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烁烁生辉。由于生病身子无力地倚在门框上,看上去像是一阵风就可以轻易把她给吹倒,孱弱的令人怜惜。可就是这样一个病态的美人,一出现就让他们感到一股气压扑面而来,不由得放低了声音,垂下了眸子。
“什么事?”撑着虚弱的身子,梦倾绝勉强提高了音量让人们能听见她的声音,可刚说完这一句话,就让她觉得有些气喘。这个身子实在是太柔弱了,如今又中了毒吐了不少的血,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撑到把这些人给教训完。
“梦倾绝,你个贱人,你竟然想让我死!”人群里走出一个蓝衣女子,指着梦倾绝的鼻子就是一顿破口大骂,有点姿色的小脸上有一道三厘米左右的刮痕,想必就是传说中的兰夫人了。
“兰夫人你说话注意一点!不是王妃想让你死,是你吵着嚷着要去自杀的!”春晓一看兰夫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指责梦倾绝,立刻气愤的跳出来对她嚷道。
“你个小贱人,本夫人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兰夫人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处发,见春晓不知死活的蹦出来拆她的台更是火冒三丈,气冲冲的走到她身边扬手就是一耳光,直打的春晓倒在地上红肿了半张脸。
“春晓!”秋瑟着急的呼出声,跑下去把她给扶起来,见春晓捂着脸不停的掉眼泪便气愤的扭过头朝兰夫人瞪去。
“兰夫人你未免太过分了!私自闯到王妃院子里不说,还动手打人!你还有没有王法!”
“本夫人也轮得到你来教训!”早就看秋瑟不顺眼的兰夫人见状立刻觉得这是自己在王府里立威的大好时机,抬起的手刚要朝秋瑟脸上扇去就被人一把抓住了胳膊,顺着她的力度把她给摔倒在地上。
“在本妃的院子打本妃的人,你当本妃死了么?”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骄横的女人,梦倾绝声音冷得让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奇怪一向软弱的王妃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强硬了?
“你······你个扫把星有什么资格教训我!要不是你王爷会死吗!”兰夫人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周围看笑的其他妾室,恼羞成怒的吼道“我要是你早就去死了,那还会在王府里自称什么本妃?梦琴绝你就该去死该去死!”
“啪啪啪啪——”接连四个耳光,无一例外的甩在兰夫人脸上,让她瞬间变成了猪头,那清脆的响声更像是打在所有人身上,让她们的身躯忍不住微微颤抖。
“惊雷。”慢慢调整着呼吸,梦倾绝觉得自己浑身软的毫无一丝力气,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她又绝不可以倒下。目光扫过人群看着刚迈进院子里的惊雷,直接开口让他走了过来。
“王妃。”惊雷挑眉看了眼地上的女人,又看了眼孱弱如柳的梦倾绝,眉毛忍不住皱在了一起。这些女人,这次未免玩大了。
“嗖——”没有看他直接伸手拔出他腰侧的佩剑,不等他反应就直接朝地上的女人刺去。
“噗——”刀剑入肉的声音来的那么真切,一时间竟让所有人都呆愣在了那里,怔怔的看着她。鲜红的血喷涌而出,溅在洁白如雪的裙摆上,如朵朵妖娆绽放的红梅,冰寒刺骨。而她,就那样一手拿着剑,冷冽着眸子,如冰雪王者一般立在那里。声音清冷如腊月的冷风,森森刺骨,直击魂魄。
“我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样子,但从现在开始,都给我记清楚,谁才是这个王府里的主人。再让我发现这没规没距漠视主人的人,我梦倾绝决不轻饶!”拔起剑,随手扔在一边,暗红的血大量的涌出,浸染了她白色的鞋袜,洁白的裙摆。而她却毫不在意,站在血泊中静静的环视着她们。
“来人!”
“王······王妃。”管家哆嗦着身子走了出来,滚胖的身体因为害怕差点缩成了一个球形。
“把这些闹事的女人给我痛打二十大板,扔出王府!院子门口失了职的奴才直接赶出府去,王府不要没用的下人。至于你——”冰寒刺骨的目光慢慢的移到那不停哆嗦的身子上,良久才扯出一丝冷笑“自觉地去领二十大板,然后给我好好反思这王府里究竟谁最大!”竟然敢纵奴欺主!
梦倾绝的声音很轻很轻,但是落在地上却铿锵有力,如巴掌一般狠狠地打在每个人的心头。看着院子中间那个轻易见就解决了一条生命的女人,所有人都知道王妃变了,不再是以前任人欺负的软柿子了!而管家直接瘫软在地上,这二十大板下去,不死也能要他半条命了!
“惊雷。”看着从刚才就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梦倾绝缓缓把目光移到他的身上。棕红色的眸子盯在他身上好久,直到看着一颗冷汗顺着他的鬓角滴落才冷笑出声“你去监督。”
“是,王妃!”
拖着已到极限的身子回到床上,梦倾绝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吃了几口饭就让人把王府的账本给拿来,翻了没几页,就让人把那几个负责人给叫来,二话不说把帐本扔再地上。
“你们不是傻子,本妃也不是傻子。这账本里少了多少都进了谁的腰包你们心里清楚本妃也清楚,三天的时间把不该拿的东西都给本妃还回来,要不然牢房就是你们最后养老的地方!”
梦倾绝的眸子清澈似水,让几个负责人心里的污垢难以藏身,哆嗦着身子就拾起账本就退了出去,直出了王府的大门都一声不吭。
“哼!这些人平时都欺负王妃欺负惯了,现在王妃找他们算账一个个都装缩头乌龟。真不要脸!”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春晓愤恨的朝地上啐了口,然后一脸崇拜的看向了梦倾绝。“主子,该吃药了!”
“嗯。”接过那黑乎乎的药水,不等春晓拿出蜜饯就直接一口气喝干了它,直看得春晓和一旁的秋瑟一愣一愣的。
“王妃,不苦么?”春晓傻傻的问道。
“苦也要喝,要不然永远也好不了。”把碗放在托盘上,刚要起身回里屋休息,就看见惊雷带着一个年轻男子走进屋子。
“参见王妃。”二人跪拜。
“有事直说。”抬手示意他们起来,然后淡淡的看着他们。
“王妃······”二人对视一眼,然后惊雷从怀中掏出一张信封双手献上。
“是什么?”接过来拆开一看,不由得笑了“我还以为是辞呈,没想到原来是挑战书。不服本妃,是觉得本妃没资格成为你们的主子么?”她立威不过时刚过了一天,没想到就有人跳出来要反抗她了。
很好,真的是很好。
“王妃,我们是王爷一手培养出来的人,我们到死也不会背叛战王府的。您虽然是战王妃,但是——”
“但只是有个战王妃名号的女人,说白了,你们心里不服我不是么?”接过那个年轻男子,也就是闪电的话,梦倾绝笑了“没错,以前的我的确是够差劲,不配成为你们的主子我承认,但是,现在不是了。”
见他们不解的看着自己,梦倾绝随手把挑战书扔到桌子上,然后站起身朝内室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这挑战书我接了,明日中午你们来这里,到时候本妃自会让你们见识到本妃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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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话太子妃驾到?
“喂,王妃说的就是在这里?”次日的中午,惊雷和闪电准时的带着一群人走进了梦倾绝的院子。众人看着除了栽种的花草空无一人的院子,不由得有人疑惑出声。
“是,只是为何······”闪电和惊雷脸上也有些疑惑,就在环视四周查看是否有人隐藏的时候,春晓活泼的身影却突然从对面的屋子里跳出来。
“主子就在屋子里面,你们进来吧。”说完,就转身进了屋子,不等后面那些人。
“她这是在搞什么花招?”人群中走出来一个身材妖娆但性格冷傲的女子,蹙着眉头看着对面大门敞开的屋门,语气里充满不屑。
“我觉得有些不太对劲。”闪电摸着下巴傻傻的说道。
“废话,还用你说。”惊雷白了他一眼,然后仔细地打量一下周围。
梦倾绝住的院子叫做溶絮阁,是战王专门找人为以后的王妃设计的。整个溶絮阁像是孤立于湖面上的小岛,只有一座石桥才可进入。走到石桥尽头,也就到了溶絮阁的入口,从这里往里面望去,就可看见芙蓉环绕的湖水中央,有几幢精致华美的阁楼。阁楼里种了不少紫竹花草,身在其中仿佛到达了另一片天地。
“该不会是她弄虚作假装腔作势吧。”妖娆女子再次轻蔑的开了口,引起了惊雷的蹙眉,低声呵斥“火狐。”
被称为火狐的女子不满的冷哼一声,看着对面的阁楼露出了冰寒的目光。如果说这些人谁对梦倾绝最不满,那么火狐首当其冲。因为钟离夙不仅是她的主子还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梦倾绝克死钟离夙这件事,对她的打击最大,要不是那日惊雷他们拦着,恐怕她早就要了那女人的命了!
“总之小心为妙!”惊雷性格较为稳重,叮嘱了后面几人之后,就抬步朝前走去,可刚走了没几步就发觉周围的景色瞬间大变,刚想提醒后面的人小心就发觉四周只有自己一人,而他竟在不知不觉之中进入了茫茫沙漠!
“主子,他们都是怎么了?怎么看上去疯疯癫癫的?”屋子里,春晓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像是失了魔原地打转转的一群人不解的回过头朝软榻上看去,却见那抹纤细的身影正昏昏然的睡过去。
“小声点,主子要睡了,外面的人主子说了不用管他们。只是你看着有人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时候用那钩子把他们拉出来就可以。”秋瑟指了指一旁的钩子,捂嘴笑了“记得勾他们的腰带,别勾错了地方!”
“去!”春晓面红耳赤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拿着那钩子出去了。
火狐只觉得自己一瞬间就进入了无尽的黑暗一般,没有一丝光亮。漆黑的墨色压抑的她喘不过气来,想大喊却又张不开嘴巴。以为自己进入了魔障,便拿出身上的刀剑四处挥舞,可是不管她使了什么方法,都不能让周围的黑暗消减半分,到最后自己直接累的倒在了地上,任凭那黑暗一点点吞没自己,然后大脑中那些往日的黑暗记忆,顷刻间如潮水一般涌来······
“哎呀呀,可是差一点呢!”春晓拍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面前完好无损的女人,后怕的感叹了一声。
“你······这······”瞬间而来的光亮,让火狐有些恍惚,等她适应过来,才发觉自己依旧是处在梦倾绝的院子里。
“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吧。还有他们两个,就结束了。”春晓指了指院子中央仅剩的惊雷和闪电二人,吐了吐舌头就跑开了。而火狐这才发现,院子里不仅是她狼狈的坐在地上,同来的近七个伙伴也同样。
“这······这究竟是什么?妖术吗?”一个人看着院子中央拿刀乱砍的闪电,扭头看向了火狐。却发觉一向镇定冷傲的冰美人,此时脸上竟慢慢浮现了一种惊悚的表情。
“这是······阵法?”
“啪”的一声,一声轻微的响动在院子里响起,所有人都朝响声的来源看去,却见梦倾绝不知何时站在了屋门口,半勾着嘴角看着院子中央的那两个人。
“连这关都过不了,还说什么挑战。”语气里,带着点讽刺和轻蔑。
“王妃······”单手撑地半跪在地上的闪电和惊雷诧异地看了眼依靠在门扉上的梦倾绝,然后对视一眼同时羞愧地低下了头。
“你会······阵法?”火狐看着眼前白衣轻扬的女子,一时间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是惊愕?激动?愤恨?还是轻蔑?可是在对上她幽幽投过来的眸子时,一种名之为敬畏的感觉突然油然而生。
“你知道?”歪了歪头,看着面前呆坐在地上但依旧不减冷傲的女子勾了勾唇角。没想到还有一个人知道这东西,不是这个大陆的人熟悉这个的很少吗?
“只是耳闻,未曾亲眼见过。”火狐如是说道。
“哦。”点点头,然后走下台阶立在了惊雷和闪电面前。“还挑战么?”
“王妃恕罪。”二人同时跪倒在地,羞愧出声,而其余人在听到火狐说出阵法两字时就已经对梦倾绝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阵法!那可是整个大陆最为神秘玄奥的东西啊!据说整个大陆会阵法的不过寥寥数人,其中以太行散仙和雪国皇子百里雪衣研究最为深透。凰国国君一直都在寻找一个会五行八卦之人安邦定国,没想到他们名不见经传的王妃竟然会这传说中的阵法,而且还运用得如此自然!恐怕连百里雪衣都无法与之媲美!
“傲气,可以有。但是却不能目中无人自以为是。你们是战王的手下,有傲的资本,但是这绝不是你们可以瞧不起别人的理由。因为真正傲的人,却是最谦虚的。”看着他们,梦倾绝难得说了一席教诲他们的话,见他们一个个都面红耳赤的低着头,默不吭声。梦倾绝也不再说什么,刚想打发了他们却被人告知太子妃来了。
“太子妃?”挑了挑眉头,梦倾绝呐呐自语。从小这身子的主人就随父亲住在皇城十里外的梦魂山庄,皇城里大大小小的皇亲贵族并不是很熟悉,但是这个太子妃,到有所耳闻。听说是与太子钟离夜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刚及笄就被钟离夜迎娶进门,至今府内只有她一个女人,在民间被传为一段佳话。只是这个太子妃由于是大将军的女儿所以脾气有些火爆,性子高傲得很,不喜欢与那些个官家小姐来往,到喜欢跟着男人喝酒划拳,怎么突然之间跑来找她了?记忆力梦倾绝与这个太子妃似乎没什么交集啊。
这边颇为不解的想着,那边她已来到了会客的大厅。刚踏进大厅,视线就被坐在上方的一抹红艳所吸引住。
丹唇外朗,皓齿内鲜,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内着缕金挑线纱裙,外罩撒花烟罗衫。低垂鬓发上斜插着镶嵌珍珠的碧玉步摇。一双杏眼看见她进来倏地放出一抹光亮,轻抿的唇角也缓缓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毫不避讳的上下打量着她。
有趣。梦倾绝在心底笑了笑,然后也不吭声任凭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射了几次最后停留在她的瞳孔处。二人一对视,大厅里的下人们就突然间觉得大厅里平和的气氛瞬间气息万变,表面看似平淡无痕,但众人却都感受到其中暗藏的波涛汹涌,让人忍不住压抑住自己的呼吸,心里惴惴不安。
相比将那些人的惶恐,两个当事人心里却颇有些激动。一种恰逢知己的喜悦一点点笼罩在心头,看着对方的眼睛最后二人竟同时笑出了声。
“花倪鸾。”
“梦倾绝。”
二人右手一击,清脆的巴掌声又让二人勾唇一笑,虽然刚刚见面,但是一种“同类人”的思想却让她们轻易之间就读懂了对方眼神中流露出的信息。梦倾绝压抑住心中的狂喜,对着身后的春晓招招手,示意她快点上茶,可春晓却依旧呆呆的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哈哈,轻绝,你的小丫鬟被你给吓傻了!”花倪鸾毫不客气的大笑起来,揽过梦倾绝的肩膀就一同在上座坐下。
“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以为这事你脱得了干系?”斜视了她一眼,轻勾了下嘴角带了少许的讥讽出口。花倪鸾的随身奴婢见状刚担心自己主子生气的爆粗口谁知道她却一反常态只是大笑几声,脸上无半分的恼意。一时间所有人都明白了,王妃与太子妃一见如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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