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至尊之斗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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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至尊之斗凰-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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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他总是沉默不说话,也不问朝堂之上的事,我已经快要习惯这样的他。所以依旧拿了汤药给他喝,他接过默默地喝完,却忽道:“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我微微怔住,“噢,你——”

    我想问他,他现在有没有恢复正常,头脑是不是清醒的。但恐怕清醒或者是不清醒也不是他自己说了算的,只好道:“是的,不是很舒服。”

    他伸出手,“过来。”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过见他仿佛并没有恶意,将手很自然地搭在他的手上,他轻轻地一拉,已然将我拉到他的怀中,“这几日照顾我,你肯定是累坏了,好好休息会儿吧。”

    我爬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而他就当我是孩子般地轻搂着,可是——可是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想要推开他,他却接我搂得更紧。

    “不,就这样好吗?让朕拥着你,但不让你看到朕的脸,因为你看着朕的脸,有许多话朕会说不出来。”

    “好吧。”

    “丫头,朕清楚了。”

    “是,是真的吗?”

    “真的。”

    “可是——”

    “是朕对不起你。”

    “赤心——”

    我忽然哽咽了下,虽然对他的清醒,或者说是一种真我的回归没有抱很大希望,总觉得就算他清醒,可能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但是如今听到他这样讲,还是忍耐不住巨大的心酸和激动。

    他接着说:“谢谢你。”

    我摇着头,说不出话来。只感觉到他的心跳,一下一下的很沉稳。

    “朕没有办法保护你,但朕对你的爱没有变过。丫头,你相信吗?”

    “我——我信——”

    是的,我还是会信他。

    “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在朕的面前伤害你。”

    这句话对于我来说,来得好晚好晚。

    但当我真的等来的时候,除了心酸,地并没有激动和兴奋的感觉,反而只是矛盾。或许这一切来得太快,我总觉得他还是在游魂症中,他的离解症还是那样的严重,他现在所说的一切都是梦话。

    他轻轻地抚着我的发丝,“朕不要再受制于任何人。”

    或许是阳光太好,或许是我真的累了,在听到他的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有些迷糊,再后来他又说了什么,则完全没有印象。

    我真的,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被芳绮推醒,她憔急地喊道:“主子!主子!”

    “什么事?”我柔着眼睛坐起。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夏先生呢?”

    “什么夏先生?”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但见自己所睡的房间正是西厢,贺兰赤心所睡的房间,而床上分明只有我一个人,也不由地吓了一跳。

    “你不是一直守在门口吗?他出去你不知道吗?”

    芳绮急得快哭了,“奴婢是守在门口,但是没看见有人出来。直到天黑了,奴婢来送茶,才发现夏先生不见了。”

    她一直以为住在西厢的是夏先生。

    猛地看向窗户,果然是虚掩着的,心知他是从窗户里逃走了。

    他现在的状况到底如何,他不知道夏笙冒充他做皇帝,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连忙让芳绮去园里园外找找,但是千万不要走漏风声。

    我自己也赶紧去园子里看看。

    也就在这时候,温僖贵妃如约而来。

    只好将贺兰赤心的事放下,暂且与他一起去安平王府。府中静悄悄的,先前的狗笛不知道已经被谁给缴了。饶是如此,夜晚来这里还是让人很恐惧。两人走到阴影处呆着,风越来越凉,感觉快要下雪。

    这样等了大约不到半个时辰,果然,燕琥出现了。

    夏笙以皇上的身份去晋河院敲山震虎没有震出来的燕琥,竟然在这里出现了。她到了门前,看到房门虚掩着,竟高兴地喝了声,“看你还不死!”

    但打开门后的结果当然是让她又疑惑又失望。

    再出来时,自言自语地道:“难道是那贱人识破了这个暗器!?”她无限惋惜似的,“如果真的是她发现了,以后想杀她便不容易了。可惜真可惜。看来她今晚也不会赴约了。唉,白跑一趟。”

    她如此感叹了一番后,又转向那扇门,“哼,夏青萝,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燕琥的手里!”

    看她咬牙切齿的样子,我身旁的温僖贵妃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燕琥又在门口转了一圈,仿佛是很不甘心。最后竟然再次设置了这个一触即发的暗器,把一切弄好后,她拍着手得意地道:“夏青萝,你不傻,当然不会再碰这扇门了。但是别的就不一样了,也好,谁来这里送死就是她倒霉吧!唉呀,老天让你三更死,不能留你到五更,且看谁能笑到最后吧!”

    温僖贵妃就要忍耐不住冲出去,我连忙拉住了她。

    如今又没有伤到人,即便是将她拿住,无非也只是个私闯宫禁之罪。朝中还有许多原老是向着贺兰进明的,以燕琥的身份,想要处置她当然还要经过朝堂议论,最多也只是关在大牢内。如此将贺兰进明逼急了,谁知道又会出什么事呢?

    不过燕琥是真的狠。

    。。。

 ;。。。 ; ;    当日夏笙来时,便将此事说与夏笙。他沉吟半晌,道:“她即是安平王的王妃,恐怕此事还需要贺兰赤心亲自处理,说起来也是带些亲情的,若就此抓起来杀了,更要激得安平王造反,便又是一场兄弟相残。”

    “说的也是。”

    “惊走了她也就罢了。”

    “那燕琥颇有些机敏之气,而且心狠手辣,要惊走她谈何容易。”

    “交给我好了。”

    夏笙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能得你如此照顾,宁愿躺在床上的是我。但是我知道,如果床上真的躺着的是我,恐怕又不是此情景。要更为失望了。”

    “夏先生——”我欲言又止,他这样的说话,实在让我有些尴尬。

    “好了,我,哦,不,是朕,走了。”他总算有些适应了当皇帝,也将自称改变了。

    我知道他能够处理好的,至少福柔帝姬这件事他处理的很好。

    福柔帝姬没有再闹自杀,当然也没有把夏笙代替皇上的事给说出来。

    或者她没有认出夏笙来?

    这种疑问只是在脑子里一闪,便立刻被否决了,她那天被救醒的时候其实已经认出他来了。不可能再次清醒后反而认不出他。

    或许也是为了夏笙的性命,才没有张扬出来。

    不过这件事让我的心一直都很忐忑。

    当天下午,便传出贺兰赤心往晋河院探望赦太妃,里面的种种细节已经没有必要研究,只听芳绮说并没有将燕琥给震出来。我于是又猜测,或许她已经逃走了呢?她那日布下了暗井要害温僖贵妃,说不定便是已经打算逃走了。

    可是终究没有得到她确切的消息,心里很是不安。

    更让我没有想到的却是温僖贵妃,在夏笙正在给贺兰赤心施针之际,她竟然来到了宁宛。并且执意要见皇上。

    夏笙因害怕温僖贵妃是贺兰赤心的宠妃,两人朝夕相处,跟她在一起容易露出破绽,所以这段日子总是以各种的理由拒见温僖贵妃,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追到宁宛来。而于我,对她只有怨恨,她为了继续对贺兰赤心不利,真是什么身份什么名誉都不顾了。

    她跪在宁宛的门前,楚楚可怜,默默垂泪。

    夏笙旋针时是不允许别人打挠的,我让芳绮守在门口,自去会温僖贵妃,她见到出来的是我,颇为诧异和愤怒,“怎么会是你?皇上呢?”

    “这是我宁宛的地方,不是我又能是谁呢?”

    “你叫皇上出来见我!”

    “皇上不想见你。”

    “你胡说!”

    “夏青萝!”

    “嗯。”

    她本能地应了声,然后就愣住了,“你,你在乱叫什么!”

    “你就是夏青萝,安平王原本的王妃。我也知道你是怎么变成夏青溪的,你我即是故人,早就清楚明白对方的身份,这时候却又摆出这幅惊诧的样子做什么?我就是叫你的名字又如何?很害怕皇上听到吗?”

    “皇上是不会信的。”

    “以前的皇上,当然不会信。他爱你至深,即便信了也会放过你。或许他也是早就知道真相了,只是隐忍着没有发作而已。”

    “不,不是这样——”

    “他对你如此之好,可是你还是想着害他。我是他曾经的爱妃,可是被他冷落如斯。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你今日到这里来,却不是因为多日见不到他而想念他,你是想害他吧?他若不去你那里,又如何将佼兰粉用在他的身上呢?夏青萝,我说的对吗?”

    “你,你——”她惊恐地看着我,不明白我怎么会知道了这些事。

    “你回去吧,你的奸计是不会得逞的。”

    她愣了下,瘫倒在地,但就在我以为她已经崩溃放弃的时候,她却又冷笑道:“看来皇上果真是爱我,你都知道了,他定也是知道的。但他却没有对我怎么样,寂月,经过这些年,你我了解对方甚深,你知道的,我反正也没有回头路,定会拼个鱼死网破,且看你能够护他多久。”

    “你——”

    “他即便不在这里出来见我,今晚也定会在乾承宫见我。”她说完站了起来,打算离开。

    “站住!”

    “你这样拼了命的要害他,无非是为了安平王而已。可是你知道,他是怎么对你的吗?你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做法,其实根本就不值得吗?”

    “你不用挑拨离间,你我之间敌我分明,目的也都明确,何苦说这些废话。皇上的心就是我们的战场,你若有本事,就哄了他的心去,将我杀了,否则我永远也不会妥协。”

    “就为了,你与安平王大婚之际,他领命去往边陲?就因为,那夜烟花漫烂,却是不属于你吗?若只是这个原因,你恨我们,可这些年,我们也该偿还得够了罢。皇上,固然被你用佼兰粉搞到神智不清,敌友不分,而我也随波逐流,受尽污辱。在你成为皇上的宠妃备受恭维的时候,我却是人人痛恨的红颜祸水。当你被皇上拥着轻怜密爱的时候,栖嫣阁内却血溅漫天,这么多条人命,就因为你那一夜失落的幸福,难道还不够吗!”

    “你——你胡说什么,栖嫣阁之事,不,不是——”

    “你不用再否认了,除了你还会有谁呢?除了你,又有谁最怕原本的溯妃回来,夺取了你已经得到一切呢?”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不会。”

    “那你敢跟我走吗?”

    “有何不敢!”

    我们各自将奴才摒退,轻身往安平王府而去。见她脸上的神色越来越不自然,我知道她应该已经想到我是在这里看到她和燕琥的会面的。两人沉默着,直到她们那日会面的房间,她蓦地停住脚步,“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我只问你,你和燕琥是不是约好了这两日,便在这里会面?”

    “是,我们是有约好,但那又如何,即被你识破,也没有必要再来了吧。”

    她忽然从怀里拔出一把匕首,“你若死在这里,当真有趣得很。”

    我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我若死了,你必逃不过今日去。”

    她见我说得笃定,反而又犹疑起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且开门进去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

    她这时已经亮了匕首,反而害怕我趁她不备时杀她,因此一直面对着我,一步步地退到门口去。我知道,只消她将门拉开,里面紧崩的弦就会弹去,箭矢如流星般射出来,射中她的后心。

    她才是真正的必死无疑。

    然而,从前的种种忽然涌上心头,我道:“等等,我能再问一件事吗?”

    “当年,我在安平王府被围,说是与闽宣王通奸,但闽宣王那日却总是提到一个叫做南宫玉的女子。这个人是否真的存在,还是你与闽宣王一起演了场戏而已。”

    “确有南宫玉其人,不过她在当夜就已经被本宫杀死,尸体便在永福宫的素景轩内。哼,如果当日不是皇上鬼使神差地将你送到素景轩,我怕南宫玉那个无辜的鬼魂找我算帐,定会在那里就结果了你,绝不会留至今日,让你破坏安平王的大事。”

    “原来如此。”

    “那么春鸣馆放火呢?”

    我一直认为,春鸣馆放火的事是福柔帝姬所做,但是现在看来,温僖贵妃原本就一直想置我于死地。我在栖嫣阁时,恐怕正是贺兰进明应她的要求派人屠杀,造成了栖嫣阁惨案。是慕子救了我一命,直到后来,我却又因有肺痨而被禁在园中,又有慕子贴身照顾,所以一时没有找到机会,又或许以为我反正会病死,才没有下手。

    我至春鸣阁后没几天,便发生春鸣阁走水之事。

    如今想来,肯定是温僖贵妃所做。

    果然她道:“没错,自你入宫之时,本宫便想方设法的想要你死。但是皇上,竟然派人暗中保护你。我真是恨,为什么你我姿容不相上下,地位也同样荣耀,我却始终要活在你的阴影之中?”

    “是你自己将自己放置在阴影中,是你自己选择了这条路。你的心,真狠。”

    “只可惜,安平王心太软,竟然没有将你杀死在燕国。”

    “如果当时,皇上不答应安平王的要求,将我指给他做待妾又如何?”

    “那么你肯定会死得更快,因为他在朝堂之上公然指定要你,如果皇上拒绝,安平王便不会去燕国和谈。当时燕国仍是衍水做主,他与安平王是最好的朋友,贺兰赤心自己去的话,肯定会被前后夹击,必死无疑。因此只有王爷能做成这件事。如此,便会在朝堂上造成巨在的分歧。”

    我接着道:“安平王直指向我,宗亲们的目光已经都转到我的脸上,看清我的面容。他们原本就认定是溯妃娘娘回来,如果恰在此时又引起风波,便真正坐实了红颜祸水的恶名,又有理由将我入罪杀死。”

    可是,这样恶毒的奸计,在我当时看来,竟是同情安平王的。

    这真正是太好笑。

    “好恶毒!”想到那个前夜,贺兰赤心终于与我相认,分手三年终于重聚,种种的激动历历在目。哪知道第二日竟要遇到这样的境况。想来他当时,内心也是极煎熬,又恨自己不能够保护自己的女人,如此之下,才使肺病乍然转重。

    。。。

 ;。。。 ; ;    “你们胡说什么?”我不相信一条生命就这样去了,“快去请太医。”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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