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想掐死这四个人的心都有了:裹什么乱呐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
'1'最有名的是吕后让惠帝娶了鲁元公主的女儿,还有一个不太有名的却是孙权让儿子娶了外孙女,大家可以百度。
'2'历史上此时,裕王继福晋已经死了。估计是日子过得不太顺,顶锅盖跑。
250、宫里将要办喜事
九爷最近过得极其惬意,数钱数得很是欢乐,等回过神儿来,却又惊闻一个消息,匆匆往他八哥那里跑。
八爷却是个大忙人,难得休沐日在家里休息一下,又叫他家九弟扰了清净:“你如今倒成了稀客了,怎么想起来看我来了?”
允禟嘿嘿一笑:“我时时都想着八哥的,可惜八哥是个大忙人,平常我也不敢来打扰不是?”
允禩苦笑:“大忙人?也就是胡乱忙着罢了。”理藩院听着重要,却不是什么实权部门。对外关系固然重要,所谓外交无小事。然而对于眼下的政治形态来说,理藩院还不如工部要紧。
首先,蒙古人王公每年至少来京朝贺一次,与皇帝联系比较紧密,两下交好用不着他。其次,如果真要有不老实的,比如遇上葛尔丹,那就是兴兵对阵,理藩院也只是起辅助作用。如果遇上三额驸那样的,抓来关监狱的,理藩院就更是插不上什么手了。
他这日子过的:“白忙活也没什么成效,还不如五哥、十二弟,人家干了什么,大伙儿眼睛里都能看着呢。”
允禟又恭维了允禩几句:“您可别这么说。能一眼看出好儿来的,都是流于表面的。您管的这个,是不可或缺。”说得允禩一笑。
允禟又问侄子侄女怎么样了,允禩的快乐又真实了几分:“淘气得很!”
允禟提醒道:“前阵儿皇上还把我骂了,说弘晸到了读书的年纪我也没上折子。他如今想做个明主圣君,对咱们可是优容呢。您是不是也上个折子?别等他催。”
允禩肃容道:“这倒是。宫里师傅的学问都是极好的。”
说到儿女经,兄弟之间的亲情就更浓了,允禟也就东拉西扯八卦了许多:“咸福宫里的事儿,八哥听说了么?”
“宫外略有些余钱的人家,女孩子尚且要好生教养,何况宫中呢?”
“那就是真的了?大格格都快二十了,还上学,”允禟故作无聊地说,“听说,已经给她准备册封了?预备着下嫁蒙古?”由于只是传言,尚未确定具体何人,而对于蒙古这一块儿人员状况最熟悉的,无疑就是理藩院。
允禩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大约是几个亲王、郡王世子里头挑。”
“我说的不是这个,”允禟在椅子上动了动,“我一向佩服八哥的见识,您给看看,我要是给我们家丫头讨个人情,叫她也去咸福宫读书,如何?”
允禩取笑道:“你不怕她去咸福宫里一圈儿,回来管你叫‘九叔’?”
允禟一顿,犹豫了,然后咬牙道:“她就是不去,管我叫阿玛,我能拦着她不叫嫁到蒙古去?”笑容里带着一丝狰狞,“我好几个闺女呢,轮也轮着一两个远嫁的。大约是县主,顶多不过郡主,我能护她多远?还不如给她谋个开府!”
允禩沉默了一下。地位越高,待遇越高,如果有个公主身份撑着,可以自己开府,把家里打造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一样活得滋润。如果身份低一低,跟着公婆丈夫住,那就是寻常儿媳妇了。
要是让允禩来选择,他是不太确实把女儿给别人养的——就一个亲闺女——允禟的情况又要另算。
沉吟了一阵儿,允禩道:“这个你自己个儿拿主意,也算不得坏事儿。”
自从定了君臣名份,留给他们活动的空间就不大,没有撕破脸,就只好钻空子找漏洞了。
“成!我赶明儿就让福晋向皇后讨个人情去,”摸着下巴,“千秋万寿在即,多多孝敬就是了。”
允禩失笑:“你越发像个财主了。怎么样?生意可还好?”带着调侃地问允禟。
允禟大大方方地承认:“收益不错!就是刚开始,还不算见着几个钱,”允禟带着谦虚,“八哥有没有意思一道儿来?”
允禩摆摆手,“我还是先算了吧。”
“我跟您说,这个有得赚。京中多少王府,想硬挤出一份子,那得打破头!外头可是海阔天空的。可惜了,做得大的还有几家,内务府自己也有本钱。我要是能把开埠处的茶叶买卖都弄到手,就我一家做,说什么价,红毛就得出什么钱来买,多好!”
九爷本人有无商业头脑尚待商榷,然而出身的关系,使得他很容易抓住一个要点:垄断。皇室近枝,天然带一点霸气,讲排场嘛。要做就做一票大的。在这样的思想指导下,九爷入侵商界。
咂咂嘴巴,允禟意有不足:“还是差了一点儿,我手上的都是好货色,今年春茶刚下,正是抢手的时候,可恨还有旁家,我只能把价提那么一成。要全是我的……”开始YY上了。
“罢罢罢,你好自为之。去准备着千秋节礼吧,咱们终于有一个能够开怀畅饮的太子千秋节了。”
允禟笑着告辞,骑在马上突然想了起来,刚才他八哥好像提到了内务府?我五哥还是现在管着内务府么?或可通融啊!都是亲兄弟,有财一直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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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冥诞之后就是皇太子千秋,弘旦比他爹幸运就幸运在他妈还活着。想当年胤礽过生日,仪式是够隆重了,气氛也够压抑了。到了弘旦这里,先帝冥诞大家素服一下,过了这一天除了素服,就可以开开心心地准备千秋节了。
胤礽也仿照康熙的做法,有样学样地把他爹对他的优待都搬到了儿子身上,东宫是格外的热闹,内外臣工敬上的寿礼也是五花八门。弘旦还有克制,深知他爹的万寿是个膈应人的生日,自己也不表现得铺张,很有一点闷声发大财的意思。
他自己不要求,别人也不敢怠慢了他。这不,各种珍玩流水般涌进东宫。
“哥,九叔可真是大方啊!”弘晷围着一架玻璃屏风打转儿,“八扇的哎。”
弘旦一笑:“你要是喜(3UWW…提供下载)欢,我那库里还有一副,这个是九叔送我的,可不能即时就转给了你。”
弘晷翻翻白眼:“越来越正经了。”
“嘀咕什么呢?我千秋,你的礼呢?”不说还忘了这一茬儿了。
弘晷十来岁未封爵、未成家一少年阿哥,能有多少钱备礼?郁闷地道:“知道我没钱,就来寒碜我。你点名要我抄的经我可抄好了,扇子也画好了。”
弘旦逗他而已,由着他嘀咕,忽然问道:“乌云珠上学了?我也不得看她,你近来可常见到她?”拎起一只小玩耍盒,“这个给她可好?”
弘晷左右看看:“我看成。你给她旁的东西她也用不到,她这两天正跟额娘吵着要留头呢。”
“怎么回事儿?”弘旦很感兴趣地问。
“她那小细辫儿,也只好扎根头绳儿,至多添几个坠脚。小毛丫头知道打扮了,正歪缠着呢。”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
“对了,九叔家的妹妹好像也想去咸福宫读书,我听额娘那里的王姑姑说起来的。他们家开了口子,只怕旁的王府也要请旨,宫里可真是要热闹了呢。”
弘旦笑道:“兄弟姐妹们多多亲近也是应有之意,”嘿,不愁没人往蒙古嫁了,“闹了半天,你累是不累?”
弘晷故意叹了一口气,摩挲着手下的一柄玉如意:“臣弟一点儿也不想累,臣弟还有要情禀报呢。”
“东拉西扯这许多,我竟不知道你还有要紧的事情要说?”
“太子妃算不算要紧?”
“什么?”
“嘿嘿。”
弘旦故作不在乎地往椅子里一坐,瞥了弟弟一眼,扬声道:“郭朝用,把库里那副玻璃的屏风给老五送去。”
弘晷眉花眼笑:“上回我去额娘那里,正好额娘跟十五婶儿在说话,见我来了,她们没收住口。说了句……”
当时是淑惠打趣弘晷:“你是不是也要个端正的小媳妇儿?”
弘晷隐去了淑惠的原话,只说:“听那意思,要择一个端正大方的太子妃呢。”
说了等于没有说,弘旦脸一沉:“郭朝用,再把屏风抬回去。”
郭朝用咳嗽一声,拖长了调子:“嗻~”
“别介!我后来又打听了的!叫了好几声姐姐,才打听到的。好像是瓜尔佳氏,舅家没有合适的。也只有费英东之后了,您要是有什么想法儿,赶紧地去跟额娘说啊,哥,我得回去写功课了。老郭,把屏风给我送过去!”
弘旦微微笑,第二天就大大方方地去坤宁宫请安。行过礼,一直与母亲闲话家常:“大姐姐的封号定的是端颐,礼部与内务府都在加紧办了。”、“乌云珠还在闹着要留头么?”、“天气渐热了,额娘千秋节后,咱们就又要去园子里住了。”
淑嘉也跟他闲话,最后看看天色:“你这太子就这样闲么?你得了假,我还忙着,说罢,有什么事儿?”
“咦?不是额娘要儿子来的么?弘晷再精明,也不至于能从额娘这里打听到要紧的事儿,难道不是额娘要告诉儿子什么?”
淑嘉揉揉额角:“你们都精明,就我傻了。我还道你不急呢!我这里看人看得着急上火,你倒稳坐钓鱼台,一句话也不问,成日装作没事人一般,难不成要我去向你禀上一禀?”
弘旦连忙起身:“儿子当不得额娘这样说,”终于有点儿慌了,耳朵泛着粉红,“婚姻大事,父母之命。额娘不说话,儿子也不能涎着脸张口就说媳妇儿……”最后三个字压低了声音,细不可闻。
淑嘉甩了一张单子给他:“看看罢,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人,你有什么偏好,告诉我,也好与你阿玛商议。”
选太子妃,当然是要看门第,还要看家庭现状、个人素质,通常符合这三条的都有几个人,下面就是看各人运气以及评委们的喜好了。淑嘉对儿媳妇的挑选,是可有可无的,符合前三条,基本上就没有大问题了,一个标准的封建儿媳妇就出来了。
剩下的,靠相处。
弘旦聚精会神地看着单子,上面有费英东系的两支,额亦都系亦有,此外还有富察氏。其中一人让弘旦有些惊讶,乃是新任工部尚书赫奕之女赫舍里氏。这个赫舍里氏与仁孝皇后娘家还不是一回事儿,赫奕之祖希福,乃是本朝最早的大学士,与范文程同侪。
默默地看完,用指甲在赫舍里氏旁边掐了个印儿,又双手奉上:“儿子但凭阿玛额娘作主。”
作者有话要说:
章节序号让我忧郁了一个晚上。
关于金手指和蝴蝶:穿越本身就是金手指。女主能蝴蝶的也就是周围有接触的人,由于周围的人被改变而引发的一系列问题,就只好听天由命。我尽量不写得那么极端。
关于宁蕙,她的名字是我编的= =。到目前为止,我没有找到她确切的死亡时间,也没有看到雅尔江阿有继室的记载。
求雅尔江阿元配早亡及继福晋的出处。(PS:小说就算了,求史料。)
251、爹娘出招齐教子
似笑非笑实在不是一个很正点的表情,再端庄的长相只要做出这个动作,都带上了一丝促狭。淑嘉现在就是用这个表情对着弘旦,弘旦咽咽唾沫,也作谈笑自若状。
听到母亲问他:“你怎么有空陪我说话了?”弘旦认真地答道:“儿子驽钝,前些日子刚入东宫,诸事未谐。如今好容易都上了手了,怎么能不多侍奉侍奉额娘呢?”
这个点儿,你弟弟妹妹都在写作业,你这样也太明显了吧?
作为一个即将成年的皇太子,弘旦的生活很“充实”,所谓“充实”就是一天到晚,只要动作慢上一慢,工作就做不完,必得加班加点,还没人付他加班费。他还没结婚、没监国,所以要上课。他又被父亲寄予厚望,那就得听一听政。他还有了自己的僚属,要日日与他们联络感情。
饶是如此,他居然还默默地执行了一句话“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挤,总是有的”,硬是抽出时间来多陪一陪母亲。
胤礽最坑儿子的措施就是把自己当年的经历都搬来用在了弘旦身上,待遇同样很高,爱护也很给力,还吸取了自己当年没钱花的教训,给儿子发零花钱。你说这些不坑儿子?那么照搬了工作量与日程表呢?
胤礽母亲死得早(非(提供下载…3uww)常早!),自从断了奶,乳母、保姆陆续退出他的视线,生活里几乎没有年长女性的身影出现。当年孝庄还活着的时候,连上当时的皇太后,用得着他见的女性长辈也就是两个人,还不用天天去请安,时不时跟着康熙走一趟就行了。
当然,清宫里皇子也不是天天都能见着母亲的。可胤礽愣是比别人少了这一道手续,别人去见母亲的时候,他要么在努力学习、要么在努力工作、要么就在努力打人(= =!心情不好又拥有特权,可以理解)。
到了弘旦这里,就被坑得很惨了。康熙在的时候,他跟着康熙过,与母亲见面就少。眼下自己算是能作主了,又被工作压得抬不起头来。每每请安,都是压缩了许多别的工作硬挤了时间来的。
眼下关系到自己未来的媳妇儿,再淡定也要冒个泡来听听消息不是?他虽心中取中了赫舍里氏,还是想知道父母的意思:这事情他做不得主。再者,大家都明白的潜规矩,宫中要取中谁,都会事先相看一二的,许能碰上呢?就算不是巧遇,相信他额娘也会安排一两次让他看到,那就更得讨好讨好额娘了。
淑嘉对儿子的心意看得明白,都是打这个年纪过来的,有什么好不明白的?因笑道:“看来我儿子真是长大了,也做得事了,嗯?”
弘旦笑得憨憨的:“是阿玛抬举儿子。师傅们教得好,詹事府肯用心,”说着居然还摇了摇摇淑嘉的胳膊,“说到底是,是额娘把儿子生得好么~”
有妈的孩子像块宝,跟亲妈撒娇是多么地顺畅啊!
“你也知道你是我生的?知道了还跟我弄鬼!”
“儿子这不是彩衣娱衣么。”
母子俩对答如流,听得一众宫女、太监闷笑不已。
淑嘉终于松了口:“你乖乖听话,我就高兴了。”
弘旦站起来长长一揖,颇有几分戏曲天份地道:“遵懿命。”
淑嘉嗔笑一声,要说什么,忽地闭上了嘴。她原是想着千秋节前让赫奕之妻把女儿带过来看看,旗号就是请安。然后让儿子悄悄地看上一眼,合与不合,再定一主意。
弘旦选妻,也是波折重重。三年前的大挑,那才是多少人尽心竭力。不巧的是遇到了意外,接着又是先帝之丧与新帝登基,多少大事,生生把这一件给冲了!这让淑嘉颇觉对不起儿子。
让儿子婚前先看一看,她也是愿意的。
正要吩咐儿子某日腾出空来,却看到了弘旦身边跟的人。弘旦身边跟的都是妥贴人,有淑嘉选的,也有胤礽定的(他又学他爹了)。都是稳妥的人,事情又坏在了稳妥二字上:个个都能拿去当门神一样的板正脸庞,令淑嘉想起了自己的疏忽。
大家小的时候,父母总爱让你跟学习成绩好的孩子在一起玩,这是人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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