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妾心爱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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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妾心爱君心-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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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点点头,转身走了。

对着铜镜,寄月帮我挽着发髻,看着铜境的美人,说:

“以前啊,都是我帮菁儿梳洗,从小便知菁儿是个美人,却不曾想到却如此之美。”

听着寄月的话,我抚着自己的脸庞,瘦瘦尖小的下巴,标准古代瓜子型的小脸,有点苍白,带着点哀怜的样子,楚楚动人,真的如寄月所言,如今真的成了一个古代美女了。我冷笑了笑,说:

“作茧自缚,我宁愿不曾得此娇容,也许能得天下人所拥有的简单幸福。”

寄月从身后将我抱了抱,然后放开我,道:“菁儿,诚王爷对你是真心的,想着他手上拥有强大兵力,他也未必能奈何你。”

我笑着说:“我如何不知诚王爷是重情重义之人,难保皇上也知晓,如今,皇上忌得便他的兵力,唉,菁儿命轻,我是担心,皇上此举是释他兵权啊?若真以权势与菁儿相比,菁儿自知无此信心。只怕此去凶多吉少啊。姨娘,此番话我断不敢告知我娘与爹,若菁儿此去有何三长两短,但请姨娘照看我娘,她孤单着呢。”我笑着,泪却挂落脸颊。

寄月将步遥狠狠扔在桌上,忿忿地说:“自已的娘自己照看,她有女儿有何孤单,若女儿不想要自个儿的娘了,哪有让别人照看的道理。”转身擦拭着眼泪,随即走出了屋子。

我拿起这支红珊瑚步遥,插入自己的发髻。乌黑的发衬得小脸更加苍白,红色的珊瑚却显得那么耀眼,而我的心却沉到了湖底。

来到了舒苑宫,金碧辉煌的装饰显现出舒妃的得宠程度,想来,皇上是夜夜笙歌,舒妃乃日日伴驾了。跟着宫人进了宫内,只见那舒妃慵懒地靠坐在妃子椅上,见我进来,眼皮一抬,脸上显出了明显的假笑,亲热的迎上来抓住我的手,道:“妹妹终于来了,自那日一别,姐姐都成相思人了,天天想着妹妹的妙曼舞姿,每次见着皇上都赞叹不已,只怪皇上国事烦忙,今日终于允了召见妹妹,姐姐一早便想着妹妹的到来呢。”

自然的从她手中将手抽出,跪地落拜,道:“舒妃娘娘长乐无极”

“快起来,快起来,自家姐妹何需如此啊”舒亦话中有话般的说,眼睛盯着我浑身不舒服。

“不知今日娘娘召见是为何事啊?”我问道。

“哦,你看我,一高兴把正事儿给忘了。昨日皇上说,过几日昊月太子例行朝见,带了昊月国的一些新奇玩意儿,皇上说臣妾老是提起妹妹,耳朵茧子也起了,说正好趁着此机,让妹妹在昊月太子面前一展舞技,也显现出我青宁国的妙曼,二来呢,也解了姐姐相思之苦,皇上啊,已差人去刘府报信,让妹妹陪着姐姐住几日呢。”

我冷笑一声,想:何是一展舞技,还不是怕,此番昊月进贡是假,来解救刘易之是真,为了确保万一,将我召进宫做为人质,威胁刘易之不得轻举妄动而已。昊月太子?难道此次是寄月的哥哥亲自前来?

心中如此想,但嘴上笑说:“娘娘真是拆煞菁儿了。”

舒亦将我安排在舒苑宫边的别苑内,看着一应俱全的物件,我心中暗想,看来,他们想着这一步,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得,即来之则安之,各安天命吧。

心中此想,思想上也放松了,别苑到也清静,什么也不想,有时候,在苑内的一棵梧桐树下,让宫人在这树下按了一张桌子,一张席子。这棵梧桐少说也有十几年的树龄了,原本梧桐树都应该是春季开花,秋季落叶,而此树丛中竟开出了一串串艳丽的花朵。虽然花没有春季的花束多,颜色也比较浅。

有时候盘腿坐在树下,茗茗茶,看看飘落的花瓣,一时技痒,看看四周无人,我便拉了拉身上的纯白罗裙,站了起来,掸落身上的落花,接了几片树上掉落的花瓣,心静似湖,闭着眼睛,步随心动,清颜白衫,青丝墨染,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舞姿轻灵,身轻似燕,身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步步生莲花般地舞姿,如花间飞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如深山中的明月,如小巷中的晨曦,如荷叶尖的圆露,似乎来自天外的飞仙。当我舞完最后一段,停顿时,仍是闭眼脑中不断闪现出与李言焕的片片温情。

忽然身后响起几下掌声,我受惊地睁开眼转身看去,李坚——青宁国主,站于圆门口,含笑向我走近,眼中显出那还未消的惊叹。

我蹲下身,呼道:“皇上万岁”

李坚上前扶住了我,将我拉起身,道:“无须行此大礼,刘小姐的舞姿真是让朕大开眼界,自朕欣赏了刘小姐的舞技,便觉宫中舞姬真乃舞得枯燥乏味毫无兴致。”

“陛下过奖,民女只不过随意舞之,并无什么舞技。”

“随意舞之便有此意境,可见,刘小姐乃非常人了。”李坚走到树下,伸手接了几片落花,转身看着我说:“此情此景,朕也有过,不过……”他的眼睛黯淡下来,随即便恢复了神情,道:“这树下,已有段时日未来了。”

我发现原来身为天子的他,眼神中却藏着很多的故事,今天认真仔细的对视了他的眼睛,其实真如寄月当初所言,此位天子真的长得不错,眉鼻之间与李言焕真有点相似,只是比他更有威严,毕竟他是一朝天子。

突然我心中闪过一念,“陛下,可否为民女吹笛啊?民女曾闻,陛下还是皇子时,所吹的笛可是世间一绝的哦,不知民女可有此耳福。”

李坚笑了笑,转身吩咐总管将御书房中的笛取来,曹公公拿眼睛瞟了我一眼,含有深意的笑了笑,低头便去拿笛,李坚对着我看着说:

“刘小姐对朕了解颇深呢!”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您是皇上,乃万人敬仰之人,当然是万人心中的重点了,何况只有我一人呢?”

“朕却宁愿只有小姐一个了解。”李坚盯着我。

“民女乃万人之一,当然敬仰皇上,听皇上刚才的话,似乎皇上对此树也有一段回忆呢?”我马上转移尴尬话题。

李坚是何等人,怎会不知我此言目的,笑笑,顺着我的思路,道:

“刘小姐果然聪慧过人,朕,对此树确有一段故事,刘小姐,可要听?”

“听故事一直是民女的爱好,民女洗耳恭听。”

李坚转身,背对着我,手上接了树上落下的花瓣,沉入了回忆,半晌才缓缓说:“朕,还是六皇子时,曾遇见一奇女子,董菲……”

又是一阵沉默,此时,曹公公已取笛归来,正想拿给皇上,我朝他摇了摇了手,示意不要打扰,公公毕竟跟随李坚多年,见我的动作,便低头站在一旁。半晌,李坚转身用一种似乎不是皇帝的眼神打量着我,就象一个男人欣赏一个女人一样,接着说:

“她乃民间一艺坊之舞者,她跳的舞犹如仙女下凡,朦胧飘渺,看她的舞姿就象看刘小姐的一样,轻盈脱俗。当时,朕微服,她并不知朕的身份,舞过之后,朕请她对饮,她眼儿不见,拒绝了朕的邀请。当时,朕便恼火,掠了她便去了城外荒凉处一茶铺,便慢慢对饮。哪想到,她不但不慌张,反而欣赏此处一株梧桐树,也象此株一样,结了艳丽的花朵,也在那树下,朕吹了笛,她合着乐,舞着欢呢。”

18。第一卷…十八、霓裳羽衣舞

苑内所有人,都不敢打断李坚的回忆,对于这个董菲,我也很有兴趣知道结果。李坚似乎回到了过去,又沉默了一会儿,说:

“后来,她便成了朕的妾,朕劳累时,她便舞给朕解乏,在朕最困难的时候,便是她的舞技给朕最大的安慰。顺其自然,她便成了朕的董妃,但朕乃一国之君,有很多事身不由已,无法分身给董妃,没想到,才几月未见,董妃便香消陨落。唉,可怜朕连最后一面也未曾见到。”李坚声音哽咽。

我心想:原来,他也是一个痴情种啊。我走上前去,递过自己的帕子,说:“皇上,莫伤心,董妃即爱皇上,也便知道皇上的难处。皇上的一片真情,董妃在天之灵,必然知晓,请皇上节哀。就让民女舞一段,让皇上解乏,好吗?”

他转头看着我,点点头,此时,曹公公上前,将玉笛交于李坚,一曲悠扬的笛乐响起,我的身姿慢慢舞动,随着他的笛声渐急,她的身姿亦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彩,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两人配合无间,看得宫人眼花缭乱,直到李坚的最后一个音符,我也静止在那梧桐树下。

李坚慢慢靠近,伸手扶起我,深情的看着我,慢慢抬起手在的脸颊边停下了手,我心中一跳,难道他想轻薄我?却见他举手,将落在我头发上的花瓣掸落。笑道:“现下菁儿就象个落入花中的仙子。”说完转身便走,宫人们跟着他也走了,只有曹公公在走前拿眼瞟了我一眼,朝我笑笑点点头。

我目瞪口呆地站在树下,他刚刚称我什么?菁儿?是的,似乎他叫的就是菁儿?难道我跟他的关系亲近到了此个距离?不对,我的心又有了不踏实的感觉,难道,董妃的路便是我刘陨菁要走的?不行,一入宫门深似海,我不想入宫,也不想几十个女人抢一个男人,一个诚王妃我心中便有介蒂,更不要说勾心斗角的争宠了,我不要!但,如今身已在宫内,谁能救我!我抬头看着天空,那颗智多星呢,满天繁星,却独独没了此星。

我心中如此想着,返回了屋内,反身关了门。小令,是舒妃派给我的宫人,说是服侍我的,其实,是监视我的一言一行的。故,也不敢跟她多言,命她倒好热水,自懂事起,便爱上了古代木桶泡澡,又放松又舒服,今日跳舞也累得满身是汉,泡个澡好好想个办法。我靠在了木桶边,不知不觉睡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一阵嘈杂脚步,还加杂着几个宫人着急的声音,将我扰醒,我正想喊小令,只听得小令与别的宫人说话的声音。

“琴姐姐,何事如此惊慌啊?”

“唉,董妃刚刚偷跑出冷宫了。”

“啊?可曾找到啊?”

“不是正在找嘛,唉,如果此事被皇上知道了,那是得砍脑袋的。好妹妹,如果看到她了,马上遣人帮姐姐送过来,姐姐家里可还有老母要照顾呢!”

“是,是,是,姐姐,这儿我看着呢,一有信儿,就让人给送过去,唉,董妃不是害人害已么。”

“唉,可不是么,妹妹千万帮姐姐看着点儿,我去其他宫里找找。皇上今日在舒苑宫吧,唉,千万别跑那宫里去呢。”这宫人一边抱怨一边跑远了。

我靠在木桶边,闭着眼养着神,冷笑着:哼,什么香消陨落,原来不知何原因软禁在冷宫里呢,这皇帝还真会演戏。唉,这宫进不得,这董妃的今日便是我的明日啊,得想个法子出了这宫。

我正想着呢,却觉得有谁在靠近我,我猛地睁开了眼,忽然发现我面前站着一个女人,削瘦的脸庞,很苍白,枯黄的头发散落在肩头,身着一件旧罗裙,但她的眼睛却是亮得发光。看着她,我脑中闪过一人,董妃!

我慢慢平静下来,试探着问:“董妃?”

她朝我看着,傻笑着点点头,说:“你真好看。”

怪不得,李坚要将她软禁起来,我笑着说:“娘娘也很好看的,民女请娘娘转过脸去,让民女先着了衣裳,好吗?”

她看着我,乖乖的转过了身,我马上站起来着好了罗裙,将湿湿的头发披落在肩上,才慢慢靠近她,将她扶进屋内桌边,倒了杯茶给她,这才仔细看她。虽说未好好梳洗,但却眉清目秀,好好梳洗起来便是美人胎。想着,便拿来梳子,将她好好梳洗起来,并且在衣柜内,找了件舒妃为我做的新衣,让其换上,果然,想来那李坚罗列天下之美色,这才达得到他的口味。我问道:

“娘娘,为何不好好的待在宫里啊?让宫人们找。”

“嘿嘿”她对着我傻笑。

“等一下,民女送娘娘回宫,好吗?”

“不”她拼命地摇头。

“那娘娘想去哪儿啊?”我问道。

“我刚刚听到笛声,我想听笛子,我想跳舞,我想跳舞嘛”

想着当日也应红及一时的董妃,今日这凄凉景象,心里不禁一软,便应允道:“只要娘娘听民女一言,今日太晚了,明日民女来接娘娘来此,我们一起跳舞吧。”

见她在思考,过了一会儿,她才点点头,说:“那你不得骗我的哦!”

“好,一言为定”

“不行,拉勾”她伸出白玉般的手指,我将手指勾了上去,她露出了洁白牙,笑了。

第二日,正准备去冷宫找董妃,不想,有人通报:“皇上驾到,接驾。”

我心想不好,暗暗朝小令看了一眼,后者面无表情,跪倒在地。李坚一进园,见我跪着,便将我扶起道:

“菁儿,此般打扮是要出门啊?”

明明心中已了然,还明知故问,好,就给你个明明白白回答,想罢,我笑回道:“是,昨日碰到其他宫里的一名宫女,似乎对跳舞很有研究,菁儿想前去请她一起领教。”

李坚皱眉想了想,问总管道:“朕倒是不记得宫里有这样一位宫人?”

曹公公一低头回道:“宫内每年进进出出的宫人太多,皇上不记得一位宫人,有何奇怪的。奴才问了,是以前董妃身边的贴身宫人,以前董妃在世也教了她一点舞蹈,如今也来班门弄斧而已。”

“哦,原来如此,即是得了董妃的指教,那应该舞功也该有点长进了,不如带了来,让菁儿调教调教,也好与菁儿做个伴,不至于孤单啊。”

“奴才担心,她不能陪伴刘小姐,自董妃去世后,她思念成灾,每日便疯疯颠颠,怕会伤着他人,故一直被禁足在冷宫内。”

“混帐东西,董妃的宫人也敢禁足冷宫,看来,朕平时是太宽恕了你们,让你们这帮奴才都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爬到主子头上来了。”

曹公公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不断的磕头,道:“皇上饶命。奴才也是不想伤及他人,才命人将她禁足。”

“唉,她也算是有情之人,想必董妃生前待她也不薄,只可惜,董妃命薄啊。”李坚说到此潸然。

我冷眼看着他的表演,只到此,我知道该我上场了,他也等着我上场了,否则,这戏没法演了,我上前道了个万福,道:

“皇上,念在曹公公一片忠心,您便饶了他吧。”

李坚看了看我,说:“看在菁儿的面子,先饶了你。”

“皇上,民女命人设好香茗,在树下对饮如何?”

“好,朕就与菁儿赏这满眼的梧桐吧。只是这深秋冷风的,看,朕给菁儿带什么好东西了,来人啊,把那件金丝披风拿给刘小姐。”

看着曹公公手中捧着的那个披风,外面是一层纺纱,而内胆应该是上等的银色皮毛所缝制的,看来,少说说也有十只银狐丧生于此件了。我痛惜这些动物,却想,如果保护野生动物从现在开始,估计那了二十一世纪,足足可以多出两倍来。因此,连接过都不敢,哪敢将此披在身上,我冷冷的看着那披风,却不敢接过,曹公公上前奉上说:

“刘小姐,请。”

“多谢皇上。”我回头,小令马上接过披风,拿在手上。

李坚看了看我,也不坚持。却饶有兴趣的询问道:

“菁儿似乎怕这披风。”

“哦,皇上,菁儿自小就害怕这种猫好狐的,因此,从小就算天再冷,菁儿也不敢披这东西。”

“哦,那朕是疏忽了。”李坚看了看我,笑道,“昊月太子过几日便到,菁儿可曾想好用何舞技啊,需何种乐器啊?”

“回皇上,民女考虑过了,准备舞段《霓裳羽衣舞》”

“《霓裳羽衣舞》,嗯,一听此名,便知又是一段妙不可言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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