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至尊之斗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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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至尊之斗凰-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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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只怕帮她也不会帮你。”

    燕琥气得美目圆睁,“谁要她帮我!她可是和衍生合谋害了我的亲哥哥,此仇不报我这生都睡不安寝,食不下咽,哼哼,我一定会找机会杀了她!”

    温僖贵妃再没说话,只是将那佼兰粉藏入怀中。

    两人一时无话。

    燕琥又道:“你别胡思乱想,反正我跟王爷在一起,完全也是因为要逃命的。只要事情成功,你还是他最爱的女人。”

    温僖贵妃的唇角牵起一丝茫然的笑意。

    燕琥又说:“寂月留着始终是个祸害,难道杀了她,真的可以让贺兰赤心疯癫吗?”

    “八成会。他为了保住她可是煞费苦心,之前呢,为了使所有人都认为寂月死了,而弄出一个乱贼入宫乱砍之象,之后寂月回来,他明明知道她就是寂月,他却只怕离她太近而再次引起宗亲们的无情残杀,又正值王爷要谋反。在王爷指她为妾的时候,贺兰赤心若不答应,只怕王爷就会当堂揭穿小婢永淳就是寂月的事实,到时候她是一定没有活路的,因为如果执意保寂月,那些迷信的宗亲就会反戈全部站在王爷的身边,到时候他就不战而败。”

    燕琥听到这里眼睛一亮,“呵,王爷可真是一代枭雄!轻轻松松就已经掌握了全局。”

    温僖贵妃却道:“那又如何,还不是输了。”

    燕琥听得很不服气,但也不跟她争辩,只是冷笑。

    。。。

 ;。。。 ; ;    “寂月——”他轻轻地吻着我的额头,“以前,是朕太对不住你了,以后,朕会好好的待你,其实朕一直都还是爱着,没有忘记你,只是气你竟然与安平王——”

    ——世事就是如此奇妙。

    我与贺兰赤心的误会就这样轻松化解,但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化解,彼此心里的心结都依旧深重。然而还是能够暂时压制住这些,维持相对良好的关系。于他,则是给我一个机会,无论这机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于我,却是因为慕子,如果慕子能够自由,我这样身心俱伤体无完肤的女子,为其牺牲一点又算什么呢?

    隔日,贺兰赤心就赏来了许多的金银器具及各类玩物,我让芳绮将它们淡淡地洒满在榻上,像欣赏美景般欣赏着他们,暗想,有了这些东西,是否能够铺平慕子的自由之路?

    芳绮道:“主子,皇上总算开了窍,懂得珍惜眼前人了。”

    我捡了两支精美的钗放在芳绮的手上,“这两支钗你拿去用吧。对了,有空让你的叔叔邓仁泽来趟这里,本宫有些话要跟他说。”

    芳绮接了钗很是开心,笑道:“是。”

    因为贺兰赤心对我态度的转变,宁苑顿时宾客迎门。首先来的就是皇后——福柔帝姬。还带了一套金银龙凤碗,说这本是她从闽国嫁过来的陪嫁之物之一,没事时拿出来把玩,如今是看在了内亲王的金面,才肯送过来。

    我自然不愿夺人所好,但她又执意要留下,又道:“特别是这金碗银筷,作用可大,内亲王若以此取食,包管会验出食物是否安全。如今内亲王如此状况,不知多少人想跟内亲王过不去呢,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这样一说,我反而不再推辞了,这等精美的东西,又有谁不爱呢?也只好夺她一夺了。

    福柔帝姬又道:“听说,夏笙就要进宫了,不知你与她会不会旧情复燃。”

    我笑道:“我与他之间哪有什么旧情,反而是皇后,母仪天下,才更要顾及些才对。”

    福柔帝姬不经意地道:“本宫倒艳羡宫外的生活,倘若他真的愿意,我就跟他私奔又如何?你在宫里少个敌人不是正好吗?”

    也就是福柔帝姬,说话时敢于如此无所顾及,有闽宣王撑腰,贺兰赤心即便不爱她,却不能够拿她怎样。

    好在,她依旧想与他私奔,而且此举明显还是没有放弃想让我帮她一把的想法。

    敌友只在一线。

    我心中也有些矛盾,其实内心里我还是很佩服她的,虽然夏笙还没有出现,她却已经决定了自己以后该走的路,这种勇敢不是每个女子都能有的。

    想到这里,我道:“若他真的想带你走,你就走吧。”

    她微微地怔了怔,终是轻轻一笑,“好,谢谢。”

    其次是青玄和锦瑟。

    锦瑟还是如从前一样,笑嘻嘻的,说是得知此事后,喜极而泣,寂月终于有出头之日了。却又忧心忡忡地道:“寂月,这次不许你再任性了。我们进入这宫门,是再出不去了,何必与那个唯一能够救自己的人做对呢?”

    我点点头笑着,见她端茶伸手时,露出的胳膊上的皮肤依旧狰狞,心中亦是愧疚。而青玄虽然对我有礼,却不似从前那般亲热。

    锦瑟见状也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不知玄美人为何如此看着我?好久不见,我们之间可是生分了许多。”

    她漠然道:“是啊,如今你是有地位的人,却又重获圣宠,将来你若要嫁给皇上,那必也是惊天动地,举国欢庆。想到云嫔就那样凄凉的走了,我心中亦是凄凉。”

    所谓唇亡齿寒,没想到云嫔的死,竟是影响到了她。

    “云嫔死而灵魂不息,菊梦馆常有怪异之事,永福宫内人人不宁。之前想请皇后安排,为永福宫做场法事,皇后却并不是迷信之人,拒绝了。此事又断断不能向皇上提起,如今整夜的难以入眠,怕我将来的结局比之云嫔更要凄惨。”

    我倒是微感诧异,云嫔已死,谁又会拿她的菊梦馆兴风做浪呢?

    这样做又针对着谁。

    心中有所紧觉,我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本宫与云嫔曾有主仆之宜,本宫也想找时间拜祭于她,到时候如是她真的灵魂不息,再做法事也不迟。”

    “如此,甚好。”

    青玄站起身来,“如今内亲王身居高位,请看在过去的情份上,不要与青玄为难。”

    她定是以为我会计较当初因为晋河拜祭之事,而被她打回素景轩的情景。而其实我并不是那样斤斤计较的人。

    我不能忘记的是,那时贺兰赤心带给我的绝望与痛苦。

    连续好几日,都这样往来不断,我感到一丝不耐。这日便干脆叮嘱芳绮说不见客,若有人来便告诉他们我身体不舒服。

    至中午时,芳绮却又来回,说是陈妃娘娘求见。

    我对于陈妃的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关于汰液池千年神龟的故事,就是从她那里听来的。当时只以为是个传说而已,如今看来,当时她无意间讲起千年神龟的故事却说不定另有深意,只是我没有会过意而已。

    当下便让芳绮把陈妃请进来。

    她还是原来的样子,虽然容貌并不是最出众,但只看那淡色的细眉,泛着柔光的双眸,便觉得她是个极善良又多情的人。

    因为听芳绮说我病了,连忙担忧地问:“身子好些了吗?”

    我笑着摇摇头,“只是秋意渐深,有些打不起精神来。”

    她这才笑着坐到我的身边,所是带了礼物,不过却不是之前如锦瑟他们所带的那样贵重,而只是两盆开得正艳的紫菊而已。这紫菊与别的菊种不同,不但开得极是蓬勃,而且散发出很浓郁的香味,却又沁人心脾,并不腻味。

    我极是喜爱,让芳绮把紫菊摆到窗口的几子上去。

    两人又聊了会儿,果然就聊到了千年神龟之事,陈妃道:“其实之前也是略有耳闻,只是不敢确定。不过细细想来,懂得利用千年神龟,可不就是一个弱女子独自难以力及的事。只是没有想到安平王竟有谋反之心。”

    见我只是沉默不语,又道:“你不会怪我吧,虽然知道些事,却没有讲出来。当时都瞒得极紧,只怕是走露风声,便要出大事。而我一个小小的妃嫔,又怎么能承担得起呢?”

    “不,只怪我过于愚钝,不能领会陈妃的好意。好在此时事过境迁,倒没有什么可怨恨的。这个结果很好。”

    “你能想通就最好了。”

    再聊了片刻,她便告辞了。

    芳绮这时却忽然插进嘴来,“主子,千年神龟之事乃是皇家秘事,如果不是被次被主子您意外暴出来,还都是秘密呢,陈妃可不得了,她先前就已经知道了。又说想提醒您,这事也不能令人相信,当时主子被宗亲追杀的事,连主子都没得到消息,回晋宫后,人人惧着宗亲和皇上,知情的也都紧闭着嘴巴,一般人哪能知晓其中的事,就连主子您不也不知道吗,她却仿佛知晓其中的内情,陈妃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芳绮将我心里想得也都说了出来,却嗔道:“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妄自猜测起主子来,当心以后挨板子。”

    芳绮见我并不是真心的生气,嘻嘻一笑,这事便也就过去了。

    贺兰赤心自那日我们合解之后,倒是常来宁苑。看似感情如从前一样好,但彼此心里都清楚,就像镜子摔碎,即便是拼合在了一起,也无法真正的抹去曾经的伤痕。正是秋月高挂清朗夜,我们坐于宁苑的迎春廊下,焚香抚琴,就如几年前,我还是溯妃娘娘的时候一样,只是如今我并不在延禧宫,倒人是物非了,不,应该是,物也非从前的物,人也非从前的的人。

    我们都不再是几年前单纯的我们了。或许几年前我们也并单纯,至少在我的心里,我们之间的爱情是很单纯的,我相信世间有真爱。

    但是现在——一曲终了,两人竟都是有些怅然。

    ——第二日,将邓仁泽叫到宁宛来,问询最重皇上去哪宫的时间比较多。他扳着指头算,最后说去温僖贵妃处只是两次而已,而且去了后呆得时间并不长,并不是夜宿那里。反而去青玄处比较多,不过青玄正在孕期中,所以也是夜不留宿。

    邓仁泽道:“皇上最近一直都住在乾承宫。”

    我顿时感到疑惑,既然如此,他身上的离魂香却是从何处而来。又问乾承宫内书房及寝宫都点得什么香。

    邓仁泽很是奇怪我问的这些,但也老实回答,“一般都是龙涎香,而且皇上不喜欢香味浓郁,常常需要开窗换气。”

    龙涎香我太熟悉,那本是他身上常有的味道。

    但是那淡淡地兰香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当夜,我早早地在乾承宫外面的烟波院附近等待,夏笙也来了。

    。。。

 ;。。。 ; ;    “你即如此猜想,恐怕这生是要与我为敌了。”

    福柔帝姬的眉毛轻轻的挑了下,“没错,你总算知道,我们是永远的敌人关系,而不会成为朋友。”

    “为了一个根本就不爱你的男人,值得吗?”

    “值得不值得,也不是由你说了算。”

    “把金钗还我。”

    她笑着把金钗拿出来,递到我的手上,“也不怪你哪些紧张,这钗怕是小萱皇后赏得吧,花纹做工极是特别,恐怕整个内宫也找不出第二支。越是这样的东西,越要好好的保存,否则被人利用就麻烦了。”

    我将钗收回来,依旧插在头发里,“除了你,没有人敢从本宫的头上拔金钗。”

    她呵呵一笑,“过奖了。”

    两人唇枪舌战了片刻,我忽然觉得很无聊,道:“其实夏笙,已经死了。”

    “你,你说什么?”她的眼睛蓦地撑大,胸膛剧烈起伏,“他已经死了!”

    “你胡说!”她大声地吼道,“你骗人!他怎么会死,你是故意这样说的对不对?”她说着又来抢我头上的金钗,我往后一躲,微笑地看着她,被她抢一次是不小心,抢两次的话就不可原谅。

    她气极了,“好!你不肯告诉我,她的去向,看我如何整治你的禹谟王。”

    “我也想过了,禹谟王他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再过两个月,就要举行他的成人礼。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都会记得的。你别忘了,他是皇家血脉,就算犯了下这样谋反的大罪,也不过是软禁而已,将来必有出来的一日。你现在如此对他,难保他将来不对你进行报复。”

    见她愣了下,我又道:“皇后,你要三思而后行。人事在世,最忌落井下石。放人一条生路,也是放已一条生路。”

    福柔帝姬恨恨地盯着我,“好,算你狠。”

    她愤愤而去,但我却一点都不怕了。再没有什么可失去了,反而就什么都不怕了。而且关于夏笙也好,贺兰进明也好,我只觉得对他们越来越陌生,或许我从前看到的全部都是假象,我跌到了一个怪圈中而不自知。如今既然如梦初醒,便不想再轻易地纠葛到他们的事情中间,况且夏笙的去向,他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想还是闽宣王告诉福柔帝姬好些。

    正在这时,便听到传官细长的声音,“皇上驾到!”

    我连忙起身迎接,他大踏步而来,脸上带着怒气,我刚刚服下礼去,他便将一点晶莹的东西向我扔来,正好扔在我的脸上,刮破了皮肤,微微地渗出些血丝来。或许是整晚未睡又加上冻了整夜,这时候只觉得站立稳,眼前一黑便往后跌倒,却觉得被一股力量猛地一拉,到了他的怀中。

    “你怎么了!”

    我静静地望着他,我早已经想好了,见到他应该说什么,但这时候却似乎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仿佛忽然觉得这样的动作很尴尬,蓦地将我放开,“你若累了,自去休息,为何搞出这样多的小动作。”

    这时,我也看清向我扔来之物,分明便是昨晚塞在他手心里的耳环。这耳环原本也是小萱皇后所赠之物,燕宫首饰与晋宫首饰都以精美取胜,但两宫纹饰花纹和造型却是大不相同,这也是他笃定地认为这耳环是我所遗的原因。

    “皇上,这耳环是我遗失之物,却不知如何到了皇上之处。”

    “难道不是你搞出的小动作吗?”

    “我只管扫雪,或许是遗失在雪地里,皇上无意间捡得也就罢了,却如何发这样大的脾气?”

    “你胡说,这耳环是在朕的——”

    他一定想说是朕的寝宫里,或者就是在他的床头,或者干脆是在他的榻上或者是手心里,但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马上住口不说,“罢了,以后看好自己的东西,别再遗失了。”

    “是。”

    他忽然沮丧地坐在椅子上,“寂月,无论如何,不要再挑起朕对你的爱,因为朕受不起,如今的你也,受不起。”

    “皇上,你还是爱我的,只是你在努力地抗拒这种感觉。就因为,你认定了我其实是不爱你的。”

    他忽然站了起来,将桌上的茶杯都扫到了地上,“住口!如果,你说你还在爱着朕,朕说不定会杀了你!”

    男人,真是种奇怪的动物。

    我笑笑地看着他,走到他的跟前,抬起脸看着他的眼睛,“那就请皇上,杀了我吧。因为,我确实还爱着皇上,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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