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求于栖(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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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求于栖(女尊)-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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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啦,若没有母亲大人的谜团和如今这些族人孜孜不倦地钻研精神就更好,我便可以真的甩开两手拖着沈言楷云游于江河湖海间,或许、一生?
  抬头看看在岸上的沈言楷,招手让他赶紧下水,想着他一下水便哄他帮我好好推拿按摩一番,却见他犹豫了半晌才缓缓脱了外衣走了下来。
  我嘟着嘴说:“人家叫你半天,为何此刻才下来?”他但笑不语,半天才温和地说:“想你游得尽兴些。”
  看着他的中衣在水中漂浮,心下不满——以前都是脱光了的说,嘴不自觉地嘟得更高,见我如此他无奈地轻叹一声,探手挽过我的腰肢贴上他的小腹,所触之处□炽热,顿时让我两颊生晕。
  “没成亲那会儿为了救我没少脱衣,却还能忍,现下成了亲倒是越发忍不住了。”我嘟囔着,却没想他竟毫不知廉耻般地说:“是忍不住了。”
  我一窘,一把推开他,转身背对着他让他帮我推拿按摩便再不理他。
  背后传来拿捏得恰到好处的力道、久久未停,柔和温暖的掌心让我舒适得想要呻吟,心里很有些甜,突然转身搂住他的脖子张嘴咬在他的肩胛处,力道不算小直在那里留了两排清晰的齿印子,他却躲都未躲、眉头也未皱一下。
  我慵懒地娇喃:“我的言郎会变脸,哪日故意想让夏儿认不出了可怎么办?须得留个记印才好,可惜舍不得了……”
  他深吸一口气,将我的头埋到了他怀里,吻着我的头发说:“不会的,不会的……”
  
  有人宠着的日子总是美的,但日子过得太平顺,又会让人多出不少思绪,尤其是我心里某个角落依旧藏着块石头,石头下面有着被自己强行压制着的东西,只要是一个人闲的时候我都会站在那块石头前徘徊。算算自上次与萧临云的离别已两月有余,想来宫里良药奇多,他该大好了。而长公主与他成婚也已一个多月,以他这般的人品才能必定会备受疼宠,希望他自此放下执念、只去享受那我给不了的荣华富贵。
  不过,这样的劝说对自己重复了好几遍后,我依旧是放不下,我让自己多去想想失踪的母亲、不知情况的爹爹与小弟以及那阖府被关押的人。秦无伤曾很肯定地说过抓不住母亲和我,他们不会有事的,可横生枝节的褐衣人又怎解释呢?我很想去都城探一下,留下那召集江湖人士的印记,顺便……打听一下萧临云过的好不好,但是转身间看到为我忙碌着的沈言楷以及他偶尔会不小心露出的脚底虚浮,这样的心思怎么都说不出来。
  这日,长老们欣喜地带着他们的新成果跑来见我,呵呵,琉璃制作的数次失败后终于是成功了,凡手能摸得着的地方都光滑圆润,外筒与推杆间还嵌了层略有弹性的物质,想是什么动物的肠衣,倒也是真能合得不差丝毫。不过他们郑重地在表面雕刻了精致华美的花纹,瞧着不大象是针筒倒成了个不可多得的艺术品,真是不得不佩服他们。
  我大大赞叹了一番他们的手工,说自家的物事也断不及他们的细致,族人们顿时得意非常,又仔细取出似用了不少黄金配比的针头,虽说针眼处还显大了些,但已是不易。只是不知这琉璃是否能经得起多次的烧煮消毒,如此精致的工艺品若真拿来实验而被高温弄裂了怕这些族人们会有心疼致死的,于是关照他们每次必得用高度的烈酒浸泡后才能使用,又再三关照了但凡用来注射的汤药一定要先在动物肌肉里多做实验,药量要小、药剂要纯,绝对不能漏气,他们一一应了。
  自此,我对这族的承诺算是了了大半,虽未拿出自己家的东西,但教会了他们如何制造和使用,又附送了些类似“可用羊肠做线缝合伤口来帮助愈合”的“小诀窍”,让他们听得茅塞顿开,自是不会愿意再为难我,于是想离开的心思越加强烈。
  那日正坐在窗边无聊地晒太阳,见小沈同学潇洒自外面走来,心里不免有些来气——这两天他似乎是大好了,所以总显得很忙但又不确切告诉我他在忙什么,让我一人在竹屋很是闷气,今日大早又是人影不见,难道非得要好好□□才行?于是转头装作未见。
  “夏儿,新任族长已选了出来,你在此间的事也已了,可想出去散散心?”
  只这一句话便让我我顿时笑逐颜开,哪里还绷得住脸?“去哪里?现在就能走么?”我急急地问。
  “夏儿说何时走就何时走,只是言楷从未到过都城,此番外出可否先去了那里游玩?”我心里自是百般个愿意,可再一想自己目前是个逃犯虽被人换了头像可保不定王家的人哪个口不牢就供了实情出来,此时跑了去不是自投罗网么,更何况还曾被人莫名追杀。正自犹豫,却见沈言楷自怀中掏出一个小卷,用手轻轻打开为我戴在了脸上:“娘子太过美貌,小言实在担心,还是戴上面具与小言般配些。”
  望着铜镜中这张普普通通的小妇人脸,我立刻明白了这几天他忙的不过是能让我出去的事儿,而刚才什么想去都城的话必定也是为我着想替我说的,心里又是一番感激,搂着他脖子重重亲了一口:“相公考虑的甚是周全!”
  等两人出了山踏入都城已是那日的下午,我多少有些兴奋,毕竟这里是生活了八年的地方虽那时总是“宅”着并不常出来闲逛,但感情还是有些的。我一路朝王府的方向走去,顺便去了爹爹的书铺,假意说要下单子定书,打听他家老板的情况,很快便知道了他和小弟虽然也受了牵连但并未被关押在大牢,而是一起被关在了自家园子里,难道是要引母亲大人出手救人?听到他们情况还好,心下略定,琢磨着还是得想法子让他们先脱困。
  行到城西时发现原先用作大姐成婚的新邸竟已换了牌子,大大的“林府”招牌挂在那里蹭亮发光,心里暗恨:定是那林某人把母亲大人弄倒后强占了去的,见这时门口有客来访就未再停留拉过小沈跑路。
  一路慢行到王府,却见原日里气派的府宅短短数月间已败落了下去,门上贴着官府的封条也已被风吹的破破拉拉无人理会,门外巷子里到处是不知从哪里吹来的腌杂垃圾,想是很久未见有人来过,心里不免伤感——这位王大人您倒是去哪里了?。
  默默离开,心情很有些沉重,八年的抚养与爱护之情即使再淡漠、再陌生的人也会感恩,可如今她生死未明我却一点都没能帮到她,想来若当真是她的女儿而不是现在我这个经历了生死坠入的现代人,必定是会心急如焚地寻她、帮她,思及此又不禁长叹。
  身边的沈言楷见我如此长吁短叹也不出声只是随着我漫无目的地一路走去,直到闻着路边小店传出的菜香味我才似醒了过来,只觉腹中空空饿的很,见天色也已暗了就辨了下方向带他走进离得不远的福来客栈。这客栈不大但是个老字号,虽不是什么优雅高级的场所但也干净整洁。
  进了店坐下点完菜才想起来这是要花钱的,白天拉着小沈同学急急出来的时候倒是没留意这问题,现在我身上必定没钱,若他也没钱的话那可就麻烦大了。
  “……呃,言郎……你可随身带了银两?”我压低嗓子问他。
  “这……银两没带啊。”他竟还坦然地看着我。
  “那,待会儿吃完我先走……你随后再出来。”我把声音压得更低,还拿眼偷偷瞄着四周看是否有人注意我说话。
  却见他眼中似闪过笑意说:“小言倒带了别的,娘子可要些把玩?”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袋子,我抢过打开一看,竟全是灿灿发光的金豆子!顿时先前一路的气恼啊、忧愁啊、伤感啊全都抛到了脑后,心花怒放地抓了一把金子揣在手心里,抬头看到他有些促狭的眼光,想起当时邬村的时候他还为了五百两银子装可怜,便狠狠道:“相公,你怎可如此戏弄为妻!太不守夫纲,回去后罚抄礼经!”接着又咳嗽一声,将金豆子装回袋子扔了给他:“此物还是相公保存吧,但定需每日记帐!”其实是嫌它太重啦,又怕被贼惦记,到时赔了金子又折了我这夫人可就亏大了。
  小沈同学即刻很配合地起立震袖作揖,答“是,为夫谨遵娘子之命。”顿时四周传来道道赞许的目光,想是对他为夫的恭谦甚为满意。幸亏我当时胃中空空,否则必定吐了出来。
  不过经他如此一闹,心情舒畅了不少,吃着热腾腾的饭菜脑子里寻思着他哪来的那么多钱,越想越是好奇、越好奇就越想问清楚他,但又不太好意思那么直接、红果果地问,顿时眼珠子直滴溜溜地转着。

愁仇西行

  他终是忍不住放下筷子,轻叹一声说:“这些是我任宗室弟子时的年俸,我本来用不着这些就存了起来,这次同你出来便一并带了。”
  我一听之下,感慨他们一族竟然如此有钱,当时我卖弄现代小常识的时候怎没发现呢,否则怎么也要敲诈点傍身钱来,心下一阵惋惜又想到沈同学已经被开除出宗室弟子名录,这俸禄定是锐减不少、顿时一阵肉痛。暗自盘算着还有哪些个内容能写给他们的,等哪日自己生活无着落时也可去倒卖倒卖。
  正自神游呢,却听边上“啪!”一声脆响,我一个激灵转过头去却见一粗壮女子不知为何动了怒将筷子拍在了桌上。
  “此等蛮夷竟胆敢如此嚣张妄为!杀了我们大宋的使臣,还将敬国公强行许给了那弱小番邦献去的女子们!”
  “是呀,敬国公贞烈不从,那贼子竟让人灌了他淫酒……啧啧,三个啊!换了女人都受不了这等欺辱,何况是高贵的皇子!唉!”旁边的一高个女子义愤填膺地附和着,接着又长长地哀叹。
  我只觉嗓子一噎、嘴里的菜末末全喷了出去。那两个女子顿时转头瞪来,我暗叫不好。这秦无伤总是那么惊“世”骇“俗”,还处处与我犯冲,忙侧身避开她们杀气腾腾的目光,却见身边的沈同学正作出一副哀怨的模样,嘴里嘟囔着:“可是还在为刚才的事气恼为夫呢?为夫已经知错了,身子要紧,多少还要吃点的。”说着掏出帕子为我仔细擦抹,见状我又是一通干呕,背后凉嗖嗖的感觉终于慢慢消了去,我长出一口气,坐那里顺了会儿,喝着沈言楷递来的茶水,才回味过来刚才小沈的话里还似乎带着些暗指,顿时又瞪了他一眼,听见两女子又开始了对话。
  “可怜兵部王大人被那林大人参了本定了通敌之罪还被抄家,可那军中多是原先王大人的心腹、大部分不服气的,现如今那林大人虽掌了兵权可哪里指挥得动。”
  “此话可只能咱们私下说说,传了出去怕是无端受牵累。”那高瘦女子忙压低声音劝道,接着两人不再言语,我想起这位“母亲”大人昔日的爽飒风姿也是黯然。
  又是“啪”的一声, “定是那贼子用了什么卑鄙手段将王大人困了起来!” 那粗壮女子咬牙切齿地说着,“若是王大人尚在,哪容得他们窥伺我朝!”
  此时店堂里人已较多,听她如此一说便马上有人称“是”,于是喧哗声顿起。一人叫道:“我看定是那王家二小姐惹得祸,否则为何突厥贼子点了名要用她去换敬国公呢!”
  “是呀、是呀,我听说那二小姐自小长得就媚惑人,当年鉴臻就迷了一众世家子、名声也传了出去,一个女人才干最是要紧,没得象男人般长那么漂亮做什么!祸国祸民!”
  “可我瞧官府檄文上的头像,这二小姐长得只能算是很有英气,并不是你说的那样么。”
  “对啊、对啊!”
  刚才批评我的女子见周围人等大多赞同后面那人的话、顿时急了,大声道:“你们知道什么!我一亲戚原是王大人二公子家的,先前可是实眼见过这长成了的二小姐的!啧啧!比那翥风楼里头牌还俊俏的一个人儿!”
  我不禁捏紧了茶杯,竟拿我和那男戏子比,不过这世上的确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周围人听了还是不信,说官府檄文怎会有错,那女人压低嗓子说:“这里面的玄机就不是你们能知道的,你们想若不是我说的这般,为何咱们送去的这个同檄文长一模一样的二小姐就被突厥头子给杀了呢,连带着使节大人也遭了秧还那般折辱敬国公。”
  众人被他如此一说倒是一时不再吭声了,久久才听一人慨叹:“唉,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听说宰相府的萧大少爷对她便痴情的很,为了她连琴都不弹了,若不是王大人的事怕早过了门了……可惜了这么玲珑的一个人儿。”
  “唉,是啊,自此这世上是再也听不到如此美妙的琴声了……”
  “也不知是什么人这么狠心,对他下了如此毒手……”
  我听的不免心里一揪,萧临云怎么了?他遭了什么毒手了?为何这些人都如此地为他惋惜!
  “真真可怜啊,大喜之日却被人给杀了。听说那日入宫的刺客里有几个是外族人,被捉后立时自己吞毒死了,怕不是那突厥头子嫉恨文临侯曾与王二小姐两情相悦而派了人去?”
  我再忍不住站了起来,众人一惊都转头看向了我,我也顾不得旁人的眼神,直直地就冲了出去。
  不;不!怎么能这样子!他们说的一定不是真的!我一路跑着来到记忆中的宰相府;却见那府门上挂着白布、就连点着的灯笼也是白纸黑字的“奠”。我一阵头晕,人向后倒去却被一双臂膀扶了住……
  
  之后的两天,我白天晚上地在竹屋里抚琴,琴是隔天我央沈言楷潜回王家替我取来的。
  那天他搀我在一边坐下后便上前敲了门,央求小厮递帖子给萧大少爷说是慕名自远方来求教琴艺的,却见那仆从两眼通红说:“先生来晚了,大少爷拜堂那晚被贼人害死,府里正办丧事呢!”我只记得当时眼前一黑,醒来就已回到了竹屋。
  秦无伤,这不该是你做的!王于兮都已“死”了,萧临云也将成人夫,你有什么理由不放过他?难道你是为了他最终改嫁了她人?你找这样的理由未免可笑了点……但真会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么?我有些不确定起来。但若不是他做的,难道是曾经杀我的褐衣人?他们又为什么要杀尊贵的宰相之子呢?为了我?可我应该已经在他们眼前“死”了的……“铮……”琴弦断裂;愣愣地看着被弹伤的指尖上血珠滴落,我咬牙:本无意在这里与人争长论短,但求能安稳地了此一生,可却有人步步相逼,此次的仇我是定要想法子报了的!可惜那晚去都城没来得及留下记号……。
  一双手从旁伸了过来,轻柔地握住我受伤的手指抹上清凉的药膏,我心里涌上歉意,这几天实在是冷落了这身边人。自我晕倒回来后他未曾问过我一句有关这件事的话,耐心、仔细地照顾着我,但我知道他内心正隐忍着,这样的隐忍让他的眼睛出现了血丝、他的嘴角抿得更加紧。
  我环住他的腰靠了过去,“对不起、言楷,我真不是个合格的妻子,不但要你养着我,还老是让你为我费心。”他默不作声、身体有些僵硬。
  “在生我气?”我抬头望向他的眼睛,一时辨不出他是真气还是故意的。
  “不敢。”他终于开口。
  哎,听语气还真是生气了呢,这倒是让连着两个多月来一直受宠非常的我有点不适应了,可自己现在没有心情再多花心思安慰于他又知他脾气倔强、既生了气便不是三言两语就劝得回的,于是眼珠子一转、探过头去吻住他紧抿着的嘴。
  他尝试着要扭过头去避开,我自不能让他如愿、双手使劲地揽住了他,嘴开始不停地“进攻”,一路钩、挑、啄、咬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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