澜怀里,而是在帝祈云的怀中,这个发现让她气闷,弄了半天,有点儿自作多情的滋味。
“太子殿下。”绛芸拱着腰爬过来,扑进了帝祈云的怀里。
步绾绾几乎是同时缩回了脚,就地一滚,抱着小狐滚到了另一侧。腿上的温度一去,那疼痛又回骨头里,她扫了一眼那紧拥的二人,有些恼火地蹙起了眉。
“你怎么来了?”帝祈云轻握着绛芸的手,小声问。
“妾身担心你。”绛芸偎在他的怀中,柔柔地说道。
“不是说好了吗……”
帝祈云的声音很低,听上去,就是他和绛芸在你侬我侬,柔情蜜意。
步绾绾乐得如此,她和帝祈云,那是前世的仇人,今世的冤家,不可能和平相处。如今,各自寻找安静,甚好!
“太子妃,披上这个。”夜沧澜解下披风,把她包进去。
狐裘的披风,给步绾绾增添不少暖意,披风上有黑竹的香,步绾绾轻吸了口气,把披风裹得紧紧的。“太子,你受伤了吗?妾给你揉揉吧。”绛芸的声音又温柔地响起来。
步绾绾可从来没这样和帝祈云说过话,一阵鸡皮疙瘩从身上凶猛跌落之后,她忍不住夜沧澜的身边挤了挤。
空气越来越稀薄,先后几次点燃火折子并非好事,步绾绾太清楚此刻的胸闷是什么原因了,她和景枫有一次执行刺杀一个大毒枭的任务,因为计算出了点偏差,两个人在一个密封的木箱子里呆了很长时间,差点缺氧变成傻子。
“不行,外面一定出事了,否则依着百人之力,早就挖开了此处,可现在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们得自救。”夜沧澜侧耳听了会儿,沉声说道。
“怎么自救,雪崩之后的积雪非常松软,你再发功震上一震,我们能被埋得更厚一些。”帝祈云冷冷一笑,不客气地回他。
“想办法。”夜沧澜从长靴里拿出匕首,掌心暗自用力,将刀锋插进了雪中,锋利的刀身一寸寸地没入积雪,很快就只剩下刀柄在外面了。
“你只要用力挖,雪就会往里面落,活埋了你。”帝祈云又说了一句。
“埋就埋,夜沧澜,我们挖。”步绾绾听不惯帝祈云总是泼凉水,自己抱着美人,只知享乐,还不许别人自救?
“悉听尊便。”帝祈云不为所动,和绛芸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夜沧澜挖了一会儿,一大团雪从头顶落下来,冰凉地钻进了步绾绾的脖子里,她赶紧缩了回去,有些无奈地用手拍打着头发。这样确实不是办法,若真的引来第二次雪崩,那就真的无法再逃出生天。
“有人来了。”帝祈云突然偏了偏耳朵,低声说。
夜沧澜收起了匕首,也侧耳去听。隔得很远,可他依然听清了,正有重物压在雪上,可不像是在挖通积雪,而像是一路碾压而来,要将雪地碾平。
步绾绾也立刻听出来了,顿时心跳如急鼓,扯开了披风,抱紧了小狐,快速说:“不行,这样我们会被压成雪饼,不管会不会有雪崩,我们从下面冲出去,还有一线生机。”
她的听力和反应也能如此迅速,让另三人都是一怔。
步家的四小姐,果然不同了。
步绾绾这时候可管不着什么叫藏拙,她得活下去!她慢慢抬起双手,指尖触到积雪上,心里默念着口诀,企图驭出烈焰。
当指尖微微发疼时,夜沧澜突然抱住了她的腰,沉声说:“捂紧耳朵,我来运功。”
“哎!”
她还没能反应,夜沧澜已经运起了强大的内力,一掌击向头顶的积雪。
步绾绾立刻捂紧了耳朵,强大的反弹力,让她的胸腔一痛,鼻子里热热地开始往外涌血。
积雪碎开,四人冲出雪窖,不远处有数匹烈马,正拖着粗重的青石板,一路碾压而来。第二次雪崩扑天盖地,带着强大的冲击力,把那些马都冲翻了,更把四人冲向了雪谷的另一端。
若这是在滑雪,步绾绾一定开心。
可她都不知道滑到底之后,前面是什么在等着她。
夜沧澜的大手紧紧地拉着她的小手,掌心的温度往她的体内涌来,她扭头看向夜沧澜。快速的下坠,让他的头发往后飘去,黑色的锦衣也皱了,可丝毫不影响他神情的镇定。
天已黑了,星光落在夜沧澜的双瞳里,温柔轻漾。
步绾绾心中不由得一动,正欲说话时,帝恶魔的身体滑到了,一把就把她推开,给绛芸让出了路。
“帝祈云,你一定会死得很好看。”她朝着下方怒斥一声。
“步知道,嘴巴又痒了?”帝祈云可不理会她的咒骂,身形在雪地上稳住,拉着绛芸在雪谷深处站了起来。
步绾绾却因为被他那一掌推得和夜沧澜分开,因此滚落之时的姿态狼狈不堪,一头扎进雪里,咬了满嘴的冰雪。
她忿忿然地爬起来,吐掉嘴里的雪,连骂他都不想了,真的,她绝对不再和帝祈云在一起!
夜沧澜的身体落下来,四处看了看之后,低声说:“先找地方避避,明天再回去。”
晚上在雪原行走非常危险,说不定就是一次雪崩袭来。
北商国的开国皇帝有多害怕亡国,居然选在这种地方建都?难道是预料到子孙的荒谬无能,所以才做了这样不可思议的选择吗?
“太子,有温泉!”绛芸突然兴奋地惊呼起来。
几人快步过去,一方半月温泉安静地卧在雪地里,四周是黑竹林立,月色透过竹叶落在泉中,泉水汩汩地冒着热汽。
“滋……泡泡!”
步绾绾顿时兴奋了,立刻甩开了披风,不管顾七二十一,拉开了袄裙腰带,任锦裙从身上滑落,只穿着雪色的亵衣和亵裤,快步往温泉里走去。
能救她这双腿的,只有这温泉水了。
她没想到自己这行为有多出格,才经历了一场生死的她,也不愿意去想这些身外之事。能活着,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风把丝质的亵衣吹得紧贴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饱满如同熟透的水蜜桃的身材,玲珑浮突,走动起来,又如同踩于云上,轻盈若柳。
“你们不泡?水温很舒服呀。”
她的双腿踩进了水中,立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心地回头叫另三个难友。
“太子妃……太不雅了!”
绛芸掩着脸,小声说着。
“什么?”
“我又没脱光。”
步绾绾刺了她一眼,那是装纯给谁看呢?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该做的,她也和帝祈云做过了吧?
“那个,太子妃你先……”
夜沧澜也有些尴尬,背过了身,慢步走开。
好吧,古代人……步绾绾不再叫这些难友,至于帝祈云么,虽然脸色很难看,可是他的心上人在此,她就不信能当着绛芸的面对她怎么样!
步绾绾的心情陡然就舒畅起来,老公有心上人,似乎成了世间最美好的事情!
她扑进了温泉里,狠狠一头扎进去,憋了一会儿气之后才冒出来,舒服地长吐着热汽,浑身僵硬的肌肉都复活了,每一寸细胞都叫嚣着快乐。步绾绾要快乐也很简单,就在这时候泡泡热水,就是人生的快乐了。
再扭头时,突然发现那三个人都不见了……
“喂!”
她叫了一声,回声从四周涌回来……喂……喂……喂……
不会是三个人跑了吧?被刺客捉走了?
步绾绾沉进水里,只留眼睛在外面悄悄地看。帝祈云和绛芸一走了之很有可能,夜沧澜是不好意思看她泡澡,所以躲起来了吗?
她正疑惑时,月泉另一端响起了水声,她快速扭头,只见帝祈云缓步涉水而来。她还穿了亵衣,帝祈云可只穿条裤子!
泉并不大,她游到另一端,再转头一看,帝祈云又不见了!
步绾绾突然感觉有些不妙,正准备往岸上爬时,帝祈云猛地从水里冒出来,把她给摁到了岸边。
“你做什么?”步绾绾扭了扭,没能挣开。
“你说呢?本太子摁着你,还能做什么?”帝祈云低低一笑,压紧她的身体。
“步绾绾,我们猜个谜吧。”
他的手掌隔着她的亵衣,在她的胸前轻轻揉捏,指尖捏住那粉嫩的蕊尖儿,轻轻拉扯。
“你走开,我才不和你猜谜。”
步绾绾痛得脸色都变了。
“猜对了,我今晚就不罚你了……你知道你这勾三搭四的臭毛病,今晚给我带来了什么麻烦吗?”他俯身,咬住她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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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
步绾绾微拧长指,这胸前贴着冰凉的雪地并不是件痛快的事,她真想一拳头反砸过去,弄死帝祈云。
可是帝祈云此时完全摆脱了在东宫和帝慎景面前的怯懦,他低笑着,这笑声充满了骄傲。
他的双掌握着她的腰,一点一点把她往水里摁,微烫的水,一直没过了她的脖子时,他才松开了手,任她又往岸上爬。
“逃吧,步知道,你需要看清楚天地苍穹,看明白、想清楚,谁才是主人。棼”
帝祈云捉住了她的脚踝,把她又拖回了水里,双掌捧住她饱满的蜜臀,往上一推,长指驾轻就熟地往她小巧的花苞里摸去。
这话已经说得太过明白了,步绾绾脑中亮光一闪,猛地扭头,突然间就绷紧了身体。
原来,从来就不是高将军想逃,而是帝祈云想逃癸!
所以他才让高将军他们先行离开,拉开视线,他了解帝慎景,帝慎景这些年的把戏大都如此,所以帝祈云索性大摇大摆带着她出来,那突然放出的杀戮信号,不消说,就是帝祈云令人放出的。
帝祈云真是个疯子,他不怕死,也不让步绾绾怕死,他怎么能计算得那相精密?一步一步,全在他掌握中?
她都能感觉到四周隐藏的利箭了,帝祈云一定早就做好了准备,在这里接应他。
不对,还有一个人在他的计算之外!
“夜沧澜呢?”
她憋住呼吸,小声问他。夜沧澜是意外闯进来的人,所以帝祈云才会责怪她差点坏了他的计划。
“你的心上人不忍看你我恩爱缠绵,去外面为你寻找食物了。”
帝祈云低低地笑起来,突然含住了她的耳垂,他湿漉漉又滚烫的胸膛紧贴着她花蕊一般柔嫩的身子,一边舔着她的耳垂,一边断断续续的说:
“步知道,顺从我,给我带来的快乐……从此你才能安枕无忧……”
“滚你……”
全身的快感令她的意识都有些模糊,可小嘴巴里还是吐出倔强的词语。
“想不通?不肯?”
帝祈云的语音变得轻柔而舒缓,在她腿间的手突然放开了那已经润湿粘滑的花瓣,伸出二指开始在急促的舒张收缩的蜜境入口轻轻滑动,越来越多的香汁柔液开始向外涌出的时候,两指并在一起,突然刺进去。
她如遭雷击,全身僵住,挺翘的臀部紧紧地绷住,下体含住的手指开始探寻、蠕动,在她饱含蜜汁的花境中,像是在寻找什么一样,最后,滚烫的指尖在一处停下,然后不停地碾动刺激起来。
这动作,经好像直接施在她的心尖一样,让她酥软了紧绷的身子,随着手指的动作,水柳条儿一样扭动起娇美的腰肢,一直低低的轻吟再也克制不住的转为尖美:
“帝祈云,你赶紧……”
“赶紧进去?”
“滚你……”
“待会儿,你就会求我。”
他恶劣地收指,却曲指在那花瓣上一弹,痛得她一声尖叫。
“小东西,不识时务。”
他冷冷地一笑,将利器抵进她身子,不停的向里,直到最前端抵住她身体里最敏感娇弱的蕊心。
因为这是在温泉水中,热血在躯体里飞快窜去,热汽氤氲里,她仅仅感觉到了一小会儿胀裂的疼,紧接着,便是他暴风骤雨式的进攻。
她无法站立,双腿被他拉起,环于腰上,双手往后撑去,撑在了雪岸边,掌心的冰凉,身体的滚烫,纠缠成了最残酷的刺激,让她的身体绷得更紧,把他咬得更紧……
他很坏,很恶劣,很讨厌,很招人恨……
可是,他又很了解她的身体,很轻易就能打开她快乐的开关,引导她进入兴奋的巅峰。
帝祈云突然停下来了,并且一点一点地退出她的身体。
步绾绾猛地睁开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居然会在这关卡离开她极需满足的身体。
“求我。”
他的唇角缓缓挑起了一丝笑。
“滚……”
步绾绾咬紧牙关,从齿缝里挤出一字。
“傻丫头,不想快乐了?”
他的笑更加邪恶。
这眼盲的太子,在这月色雪光之中,即使是如此恶劣地笑着,也丝毫不影响他的俊朗。双瞳里映上了这雪色,如两块无价的宝石,华光四溢。
步绾绾眯了眯眼睛,轻吸口气,伸手就握住了他的那地方。
换成他倒吸口气了,有这泉水的温泽,在她小手胡乱地刺激,忍不住的人,换成了他。
“不想快乐了?”
步绾绾学着他的口气,问他。
“步知道,就知道你放荡不堪。”
他拉开她的手,把她抵在雪岸上,狠狠抵入,用力撞进去。
“呀……”
她一声尖叫,随即被他紧紧地抱进怀里,他不停地抵进去,退出来,反反复复,本是粗鲁又枯燥的动作,却偏能让两个人渐渐陷进了迷乱之中。
甜美的洪流不断冲上她的脑海,让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她只觉得手紧紧地抓着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抓不住,脚在蹬着什么,却好像什么都没有蹬到,嘴里在喊着什么,却连自己都听不到,全身的感觉,身体,都好像要往天边飘去一样。
她此刻的快乐无以覆加!
连她自己,都听到了这抑制不住的尖叫声……
该死的帝祈云……
泉水不停地激荡起波纹,突然就下雪了,纷纷扬扬,大片飞落。
她脑海里不自觉地响起那首歌:雪,一片一片一片,诉说你我的缘份——
她的帝祈云是孽缘、恶缘、怨缘、恨缘……
她恨不能杀了他!
可极度绷紧之后,步绾绾渐渐平静下来,既然逃出了北商京城,那只有一个盲眼的帝祈云要对付,比以前简单太多了,何况还有夜沧澜在她身边。
步绾绾很自然地把夜沧澜当成了盟友,而盲太子是她亟待踢开的敌手。
寒凉的星光和雪一起落在温泉里,步绾绾从未看过这般美景。
大雪压在黑竹上,竹枝弯下,承托不了雪的重量,就像她,承托不了帝祈云的身体一样。
两个人一起往水里沉去,过了一会儿,各自松开,冒出了水面。步绾绾用力地呼吸着冰凉的空气,快速往雪岸边游去。
帝祈云侧耳听了听,讥笑道:
“还挺有力气。”
“是你没力气。”
步绾绾上了岸,退掉被他撕烂的亵衣,拧干了水,擦干净蜜色的身子,飞快地套上了袄裙,系上披风。
小狐从山坡上像一道白光一样冲过来,直接扑进了泉水里,结结实实地扑了帝祈云一脸的水。
冻坏的小狐快活地在水里游来游去,兴奋地发出尖锐的啸声。帝祈云抓着它的尾巴,往岸上一丢,冷冷地说:
“小孽畜,和那蠢东西一样不知好歹,若非本太子带你们出来,此时的东宫就是你的死地。”
“去你的。”
步绾绾承认他这句话是真的,帝慎景一定也会怀疑帝祈云,若她这时候还留在东宫,只要他一刻不回去,她这太子妃都没什么好下场,剥皮剐骨还是轻的,就怕挫骨扬灰……
她想着那血腥的场面,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太子。”
绛芸有点清冷,却又温柔驯服的声音从一边响起。
帝祈云从水里起来,绛芸立刻过去,侍奉他擦水,穿衣。
此女贤惠,理应嘉奖——步绾绾一眼扫去,讥笑了一句。
绛芸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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