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为真正的将军女儿的好朋友,拜托你不要拆穿我的身份好吗?那个花无邪知道我和你是好朋友,他还拜托我向你借钱了……
不过,我不会要求你借钱给我,你一会儿就跟他说你没有钱借给我,因为难民太多了,你自己都资金短缺,行吗?
求你不要拆穿我,如果花无邪知道我骗他,呜呜……”
“我和你不是好朋友,甚至不认识,我当然不会借钱给你。
而你,冒充紫依的身份,我没有资格代替紫依去原谅你。我会把紫依找来,到时候请你亲认向她认错、赔礼道歉,如果她原谅你,我无话说。”
命苦
“孔小姐,孔幼慈小姐……”
呜呜,完蛋了,我完蛋了啦。
还要亲自向袁小姐赔礼道歉,万一她不原谅我怎么办?
再说了,只要见了她,假如花无邪在场的话我的西洋眼镜就被拆穿了啊,我真的死定了。
“你说你是逃亡而来的难民,又要借钱,想必你的处境很艰辛,如果没有地方住的话,就暂时住在我家吧。
我家宽敞,吃的住的也暂时还不用愁。你就在我家等候紫依到来,到时候你亲自给她道歉……”
“这一切能不能暗中进行?我是说……我不能让花无邪知道我骗了他,如果孔小姐肯帮我这个忙,我这辈子都会感谢你的大恩大德,拜托了,拜托。”
话说我长这么大,从未象这刻般勤快的给人鞠躬。
为了请孔幼慈帮忙,我可是把腰都哈断了;唉,命苦,在人家地盘就要受罪。
“你就那么害怕让他知道吗?要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
孔幼慈说着还朝远处仍在笑嘻嘻朝我们挥手的花无邪看去一眼。
“我想以后找到适合的机会,再慢慢跟他说。我、我在这儿孤身一个,真的只有他一个朋友了,如果他不管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着说着我真的悲从中来,这次可不是假装,也没有演戏的成份。
“如果是好朋友,就会原谅。”
孔幼慈道,看她的样子怕是有些被我感染到了,她终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啊。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把我当好朋友。他只是……只是想利用我帮助他,帮助他在袁将军面前说好说话,让他重新回军队,为明军效力。
我知道……自己帮不了他,可是又不能……不能失去他,真自私,是不是?我只想到自己,不过我作为一个小女子除了想到自己,还能想什么?”
“确实有些自私。谁说身为女子,就不可以创出一番成绩?你那样想的话就妄自扉薄了知道吗?你看这个粥场,就是我创建的。
轻易蒙骗
“确实有些自私。谁说身为女子,就不可以创出一番成绩?你那样想的话就妄自扉薄了知道吗?你看这个粥场,就是我创建的。
开始时,我父亲也不同意我出来抛头露面,说这样有违大家闰秀的举止。可清军都打到家门口了,还说什么大家闰秀的举止?
我这样说,并不是想抬高我自己,显得我有多么高尚,只是想找一点事情做。刚才你说花无邪公子想建功立业、报效祖国,想必你也希望心里有所依托吧?
那么,请过来帮我的忙吧……”
孔幼慈微笑着,朝我伸出手,善意地道。
“帮、你的忙?”
我看着她伸出来的手,还有那友善的笑脸,觉得这个女子真不简单。
身为明朝女子,她居然有妇女也能撑半边天的思想,如果我还比不上她的话,那我枉为二十一世纪培养出来的新女性。
于是我立马握上她的手,笑道:
“我当然很原意帮你的忙。我知道要举办慈善活动、特别是在战争年代帮助难民的慈善活动,没那么简单,所以我很乐意帮你的忙,顺便贡献自己的一己之力。
我只希望,你能在袁紫依小姐面前替我美言几句,让她原谅我,还有、不要拆穿我。
我冒充袁小姐的身份,并不是要做作奸犯科的事,如果我做出这样的事,天打雷劈。”
为了让她相信我,我甚至举起手来发誓,行不行就看这一次了。
“行啦,我先观察你再说。”
她轻轻的把我的手拿下来,笑得更友善。
而且我知道那那笑脸不是一张没有大脑的、只有天真以及单纯的笑脸,她充满智慧。
这个女子,看起来虽然充满友善,没有杀伤力,但并不代表会被人轻易蒙骗。
幸好我也没有要蒙骗她的企图心,否则只会撞得头破血流,不可收拾。
这儿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孔家可是辽东地区的大户。
不会不方便吗
幸好我也没有要蒙骗她的企图心,否则只会撞得头破血流,不可收拾。
这儿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孔家可是辽东地区的大户。
“我们过去吧,花无邪公子想必等着你的好消息。”
就这样,孔幼慈亲切的牵着我的手,就如亲密的朋友般走到花无邪身边。
花无邪笑嘻嘻地朝我挤眉弄眼:“小姐,你们谈得如何?”
“嗯……”我不知道怎么说话才适当,不禁朝孔幼慈看去。
只见她露出一个美丽的笑脸,道:“你们就在我府里住下吧。我和紫依也有段时间没有见面了。况且紫依说想帮我的忙。”
“帮忙?”
花无邪讶异地地望着我,“你要帮孔小姐什么忙?”
“嗯……”
我看了一眼那些难民,他们分到了粥,就显得很幸福、很满足的样子,不由得也感染到那种情绪,便说道:“我决定留在这儿帮……幼慈的忙。
她一个人忙不过来,反正我们也没钱住店了,不是吗?”
“可是住孔小姐府上,不会不方便吗?”
从花无邪的眼中看来,除了他不想打扰孔幼慈、麻烦她之外,还有一丝担心。
难道他怕孔幼慈认出他来,然后通风报信?
应该不会吧,孔幼慈这么好人,又愿意帮我。
“哎哟,你不用担心啦。”
我推推花无邪的肩,挑挑眉说:“我和幼慈什么交情了?我们可是好朋友。我和你也是好朋友啊。朋友之间是要互相帮忙的,之前你一直在照顾我,现在轮到我照顾你,不是很应该吗?”
这番话等于向他保证了他的安全,聪明如他一定能听出我的弦外之音。
“那就麻烦孔小姐了。”花无邪向她行了个礼。
“不麻烦,况且紫依留在我府上帮忙,我很高兴。”孔幼慈‘友善’地望着我。
“呵呵……”我干笑,有些不自在。
“好了,现在就跟我进府吧。紫依你很久没来了,这次要尽情住一段时间哦。”
花公子?你知道我
“好了,现在就跟我进府吧。紫依你很久没来了,这次要尽情住一段时间哦。”
说着孔幼慈就挽我的手,与花无邪一起进孔府。
孔府是个大府邸,高低错落的建筑群雅致自然,还有小桥流水,看起来诗情画意、美丽多姿。
层次感十足的建筑空间,让对古代建筑初接触的我大饱眼福。
“这就是我平常生活起居的庭院。”
孔幼慈把我引进一个雅致院落,指着眼前的美景对我说:
“我最喜欢的是这架水风车了,虽然是农田里才有的,不过装饰在家里别有一番风味。父亲老是批判我的审美观,为了这个还跟他吵过很多次。”
“哦。”我轻轻颔首,不禁往后轻轻扫了花无邪一眼,发沉他若有所思的神情。
“喂,你在想什么?”不由得轻声问他。
“哦,没有。”
他淡淡地道,很少这么低调的时候。
“花公子在想什么呢?不妨说出来啊。”
孔幼慈笑容满面又善解人意地道。
“花公子?你知道我?”
花无邪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只见孔幼慈微微一笑,并不显紧张。
不过我可紧张死了,神情又些焦急又拼命控制地看着孔幼慈。
她说:“我当然知道你就是花无邪公子,你的大名还有你的尊容,在我们辽东城可是鼎鼎有名的哦,我当然知道你……”
“原来是这样。”
听见孔幼慈开门见山的说了,花无邪倒不显担忧的样子,反而盛开璀璨笑容。
“花公子,你知道吗?刚才看到你和紫依走在一起时,我真的、很吃惊啊……”
“是因为她是将军之女,而我却是袁将军下令要辑捕的逃犯吗?”
花无邪的笑容居然变得有些深沉,嘴角微微向上翘起。
“其实我以前去将军府的时候,就见过公子几次,不过都是背影。
我总想见公子一面,今天见到的时候,还要紫依提醒。你一定很奇怪吧?其实我不怎么去看那张通辑画像,因为我觉得被通辑公子很冤。”
大家小姐的风范
他们聊得欢快,似乎忘了我的存在,这令我有些不爽。
“你觉得我冤?”
花无邪大感意外,猛的看向孔幼慈。
我也一愣,想不到孔幼慈对花无邪怀有好感,还一见面对他表露出来,胆子不少吗。
“对于你师傅的大名,我听说过,我相信名师出高徙,其实一次的失误算不了什么的;听说你跟你师傅学艺学了三年?”
“呃,这个……虽然我跟家师学艺三年,不过还学不到毛皮呢,说起来真是惭愧,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他蛮不好意思。
“呵呵,只要有心就行了吗,来日方长。对啦,公子,我这儿有好几处小别院呢,公子就住在偏左的小院吧。我让佣人带你去……”
孔幼慈伸手招来一个候命的丫环,举手投足间都是大家小姐的风范。
“兰馨,你送花公子去左小院,侍候好了,就回来找我,我有要事要吩咐你。”
“是,小姐。”那个叫兰馨的丫环令命,对花无邪欠了欠身:“公子请跟我来。”
“小姐,你呢?”
花无邪向我望来,他的表情显现出对我不放心。不过那幽深难懂的神情以及清澈却复杂的眼睛,却仿佛埋藏了更多东西。
“你先去吧。”我对他挥挥手。
孔幼慈也说:“难道你怕我吃了她吗?我们可是好朋友哦。”说着就紧紧的抱了我一下,表示友善,可是气息却有点奇怪。
“不是,只是你刚才对子衣介绍你的住处,看来子衣是第一次来这里啊。”
花无邪的一句话,让我的心跳猛地加速。
他从孔幼慈的破绽中,发现点儿什么了吗?
没错,刚才孔幼慈的确在向陌生的我,介绍她的居所。
花无邪真是个心细如尘的人,他一点也不象表面看来那么大咧咧,一点小东西他都会留意,并加以分析。
他的心有时看似深幽难懂,虽然有时候又透明得让人一眼看清,但当他收起心房的时候……却无论是谁,都无法将他看清。
表情变化极快的人
对花无邪的话,孔幼慈稍稍一滞。
然后她笑道:
“子衣……的确是第一次来这儿,她以前……都只在……客厅那边坐一会儿,然后就急着回府了。其实是我去将军府拜访比较多,紫依出来不方便。”
气氛微妙,有一种压抑感和紧绷的张力。
“是这样吗?”花无邪看似释怀一笑。
“公子,请。”
丫头兰馨很聪明,孔幼慈一个几乎了无痕迹的眼神示意过去,她就再次对花无邪欠身道。然后就带花无邪走向左院那边。
“袁子衣,我们也进去吧。”
看到花无邪走远后,孔幼慈对我道。
不过这回她脸上可没有什么笑容,真是表情变化极快的人。
她款款走在前头,我看着她的背影,身子却停在原地,她回头朝我看了一眼。
“你为什么不走?”她挑挑眉。
“我想跟你说清楚。”
由于身上穿着古代裙摆走起路来极不方便,我只好拎起裙摆,小步朝她走去。
“你想说什么?”
她又微微的挑动眉头。
“你究竟想怎么样?刚才,我好胆战心惊。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坏事,我不期望你会象对真正的袁紫依那样对待我,不过……
如果你要判我的死刑,就快点把铡刀搬过来吧,不要这样,我受不了,我怕。”
“原来你这么胆小。”
她笑了,在我身边轻轻踱步:“没错,我刚才是故意露出小破绽。因为我想知道花无邪是不是那么笨,被你骗得团团转,事实证明他也是对你有所怀疑的,这点你自己十分清楚。”
“他不是一个愚蠢的人,只是一个……有所期待的人。”
“有所期待?哈哈,形容得好。还有,他长得很好看,翩翩公子,你有眼光。”
轻轻地扫了我一眼,孔幼慈就淡淡地收回眼光。
“对了,我一会儿会让兰馨去将军府,事情会怎么样我也也不知道。
反正你就先在这儿住下吧,不过也不是白吃白住的,刚才你也说过了,愿意帮我。要照顾好一群几万人的难民,可是一件大差事哦。”
孔幼慈的确是有头脑
“对了,我一会儿会让兰馨去将军府,事情会怎么样我也也不知道。
反正你就先在这儿住下吧,不过也不是白吃白住的,刚才你也说过了,愿意帮我。要照顾好一群几万人的难民,可是一件大差事哦。”
“那我可以做些什么?”虽然对自己有自信,弹弹唱唱这些最有本事,不过如果要我拿出几十万两振灾,我却办不到哦。
“筹钱。你刚才说得没错,我真的没有钱了,战争已经把我家掏空了。
捐了很多钱给明军,也拿了很多钱出来开粥场;不过城里的有很多有钱人,你的长相能博人好感。看你带着琵琶,应该会弹吧?”
“你要我去做?”
我已有所预感,这个孔幼慈的确是有头脑。
想必她是看我拿着个琵琶,合她的心意,能帮她做事,才让我在府里住下的。
“歌妓。不是一般的歌妓,我不会要你卖身的,我孔家身为孔子后人,不会逼一个女孩子去做这些事情。
况且我自己也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更不会逼你做这些事了。你可以选择不做,全凭你决定。”
“我做。”
“你做?”她对我的爽快决定倒有些讶异。
“不就是弹琵琶吗?我的老本行。”
我本来就是学乐器的么,什么乐器也难不倒我,“如果以这个来换取好吃好住,我答应。还可以帮助难民呢,也算是助人为乐了。”
我堂堂一个现代女生,没有理由连一个明朝女子都比不上的,歌妓就歌妓,与乐师只不过名字不同而己,有何关系。
“好。你是我见过的,除了我之外、最独特的女性。”
她激赏地拍拍手掌,“过段时间,我会在家里宴请达官贵人,希望他们能拿出一些钱来资助难民,不过要他们把钱拿出来,可不容易。
他们好女色,可是不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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