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至尊之斗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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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至尊之斗凰-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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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部都出来了吗?”

    “并没有,只有皇后与我,还有云嫔——”

    “那位温僖贵妃呢?”

    。。。

 ;。。。 ; ;    慕子却是紧抿着双唇,不肯说出来。如此,我便也不好再追问了,又想那也不是特别严重吧?毕竟他的身边一直有两个太医照顾着,他们对他必不会象当初对待病着的我一样,任我差点踏上黄泉之路。

    在这遥远的路途中,我渐渐地知道了许多关于慕子的事。他自己原本说得很少,但到底是孩子,偶而的就会将在那里生活的情形说出来,我便寻着这些碎片,想象出他大概的生活。原来他被送往西陲,倒不是贺兰赤心为了报复我刻意送走,而是那里真的有位名医,据说他有能使人起死回生之能。

    慕子当初因为我而身中寒毒,伤了肝肺二经,就算是全力抢救,最终也会在病痛中死去。后有太医推荐了西陲那名大夫,说是最能医治此症。因此贺兰赤心当机立断,立刻将慕子送往西陲治疗。这一去便是将近一年,其实慕子的寒毒虽然已经痊愈,但还是继续进行调养,否则他便会因为身体忽然遭受重创,而停止继续生长发育。

    慕子后来听说我被囚燕国,这才偷偷地从西陲跑到燕国来,好在在那时遇到了贺兰赤心,否则的话实在难以想象后果。

    所以这次慕子是不能跟着我们回晋的。

    而我直到与他分手的那日才知道这件事,那天清晨,慕子早早地等在帐外,见我出来,便指着前面的竹林,道:“听说那片竹林很是美丽,我们一起去见识见识。”

    贺兰赤心竟然也在场。

    昨晚他咳得很厉害,这时候却显得精彩很少,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看起来并不像是有病之人。

    看起来离起程还有段时间,我笑道:“好啊。”

    早有士兵散步面竹林之探察,这时候有人出来报告,内中并没有危险。三人于是往林中而去。这时候其实已经是十天后,因为进程很快,再有三四天便可能到达晋之边境,所以入眼的风景又都变成了熟悉的青山绿水,我对这竹林也是非常向往,一路之上的黄沙满目,乍然见到青翠之地,满心欢喜。

    晨光布满整个竹林,缕缕的跳跃着光芒从天际洒落下来,古老而沧桑的青石道上充满了迷离的格调,显得宁静而幽雅。

    雾气飘荡,置身于绿色的云山里,竹枝摇曳间,我突然想起贺兰赤心是喜欢画竹的,他曾说,竹有节,君子若竹则志气内蕴,不被凡俗左右。当初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内心里充满对他的仰幕,但是如今置身于真正的竹海中,却只是在质疑身边这人是真的喜竹,还只是拿竹来伪装自己而已。

    一阵风吹过,竹海上涌着暗浪,一浪推着一浪,一直涌到很远,你很难知道那一片嫩青色和黑绿邓的竹海有多深,只是你看竹浪的起伏和它的气势,就觉得它是非常沉深而又轻灵无比的。

    大概林内清幽,比外面温度低了许多,贺兰赤心又扶着竹身轻咳了起来。

    这时候慕子忽然拔出腰间的长剑,刷刷刷便舞了几下。

    他虽然年龄小,个头也小,但这几下颇有气势,将那些正落下的竹叶惊得纷纷跳跃起来。他脸上没有丝毫的笑容,只将手中的长剑舞得出神入化,脚下生风,光影处处,实在是妙得很。我和贺兰赤心都齐齐地拍起掌来,“好!舞得好!”

    慕子却在这时停了下来,将剑收拢臂后,向我们走来。贺兰赤心意犹未尽地道:“怎么不继续舞完呢?”

    慕子站定,黑瞳在贺兰赤心的脸上盯住,“皇上,这段并不是表演,而是在告诉你,我已经长大。”

    贺兰赤心笑着点头,“好,幼皇叔已经长大了。”

    在慕子的逼视下,他哂笑着,有着淡淡的尴尬。

    慕子的目光又转到我的身上,“我要走了,我要回到西陲继续治病。等我长高长大,可以更好的保护你。所以,你一定要等到我回来。”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已经是分别在即。

    对他有着太多的歉疚,眼睛蓦地湿润了,蹲下身来狠狠地抱住他,哽咽地道:“西陲那里一定又冷风又大对不对,你又要服食很多药,想来是辛苦极了。都是我不好,将你害成这样。”

    慕子狠狠地推开我,咬咬唇道:“笨女人,记得你曾在燕宫含元殿上答应我的事。”

    我微怔了下,才想起在含元殿内他确实曾向我提过要求,那便是,“不要嫁给赤心那臭小子!”

    我笑道:“好,我记得。”

    他这才又向后退了一步,“我走了。”

    说走就走,转身就跑,转眼间,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这竹海中。我心里如同被挖去了一块什么,顿时又痛又空。贺兰赤心柔声道:“寂月,你别担心,已经安排了侍卫护送,他会安全到达西陲。”

    我又气又恨,如果不是我病了,如果不是因为贺兰赤心那样冷漠地对待我,慕子便不用付出这样大的代价救我!

    我狠狠地瞪着他,却不知说什么。

    这时候,忽然听到一阵欢呼,好像有许多人在竹林内打闹嬉笑。贺兰赤心连忙道:“站到朕的身边来!”

    我固执地站于原地,他无奈,只好跨到我的前面来,张开双臂将我护在身后,但是已经晚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许多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的男女,他们向海似的涌向我们,然后将我与贺兰赤心抬了起来,我吓得惊叫起来,“你们干什么?干什么?”

    贺兰赤心也怒了,“你们大胆!大胆!放开朕!”

    他们托着他,使他手脚皆不着地,一时间竟无法反抗。

    而抬起我们的男女们听到我们的喊话并不以为然,而他们说的话我们更是一句也听不懂,奇怪的是原来林中遍布的侍卫此时也都一个不见,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被迅速地抬入到竹林更深处,这时候才发现林中竟然有些漂亮的竹子做的阁楼和小屋子,院子里还有鸡鸭这样的家禽,炊烟处处,竟像是一个小小的村落。我心里更沉了下,惊讶地想道:“莫不是遇到了传说中的食人一族?”

    听说他们极其野蛮,由于生活在荒僻的地方,食物缺乏下便会公然食人。

    直到一处河边的空地上,才将我们放了下来。看到这里到处都是布满着五彩绸布所挽成的彩屏,女孩子在不远处载歌载舞,那舞蹈热情奔放。而男孩子们则大多聚在两根比较粗大的竹树前,在攀比谁能以最快的速度爬到顶端。他们灵巧如猴,眨眼间便能够爬到竹稍去。

    而将我们抓来此处的这拨人,才拉着我与贺兰赤心围着一堆篝火跳起舞来,然后有个女人拿了酒壶过来,要求我们喝酒。

    他们的神情友善,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不过语气似乎也是极和善的,我与贺兰赤心的戒心小了些,将酒壶接过来,但还是不敢喝下去。

    此情此景,忽然让我想起曾经夏笙讲给我听的一些少数民族的节日,像爬杆和跳舞对歌,倒像是僳僳族的阔食节。而这酒,似乎也并不是这样的喝酒。

    果然,从群中跳出一个女子,含羞带笑地要与贺兰赤心一起喝个酒。

    他在皇宫中什么样的天姿国色没有见过,此时却被这个朴素热情的姑娘惹得面红耳赤,不知所措。终不忍那位姑娘失望,破坏了这美好的气氛,于是向他解释道:“她是要求与你喝同心酒,这是僳僳族对待贵宾的最高礼仪。”

    贺兰赤心面容一喜,“寂月,你终于愿意与朕说话了。”

    我冷冷地瞥他一眼,他微怔了下,终是在那位姑娘的强烈要求下,与之唇唇相靠地喝了杯同心酒。

    这如果是在汉家,这姑娘便要成为了不要脸的骚/货或者是风/流/浪/荡的女子,但在这里,当他们喝完酒后,众人便觉得完成了件什么要紧的事,齐齐地欢呼了起来。簇拥着那姑娘将她与贺兰赤心紧紧地贴在一起。她虽然面容并无多么出色,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里人杰地灵,竹含情,水含笑,天生天养的她自有一股天然的妩媚。

    向贺兰赤心投过来的目光像一缕缕甜丝丝的糖,说话的语气也很是软糯好听。

    可惜,我们终是不能够明白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这时候,男女忽然分站两排,我与贺兰赤心也被分开了。然后唱起歌来,我明白这是对歌相亲呢。不过,我虽然明白,他们的歌儿却是一句也对不上来。

    有个戴着白帽子的男子忽然到了我的面前,拉起我的手——贺兰赤心蓦地紧张,从对面冲过来推开那男子,“你要干什么?!”

    那男子顿感错愕似的,向贺兰赤心说了句什么,而之前与贺兰赤心喝同心酒的女子,目光中也有微微的失落。但他们心胸本就是很宽大,在短暂的尴尬过后,众人再次将我们抬了起来,依旧是热情的,这次戒心减小了不少,然而等到我们被他们扔到一个坑中的时候,才发觉自己错了!

    因为他们正把土坑两旁的泥土往我们的身上埋。一时间泥土铺头盖地弄下来,我终是忍不住惊叫起来,贺兰赤心则挥起大袖遮在我的头上,“别怕,我们马上离开!”

    就在这时,却听到一阵熟悉的笑声。

    “皇上别急,这可是僳僳族阔食节中最有趣的一节呢!”

    。。。

 ;。。。 ; ;    ……我们的谈话不欢而散,这原本就是预料之中的。只是我却已经在这短短的谈话之中明白,我是无法脱离他的魔掌了。

    整夜未眠,第二日天蒙蒙亮,我起身开门,却见慕子早已经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两只很漂亮的腕镯,是用很细的金丝编成,上面镶嵌了些碧色的玛瑙,看起来美伦美奂,实在是惹人喜爱。他将这两只腕镯带在我的手腕上,如此一来,便刚好能把腕上的青印给遮住。

    “这是我在西陲的时候就替你买的,没想到真的能派上用场。”

    “谢谢你,幼皇叔。”

    “不要叫我皇叔,叫我慕子。”

    我亲亲他的小脸蛋,“好,慕子。”

    他举起袖子抹了抹被我亲过的地方,丢给我一个大白眼,“这笨女人口水真多。”

    唇角却终是浮起一丝笑意。

    好在脚裸上的青印被裙子遮挡住,否则他又要烦恼是不是给脚裸上也戴两只镯子。我宠腻地想再撸撸他的头发,他连忙地躲开,“不许!君子的脑袋是很尊贵的,这样很没有礼貌哦!而且你若不小心弄乱了我的头发,他们便要当我是小孩子的看待。”

    他将身躬挺得笔直,努力证明自己已经不是个小孩子。

    小萱也适时地出现。虽然昨日里,她和她的夫君还可算是逆臣贼子,但今日他们已经是燕国最正名言顺的帝后,但她依旧没有任何架子,笑嘻嘻地带着女婢送来膳食,同时还有七八套精美的衣裳。

    我叫她不必替我忙活,但她只是笑说:“不管你留在燕国当女官纳言,还是要随着晋帝回晋,这些都是同样,必须要替你准备的。”

    我只好道了谢谢。小萱又道:“男人们正在朝堂上辩论,那些事我们做为女人的是插不上手的。但是寂月姑娘依旧对自己的来去有着自主权,且说说你的打算吧。”

    我不由苦笑,经过与贺兰赤心的谈话,我还有自主权吗?

    “小萱皇后,求求你告诉我,安平王与贺兰赤心,他们现在各自的情况到底是怎样的?”

    “这个——”

    “这就当是,我提出的一个要求吧。在温泉洞的时候,你不是说,我可以提出要求的吗!”

    “既然如此,那就我所知的告诉你又有什么不可呢?不过只怕你不信,而且有些也是我侧面揣测或者是听来的,真实情景如何,还要凭你自己判断。”

    “好的。谢谢。”

    此时晨曦满目,柔和地布满树稍。我与小萱皇后便走在这样和暖的林**下,感受从枝桠间泄下来的阳光。小萱皇后说得很是紧慎,也很感兴,就她所知的情况,竟然出乎我意料之外,或者是说,与我从前所想象的完全不一样,甚至让我震惊——原来在我被关在温泉洞的三个月里,燕国与晋国之间出现了许多的变数,甚至这两国包括闽国在内的三个国家,都各自出了许多事。比如燕国的衍生终于决定要杀了衍水夺位,我只是看到了貌似简单的结局,其实这三个月里,他们与衍水斗智斗力,直到最后的总暴发。

    经过小萱的描术,我知道衍水定是觉得自己败局已定,这才去的温泉洞。我忽然想到他最后的仿佛很失落的神情。

    无论如何,他都是个可怜的人。

    可他也是个非常有能力的人,小萱很明确地说,如果不是贺兰赤心及时出手相助,这次衍生夺位却未必就能够胜出。

    她也坦然道,之所以能够求得贺兰赤心相助,完全是因为贺兰赤心得知弃妃寂月被囚燕宫之事,暴怒不已,竟然失去理智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安平王贺兰进明大打出手,后来更为此而忽然病倒。也在这时候,小萱安排在三内姬君燕琥身旁的人带回消息,将晋宫因寂妃被囚之事所引起的各种反应告之。

    小萱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才秘信于贺兰赤心,承诺会找出寂月被囚之地,并且能够想办法救出寂月,条件便是,贺兰赤心必须相助衍生,得到帝位。

    听到这里,我有点不相信。

    贺兰赤心怎么会因我而做出这样的决定呢?他是决不会的。

    小萱神秘一笑,“那为什么我的秘信只发给贺兰赤心而不是你所信任的安平王呢?你看不清楚只因你身在此山中。我发秘信与贺兰赤心合作,只因为我断定他必会来救你。”

    “至于安平王——”她犹豫着,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微微地撑大了眼睛盯着她,我太想知道他的消息。

    她看了看我,终于下定决心道:“如果我十天前得到的消息不差,安平王已经在晋宫内准备逼宫夺位,而如今晋帝贺兰赤心并不在宫中,即便是现在赶回也恐怕来不及,晋宫大约会在这两三天内变天。再加上燕琥在他的身旁,现在必也已经得知燕君衍水被杀的消息,向来燕嬉燕琥姐妹二人都是燕君衍水的心腹兼左膀右臂,又是一奶同胞,不同于衍生,虽然是亲生兄妹,但衍生的娘亲身份低微,并不是正宫所生。所以燕琥得知是贺兰赤心帮助了衍生,定是要为衍水报仇的,安平王又有心夺位,两相磋商下,恐怕此事已成定局。”

    虽然她讲得如此清楚,于我却如同惊雷般难以接受,“这怎么可能,安平王他忠君爱国,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小萱皇后摇摇头,叹道:“素来江山易取不易守,龙位高高在人,人人觊觎,朝堂诡诈,**滔天,又有什么事是不能发生的呢。”

    如果小萱说得是真的,那么在安平王的心中,我到底又在什么位置呢?

    难道我再次的芳心错许?

    而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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