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府,便不再强行压制,晋王妃就跟在他的身旁,身上浓郁的香味儿传来,更是将他体内的药性完全给调拨了起来。等不及到主院儿了,晋王刚进了花厅,便将晋王妃找横抱起,直奔偏厅。
晋王妃惊叫一声,意识到晋王是想要做什么后,便不再害怕,任由晋王折腾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晋王妃已是带着哭腔道:“王爷,妾身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您就饶了妾身吧。”
晋王闷哼一声,语带冷嘲道:“不行了?怎么?王妃不是向来都是想着让本王宠幸你的吗?怎么现在却是要将本王推给旁人吗?轻儿,你可是要想好了,真的要让别的女人来伺候本王?”
晋王妃的求饶声不见,转而再次换成了一种似是有些痛苦,又有些享受的呻吟声。
许久,晋王的药性渐渐过去,看着被自己折腾的几欲是要昏厥过去的晋王妃,晋王的眼神里还是多少泛出了一丝的怜爱之意的。看着累的紧闭眼睛,似是再也睁不开的晋王妃,晋王想起了在明王府与自己春风一度的那个娇美女子!
晋王心里似是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的眸子里似是酝酿着一股极为危险的风暴!那个孙庶妃,死了倒也好!若是她活着,怕是早晚有一天会被人看出来的!
晋王下意识地摸向了自己的左腕,似是上面还有苏静依留在上面的温度和触感。虽是隔了一方帕子,可是他仍是可以感觉到她的指尖那有些温润光滑的触感!苏静依,你终于还是回来了!只是没想到,你竟是比之以前更加俏丽美艳!只是一个眼神,便足以让本王为你倾倒!
晋王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眉,苏静依,你居然还能对本王影响至此!
晋王沐浴完,命人将晋王妃扶回了主院,自己则是直接去了外书房。远远地有一抹粉色的影子在一树树后,有些眷恋地看向了晋王,随后,转头看向晋王妃的背影,那双眼中似是被淬了巨毒一般,让人只一眼,便忍不住从心底里打个哆嗦!
很快,杨硕和杨奇一起到了晋王府。
“王爷,您没事吧?”杨硕一脸关切道。
晋王轻笑了笑,“没事!皇后想要算计本王,也要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本王在明王府被人下了药,与明王的宠妾春风一度,这个消息若是传了出去,你说究竟是对谁更加不利?”
杨硕一愣,随即笑道:“王爷果然高明!如此一来,怕是皇后也会想着法子,极力将此事压下去了!”
“哼!上次王庶妃的事件,怕也是出自明王妃之手!好狠的心思,竟是想着让本王与轻儿闹翻,与舅舅你们生了嫌隙!”晋王说完,有些阴郁道:“看来,我这晋王府里,还真是有明王的耗子呢!”
“王爷,那您看接下来,咱们在朝堂上?”
“哼!不急。父皇的千秋节马上就要到了。咱们就先按兵不动!明王若是想折腾,就由着他折腾,咱们自今以后,处处退让,无论是朝堂上,还是在私底下,对明王一派的人都要能避则避,实在避不过,也不得与其作对。还有,不止如此。父皇向来是疼爱五弟,这次他回京,父皇龙心大悦,他自小在皇后身边儿长大,与明王自是走的近!咱们的人,不必太过刻意讨好贤王,只需要礼数到了就成!”
“是!王爷,您的意思是,贤王会支持明王?”杨硕似是有什么话要说。
“舅舅此话何意?不妨直言!”
“王爷,这贤王的生母,便是当年极为得宠的丽妃。丽妃过世后,一直是由皇后抚养。这宫廷里的明争暗斗自然是多了去!当年之事,据查说是平王的生母所为,可是,这后宫里的事,最是看不真切了!即便是有时候你亲眼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晋王的身子一僵,“你的意思是说,这当年丽妃之死,另有蹊跷?”
“王爷您想,当年的丽妃极得圣宠,吃穿用度,无一不是最好的!她身边的宫女嬷嬷皆是精挑细选的。老臣还听说,她的身边还有两名女子可是会武的!如此厉害的保护,一个小小的嫔妃,怎么可能有这种力量加害丽妃?”
晋王眉心紧皱,抬眼看了一眼杨奇,“你怎么看?”
杨奇此时哪里还有半分在镇西将军府时的浪荡样子?他神情恭谨,“禀王爷。此事,当年皇上下令严查,可是也只是查到了平王生母那里,便再也查不下去了!可见此事,只有两种可能!一,便是这事情的确就是那平王的生母所为,并未冤枉她!二,便是这幕后之人的手段、势力极为强大!甚至是要隐隐高出了皇室的暗卫!”
晋王点点头,“不错!这第二种可能,倒是极为符合常理!可是这么多年了,物是人非!当年父皇动用了那么多的力量,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下令赐死了几位嫔妃和丽妃宫里的宫人们。事到如今,咱们还能查出什么来?”
“王爷,有志者事竟成!只要咱们想法子能将皇后身边儿的人给收拢了,也许就会不一样了!”
晋王的心思一动,“舅舅言之有理!这些日子,皇后一直是沉迷于佛法,看似是不理六宫之事,实则她的耳朵可是尖着呢!眼睛也是清明着呢!再加上今日之事,想必,皇后这佛法,是念不下去了!要收拢她身边儿的人,何其不易呀!”
杨奇的眼睛转了转,“王爷,现在趁着德妃娘娘手里还有协理六宫之权,还是早做准备为好。”
“早做准备?”
“王爷,咱们现在也只是猜测!万一不是皇后所为呢?不过,这倒是一个咱们可以拉拢平王和贤王的好借口!”
这话一出来,不止是晋王,就连杨硕也是对杨奇刮目相看了!皆是面带喜色地看向了杨奇。
杨硕有些激动道:“奇儿,快说说,你到底是如何想的?”
“王爷,父亲,若是当年害死丽妃的人不是平王的生母,而是皇后!平王和晋王知道了,会如何?”
杨硕和晋王面面相觑,半晌后,杨硕才道:“奇儿说的没错!若真是如此,只怕是在平王和晋王的心中,皇后便是他们最大的仇敌!二人定是恨不能手刃皇后,如何还会再站到明王那一派?”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贤王可是极得父皇宠爱的。他,咱们可是不得不防!若是真的计成,除了明王,却是将贤王扶上了位,咱们岂不是给他人做了嫁衣裳?”
“王爷,您多虑了!不过才出京两年,能有什么建树?老臣收到消息,那北疆虽然是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一直太平,可是贤王对于驻守在北疆的顾氏父子,可却是莫可奈何!要知道这顾氏父子可是皇上的心腹!这么长时间了,若是皇上当真属意贤王,为何那顾氏父子却是一直对贤王恭敬有加,对其命令却是阳奉阴违?”
“舅舅的意思是说父皇并未将顾氏父子的军权交到贤王手上?”
“不错!由此可见,皇上特意栽培的心腹,并非是留给贤王的。”
杨奇却是摇了摇头,“父亲,这话,儿子不敢苟同。皇上的心思深沉,行事的手段向来是狠辣无情!只怕这都是他的障眼法!说不定是担心现在的贤王势力太弱,真的将顾氏父子的兵权交到了他的手上,反而会给其招来杀之祸!”
“杨奇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还是太多虑了!这皇位之争,何时,真的竟是只靠圣宠就可以夺得了?”
杨硕点点头,用手捋了捋胡子,“不错!即便皇上再宠他,可是没有势力,没有外祖家的依靠,他还是太弱了些!即便是真的登上了大位,怕他的位子也是坐不稳的!反而可能会给大渊带来一场浩劫,而皇上最爱的儿子,却是怕会因此而送命!”
晋王点点头,“舅舅所言极是!贤王不足为虑!是本王多心了!咱们最大的敌手还是明王!”
“奇儿的法子虽说妙极,可是咱们怕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当年的证据的。再者,也未必就是皇后动的手脚呀?”杨硕似是有些为难道。
“父亲,您怎么也是糊涂了?哪个说是要去寻找什么证据了?当年之事若真是皇后所为,怕是现在一个活口也没了!咱们现在,只需要旁击侧引,将他二人的视线往那里转移过去,引起他们的疑心,特别是贤王,不再如以前那般地信任皇后,这事儿!咱们就算是成了!”
晋王听罢,朗声大笑!“杨奇,你的脑子果然就是转的快!舅舅,你的确是不及他了!哈哈!”
杨硕此时早已是明白了过来,也是笑道:“王爷所言极是!是老臣愚钝了!”
“好了,此事,咱们再仔细议议,看看究竟该如何做,才能让他二人的视线,转到皇后身上去!记得,不能将我们自己暴露了。”
“王爷,是想着坐山观虎斗了!”
“非也!这叫鹤蚌相争,晋王得利!”杨奇笑道。
书房内同时响起三人的大笑声!
皇宫,坤宁宫。
“今日真是好险!若非是敏儿拦住了那王茶,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皇后说完,舒了一口气,接过嬷嬷奉上的茶盏,一手掀了盖儿,刚送到了嘴边,眼中闪过一道暗茫,“你说这坏了事儿的,不会是敏儿吧?”
“娘娘多虑了。白小姐在明王府里哪有那样大的权势?今日咱们派在明王府的人告诉奴婢,说是白小姐在府里过的日子都是难以想象的!最近几日还是好多了。整个院子里也不过就只有一名陪嫁嬷嬷和两名陪嫁丫头,比之普通高官家的妾室还不如呀!白小姐若真是有这等的能耐,哪里还会过的如此凄惨?”
那嬷嬷说话时,悄悄打量了一个皇后的脸色!白敏儿是皇后从小看到大的亲侄女儿,所以这嬷嬷向来聪慧,在皇后面前从来就只称呼为白小姐。毕竟是白家的人,皇后心里对于白敏儿现在尴尬的身分,还是有些不喜的。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只怕是她在府里的确是过的不尽人意。唉!”皇后叹了一口气。
“娘娘也别多想了。好在现在白小姐懂事了,也知道事事为王爷着想了。就像今日之事,若非是白小姐拦着,只怕大公主,王家,都是不会轻易地善罢甘休的!最重要的是,这明王府的声誉可就是尽毁了!”
皇后的黛眉轻蹙,白皙如玉的一双手,看上去仍是如同二十几岁女人的手一样,细致光滑。长长的金色护甲戴在了指端,更是将她的一双手衬地完美无缺!
“你说的对!这敏儿的脑子向来聪慧,以前也不过就是被几个贱人给迷了心智,所以才会屡次地被人算计!也怪她太好妒了些!否则,又岂会被贬为庶妃?”
“娘娘,到底是您的侄女儿,再说了,今日也是多亏了她。这倒是一个机会。”
皇后的眼波流转,那眉目间的风华更甚刚才!久居上位的威仪不经意间便流露了出来,“不急。先等等看明煜儿的意思再说。”
“是!”
皇后假寐了一会儿,便听到有人来报,说是明王求见。
皇后梳整了一番,到了正殿看到明王一袭青色长袍,已是候在那里了。
“给母后请安。”
“平身吧。怎么这么急着见本宫?”皇后在凤座上坐了,有些慵懒地问道。
“母后,儿臣想着将敏儿的位分再抬为侧妃。赵侧妃之事,并非是敏儿做的,是儿臣冤枉了她。”
“哦?”皇后听到这个,来了精神,目光清亮地问道:“那是何人所为?”
明王的脸色有些冷峻,“回母后,是秦素素所为。”
皇后倒是有些意外了,“你是如何得知的?”
“这,母后,儿臣府上的暗卫自然不是作假的。”
“哼!既然不是作假的,那么为什么这么久了才会知道真相?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本宫?”
明王迟疑了一下,目光中露出了一抹心疼,有些悲伤道:“母后,敏儿也曾为儿臣孕育了一名子嗣。”
皇后听到这话,上身微僵,也曾?那就是没了?皇后深吸了一口,目光变得有些清冷,整个人脸上的线条也是变得有些冷硬了!这倒是使她看上去更像一个极具威严的皇后!
“怎么回事?”皇后的声音冰冷至极,宛若是冬日梅枝上的冰霜,听了让人感觉寒彻入骨。
“就在赵侧妃滑胎后不久,敏儿被禁足,其间敏儿曾试着找儿臣,可是都被素素的人想法子拦了!敏儿就是在那段时间内小产的。”明王说完,眼睛似是有一层水光泛过,有些悲伤地闭了眼睛。
“这么说,敏儿说曾生了一场大病,险些丧命,说的就是这件事?”
“是!儿臣派暗卫仔细地查了。敏儿在那段时间内数次想要求医,都被素素的人给阻了。后来还是她身边儿的嬷嬷将敏儿身上最值钱的一支金钗拿出来买通了守卫,才联系上了舅妈,这才是捡回了一条命。至于那首在坊间极为流行的哀怨诗,也是敏儿在那个时候所作!”
皇后闻言点点头,当初那首诗的传闻她听到后,一度以为这不过是敏儿找人代笔而为!毕竟敏儿虽然有才,却性子高傲,怎么会写出这样凄婉动人,有些委曲求全的诗作来?现在听到明王这样一说,心里便有了底。看来,敏儿的确是吃了不少的苦,否则,也不会有如此地转变!
“煜儿,你可想过,这敏儿的孩子没了,对明王妃,怕是极为恼恨的吧。”
“母后!”明王竟然是直挺挺地跪在了皇后面前,面色有些悲戚,还有些郑重,“母后,儿臣想过了!儿臣与敏儿自小一起长大。敏儿自小便喜欢儿臣。是儿臣没用,险些负了她!才让她受伤至此!母后,儿臣现在虽然是动不得那秦素素,可是他日,儿臣一旦拥有大权,定是要让这个贱人为儿臣的两名孩子偿命!”
明王的声音中有坚定,还有恨意!“母后,儿臣能有今日,除了母后的庇佑,和儿臣自己的努力,更是与外祖一家离不开的!若有那日,定是将敏儿扶为正妻。儿臣唯有此,才能补偿对敏儿的亏欠!”
皇后听了,不禁有些动容。她仔细地观察着明王,试图从他的脸上,眼神中寻找出一丝的蛛丝马迹!这个儿子,一向是不喜敏儿的,特别是敏儿进府成为侧妃后,一直是让他躲避,甚至是有些厌恶的!到底是什么,让他会有如此巨大的转变?
“煜儿,你说的可是真心话?”皇后的声音不再冰冷,听上去反而是带了一丝遥远的感觉!
“母后,儿臣想明白了!别的女人,不过是看中了儿臣的这个身分,只有敏儿不是!不管儿臣以后会如何,她都是唯一一个不会舍弃儿臣的女人!母后,儿臣经历了这么多事,才算是看明白了!原来,儿臣一直是有眼无珠,是儿臣被秦素素那个贱人蒙敝了双眼!才会让敏儿吃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儿臣以后定会好好待敏儿的。母后,您就准了儿臣吧。”
皇后的眼睑微垂,似是在想着明王的话。这个儿子有多久不曾这样真心实意地与自己说话了?他一直是畏惧她这个母后的,今日反倒是为了敏儿冒着被自己呵斥的风险,前来求情。看来,的确是有心要善待敏儿了。
而此时跪在地上的明王,低了头,身子跪的笔直,一动不动!可是他的眼底里,却是泛出了一丝的精光!前些日子,因为敏儿被贬为庶妃之事,虽说是舅舅他们没说什么,可到底是与自己生分了些!而且这个白飞也是与自己越来越远。白敏儿的事,他是今天才得知的,知道自己错怪了她,竟是险些因此而得罪了自己的外祖家,终是有些后悔的。现在,唯有如此,才是尽快拉近与外祖一家关系的最好法子!
半晌后,皇后才冷冷清清道:“你起来吧!你回去后,传本宫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