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刀子刺入肉体的声音。
“咻”大刀飞过的声音。
“砰”被巨大力量击中的声音。
欧阳鹏西的匕首刺入了夏殷泽的后背,那道青绿色的匕身因力量过大而全没入其肉休,只剩下手柄还留在外面,沿着背脊所留下的血瞬间成了暗黑色,好不恐怖。
突然凌空飞来的黑月宝刀,不偏不倚地从欧阳鹏西的脖子上飞过。
大结局(6)
随着‘叮’的声音,欧阳鹏西那颗血淋淋的脑袋也跟着掉落地面,在平地上滚了两下后,猝然滑下那半圆凹陷,‘咚咚咚’后,那沾着血泥土的头撞到欧阳志后终于停下。父子俩的头挨在了一起,一颗已经面目全非,一颗则是无了身子,眼珠突瞪着。
而随着‘砰’的一声,欧阳志再次倒入那半圆形的凹坑内。
是大块头,它看到了欧阳志右手所及的地方,那里有暗器。它也看到了,李鹏西眼神里的掩饰与真正目的,于是冲了上来,用它的巨力砸碎了欧阳志的头盖骨。
可是在‘砰’声过后,又一道沉闷的兵器刺入肉休的声音。
“嘶嘶嘶……”大块着对着欧阳志大叫了两声,然后站在那里没有回头看闵情,它只是望着欧阳志,那前额已经凹陷死去的欧阳志。
一切声音过后,大家都噤声……
闵情僵住了身子,她听得清清楚楚,那韧器穿进夏殷泽体内的声音,就仿佛穿透了他,已经刺入自己一般。她愣瞅着他,他紧闭着眼,表情是痛苦的,却甜蜜地笑着。
楞了半会,夏殷泽摇摇欲坠地向地上倒去,而抱着闵情的手臂却从未放松半分。
‘砰’与闵情齐齐倒在地面上。
“皇上!”是谢霁。
“殷,泽……”是冷啸,他喊得有些不太自然。
“从此别再离开我身边,好吗?”这是倒下去时,夏殷泽向闵情说的。
直到望着夏殷泽倒在地上,闵情还是处于发怔的状态,她知道那匕首淬了毒液,她了解那绿色能产生的恐怖效应。
“泽,泽,你醒醒,你醒醒,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你快醒醒,我求你快醒醒。”闵情突然有了反应,而且如此剧烈,就似暴发一般。
而夏殷泽却任由闵情不停的摇晃,不停的哭喊,他已经是而无表情的僵直躺在那里,脸膛慢慢,慢慢由红变白,再由白变乌。
双手无助的在空中慌乱挥动着,闵情面对着现在,她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冷啸站在一侧,他也僵化一般望着夏殷泽。谢霁已经冲了过来,见皇上的脸色,他双手深深挖入泥土。
大结局(7)
“不行,不行……”闵情有些失控。
她突然把夏殷泽翻了过去,让其背朝天,望着那乌黑的血迹,闵情想都未想,趴在地上,打算俯身去为夏殷泽吸出毒液。
“啪”
闵情被人提起后,重重的甩落在地面。她马上又爬向夏殷泽身侧,然后再次朝着那插着匕柄的伤口俯身下去。
“咚”
这次摔得比较重重,闵情被甩得更远,而她再一次的爬了回来,却被冷啸用脚挡住。
望着地上的闵情,乱蓬蓬的头发散在两鬓,哭得通红的双眼中全只有夏殷泽,他想,他自己得到答案了,不可能没有夏殷泽,而他与她也是因为夏殷泽才相识的,不是吗?这一切就像天意,上天捉弄自己罢了。
“你疯了吗?那毒只要你一沾便会身亡!”冷啸现在整个人站在闵情与夏殷泽之间,他也哭了,望着闵情,她痛,他亦会痛。
“我没疯,我没疯,若不是你用自己对我的恩情逼迫我离开泽便不会有今日;若是没有你,我与泽又怎会这般痛苦;若没有你,我怎会多次伤害于泽;为什么你会冒出来,为什么你要掺入我们?”闵情完全失控,她一味的指责着冷啸。其实她说得也并未错,如果真没有他的话,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一切都是天意弄人,而我只是想爱你而已。”冷啸跪于地上,扶着闵情的双肩,望着她很受伤的说。
“我并不爱你,也不想要你的爱,我只要泽,该死的承诺,该死的义气,该死的我。为什么不自私一点,为什么不为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不择手段,我恨透了我自己,恨透了我自己。”闵情重重地捶着自己的脑袋,她似乎已经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情儿,别再捶自己,别再恨自己。”谢霁从闵情的背后抓住其双手,将闵情紧紧的禁锢于自己怀中,想让其冷静下来。
直视着那双黑眸,谢霁在其中看到了那与自己一样的脆弱,他的确爱着闵情,就如自己一般,只是自己并不能如他那样想要什么就可以做什么。自己受得牵绊太多,多到他只能强逼自己不再对闵情存有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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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8)
“你并不懂爱!”谢霁突然朝着冷啸道。
“你凭什么?”冷啸微怒,他是如此深爱着闵情,他却说自己不懂爱。
“就凭我对情儿的爱。”闻言,冷啸与闵情均是僵住,他也……
“我爱她,比你还早,可是比泽要晚。她大胆向敌人为我讨寻解约时,我发现自己爱上了她的勇敢的背影;她拿着解药,笑嘻嘻望着我,我发现自己爱上了她的笑容;她总是像个不懂娃娃般,天天让我为她解说,我发现自己爱上了她的可爱;我爱上她的一切。可是她的心却不在我身上,任凭我如何努力,她的眼里却永远只有殷泽。我这辈子从出生就注定了要欠夏家,我不能爱情儿,而我却制止不了自己去爱情儿。爱是无悔的付出,爱是无怨的奉献……你真懂爱吗?如果真爱着情儿,不是应该让她幸福吗?即使与你在一起又如何?看到她不开心,不快乐,你难道就能感觉到满足吗?她不属于自己,虽然我痛苦,可是只要看着她幸福,我却很满足!”
谢霁源源不断的说了许多,压抑了这么久,把那份爱放置心中如此长时间,他也许是在找寻一种解脱,寻找一种让自己释然轻松。爱她,太痛了,也太累了。也终于,他说出了自己在爱意,也终于,他感觉胸口不再沉闷,也终于,他爬上了‘海岸’。
“等你们把爱说清楚,我的徒儿也就一命呜呼了。”突然一道老者声音传入三人耳中,闵情突然又挣开谢霁,推开冷啸,再次慌慌张张地趴到夏殷泽身边。
来者正是医圣天山道人,虽然久居深山,却仍然知晓外界的世事。当他闻知夏殷泽与欧阳志一战之事,再用五行八卦一算,此次居然是泽儿有大劫,于是他也匆匆来了岗夏城。
“泽,我帮你把血吸出来,你若死了,我决不独活,听到了没有。”闵情说完,便俯下头,一只满是被褶皱瘦皮包住的手挡住了闵情。
“丫头,有老夫在,难道还想陪葬么?”老人的声音很慈祥,语气却与武一山很相像,带着老顽童的脾性,仿佛不论发生何事都很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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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9)
闵情泪眼汪汪地抬起头,望着头发已经雪白的老人,不知道为何,他的话能安定她的心。由好奇转为寄望,再次看着夏殷泽越发青色的脸孔,闵情自动地退坐在一旁,给老者让腾出位来。
天山道人蹲下身,把夏殷泽的手腕摆正,枯瘦的手指按于其动脉。稍会,他那黑白交杂的眉毛越皱越紧,然后他又把背上的包袱打开,在那瓶瓶罐罐内翻出一白色小瓷瓶,捏住夏殷泽下颚把瓶中的液体倒入其口中后,天山道人打坐于地上,开始为夏殷泽逼毒。
抱着屈起的双膝,闵情呆望夏殷泽许久后才慢慢扭过头,带着隔阂的视线扫过冷啸与谢霁,然后才望向大块头。它还站在那里,面对着欧阳志父子两,它的背挺直着,有着那顶天立地的感觉。
“大块头!”闵情朝大块头叫道,对方未动,仍然维持着那个动作。
“大块头?”闵情感觉到异样,又叫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朝其走去。
“大块头?”闵情拉了拉大块头的手臂,大块头终于有动静,直直的朝着大地倒下。
“嘭!”的一声巨响,大块头仰躺在地面,他巨大的体型倒地的那刻激起地上一层灰。
闵情惊慌失措地望着大块头,它的眼睛是睁开的,带着微微湿润,它哭过。左膛有一行鲜血沿着身躯流下的痕迹,伤口那里——是心脏的位置。
“大块头!”闵情喊得撕心裂肺,谢霁与冷啸也齐齐望向这边。
大块头再也听不到闵情的声音,它还是那副表情,带着不舍,带着迷恋。睁开的眼还是望着前方,就像一坐神像。
“大块头!你怎么了?快醒醒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离开我!”闵情疯狂地摇着大块头,嚼着泪水,痛上加痛让闵情疼得不能再承受。精神再也承载如此打击,闵情晕厥而倒在大块头不再跳动的胸膛上。
“轰隆,轰隆……”天空划过一道亮眼的闪电后,连打了几声闷雷后,瓢泼的大雨‘哗哗’掉落下来。
大结局(10)
淅沥的雨点砸在众人身上,冷啸已经把脱下外套包住了闵情,把其护在怀中。天山道人仍然与夏殷泽对坐着,谢霁僵直着站在雨中,时间就像静止了一般,沉重的伤感漫绕在空气中,沉到让人就连呼吸似乎都很困难。
大块头死了,带着人类的情感,它虽然说不出自己的言语,它却了解人类的语言,心理。与其说它具有灵性,倒不如说他是一个不会说话的人。
岗厦城一战,沐夏国彻底消除了内患,岗厦城城主也被处斩,不安的内在成份已经化为平静,虽然有些忧伤,沐夏城的生活恢复了和睦。
皇宫,安阳宫,傲龙殿。
宽大的软床上夏殷泽半靠着背后的靠枕,脸色显得很苍白,连嘴唇也只带着很淡的粉。闵情端着药坐在床沿,轻轻地吹着碗内漆黑的药汁。
距岗厦城一战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凭着那从小用草药浸泡所形成的特殊血液与天山道人的高超医术,那匕首上淬的剧毒与夏殷泽体内的血液相互抵化,虽然被化解,可是夏殷泽的体质又回到从前。小时候就有大夫说他活不过二十,那现在是否也会活不过三十?
“泽,把药喝了,师傅给你熬了药水,待会泡个澡,再好好休息。”望着夏殷泽的病态,闵情整个心都纠结在了一起,那种疼痛散遍了她的全身,哪怕连指尖都能深深地感觉到。
夏殷泽没有任何动静,他只是静静地望着闵情,每天睁开眼,他的视线几乎不曾离开过她。他并不的确自己这双后生的紫眸何时会变成黑色,像冷啸的那种黑。能拥有着紫色瞳眸是因为体内的血液,而那血液现在与体内的毒素起了质化,如果转化成了黑眸,就像师傅所说,很有可能失明。
是自己的身躯,他很了解自己现在的情况。在还没遇见她的时候,听到大夫说自己活不久,他并不觉得可怕。而现在,并没有大夫说他活不久,可是他却很害怕,害自己某天在不再醒来,而再也见不到这张小脸。
大结局(11)
把勺子送至夏殷泽的嘴唇,他才缓去自己的忧伤。把勺子内的药喝掉,他从闵情手中接过碗,几口便喝完,仿佛那是糖水般,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能让他活到现在,老夫便有办法让他继续活下去!——这是天山道人给闵情的定心剂。其实天山道人心里也没个底,只是,他见不得闵情因为泽儿心痛的模样。
接过碗,闵情转身欲离开,却被夏殷泽拉住,她疑惑地回过头望着他。
“情……”夏殷泽张口喊个一声,嘴角微微动了一下,似乎要说什么可是又未说出口。
“恩?”闵情应声。
“没事,你先去忙,还有……”夏殷泽又顿了一下,然后深呼吸道:“我爱你!”他望着闵情的紫眸异常深情,又无比的坚定。
“我也爱你,等你病好了,我们生一大堆小孩,然后看着他们长大、看着他们娶妻生子,然后我们一起慢慢老去!”闵情含着泪光,这是他第一次说‘我爱你’三字,她把与他的生活憧憬美好的描叙出来。
夏殷泽也是鼻子一酸,他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以前他是多么希望听到她说爱自己,多么希望真能像她所说一样,白头偕老。而如今,还能么?他不愿意去想像,那只会让自己更痛,更不舍。
他本想与她说,离开自己,放她自由。可是他颤抖着怎么也说不出口,怕伤害她,更是自己不舍。从遇见她,他只想得到她,一辈子拥有她,现在他却每日着思着把她推离自己身边。
望着闵情,他强忍欲流的泪水,微微一笑,带着满足,却掺杂着惨淡。
“我去看药水泡了好没有,你先睡会。”闵情道。
夏殷泽摇了摇头道:“我坐一会。”
“那好的,我马上回来!”语毕,闵情俯下身在夏殷泽唇上一印,然后才离开房间。
呆呆望着那合上的门,夏殷泽又陷入沉思。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熬多久,虽然师傅说还有希望,他却知道,那是师傅为了让自己静下心养病的谎言。
大结局(12)
死并不可怕,怕得是死了却还有着牵挂。夏殷泽现在就是如此,他珍惜着与闵情的每分每秒,痛与快乐并存着。
“咳,咳……”捂着嘴,夏殷泽又重重地咳了几声,当他望到手心那细细的血丝时,愣了半会,他突然下定了某种决心。
一阵敲门声后,外面传来:“皇上,五王爷来了。”
“让他进来!”夏殷泽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外边的人听清楚。
这里的五王爷正是冷啸,经过岗厦城之战后,他回到了皇宫做回了自己的五皇子。夏殷泽封其为王爷,由于身体原因,国事也由他与老臣谢文斌一起打理。这次叫他来,是夏殷泽下了许久的决心才做出的决定。
进到房内,冷啸拍了拍身上的雨水,这入冬的天气,只是沾到雨滴便能感觉到寒意。
“皇上!”由于闵情的关系,冷啸叫得有些生疏,而且他是习惯了自由的人,并不喜欢这种君臣礼仪。他从未想过回宫,是闵情恳求自己帮夏殷泽,他才认了祖,归了宗,做回了五皇子夏殷淇。其实他也担心着夏殷泽的病情,只是由于两人对峙了这么久,一切事情,他并不能突然适应。
“皇兄!”夏殷泽喊得有些沙哑,儿时的记忆也因皇兄两字踊跃而出。
冷啸也是浑身一怔,有多久没听到晕声皇兄了,久得自己似乎要忘却。冷啸也很奇怪一直戒备自己的夏殷泽为何会突然会叫自己皇兄了?冷啸没有应声,而是自行坐了下来,望着夏殷泽,意思有什么事让他继续说。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能适应吗?”夏殷泽边说着,边用藏在床头的手帕偷偷擦去了手掌心的血丝。
一拧眉头,冷啸望着夏殷泽的眼神变得凌厉,也带着些不屑道:“我不会像欧阳志那般向着你的皇位而来,放心。”
‘如果真是如此便好了。’夏殷泽在心里道。
“你是真心爱闵情的吗?还是你误解自己的心理,只是一时迷恋于她?或者说,只是越得不到东西越想得到,等真正得到了你又会对她失去了原有的占有心;也许,你是因为她美丽而倾心于她,等到她人老珠黄的时候,你又会另寻新欢……”没有在乎冷啸的误解,夏殷泽把所有可能性直言不讳地说了出来,然后认真地盯着冷啸那成熟的俊脸,生怕错失他的任何一丝神情。
大结局(13)
瞪着夏殷泽,冷啸一时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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