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至尊之斗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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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至尊之斗凰-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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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半晌我才勉强地笑道:“幼皇叔,他们谁输谁赢,又岂是我能够左右的?如今到了这样的地步,大家都很相信神喻,那便看天意好了。神喻一出,众人各安天命岂不更好?”

    “我以为,这宫里最不信神喻或者是天命的便是你。”

    “我信,信命。”

    “你撒谎。不过你虽然不告诉我,你心里真正的答案,我也知道如果真的能够左右他们的命运你会帮着谁。那人不是安平王,而是皇上对不对?你为了他,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之前我已经问过何太医,你的寒毒还是积聚体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发,你如此为他,定是希望他继续当皇上的。”

    “你说是就是吧。但能够当皇上的就一定是赢家吗?”

    “至少,在男人的世界里,可以这样认为。”

    他呼地站了起来,将粥碗往里面一推,“我知道你的心意,便知道该怎样做了。因为你的想法便是我的想法,你放心,我会尽力而为的帮助皇上的。”

    他说完就走,我连忙拉住他,“幼皇叔!”

    他转目看着我,我摇着头,“这是他们的事,你何必要插手?你还只是个孩子。事关重大,你该知道他们都有输掉的可能性,输掉后便不止输了那样的简单,我不希望你因此而受到连累。”

    “可是,我不想你与幸福擦肩而过。”他说着便甩开我,向前走去。

    我的眼里蓦地涌上泪,“不行,你不能去!你怎知我想要的是什么样的幸福?你不明白,你一点都不明白!如果你要因为我而落入万劫不覆之地,我这生又怎么能够安心呢?”

    他诡异一笑,“你想帮谁,我便让谁赢。”

    “什,什么?”

    他固执地推开我,走了出去。

    “幼皇叔!幼皇叔!”

    他仿佛是听不见我的喊声似的,绝决地走了出去。我有些颤抖,本来于这场看似无聊却牵扯着一国兴衰的天命之事,我本来是没有如此关注的。只是担心这件事过后,我成为无用的棋子,要面对的不是爱情和圣宠,而是杀机。但那也无所谓,心里的沉重使我打不起精神来,但如今慕子就这样掺和进来,我忽然也找到了参与其中的理由。

    。。。

 ;。。。 ; ;该章节内容暂时丢失或没更新,请稍后刷新试试吧!    我微笑着摇摇头。

    他继续道:“当晚的事情便是这样,后来的事情您都知道了。宗亲们得知这个消息,便要立刻赶到冷宫将你诛杀,认为这是神喻而不可逆,害怕皇上心软暗中营救,甚至宗亲们专门分出了人手看着皇上。但皇上就是皇上,皇上的心意我们这些近卫最是知道,在得到了皇上的暗示之后,近卫营便派人往冷宫营救娘娘。而另一队,则是奉命找到娘娘就地正法。”

    “后来呢?”

    “后来,后来的事情,就是大家所见的事情了。正好娘娘您在,安平王府,竟然避过了这次的诛杀,当然也为皇上赢得了救您的机会,皇上就是皇上,他瞒住了所有人,将您送往了宫外。很长时间以来,大家都以为您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

    “是吗——”我能够想象到当时的乱,宗亲们的无情诛杀令,皇上的近卫营侍卫的营救,下药使我昏迷,想设计成我熬不过清苦而上吊自杀的云朵,及后来将云朵打昏的莫名人士和安平王府及闽宣王,交织成了一张纷纷乱乱的大纲,而我就在这张网中,侥幸躲过诛杀,最后还被贺兰赤心安全送出宫去。

    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贺兰赤心并非想要杀我,他竟当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但那千年神龟也太可恶了!

    短暂的嗟叹过后,我猛地拍案而起,“什么千年神龟,假如真的如此神奇,怎会弄出诺大的冤情来!”

    李平却是不以为然,“内亲王您别生气啊,若说此神喻不准,却又未必。”

    “此话怎讲?”

    “溯妃娘娘——‘被杀’之后,很长一段日子皇上都郁郁不乐。或许是因为想念溯妃娘娘,也或许是想不通神喻之事,他常常在汰液亭一站便是整夜,那时候皇上的身体渐渐坏了,常常听到他在风中咳嗽,任太医如何调理也不能够根除。我们这些常年跟在皇上身边的近卫及公公们见他如此,都急坏了,真害怕他有个三长两短,不是又要出大事吗!”

    也就是在众人都为他的身体和心绪所担心着的时候,有一日,鄂兰硕忽然提起,说是当夜汰液池中神龟背上所坐的少女,容貌倒与安平王府的王妃夏姬有几分相似。

    因为夏姬常年住在安平王府中,而安平王又不在,为免是非,她绝少抛头露面。就如当时的我,如果不是后来在安平王府内出事,我甚至会忘了宫中还有她这号人。

    经过鄂兰硕的提醒,贺兰赤心略加思索后,竟然点了点头,“确实有几分相似。”

    其实他本来也不记得夏姬的模样,若不是在那里溯妃娘娘与闽宣王在安平王府中出了那样的事,基本上来说,她也是没有什么机会觐见皇上的。可事情偏生那样的巧,皇上自那一次后对她倒颇有印象,道:“虽然比之神龟背上的少女神彩差了不少,便看身形样貌,仿佛间确如姐妹一样。”

    然而更巧的是,就在皇上准备去安平王府一探夏姬的时候,安平王府中竟然传来夏姬归天的噩耗,并且留有遗书,要求将自己的尸体交付于家人安顿。

    皇上得了消息,只觉此事当真巧合,又道夏姬命薄,便允了她的要求。

    于是夏姬的尸体被悄悄被送出皇宫,亦是按照夏姬所要求的,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宫里上下通传了下,知道伊人已去矣,便也罢了。

    但毕竟她是安平王妃,只怕凡是从简,安平王要不高兴。

    再加上他后来越来越觉得夏姬与那神龟背上的女子有几分相象,偏是还没见着夏姬,她又死去了,时间一久,便成为贺兰赤心心中难解的一个念想。在夏姬被安葬不久,贺兰赤心便借微服私访的空当,往夏姬娘家一行,并在那里以天子之尊拜祭了夏姬,那时候正是桃花盛开的三月底。

    也就是在回路上,见到了在荷塘泛舟的温僖贵妃。

    当时正是春雨菲菲,难得这片荷塘竟比普通荷塘先绿了半池。

    她便在这细雨中,款款而来。

    那当真是明眸皓齿,纤细艳亮。她的小船就那样从一片荷塘中渐渐地划向我们,宛若水中仙子般,令人神往。

    鄂兰硕一眼看到了小船之上放着的琵琶,惊道:“此女莫非便是温僖?”

    这也正是众人心里所想的,因为此时此景,便如那夜汰液池中神龟驮着那少女缓缓往池边而来的情景,在这样的情景里,众人越发觉得这少女与神龟之上的少女,相貌竟是完全一样。

    贺兰赤心也颇为惊奇诧异,便使人去问那女子,姓甚名谁。

    结果那女子倒是不怕人,自随着传官到了贺兰赤心的面前,道:“你即是刚刚祭拜完堂姐,想必便是那位重情重义,带弟拜别王妃的皇上,我叫夏青溪,夏青萝便是我的堂姐,如今能借堂姐的光当面拜见皇上,倒是荣幸得紧。”

    她说话大大方方,再加上其名字中有溪字,与僖同音,顿时便认定那神喻中所说的温僖定海神针中的温僖,便是眼前的女子。

    两人于是便在塘边畅谈了几个时辰,最后那女子便以一曲《长相思》送别,唱曲时的声音却恰似神龟背上的女子,显得很是楚楚可怜,依依不舍。

    贺兰赤心回到宫中后,心渐虽然未得开朗,但却总算有了记挂,常常与那女子鸿雁传书,结果于当年的十月便封了那女子为温僖贵妃,接进宫来。便是现在的温僖贵妃了,自此倒是非常宠爱着温僖贵妃,不过刚刚入宫来的温僖贵妃或许是因为水土不服,一月中倒有三十天都卧病于床。

    后来问取钦天监,竟答是娘娘即应神喻,便是将灾劫揽于自身,所以要常常受病痛折磨,若能够得皇上隆宠,恐怕性命才能得长久。

    皇上与这位温僖贵妃相处久了,便发现她不但极是温婉可人,美丽动人,而且琴棋书画无人不通,为人又很是通达,与宫里诸人少往来,无是非。本来就是已经极喜爱她,听了钦天监的话更觉有多给她些宠爱,一时间,整个后宫,三千粉黛皆空设,除了温僖贵妃,其她诸人得恩宠者少。

    你看那少女在神龟背上赋歌:三月早是吧,烟雨打湿青石巷。这却正是与皇上相遇的日子。后来鸿雁传书,皇上从信中便知这少女相思之情,十月凉,不知可添裳,也应上了吧?至此,终于入宫为贵妃,花前成双,旧年月下西厢……

    所以,神喻果然很准,当真是神奇得很。

    李平信神喻信得很深,他越是这样,我越是担心。神喻若真的这样神,那么贺兰赤心与贺兰进明两人的命运便会系于那只千年神龟之上。万一神喻说明贺兰进明才是真正的真命天子,那么他们两个人的命运将立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且,云朵临终前的话让我很是不安。

    我知道她是爱着贺兰赤心的,她绝不希望他输,可是她却又认定他会输,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难道,她已经知道神喻到底是什么内容了?

    李平小心翼翼地道:“内亲王,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回过神来,微笑着道:“没了。但是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那便是去年发生的栖嫣阁走水的案子。我知道这件事始终也没有查出真相来,但本宫却好奇的很,而且几十条人命就那么没了,总也得讨出个公道是不?”

    李平这次不敢再不答应,忙恭敬地应了,“是,李平一定竭尽全力查出真相。”

    我又把云朵的信拿出来,“这信的事,是谁让你来取的?”

    李平脸色刷地白了下,“不,不是,这个,这个不是为谁取的信,就是听那俩老人说信是给您的,就替您接了下来准备送往宁苑的——”

    “李平,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你若再敢在本宫的面前玩什么把戏,相不相信本宫定会叫你失去所有。”

    “是是是,小人一千个一万个不敢!”

    ……李平走了。

    我却还久久地坐在那里,想着神喻之下,我所遭遇的种种荒唐,最可惜的是,我的爱情在这样的神喻之下,支离破碎。不过,或许那根本就不是爱情,它不过是使它碎得更彻底而已,绾妃死了,贺兰赤心杀了我与他的孩子,我们爱情的结晶,或许在那一刻,我们之间便不再有爱情了。

    芳绮走了进来,给我披上衣裳,“主子,已经很晚了,奴才伺候您休息吧。”

    我摇摇头,却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

    芳绮吓坏了,“主子,主子您怎么了?您怎么忽然哭了——”

    我心里很是难过,虽然很多事都已经清楚明白了,可是换不回我的孩儿,也不能使我支离破碎的爱情复原,也不能时光倒流,让这些全部都不要发生。芳绮替我擦泪,越擦却越是流得多,她也跟着哭起来,“主子您别这样,您这样芳绮都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要不,我去叫禹谟王——”

    我想叫住她,可是她已经跑了出去。

    。。。

 ;。。。 ; ;    安平王府之内的事情仿佛也是被设计的,也可间接说明我与闽宣王之间是清白的。但是我心中还是有个疑窦,那就是云朵在说到最后的时候很含糊,她似乎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了下来却又说不清楚细节。

    我怀疑自她说到被人打晕在冷宫之后的事情,便已经不是她能够控制的,她确实想杀我,可是也只是想杀我而已,又何必搞出后面那么些事呢?

    “幼皇叔,当年,神龟神喻的事,你知道不知道?”

    他摇摇头,“月月,你也知道我那时候是小孩子,大人是不会将这种事告诉小孩子的。”

    我笑了起来,是不是只有我知道他的心智早已经超过同龄小孩子许多,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他长吁了口气站了起来,“笨女人,我走了。”

    “你不是害怕,要和我在一起吗?”

    “谁胆子小,谁要和你在一起,臭美!我是觉得你这个笨女人不会拒绝人,不想谈就不要谈吗,何必勉强自己!”

    “呃,幼皇叔——”

    “反正你这个笨女人就是很笨!”

    说完他便往门外而去,我连忙问道:“去年栖嫣阁的火灾,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知道是谁干的吧?”

    慕子像没有听到似的,扬长而去。

    云朵的尸体被扔到了乱葬岗,她的家人却到了宫门口求见于我。本是被拦在宫门外的,巧的是被邓仁泽看到,于是通知了芳绮,芳绮连忙将此事禀告了我。想到昨晚云朵临死之时的种种异常,我决定去宫门口与云朵的家人见面。

    一路之上我在想,即使是云朵说出真相,却也不必自杀。她还可以选择负隅顽抗,只要是有一分的生存机会相信她也会坚强地活下去。她曾害了绾妃又害了我,但她依旧在宫中生活的很好,可见其心性坚强,怎么会忽然如此软弱呢?

    如此想着的时候,便已经到了宫门口。

    远远地看见李平正在宫门口盘问着什么人,并且从对方的手中接过一封信。再走近些,发现那是两个年过半百的穷苦老人,衣衫破旧面容忧愁,这时候正打算走。我连忙唤了声,“是不是云朵的家人?”

    两个老人都停住了脚步,疑惑地向我看着,芳绮道:“这是如意内亲王,燕国女官大纳言,正是云朵让你们见的主子。”

    两人诧异啊了声,向正准备溜走的李平看了眼。

    芳绮机灵,唤道:“李中将,怎么见了我家主子连安都不请就避着走啊!”

    李平只好哂哂地走过来,“不是,没看见吗——”

    芳绮冷笑,“呵,这么大两个活人走过来,你竟是没看见。拿来吧!”

    芳绮伸出手,盯盯地望着李平,李平求饶似的笑着,看向我,我只管将两位正在施礼的老人扶起来。李平没办法,将刚刚放入怀中的信又取了出来,交到芳绮的手中,“芳绮姑娘,这信本也是要送往宁苑的,现下正好,不用再多走一趟。”

    芳绮也不揭穿他的谎言,把信恭恭敬敬地交到了我的手上。

    云朵的爹娘不知道我与云朵之间的事,只道云朵既然让他们来见我,我定是云朵非常信赖的人,泪流满面地跪在地上,感谢我对云朵的照顾。看到两人双鬓斑白,一时间竟也心酸异常,云朵若不是如此不幸,他们必也不能够过得这样落魄。但云朵一出事,家里以前积下的钱财恐怕也都被抄了。

    我让芳绮把之前准备好的银两包拿出来送给他们,他们千恩万谢,只说云朵遇上了好人,在她死后还能如此照拂。

    我只道:“不知云朵有什么话让二位转告本宫吗?”

    两人对视一眼,道:“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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