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府上外院的一名小厮做的内应,否则,我王府的车夫,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人给杀了的!”
静依接话道:“其实,若不是那名小厮,咱们也不可能引出那些人来,也就不可能确定李安就在京城。那日,我同母亲一起去明王府,那丽香公主竟然也去了!她的动作做的虽然小心,可是我仍是可以看出她的眼神不对!再一细看她举杯的动作,便猜出了大概,她果然是对贤王妃下了盅!”
此时岳正阳有些不明白了,“可是为什么当时发作的是晋王妃,而不是贤王妃呢?”
静依和元熙对视一眼,轻笑不语,倒是晴天笑倒,“因为晋王妃不是杨海宁,而贤王妃才是杨海宁!”
岳正阳听了,微皱眉,“这是什么答案?”再一看一旁面带感激的杨海朋,顿时便明白过来了,“原来如此!是晴天在暗中帮着贤王妃解了盅!难怪那丽香公主在大殿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原来如此!”
“现在咱们的第一个目的达到了,第二个嘛!杨海朋,你确定要跟我们一起吗?”
杨海朋一脸的坚定恳切,“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确定过!李赫,你我相交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当年没能成功的阻止妹妹嫁给贤王,可是至少父亲并没有因此而确立要站到贤王那一边儿!这便足矣!如今我也想清楚了,父亲是父亲,我是我!你李赫是我杨海朋认定的人,我便是上刀山,下油锅也是认定了你了!你休想现在把我甩开?”
元熙轻笑道:“即便是我想甩,怕也是甩不掉的,不是吗?你忘了,以前咱们合手做过的那些事儿,可不是想忘就能忘的!”
杨海朋听完,笑了!虽然笑的有些不太真实,只是眉眼处弯了弯,可是仍可以自他微微上扬上的唇角看出一丝地笑意!不过转瞬他的表情又有些古怪道:“等一下!这么说来,表妹并没有中盅毒了?”
几人齐齐一笑,“你现在才反应过来?你这脑子是什么做的?真不明白,就你这脑子怎么居然还能被称为青年才俊?这是哪个瞎了眼的家伙说的?简直就是在污辱我们的智慧!”岳正阳瞧着杨海朋就是一痛贬!
杨海朋正欲反驳,便被元熙摆手打断了!
“好了,说正事吧。”静依打断了二人,“现在咱们已经确定丽香公主和李安是一伙的,而现在,又确定了明王妃跟丽香公主是一伙的。现在咱们要弄清楚的是,这件事,皇后究竟有没有搅进来。”
元熙双眼微眯,“李安这个人实在是狡猾,我派了人去明王府查探,至今无果,看来,如果不是咱们一开始找错了方向,便是他藏的实在是太深了!”
“为什么是明王府?你怎么不怀疑丽香公主身边儿?”
“丽香公主身边儿有晴天的人,李安这个向来是心细谨慎,应该不会冒这个险!”元熙道。
岳正阳道:“那你跟皇上要这么多药材做什么用?我是说那个紫参?”
“你忘了咱们请晴天给大家每人做一些迷恋香了?这紫参是其中的一味药,可是太珍贵了,而且晴天也不可能随身带着。”静依转道:“晴天哥哥,尽量多做一些吧。我担心李安会对平南候府的下手。那样的话,可就真的惨了!”
“放心吧,我尽量!那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我就先回去准备配制迷恋香!”
“好,你一路小心。千万别被丽香的人发现了!”
“放心吧,我心中有数。”晴天看了元熙一眼,那幽深的眸子里散发着一种极为霸气的光茫,“小心保护依依,我可不想她再被劫走了!”
元熙则是有些阴恻恻地笑道:“放心吧!待此间事了,我一定请皇上下旨为你赐一门婚事!好让你也带一名王子妃回去!”
晴天则是对于这种善意的威胁直接无视,目光担忧地看向了静依,“我将迷恋香配好以前,你还是莫要出府的好。”
静依点点头,“知道了!”
晴天走后,杨海朋则是有些呆呆地说道:“我怎么觉得你和他之间怪怪的?”
元熙转过头瞪了他一眼,“是你自己的错觉吧?我们之间有什么怪的?行了!还是该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做?”
“明王妃虽然露出了破绽,可是咱们还是得想法子抓住她的把柄才行!最好是当场就抓住!”岳正阳有些恨恨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将晋王妃和表妹中盅之事都嫁祸给明王妃?这只怕是不太容易吧?再说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一名中原人,而且是秦相的嫡女,这样一个女子施盅,只怕是未必有人会信!而且,她本身也确实不会施盅,如此一来,岂不是很容易让人看穿她是被有心人陷害的?”杨海朋不赞同道。
元熙则是笑道:“为什么不会有人信?咱们又没说一定要让明王妃自己施盅?她难道就不会买通会施盅的人吗?”
两人听着元熙这意有所指的话,再看他一脸的坏笑,而一旁的静依早已是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岳正阳看着静依因为轻笑,肩膀微动,头上的步摇也随着她身体的微动而轻轻摇晃,偶尔发出几声清脆悦耳的叮当声,静依的眸子清亮,宛若是天上的星星一般,一眨一眨的!这样一个秀外慧中的奇女子,注定是要有一个天下的至尊来相配的吧!
岳正阳在心底里轻叹了一口气,想到自己也应该快要大婚了,还是早些将自己的心思收一收,免得给大家都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吧!
元熙看出了岳正阳脸上几种神色的转换!关切、失落,最后是释然!他明白自己的依依就像是一个闪光体,总是会不由自主地便吸引到了旁人的注意,让人情不自禁地便喜欢上了她。对于静依本身的优点、气质,元熙无可奈何,虽然他无数次地想着将静依囚禁在一个华丽的牢笼里,让她的一频一笑,只有自己能看到!让她的所有聪明才华,也只有自己才能体会到!可是这样的想法,也终究只能是想法!若是自己真的那样做了,怕是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永远地失去了依依,再也找不回来了吧!
杨海朋则是一个人低头苦思着,“可是这就是要涉及到丽香公主了!大王子那里没有问题吗?毕竟是要牵涉到他们苗疆之人了!会不会给他带来麻烦?”
“事实上,丽香公主安危无恙,才是对晴天最大的麻烦!”静依笑道,一双眸子清丽华美,那眸子中的流光四溢,甚至是盖过了她头上的玉石珠宝!
静依的唇角含笑,眉眼舒展,“只是丽香公主可以在京城出事,却是不能送命!”说着,转头看向了元熙,“就像是元熙说的,大渊已经死了一个北梁的冰姬公主,不能出人命了!否则,于我大渊的皇室声誉怕是不利。”
岳正阳的脸上则是浮上了一层邪笑,“这有何难?只不过是栽脏嫁祸罢了!只要咱们计划的好,事情做的天衣无缝,那明王妃还不是死路一条?至于丽香公主,那就更简单了!她不过是一个小族公主,还能如何?咱们不让她在京城送命,到了苗疆再动手就是!”
杨海朋则是一脸的惊异!他刚才口里所出来的要整治的两个人可是一个是明王妃,一个苗疆王最喜爱的公主!怎么他就说的这般地轻飘飘的!好像是在说要捏死两只蚂蚁一样!是自己太小心了,还是岳正阳的胆子太大了?
元熙点点头道:“咱们便好好计划一番。保住丽香公主的性命,至于到了苗疆以后,那就不用咱们再费心了。”
说完,几个人又嘀咕了小半个时辰,岳正阳和杨海朋才出了平王府。
元熙将二人送出府后,回到了文华院,见寝室内没人,耳朵一动,便听到了自偏间儿传来的水声。显然,静依在沐浴!
元熙一挑眉,那眼角处便似含春,唇畔也像是贪吃的猫闻到了鱼腥味儿一样,微微地翘起,刚走至门口,便被司语给拦了,“王爷,王妃交待了,您要是敢进浴室,她就搬去东厢去睡,而且是要睡一个月。”
元熙听了,脸瞬间便黑了!他于静依无可奈何,只好拿着司语撒气!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让本王进去?你们不知道在里面伺候吗?怎么能让王妃一个人在里面沐浴?”
王爷的那一眼,差点儿没把司语的小心肝儿给瞪出来,吓的吞了口唾沫,可是没办法,还是硬着头皮道:“回王爷,王妃说了,里面有司画一个人就成了!而且,她说即便是没有伺候,也不敢劳动您大驾!还有,王妃说了,她中了盅,无法侍寝,请您到外书房去睡!”
元熙只觉得自己额上的青筋突了突!事实上,一旁的司语说完,是吓的心里真有些突突了!旁人不知道,她们这些自暗阁中出来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王爷看着温文尔雅,那也只是对王妃!除了王妃,怕是他对谁都不会有个好脾性儿了!要真是惹恼了王爷,怕是他一招,就能要了自己的小命!她现在可是心里发毛,万一王爷真的对她出手可怎么办?她可不怀疑王爷会直接对她痛下杀手!因为她误了王爷的事儿了!而且还是大事儿!
浴室内的静依自然也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她唇角含笑,目光轻柔,真以为我就是只兔子好拿捏吗?不给你来点儿厉害的!你还真以为我好欺负呢!
静依心情极好地慢慢地沐浴完了,便穿了宽松的袍子,出了浴室。
静依一出来便看到司语仍是在门口守着,只是额上一层汗渍,再细看,发现她的前额的刘海儿,竟是全都湿了,紧紧地贴在了额前,怎么看,怎么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静依一抚额,有些无奈道:“你就不能有点儿骨气?这么怕他做什么?你是我的丫环,自然是应该听我的!”
司语干笑了两声道:“殿下说的对!奴婢是伺候殿下的,自然是应该听您的!王爷就是拿刀架在奴婢的脖子上,杀了奴婢,奴婢也是不敢违抗您的命令的!”
静依一听,目光顿时便柔和了许多!“你能这样想便好!”静依想想自己身边的人虽然不少,可是每当自己和元熙发生了冲突,个个儿都是向着他的!不,应该说个个儿都是惧于他的淫威,不敢不偏向他的!可是这个司语却是不同!不错!看来,自己这次挑人的眼光还是可以的!总算是找到了一个真正忠心的,她的心情着实不错!
静依又夸了司语两句,打了个哈欠,径直朝着自己的寝室走去了。
可是洋洋自得的静依不知道,这司语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那就是,只要王爷杀不死奴婢,奴婢就只能是顺着王爷的意思了。
静依一脸怡然自得地进了寝室,刚进寝室,便觉得自己的身子腾空而起,吓得她本能地便将胳膊缠上了来了人的脖颈上!事实上,对方再熟悉不过的气息,还有那身上传来的淡淡地梅花香味儿,让她早已是卸下了防备,只是被他这突然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快放开我!我如今中了盅,怎么可能再与你同床共枕?快放我下来,你快去外书房睡吧!”
元熙却是坏笑道:“娘子,你又不是真的中了盅,再说了便是真的又如何?为夫不怕!”说着,便已经是到了床边儿,元熙将静依轻轻地放在了床上,静依刚要伸手去扯床上的薄被,便被元熙给拦了!
元熙一个伏身,便压在了静依的身上,邪笑道:“娘子,你很冷么?”
静依翻了个白眼!冷?谁家三伏天会说冷?“我不冷!我很热,你快下去!”
谁料元熙听了,竟是呵呵一笑,“原本娘子很热呀!为夫也很热呢!不如,咱们彼此帮忙,消消火吧!”
静依听着这明显让人生出歧义的话,恨不得踢他两脚,可惜自己现在身上压着一只色狼,别说是踢他了,就是想着挠他一下都费劲!
静依的脸色玫红,像极了那六月的红色月季,看的元熙是心痒痒的,心里如同是有小兔乱撞一般,真不明白,成婚这么长时间了,自己对依依竟然仍是如同刚刚成婚时那般,怎么看都看不够!
元熙轻轻贴了上来,静依有连忙用手挡了他的嘴道:“你还留在这里过夜?不担心府中会有人走露出消息?还有,万一这事儿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咱们就要倒大霉了!”
元熙轻轻地握住了她的小手,放到唇前亲了一口,笑道:“不怕!这文华院里里外外都是咱们的人。谁会泄露出一个字?再说了,你中了盅又如何?不知道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你是装的!而知道的人,怎么遮掩,他们也是知道的!”
静依还欲再说,便被元熙的嘴给堵了个严严实实,静依只能发出一阵细微的呻吟声,而元熙此时早已是有些按捺不住了!大手,直接自衣内探入,直接就攀上了那团温柔美好!
胸前突然一紧,静依忍不住呻吟一声,身子跟着便是一阵轻颤!元熙的面上轻笑着,吻向了她的脖颈,没有啃咬,没有吸吮,只是轻轻地吻着,不落一丝痕迹地轻吻着!
静依只觉得被吻到的地方,酥酥麻麻的,痒痒的,身子不由得便是有些扭动,这一动,便将元熙的兽欲彻底给激起了!
静依觉得胸前一凉,睁眼一瞧,自己早已是不着寸缕!不由得有些羞怯地不敢再正眼瞧向元熙,微微闭了眼,脸色微红,“你,蜡烛!”
静依的意思简单明白,就是要让元熙将灯烛给熄了!可是元熙哪里肯放过眼前的美景?烛火摇曳!将原本就羞的通红的静依的通体更映得美仑美奂!
元熙贪恋地自她的眉眼处一寸一寸地向下移动着视线,静依虽是闭着眼,可是仍能感受到元熙那如火的视线,不由得心里更是紧张羞怯,身体也因此更是蒙上了一层淡淡地粉色!再加上一旁的烛火映衬,使她整个人的身上像是笼上了一层金粉色的柔光一般!让人只一眼,便欲罢不能!
元熙从头到脚细细地看了一遍,不放过一寸肌肤!直看得静依实在是羞愧不已,忍不住动了动身体,想要将整个人绻缩起来!
“别动!乖,让我看看,好好看看!这是我的妻子!我李赫此生何其有幸,能娶你为妻!依依!”说着,元熙的大手轻抚上了她的腰间,慢慢地揉搓着,头也是低了下来,直接吻上了她的胸前,静依忍不住再次轻吟出声,“啊!元熙!”
元熙不语,只是在她的身上轻吻着,让静依感受到他火热的身体。
一室风光旖旎,一夜无眠!
日上三竿,静依才悠悠转醒,“什么时辰了?”
刚掀帘进来的司画进来了,笑道:“回王妃,现在是巳时了。王爷在前院儿和初一练剑呢!”
静依看了司画一眼,眼睛一眯,“司语呢?”
司画听了,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有些发凉,讪笑道:“司语说怕您责怪她,所以不敢近前侍候了。”
“哼!还以为终于是找到了一个和我贴心的,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罢了。你帮我把衣服找好吧。”
“是!属下服侍您梳洗。”
“不用了。我饿了,备早膳!”静依顿了一下道:“还是备午膳吧!”
“是!”
静依刚刚净了脸,坐到了妆台前,元熙便掀了帘子进来了。“起来了?我估摸着这会儿你也该醒了!”
静依一歪头,看见他一身清爽,只是头发上似是还有水滴挂着,想来是刚沐浴完,换了衣裳。静依没好气道:“你回来做什么?”
元熙轻轻一笑,上前拿了梳子开始给静依轻轻地梳着发,“我算好了你现在起身,自然是来服侍娘子梳头的。”
“油嘴滑舌!”
“怎么?娘子不满意为夫的手艺?”
静依撇嘴道:“你欺负我!不止如此,你还联合府上的下人们一起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